仙侠之欢喜神仙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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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蜀亦卿也在仙牢内,正想扑通跪倒在地,却被他施法扶起。
撇了眼胡默额间莫名出现的弟子印,那名弟子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转眼,已是审判之期。
蜀亦卿皱眉不语,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语气亦陡然变得凌历,一字一句道:“罪徒胡默擅长禁地。本应处以废去法力。却念及其误闯。重审过后,囚禁长白山的女宫之内。两百年不得出其宫门。”
一旁的弟子心知有异,碍于蜀亦卿,却也不敢道破。
面去死罪,囚禁女宫。
这对一个擅闯禁地的弟子来说,已是上上之恩。
蜀亦卿知道苍溪若是在赐刑之时看到胡默额间的弟子印,又会深感不悦,所以在替她隐去法印之后才放二人离去。
---我是华丽丽的分界线-----
长白山处理背叛师门弟子的刑法,就是将其吊上长白山山脉处的灼日石上接受灼身之刑。
所谓灼身之刑,指的是毁其仙身,断其法力。
长老会用灼*烫的玄石刀烫在被逐出师门的弟子身上,大小的穴位经络皆被重伤,每到一处身痛入骨,疼得便可夺了其命。
有些受不住的弟子,在上半身大部分经络被毁之后,通常会选择咬舌自尽。
这次由于事件重大,擅闯禁地乃是死罪,更何况还牵扯到了掌门!
蜀亦卿为之受到了赤魕重创,苍溪又岂会轻易善罢甘休?
为之讨公道还来不及呢!
公孙十四向来对胡默冷淡,从她被关到现在,一直都是视而不见。
甚至连白饶都没一次来过长白。
原来活在这世上,她从来都是一个人。
亲情易漠,友情易淡,什么都是与她无关的。
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相信的也只有蜀亦卿。也只剩下蜀亦卿了。
四肢皆被绑在灼日石上,不得动弹。云海里皆是御剑的长白弟子,密密麻麻的铺天盖地的站满了一大片。
三道光影自天边缓缓而来,停在了众弟子前。
抬眸看,正是苍溪及一袭墨衣的蜀亦卿。
刑法
三道光影自天边缓缓而来,停在了众弟子前。
抬眸看,正是苍溪及一袭墨衣的蜀亦卿。千目整日爱游玩,对刑法这种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所以就没有来。
眸光射到自己身上来,胡默只觉得自己浑身快要结冰。
淡漠的灰眸,时不时的望向被困在灼日石上,垂首不敢正眼看自己的胡默。
垂着头不敢去看蜀亦卿,口水咕噜的往下咽。
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对得起师父。
而今虽然只有自己跟蜀亦卿知道她已是他的徒弟。
但是还是忍不住愧疚,师父肯在她声明扫地的时候收她为徒,而这个徒弟现今却又不争气。
她已是将死之人怎好辜负他一番美意。
如果不是被判以灼身之刑,她多想爬到他身边,忍住眼泪,喊他一声师父!
然而如今,再也不能了!
师父,你会不会再也不要徒儿?
头顶上的乌云翻滚,天地骤然变色,长白山上空白鹤翱翔不定,嗥鸣当空,似凤歌,在为她悲惨的命运哭泣!
四百里外海水沸腾,龙卷袭了许多岛屿,沙鸥同仙鹤翔集在一起盘旋,其状景灼灼可叹!
无数颜色的霞光隐藏天际的云海,胡默知道,那是各仙派的掌门与长老。还有的,则是长白本派的弟子。
灼身之刑已毁去不少仙人的仙身,据说最小的也不过十岁。后来听说不知道为什么在施刑的时候,竟然被人救走了!
事关魔界,而魔君修玥魄手段残毒,苍溪将此事彻查一二以后就没再追究。
八百年之内,被灼日石所毁的仙人不计其数。也不知道自己时候能承受,还是等承受到一半就像先前弟子一样咬舌自尽?不行!再不看一眼师父,就再也看不到了!
终于有勇气抬起脸,望向半空中苍溪身旁,一袭黑衣的蜀亦卿。
还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不沾染一抹尘埃,姣月一般的灰眸半垂,亦同样看着她。
眼里却没有任何谁的影子。
师父你的大恩大德。胡默铭记于心。受人损害,却无从辩夺清白。
师父,弟子恐怕来生,才有机会为你做牛做马了。
黄泉碧落,明明相隔,却终无缘。
隔岸相望,终究你视而不见。
“擅闯禁地,事及掌门。妖女,你还有何话可言!”苍溪凌历的声音叱在耳际,字字铿锵,“今你勾结妖魔,明你必闯大祸,念你是千山掌门千金,赐你灼身之刑。废去一身法力。从此不得再习长白仙术!刑事过后,化为凰鸟,看守凤凰潭二十五年,方可离去!”语落,点头示意施刑弟子可以开始了。
“且慢!”蜀亦卿亲启唇掰,淡漠的俊脸上依旧无任何表情。
众人在空中心神忐忑,唯恐胡默再被加上一条罪状。
谁料,蜀亦卿竟飞身至巨大的灼日石旁,直接亲手接过弟子手上的玄石刀!
夏宫墨知道瑬月与胡默一向交好,生性鲁莽的她断然会去救她。
所以在两人周身设下结界,以防万一。
胡默知道自己受刑,瑬月他日必定会怪罪苍溪。望向天空,找到夏宫墨,向他密语道:墨师兄,默儿深知今日必定不能够再完壁回归。还请墨师兄照顾好月姐姐。
夏宫墨苦苦一笑,她都被绑在灼日石上了。先不顾自己,却到死都顾着瑬月。
另外,绛如玉也随众女弟子一道御剑,站在空际中看着这一场血淋淋的刑事。
擦手磨掌,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被绑在悬崖上灼日石上的胡默。
她巴不得她早点被驱逐出境!
凉月似的灰眸从里到外,清澈若水,蜀亦卿手握玄石刀站在她的面前,墨衣浮纱,青丝随风散漫,漠漠然的脸上,看不出有一丝为其难过的哀伤。
胡默颤抖着身子,撇了一眼被他握在手上,因炙热而冒着白烟的玄石刀。
她怕死,却注定魂飞灼日石上!
她信任他,却注定是他亲手送她轮回!
不明白。不明白的太多!
她宁愿是别人来执行,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最信任的师父?!
“你擅闯禁地,已是死罪。还有何话可言?”
胡默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滴下,道:“弟子知罪。”
刀起刀落,每一处都挑断了胡默的经脉,不断有仙气从其伤处冒出,散尽在空际中。腥红的液体滴滴答答的顺着灼日石流下,也溅红了他一袭墨衣。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软!
否则胡默日后就会遭受比这更加痛苦的事情!
颤抖着手逼自己快速镇定,狠狠地一刀又一刀快速划破她*的肌肤,灼断她全身的经脉。
胡默死咬着唇,拼命不让自己痛苦的□溢出*。她不想让师父难过!
纵使她恨也好,痛也罢,她会努力记住师父对他的好!
记住那个曾经想要一心一意,对她好的墨衣男子!
她不可以恨他,绝对不行!
“师父”胡默想要努力睁开眼,凝集最后的神识望了他一眼,却怎么也拼不过全身的灼痛。
蜀亦卿愣了下,手颤抖的更加厉害,停下,看着她空绝的眼神。
一行,两行血泪自黑眸中落下,*她惨白如雪的脸颊,苦笑。吞吐不清的一字一句道:“你终究,还是要杀我么?”
果然,眼前的人有些恍惚,那双灰眸中,她看到的是万物江山,青山蜿延,但是却没有她的一丝身影。
或许,在他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她。
是她自作多情,以为有了师父,就是有了一切。
现在看来,她还不如没有师父那样,死了,也毫无牵挂。
胡默的脑袋无力垂下,遮住了她的脸,任由蜀亦卿将炙热的玄石刀划在自己的身上。
灼日石周遭万草狂长,扑天盖地的长满了整个悬崖。
胡默是以女娲石为心,体内藏着神器,所以植物疯长的速度是以前的两倍。
到处迷茫着淡淡花香,将浓郁咸腥的血味覆盖的一干二净。
但这一切皆被苍溪看在眼里。苍溪捋着白胡子暗道,果然是妖女!身怀异能。
然而谁又知,神族皆有神规,不得神族子民轻易下界,所以知晓神血能使草木疯长的人,少之又少。
众人一同只认:此乃身怀异术。
再一刀入体,三尺腥红喷了他一脸,,胡默噗的大口大口吐着血,身子已是无力吊在灼日石上。
朦胧间抬眸眼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落入脚下的深渊。
划伤的血口仍不断有血溢出,但她却死咬着牙,没有说一句话。
她不敢恨他,甚至没有权利去恨他!
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可以信任,可以依赖的人。
她害他受伤已叫她难过至极,还怎么忍心再去恨他?!
随着刀锋在她身上游走,蜀亦卿的心也越来越痛。纵使不断在自己心里一遍遍说要冷静,可却划得一刀比一刀狠。
灼热的玄石刀在她身上哧哧作响,胡默痛的已然麻木,风一吹,刺痛深至灵台,惹得百骸随之颤动。
身上,脖子,到处都是血迹斑斑,时不时还有血口子流出鲜血。
天的另一头,绛如玉始终笑望着她。似不是在看一场血淋可怖的刑法,而是看戏。
这场戏,她已经等很久了。
“她的命,是本尊的!”
“胡丫头!”桃姬疯狂悲吼的声音。“蜀亦卿,拿命来!”
刚想要再划下她的肌肤,完成最后的刑法,一道空灵之声便传入耳际。
侧脸而去,却是两道人影提剑飞速而来。
囚禁
“蜀亦卿,老子不杀你,已是万恩!你竟还要伤胡丫头!”
桃姬身着一袭淡冷风衣,白裘裹身,脚踏巨大的流风叶驰风而来,冠发冲天,怒眸红赤。似要将蜀亦卿千刀万剐!
桃花软剑持于左手,凌气焯焯逼人,蓝色火焰跳跃在剑身上。将他整个侧身照亮。身边还有魔尊修玥魄。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胡默蓦地心下一惊,却早已没有气力说话,桃哥哥?!
是桃姬,是他来了!呜呜呜。桃哥哥,默儿好想你。
看来此战是免不了了!
蜀亦卿持剑站于胡默前面,一双灰眸始终看着来人,眼里中却未染上半个人影。
清雅的脸上毫无异色,仿佛是早已算定他的到来。
“长白山境内。你竟然来去自如?”蜀亦卿倒也不理桃姬,直接看向在一旁貌似看戏的魔尊修玥魄。
“呵呵,”修玥魄冷笑两声,“都是托桃花妖的福,不然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桃姬有些不满,什么桃花妖?!
他好歹祖上也是瑶冰璃神女,只不过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堕落了嘛!
不过现在也还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很久之前,胡丫头救过长白山众多弟子的命,难道你们忘记了么?!”桃姬就像是一头快要奔腾的野兽,软剑剑尖直指蜀亦卿:“你难道忘记了?!你曾经帮她找女娲石?!”
“不曾忘。”淡淡二字出口,似月华溢出。
苍溪掠下,挡在蜀亦卿身前:“那妖女不知施了什么法术迷住我师弟!本道尚且不管她曾经如何!但她已犯长白仙规已是事实!必定得受刑!”
规矩?又是规矩?!
这些个仙人除了墨守着规矩,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桃姬不管它什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