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1625-第29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原来如此。”郑晓路乐坏了:“天助我也,漕帮欠人这么多钱,更是得广开财路,咱不不愁漕帮不帮咱们。”
他抬起头,对着张啸天道:“回去通知江百涛,再多派几艘船回四川,运八十万两银子过”话音未落,郑晓路突然心里一动,将桌子猛地一拍道:“不对”
旁边的众人吓了一跳,马祥云还以为他犯了什么傻,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皂莺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哼道:“一惊一乍,装神弄鬼的。”
“云南来的铜船?”郑晓路满脸怪异的表情,低声吃吃地笑道:“这不是扯蛋么?咱们下江南前,云南刚刚被谭宏攻破,云南怎么可能开得出来大铜船当我们阎王军抓白瞎的么?”
众人一听,果然不对劲,谭宏攻陷云南虽然还没多久,对云南的控制还不完全。但断然不可能让装着十万斤铜块的大船跑了出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哈哈,有趣有趣,是谁在和漕帮开玩笑瞎折腾?”郑晓路用手指敲了敲茶桌,笑道:“张啸天,你派人回四川白帝城,查问一下是否真的有铜船从四川驶出过。如果没有叫金竹军多派些小船,从武昌开始一州一县向长江航道上的老船夫打听,这铜船究竟是从哪里变出来的给你二十天时间,我要详细的答案。”
张啸天领命去了。
郑晓路转过头来,对着翻译张秀成道:“张先生,你有没有当讼师的经验?”
“讼师?”张秀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玩意儿我没当过”
“哇哈哈,有趣,那你看着,说不定我可以给大家表演一回绝世大讼棍的功夫”郑晓路哈哈笑道。
郑晓路正在哈哈干笑,突然楼上跑上来一条汉子,正是漕帮的小头目刘柒,他对着郑晓路抱了抱拳道:“王公子,咱们漕帮的一百二十八个半帮主,想见见您。”
扑哧郑晓路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一百二十八个半,有没有这么多啊,而且半个是怎么回事?
玩笑归玩笑,正事还是要做的,郑晓路带着几位心腹,还有收集情报归来的张啸天,向着玉皇山而来。
上了山,进了漕帮大门,再跨进议事大堂,郑晓路只看了一眼,就倒抽了一口凉气,哇,满屋子的老头儿。
一百二十八个老头儿各自散乱地坐在大堂中,堂中间的桌子上,供奉着一只小巧的木制小船,这玩意也就是要算半个帮的香火船了。
一百二十八个老头儿齐齐给郑晓路揖了一揖,我晕,这要怎么还礼?郑晓路心里哼哼一笑,手上抱了个罗圈揖,大声笑道:“各位帮主,小子川中商人王小满,给大家见礼了。”
堂上站起一个老头,正是老熟人刘镔洋,他呵呵笑道:“王公子客气了,今天咱们漕帮一百二十八个半帮主全在这里,想和王公子谈谈川中这条生意线的事情。”
呵呵,谈生意,我喜欢,郑晓路见对方摆出这么大场面,知道这生意谈成是肯定没问题的,只是对方肯定有很多问题要问。
于是大马金刀地找了个座位,啪嗒一下坐下来,笑道:“来来,咱们这就开始谈。”
刘镔洋也不和他客气,单刀直入地问道:“咱们首先要确定一件事,金竹帮真的不吃长江航道的货运这碗饭了?若是他们还要吃这碗饭,咱们漕帮绝不能横插一手,坏了江湖的规矩,请王公子给个切实的话儿。”
郑晓路哈哈一笑,这事儿还不简单,他对着张啸天使了个眼色。
这位背负长刀的汉子向前一步,从怀里摸出一面黑色的小旗,旗上绣着一根金灿灿的竹子。张啸天笑道:“在下乃是金竹帮新型战舰龙王号的船长,兼特殊战术船队——百兽王的总指挥张啸天”X!~!
..
第四十五章 送你一个盖子
第四十五章送你一个盖子
张啸天笑道:“在下乃是金竹帮新型战舰龙王号的船长,兼特殊战术船队——百兽王的总指挥张啸天”其实龙王号已经沉了,新龙王号还没建出来。WWw。至于特殊战术船队百兽王,根本八字还没一撇,但是先说出来唬唬人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漕帮的大佬们虽然对四川那边的事不怎么了解,但对发生在崇明岛的大海战还是略知一二的,一听这话,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一起盯着张啸天。有人忍不住问道:“龙王号的船长?就是那艘一刀切开福船,然后拖死荷兰大帆船的龙王号?”
张啸天傲然道:“正是”
哗,满堂的老爷子有如炸开了锅,顿时议论纷纷,有一个老头儿跳起来道:“好大的胆子,乱臣贼子居然上岸跑到杭州来了,不怕被官府抓去么?”
郑晓路淡淡地瞥了那个老头儿一眼,笑道:“这位老人家真爱说笑。贵帮虽然号称名门正派,其实违法的事儿做得也不少,何必指着张将军说什么乱臣贼子。”
堂中的刘镔洋将桌子一拍,大声道:“安静”满堂的老头儿顿时静了下来。
刘镔洋深深地瞥了一眼郑晓路,然后转头对张啸天道:“张将军,您出现在我漕帮,不会就是来为了来说明金竹帮愿意把长江航道让给我们吧?这么小的事,何需劳动到金竹帮的大将军亲自前来,给个信儿,我漕帮自然会上门拜访。”
张啸天肃容道:“我就是为这事而来,没别的事了。”
此话一出,刘镔洋心里一惊,暗想,这王小满的面子好大,为了说运我们漕帮助他运货,居然请得动金竹帮的大将,这人什么来历?
他先对张啸天揖了一揖,做足了江湖礼数,才又对郑晓路道:“王公子,看来金竹帮的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了。那咱们再来谈第二件事,虽然金竹军愿意把饭让给我们漕帮吃,但这沿途的官府卡哨,多如牛毛,咱们漕帮明目张胆进四川运货经商,只怕有点太嚣张了,咱们可不是金竹军,敢和朝廷硬抗。”
郑晓路一听,这问题也叫问题么?他忍不住笑道:“你们听说过辽东建虏吧。”
刘镔洋自然听过,赶紧点了点头。
郑晓路笑道:“辽东的建虏几次差点打进北京城,多可恶的恶棍啊,朝廷不是照样默许商人们与建虏通商么?你放心跑货,朝廷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刘镔洋想了想,似乎也是,就又道:“最后一件事,我想问问王公子究竟要运些什么东西,运到哪里,报酬几何。若是运些违法犯逆的玩意儿,咱漕帮也不敢接手。”
郑晓路心念一转,火药、枪支、大炮一类的军事货物,还是由金竹水军运输比较稳妥,不能随便交给外人,但是像粮食、造船用的木材、各种的手工艺品和二级加工的产品,就不妨交给漕帮运输了。
他慢条斯理地道:“违法犯逆的东西,当然不会交给贵帮来负责。我有两种货物打算交给贵帮运输,两种货物的报酬各不相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听。”
刘镔洋沉着脸道:“请讲。”
郑晓路笑道:“有些东西,是我自己需要的,例如粮食、木材、还有一件铁器、材料一类的东西,这些东西由我直接付给你报酬,你帮我运到指定的地方。例如你帮我运价值十万两银子的货,我就给你一万两银子的报酬,你看如何?”
刘镔洋点了点头道:“一成报酬很合理,咱们接了。”
郑晓路又笑道:“还有一种货物,我就让大利了。这些货物包括手工艺品、蜀锦、羽绒服、酒、糖你到四川,我用超级的价格直接卖给你,你将它们运回江南,随便一倒手,就可以赚上好几倍。”
刘镔洋双眉一竖,沉声道:“咱们漕帮只管运,从来不管卖。”
郑晓路耸了耸肩道:“唉,送你钱你也不要,那这样吧,你先运给我,我自己卖,以后你如果觉得自己也能卖,再接手。”
大关节敲定,就该商量小细节了,比如在哪里交接货,一次交接多少货一类的。
刘镔洋于是问道:“王公子大约需要我们漕帮出动多少船只?”
“呃你们有多少船?”郑晓路忍不住回问道。
刘镔洋听他这么问,显然是对漕帮的实力很不了解,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天下谁不知道,咱们漕船有船九千九百九十九艘半,王公子你居然问我们有多少船”
切,这数字我当然知道,老朱给我的纸片背面也写着呢,确实挺多,听起来吓人一跳,不久前的六军之战,朝廷、金竹军、郑芝龙、刘香、白莲教、荷兰人全来了,也不过几百条船打来打去,漕帮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艘半,确实很吓人,但这数字只怕有假,而且中间夹着数多小舢板,根本不能算。
郑晓路撇了撇嘴:“我是问的可以在长江里跑货的货船,不是这个虚数。”
这个问题问得好,刘镔洋其实也不清楚,他脑门汗了一把,对着大厅里的老头儿们大声道:“兄弟们,大家上来报个数,咱们统计一下,每个帮能拿得出几条船跑长江。长江航道有多凶险不用我多说,舢板小舟就不要拿出来现宝了,给我说实在数。”
不一会儿,一串儿老头儿走上前去,有人叫道:“江阴前,十二艘。”刘镔洋就拿起笔,在纸上记下来。
“淮安头,七艘。”
“宁波前,二十艘。”
“江淮泗,七十三艘没一会儿,刘镔洋就得意地对郑晓路笑道:“我漕帮可以调往长江航道的大货船,一共八百一十九艘。不知道王公子用得上多少艘?”
切,这还用问么,郑晓路蛤蟆吐大气,拍掌道:“不错,全要”
哗一群老头儿全傻了眼,你有多少货要运啊?八百一十九艘你全要?疯了不是?
刘镔洋又深深地看了张啸天一眼,若有所思地道:“王公子莫不是消遣我们不成,咱们漕帮八百一十九条大船出动的话,你一个区区商人哪里有这么多货可运。再加上连金竹帮的将军你也能请来我斗胆猜一猜,你是阎王军里的人?只有阎王军动以整个四川的产能,才吃得下咱们漕帮这么多船。”
刘镔洋此话一出,满屋子的老头儿都鼓着眼盯着郑晓路,漕帮毕竟是个正经帮派,甚至朝廷都认可了他们的存在,这样的一个正派最怕的就是勾结贼寇,行不法之事。若是惹怒了朝廷,漕帮就有可能受到牵连,遭到灭顶之灾。
“没错,我就是阎王军的人”郑晓路嘴巴一歪,笑道:“我是阎王军里一个小人物,负责运输采买经商什么的杂事,各位老爷子要不要把我绑了,送到官府去领赏?说不定可以领到一百两银子的赏钱呢。”
哄,满屋子的老头儿又开始议论纷纷。俗话说得好,人越老,胆儿越小。一群胆儿小的老头儿嚷嚷道:“不行啊,咱们不能和阎王军做生意,这可是诛九族的。”
有胆大的回应道:“刚才人家不是说了吗?辽东的商人还和建虏通商呢,也没见朝廷诛他们九族。”
有胆小的嚷嚷道:“万一江南和辽东不一样呢?”
胆大的老头儿回击道:“确实不一样,四川再怎么说也算是咱们本国的地方,现在只是有一群贼给占了。你有见过贼占区算外国的道理吗?咱们怎么也算不上通敌卖国。”
胆小的又嚷嚷道:“万一阎王军把咱们骗进四川去,然后扣下咱们的船怎么办?或者运了货不给钱,咱们难道找官府打官司不成?”
这一说有理,这一下连胆大的也犹豫了,一群老头儿争了半天,最后刘镔洋一拍桌子,又把满屋子声音给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