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诀-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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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山话音一落,那王柏山亦是道:“我们师兄弟合力与先生一战,且不论胜负如何,先生都是助了那三派为恶,先生阻了我们,便是害了青城和万剑宗无辜子弟的性命,先生一向正直,不会分不清楚善恶!”
明非先生闻言,知道张松山四人不想与自己为敌,这番言语挤兑,便是要自己动不了手,毕竟张松山四人就算是胜了,也必会负出极大代价,再也无能力前往驰援。
“就让他们去吧。”明非先生正犹豫间,一个声音不徐不急的传来。
明非先生听了,面色一变!
一个老者,身着淡青色长袍,自远处施然而至,就见这老者身形高体阔,既有长者的仁厚又暗隐威严,缓缓而来不着丝毫火气,可张松山四人见了,心下竟起了膜拜念头!
“德皇!”
张松山四人曾是在剑竹岛上见过德皇,以德皇的威姿,自是深刻在心。
德皇行来,似缓实快,转瞬便到了近前,明非先生上前见恭敬一礼道:“师尊可是要让他四人离去?”
见德皇颔首一笑,明非先生暗松了口气,映心随即回归鞘里,朝张松山四人拱手道:“四位请了。”
德皇在旁,张松山四人不敢多言,称了谢,急驰而去。
第十卷 是非善恶不由衷(六二二章)
张松山四人去的远来,明非先生转身道:“师尊,方过行宗主,依行宗主所说,那夜少林,除了双方之外,还有旁人在场,可做证明,只不过他不想透露那人姓名。”
德皇微笑道:“他既然如此说了,必有原因,想来应是担心给那证人引来麻烦。
这些大派如此兴师动众,并非全是为少林报仇,其所图者,不过是剪除异己罢了,如果因这一证人而坏了他们的大事,难保不心生报复,那这人日后便有难了。”
明非先生眉头一皱道:“可若没有人证,行宗主如何取信于人?”顿了一顿,明非先生忽道:“师尊可是信了行宗主之言?”
德皇微微一笑道:“为师早便是信了,以行云的脾性,断不会做出这等施毒放火的卑劣行径,自是有人背了他做下的。”
明非先生闻言,沉默片刻,黯然道:“师尊,行宗主去往驰援青城,这一战胜负难料,万剑宗若是输了,那弟子可还用赶去太室?”
德皇不答反问道:“你可是心有不满?”
明非先生出奇的没有解释,似是犹豫,德皇只是微笑,也不催促,片刻后,明非先生才答道:“方才那四人说的到也不是无理,八派先是迫的青城封山,后又合围青城,要非是行宗主不顾一切来救,怕已被灭,如今更是被人在路上拦截。
武当、华山还有那点苍身为名门,却行那山贼行径。着实可耻,弟子今日阻了万剑宗,便等于是助了那三派,心下亦是暗耻。”
德皇微笑了笑,接道:“为师心中亦以为耻。”
明非先生一怔。便在此时,就听远处人声马嘶,不片刻,人马已近!却是万剑宗的驰援来了。
这数百人虽是看到了德皇和明非先生二人,可心急行云安危,自无一人招呼询问,只呼啸而过!
明非先生见了,忽是问道:“师尊不阻这万剑宗地人马?”
德皇闻言摇头道:“为师阻他们做甚么?”
明非先生眉头大皱,沉声道:“弟子明白了。弟子能明辩是非。全赖师尊所赐,所以这是非善恶,弟子懂得,师尊自不会有差。
只是师尊眼中并无门派之分。所谓善恶是非亦要看的长远,一时小恶若能换得大善,师尊亦能去做。这万剑宗也好,武当三派也罢,折了元气,便再无野心,这江湖也就能宁静下来。”
德皇微是一怔,随即展颜道:“你都已知道?”
明非先生点头道:“师尊虽不曾与弟子讲明过,可弟子行走江湖多年。尤其是这几年风云激荡,终也有所耳闻。”
德皇微微一笑道:“为师并不想瞒你,只不过你为人太过梗直,不善变通。这大善大恶之间难做把握。
与其如此。不若能明辨眼前是非即可。能明辨眼前是非,虽难得长远。可却能对的起自家良心,做人无愧于世,已是足够,这便是为师给你取的名号之意。
为师并不希望你强求自己,各人心性不同,走的路亦不同,为师有为师地路,你亦有你的路。”
明非先生闻言,垂了头去,半晌,如释重负,笑道:“师尊之言,弟子谨记在心!
师尊心存江湖大道,自有师尊考量!弟子愚鲁,难做企窥。对弟子而言,武当三派阻截青城是恶,弟子便应驰援,眼前有千多性命要救,绝不可旁观!”
德皇点了点头道:“如何决定,你自下决断便是。”
明非先生闻言,神情变的肃穆,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的朝德皇深施一礼,随后反身驰去,正是去那行云驰援之地。
“你这弟子比你要正直许多。”
明非先生方是走了,就见道旁的林中又是转出一人,口中的言语竟是对德皇毫无敬重之意。
这人竟能瞒过张松山,甚至明非先生的耳目,不过德皇却似早有所觉,也不转头,只是一笑道:“严枝兄也是到了。今日此地高手云集,不论结局如何,日后都不失为一段佳话。”
来人竟是飘渺天宫主人!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冷道:“我能不来?嘿,那万剑宗竟是敢迫我,言我东文鼎若是不履诺言来助,便要将我食言之行,公告天下。”
说着,飘渺天宫主人冷哼一声,道:“有意思,好胆识!”
德皇闻言,微笑道:“严枝兄可是在生气?”
飘渺天宫主人冷道:“我气什么?这诺言是我当年许下的,之前犹豫已令人惭愧,怨不得旁人相逼。反到是比你这满口大德大善,却能眼看着数千人拼杀生死而毫不动心之人强上百倍。”
望着去路,飘渺天宫主人道:“自家弟子去了搏命,你却有心与我闲谈?那明非品正行端,要是我徒,怎也不会由他一人去那凶险之地。”
德皇闻言,不以为意,摇头道:“严枝兄太过感情用事,这江湖纷乱的根源,便在于此。”
飘渺天宫主人冷道:“莫说那出家人地一套与我听,人若没了情欲,可还是人?”
德皇却是笑道:“我既要谋这江湖大道,便不能有人间感情,否则必会被这感情左右。我那徒儿数十年来,未违过我一次,如今我放任他去,实是为他好,严枝兄也不必嘲讽。”
顿了一顿,德皇转过身来笑道:“不知严枝兄此来,可是相助万剑宗?有严枝兄相助,此战,万剑宗与青城必胜无疑了。”
第十卷 是非善恶不由衷(六二三章)
云和焉以谢驰的快极,不多久,已是渐闻呼喝打斗之头一皱,心下暗道:“糟!终是战了起来!”
行云更是急切,脚下再是发力,焉以谢已是跟不上。
二人转瞬已到战圈之外,这双方四派,将近两千人混战在一起,自不可能堆在一起,魂级高手的战斗最是酷烈,各派门下弟子都被那剑风罡气逼的不能近身,只得散开,各去寻了对手,如此,这两千多人散将开来,可就广了许多。
行云此刻才是到了圈外,根本便望不到自己那六个师祖的战况。
“什么人?”
行云正要举步闯将进去,就听身侧风声一紧,有剑袭来。
转目看去,举剑而来的是个三十岁许的年轻道士,这道士还懂些规矩,虽是递剑来刺,口中终还是打了招呼,不算偷袭。
那道士不过剑罡级的武功,在行云的眼中自然不算什么,甚至他根本便没有出手的意思,自有一旁跟上的焉以谢出剑将那人挡下。
那道士见行云和焉以谢二人自嵩山方向而来,行云又是穿了与青城相似的青衫,便认做是青城的援兵,心中一急到是未注意这二人远不是他所能抵敌。
就听得一声闷响,那年轻道士被焉以谢后至的一剑架开,登时如遭电,“噗”的一口鲜血喷出,登时重伤到地!
焉以谢冷道:“敢袭我宗主?”
焉以谢本是跟在行云身后。行云地速度对他来说已是吃力,慢了行云一步,那年轻道士的一剑,焉以谢也只能架开,否则以他的实力。那道士贸然出手,结果怕是一击被杀。
不过随着焉以谢一步踏上,真气回转,龙阳金光大炽!眼看就要再补上一剑!而那道士重伤再无还手之力。
行云见了,眉头一皱,身手挡住焉以谢道:“先不忙取他性命。”
焉以谢也不问原由,当下回剑肃手道:“是。”
那道士险险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有些呆住。焉以谢方才的杀气威压,实是他这三十年来所仅见,就算他能有武当本门长辈高手赐招地机会,也终不会体会到如此杀意!
行云看了看焉以谢,言道:“非是我妇人之仁。而是这人已经重伤,杀与不杀都不可能再为战力,此刻杀了他,除了更增怨恨,别无他助。”
顿了一顿,行云再道:“真要是此间之事当真无可挽回。再杀不迟。”
说到此处,行云的面色也是冷了下来,此刻不杀,为的不过是留些余地,毕竟就算援兵到了,与三派的实力也不过是伯仲之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两败俱伤之局。不到万不得已,行云怎也不愿看到。
焉以谢闻言微是一笑,道:“宗主乃万剑宗之主,行事可一意决断,以谢自是遵守。”
二人正说间,就听一旁忽是有人道:“可、可是云师弟?”
声音微弱的很。
行云转头看去,正见一个青城门下坐了在草丛之中,胸前一道剑痕可怖,半身浴血。显然身受重伤。
“那道士便是从这里跳将出来,这师兄的伤想来便是他留下的。”行云心下暗道。只不过行云在青城时,一直未与同辈交往,所以虽是知道此人是自己的师兄,可却叫不出姓名来。
行云眉头大皱,急上前两步扶住那青城门下,伸手捉住他地脉门窥探,发觉并无什么大碍,这才松口气道:“伤势虽是不轻,可无性命之碍。”
行云不认得这青城门下,可他却是认的行云,方才因为跌坐在地,又有焉以谢遮挡,所以才出声相询,此刻行云伏下身来,自是立刻认出,欢喜道:“师弟来了,青城有救!”
说话间竟是手舞足蹈起来,登时牵扯到伤口,血流的更是多了,不过这人却似无所觉,只是急道:“师祖他们虽然武功高强,可那三派贼子的高手更多,师祖们寡难敌众!还望师弟去救!我这伤却算不得什么!”
行云闻言一怔,心道这不知名的师兄竟能不顾自身地安危,此时此刻仍心念师祖。虽然武功不高,可这品性却是令人称赞!
再是抬头看去,就见这周围三三两两的战斗,每每都是青城一二人被三派的四五人围困其中,甚至更多!可人数虽在劣势,却个个奋勇!
行云心下一震,不禁脱口道:“这般景象,两年之前,甚至在那青城之围前,都难见到!”心下虽仍暗忧青城的安危,可一股欢喜之情已是悄然升起。
焉以谢在旁也有所感,笑道:“一派存亡,志气更是重要,这两年忍辱负重,青城上下的武功虽没有太大进步,可之前那颓颓暮气却是一扫而空,只要能撑过眼前这关,青城再起之日,可便不远了。”
行云闻言,大是赞同,当下对那师兄道:“暂且委屈师兄在此歇息片刻,师弟先去救下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