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1625-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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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我这不是起来了吗?”彭巴冲也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两只铁腿不住在打颤。
两人一起叫道:“认输吧,你这蛮子”
听到对方和自己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两又一起抠了抠头,咧嘴笑道:“嘿,你这家伙,看来还是要用拳头打你,你才肯认输。”
“碰”地一声巨响,两个铁汉又撞在了一起,然后各自向后飞跌了出去,躺在地上,又爬不起来了。
天空很蓝,白云飘。
两人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头顶的蓝天,全身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猛如虎,咱们别打了,你也来我们阎王军吧。”彭巴冲突然道。
“为什么不是你加入我们官兵?”猛如虎笑道。
“官兵不是打输了吗?”彭巴冲憨憨地道:“打输了的人就要听打赢的。”
“那好”猛如虎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么简单?”彭巴冲反倒有点不能接受了,忍不住问道:“你就这么轻易的投降了?”
“投降?”猛如虎哈哈笑道:“我才不要投降,我永远不会投降。官兵输了,所以听阎王军的。我是官兵,所以我加入阎王军。但是我还没输给你,我投降个屁”
“说得好,**,你等着,我有了一丝力气,马上爬起来揍你。”彭巴冲认真地道。
“谁揍谁还说不一定呢,你也给我等着。”猛如虎躺在地上,一双眼睛四面乱转,他看到阎王军的士兵正在战场上收敛尸体,一边收着,一边痛哭,于是问道:“彭巴冲,这次你们阎王军损失不小,为什么你不哭?”
“哭?”彭巴冲看着蓝天,沉静地道:“好男儿,流血不流泪,我心中伤疼即可,为什么一定要哭?”
崇祯四年夏,成都易主。
紧接着,成都周边的县城全部陷落在阎王军与工农联军的威压之下。
数天之后,一部阎王军进逼广元,广元不战而降。
同时,一股阎王军进攻重庆府,重庆知府王行俭率两千卫所兵死守重庆,但被阎王军旗下的水军——金竹军以炮舰轰开朝天门,阎王军和金竹军水匪从朝天门一涌而入。重庆陷落,知府王行俭跳嘉陵江自尽,余者皆降。
又数日之后,阎王军进逼忠州,忠州知州紧急向四面求援,石柱与忠州唇齿相依,不得不救,石柱马家留守的猛将,小马超的表弟马庭立,率领留守的最后的三千白杆兵往援忠州。
白杆兵行至半路,突遇五十人挡路,领头挡路的人正是尖顶山上的百灵鸟,土家阿妹向兰索。
向兰索的身后是五十名残废的阎王军士兵,白杆兵一瞬间就认出来了,这五十名伤兵居然是西昌一战时受伤的阎王军士兵。
向兰索一曲山歌唱毕,白杆兵退回石柱,再也没有出来过,阎王军也至始至终,没有踏进石柱一步。
失了白杆兵的支撑,忠州随即陷落
再数日之后,全川已平,五星红旗插满了四川的每一个角落。
编者按:朱燮元按史实,病死于崇祯六年(1633)年,本书为小说越味性,将他的死提前到了崇祯四年,熟知历史的朋友不必介怀。此人乃明末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有著作传于后世,在明史里是非常猛的人物。
下面这一段摘自明史:燮元长八尺,腹大十围,饮啖兼二十人。镇西南久,军赀赎锾,岁不下数十万,皆籍之于官。治事明决,军书络绎,不假手幕佐。行军务持重,谋定后战,尤善用间。使人各当其材,犯法,即亲爱必诛;有功,厮养不遗赏也。驭蛮以忠信,不妄杀,苗民怀之。初官陕西时,遇一老叟,载与归,尽得其风角、占候、遁甲诸术。
简单翻译过来就是说:朱燮元身材高大,一顿饭要吃二十人的量。处理事情非常明断,事必恭亲不假手自己的幕僚。打仗谋定而后动,擅长离间计。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对付少数民族,讲究诚信,不乱杀人。最后一句最扯,说他曾经碰上异人,学会了奇门遁甲之术,呼风唤雨什么的是没有鸭梨的,这个也太扯蛋了。
我一向觉得自己写小说很夸张,但明史更神奇。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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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天下震颤
第一百章 天下震颤
七月。wWw。
夏天的北京城,无风,无雨,极为闷热。
金碧辉煌的金銮大殿上,文武百官分两列静静地站着,目不斜视,等着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发话。
那个人名字叫朱由检,大家称他为崇祯皇帝,他还很年轻,今年只有二十一岁,五官端正,称得上一表人才。但他双鬓已白,满脸苍桑,糜烂的国事压在他的肩上,使得他年轻的心有如铅块一般沉重。
崇祯帝在龙椅上正了正身子,他已经几天几夜忙于国事没能合眼了,此时强打起精神,向着下面的文武官员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殿下走出一文官,奏道:“臣近日听闻,皇太极集诸贝勒大臣议,定官制,设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贝勒管部事。每部有承政(蒙古承政、汉承政),其下设参政八员,启心郎及笔帖式若干。各司其事,事不留行。建虏此举分明是仿效我天朝上国,其心叵测,不可不防。”
崇祯听了这话,心底里冷笑了一声,暗想,其心叵测,叵测个屁,人家都兴兵打到北京来了,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何需叵测。他挥了挥手,阻止这文官继续废话下去,淡淡地道:“联知道了。”
又一文官出列,奏道:“自海上巨寇郑芝龙受抚之后,原先与郑芝龙一起在海上抢截商旅的巨寇刘香心有不甘,他窜到广东,继续在海上劫掠营生。这个刘香与红夷荷兰人勾结,闹得东南海防不宁。福建巡抚邹维琏上奏,请皇上恢复海禁。”
“恢复海禁?”崇祯皇帝对海没有太大的好感,但禁不禁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紧要之事,如今辽东的建虏和陕西的土匪更让他头痛,海什么的,哪有心情去管。
旁边跳出一文官,呼道:“臣也认为应该恢复海禁,一来可以使刘香和红夷无力可使,二来,那郑芝龙虽然明里归降了朝廷,暗地里仍然在和夷人通商。福建巡抚邹维琏请恢复海禁,想必也是想控制一下郑芝龙搞的那些暗里勾当。臣听闻郑芝龙在去年在晋江安海镇建置豪华府邸,西从西埭抵西港,北达西垵头,南临安平桥头,直通五港口岸,占地138亩。 主构为歇山式五开间十三架,三通门双火巷五进院落。两旁翼堂、楼阁,亭榭互对,环列为屏障。东有“敦仁阁”,西有“泰运楼”,前厅为“天主堂”,中厅为“孝思堂”,规模宏耸。大厝背后辟有“致远园”,周以墙为护,疏以丘壑、亭台、精舍、池沼、小桥、曲径、佳木、奇花异草。此等府邸,已大大逾距,其心叵测,不可不防。”
殿下一文官急忙出列,道:“皇上,海禁不可。臣听闻崇祯元年前闽南大旱,两广总督熊文灿与郑芝龙一起出力,移漳、泉灾民数万,以海船运至台湾岛垦荒定居。如果此时禁海,台湾恐落入海贼和红夷之手。”
崇祯一听,要丢台湾岛,原本想说禁就禁吧,又赶紧把话收了回去。
先前那奏要海禁的官员又跳了出来,道:“皇上,台湾岛不过一荒岛耳,丢了也就丢了,于中原大事无妨。值此关键时刻,我们的精力应该放在辽东或者陕西才对。”
崇祯听到这话,又觉得有理,想了半天,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挥手道:“就依你之言吧,给福建巡抚邹维琏下旨,命他搞好海禁,严防海贼上陆。”
这时又有一文官出列,奏道:“陕西匪事糜烂,三边总督杨鹤,对贼寇一味怀柔招抚,不施雷霆手段,以至于贼寇之势越来越大,理应治罪。”
崇祯皱起了眉头,陕西匪乱,一直是他心头一根大刺,此时听到有人奏起,便问道:“陕西匪事现在究竟如何了?哪位爱卿可以为我解惑?”
殿下转出东厂提督曹化淳,奏道:“今年六月,陕西巨匪王嘉胤已经授首,王嘉胤手下的几百路贼寇有如星散,闯王高迎祥,紫金梁王自用、曹操罗汝才、老回回马守应等人各自为战,分兵乱窜,已不足惧,只需再派天兵征剿,即可灭之。”
旁边转出一人,乃是右参政兼副使卢象升,他认真地道:“皇上切勿轻敌,据微臣所知,那闯王高迎祥手下兵强马壮,又多有能人,尤其是高迎祥手下的第八队闯将李自成,非常难缠,不可不防。另外,紫金梁王自用手下的西营八大王张献忠,也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臣请皇上三思,对付这两只贼寇,需以重兵征剿,不可掉以轻心。而且匪事岂止陕西,去年底,贼寇已进入山西境内,搅得山西也一片糜烂。”
崇祯心里好一阵犹豫,此时北京虽然已经守稳了,建虏已退去,但辽东战事紧张,举国精兵都在辽东和建虏死磕,哪里有多少兵可以派去陕西剿匪。他忍不住叹道:“哪位爱卿愿为我分忧,解除这陕西匪患?”
卢象升道:“臣推举一人,三边总督洪承畴,此人雄才大略,用兵如神,定可一举剿灭贼寇。”此话一出,立即有一堆大臣附议,都道洪承畴好。
崇祯有点意动,正要下令,突然东厂提督曹化淳道:“洪承畴刚刚才上任三边总督,马上又调他去陕西、山西,朝令夕改,岂可如此?臣推举右佥都御史陈奇渝,此人文武双全,也可堪大用。”
支持洪承畴的人想了想,也觉得这话有道理,便不反对。
崇祯于是下令:“令陈奇渝总督陕西、山西军务,专半流贼”
此令刚一发出,突然见殿外有一人屁滚尿流般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吼:“皇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啊”
“金銮大殿,文武百官皆在,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崇祯正要发怒,只见那跑进来的是一个内监,手上挥舞着一张八百里加急的紧急军情信纸,浑然不顾崇祯的怒意,还在大吼道:“皇上,不好了啊,四川四川没了”
“大胆,把话说清楚,什么四川有了没了的。”曹化淳一把抓住那个内监,怒道。
“阎王贼寇攻占全四川,五省总督朱燮元自残而死,四川总兵张令、林兆鼎、候良柱等尽皆战死,文官一并被阎王贼寇捉去”那内监哭喊道:“不好了啊”
“什么?”崇祯皇帝大吃一惊,刷地一声站了起来。
满堂文武,尽皆目瞪口呆续而议论纷纷,吵吵嚷嚷,整个金銮大殿上乱成一锅沸粥。
乱了许久,才听到卢象升道:“四川这几年税赋充足,已是我大明朝的新粮仓,此时失去,意义重大,皇上,咱们必须第一时间解决四川之乱,否则整个天下都要大乱。”
崇祯两鬓的白发显得份外苍凉,他喃喃地道:“寡人派去的张子元呢?他不是剿灭过奢崇明吗,寡人派他去剿灭阎王贼寇,怎么未见消息?”
曹化淳拿着那紧急军情信件正在拼命地看,看了,大哭道:“皇上,张子元投了贼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崇祯帝原本就看上去老态隆钟,不似二十一岁的人,现在看上去又老了十岁。
卢象升长叹道:“臣建议,派荆襄水师顺长江而上,攻克重庆,以重庆为据点,发兵成都。另尽起云南,贵州,湖广之兵,陆路齐头并进。陕西陕西方面,让陈奇渝尽量抽调士兵,从广元入川。数路大军齐进川,力求一举击破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