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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4章

满愿石-第904章

小说: 满愿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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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吵了。”埃克低叱,“当务之急是赶快上路,结界破了,也许只有靠诸神的遗产拯救艾斯嘉!”夏妮等人震住,眼放异光。
  你说的对。深渊领主举杯微笑,轻啜渗入了血腥梦想的美酒:无论东帝国和西联盟各有什么心思,最后的胜利者,必然是我君。
  
  半透明的晶体中,凝固着一个华服少女,律动的血色光芒将整座地下宫殿染成诡异的鲜红。
  静静伫立在血凝晶之前,魔王冰银色的瞳眸凝视着昔日的恋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伸出手,按住温热的晶体表面,有节奏的震动仿佛活物,使他几不可察地一颤,相似的触感唤起惨酷的回忆,一瞬间,他想缩回手,又涌出再次捏碎的暴虐冲动。
  “主人。”
  稚气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垂下惯用的左臂,席恩有些恼怒养子总是不经允许闯入他的私人空间。
  “我回来了。”似乎没察觉他的不悦,哈玛盖斯三步并两步上前,踮脚在他单薄的肩膀上披了一件厚绒斗篷,“您应该加件衣服。”
  习以为常他的关怀,席恩只当养子太马虎,忘了自己不再是会受冷感冒的凡人,道:“任务完成了?”
  “是。”哈玛盖斯省略了并不轻松的经过。
  转过身,席恩在他的陪伴下离去。
  魔法神和知识之神曾有一面之缘,不过当时处于畅游书海的痴迷状态,对他视而不见,这会儿把玩着一支雪白的羽毛笔,也有几分“见面不相识”的感触。
  哈玛盖斯自然不会拿一只笔糊弄他,这是知识之神艾尔菲瑞特的原形。
  洁白的桌巾上,红宝石似的晶莹液体弥漫着佛手柑的高雅香气,在白瓷杯中显出奢华的靡丽,混合了松饼的甜香,飘散在午后的风里。
  “我立了大功哦。”咬了一大口香酥的花生糕,金发女神举起手含糊不清地道,“是我引开其他神明,大哥才能轻易得手。”小龙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对。”
  感到不同寻常的静默,兄妹俩看向父亲,他空茫的视线像停伫在遥远的时空。
  “主人?”哈玛盖斯小心翼翼地轻唤。席恩正好收回窥心的力量,迎视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奇异的冷峻。
  抬手,羽毛笔发出激烈的破空声,斜斜插入地面,一个青年的影象摇晃着浮现,红棕色的长发结着铜绿绳带,一身五彩缤纷、让人严重质疑他品位的补丁长袍。
  沦为阶下囚,艾尔菲瑞特的神情却很镇定,更接近一种预料到的平静,和淡淡的灰心。
  “你指望我的控诉,还是审判?”耳语般的笑声逸出唇,席恩阴冷的神色令哈玛盖斯和卡雅心惊胆战,“可笑,收起你的妄想,看清楚我是谁。”
  “主人”知识之神双膝跪地,深深低下头。
  “闭嘴!!”
  魔王豁然起身,眼里是自制力的崩溃,宛如一场可怕的雪崩,狂烈而势不可挡。
  
  到头来,一切都是那些该死的存在的安排吗?
  
  '我砍下我的角,做成你的王座;我舍弃我的右手,铸就你的冠冕;我抛洒我的血肉,给予你仆役父亲的继任者,你将不能逃避。'
  坚定的誓言犹如过往的诅咒挥之不去,他在血海中沉浮,无数虚幻的手簇拥着他托上骷髅王座,彩虹颜色头发的少年微笑着呈上盛有自己手臂的盘子,然后变成一张硕大无朋的龙嘴,将他一口吞下。
  不!不!他挣扎着想逃脱,一把长剑扣住他,依稀有点眼熟,美丽如海棠的红发女子,盈盈一笑。
  她抱着他,带来铺天盖地的血腥气息。
  “主人!主人!”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他,将他拖出那片窒息的血红。
  浅蓝如水的眸迥异于梦中少年的温和,饱含关切,却无法消除他们的相似,席恩一手按额,推开养子的扶持。哈玛盖斯眼神一黯,嘴角却漾开包容的笑意,佯若无事地道:“快起来,今天有狩猎比赛,我叫伊莎贝拉小姐进来帮您梳妆。”
  门开了又关,诺大的房间里只有时钟流逝的声音和青年渐渐沉寂的心跳。
  “列文哥哥?”棕色发辫的少女打开门,满怀担忧地走到床边,“这是怎么了?你全身是汗。”
  贴上脸颊的毛巾温暖舒适,席恩微微一怔,诧异她的及时。伊莎贝拉温柔地笑道:“哈玛盖斯准备的。”
  “”
  “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肯定不是他惹你讨厌了。”递上满满的水杯。
  “一场误会。”俏皮的话语驱散了沉重的氛围,席恩喝了口茶,感受暖意在舌根泛开,“我会向他道歉。”
  “是什么事呢,能说吗?”明白他不善言辞,伊莎贝拉有心转告,劝道,“不解释清楚的话,他还是会担心。”
  “前代魔法神奥古诺也有一头龙,龙神塞菲斯,他们是养父子关系。奥古诺有能力接替混沌之主沙凡西顿掌管这个多元宇宙,但他不想破坏现有法则,放弃了至高无上的权位和自己的生命。气不过的塞菲斯对他的后继者,也就是我下了诅咒,我命中注定会走上弑神的路,成为惑乱之星。知识之神艾尔非瑞特原本是奥古诺的下仆,他既想杀了我又想求得我的原谅,因为他和命运之神间接促成了奥古诺的死,他想成为真正的神,而我应该在升华的一刻失去自我,被奥古诺的灵魂碎片取代。可惜,我是先调律再成神。”(有关前代魔法神和龙神的故事,见番外《最初的伤痕》)
  伊莎贝拉听得脸色煞白:“哈玛盖斯是龙神的转世?”席恩冷声纠正:“他不是,只是那头疯龙的后代。”
  “列文哥哥,既然如此,就不要管那些事。”伊莎贝拉握住他的手,“你的过去已经被影响,不能再被它们影响将来。”
  魔王低头看着她紧握的柔荑,黑得发亮的长发垂下肩,晃出一层星光。
  “嗯。”
  “来,我帮你梳头。”释然而笑,少女牵着他站起来。
  
  西琉斯王室的狩猎活动集中于春秋两季,虽然打猎最适宜的季节是秋天,但是对贵族而言,猎物的肥硕程度并不重要,他们享受的是刺激的过程。
  辛比奥四世在世时,除了美女和酒宴之外就酷爱狩猎。他死后,摄政列文殿下虽无这方面的兴趣,但一来春季的狩猎有祭神的性质;二来像西琉斯这样的小国,促进外交的大型活动必不可少,所以并未要求取消。而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三个子女,长男是欣慰养父肯出来散散心,两个小的则兴奋有热闹可凑。
  席恩身穿高领黑衣,前胸后背有像是绶带的金色纹线,越发衬出他纤长优美的身姿,腰束描金丝带,左右各插一把象牙法杖和名贵的白犀角刀,足蹬黑色军靴,背上挂着长弓和箭袋。一头及膝的乌发高高扎起,倾泄而下,像为他披了一件大氅,不同于平日绑在脑后的文弱形象,多了几分英气。
  同样全副武装的卡雅跨坐在马鞍上摆弄小木弓,一大半的人倒盯着她流口水,被士兵驱赶出的猎物反而丧失了吸引力。
  不过,当一辆马车的丝绸窗帘被掀起,三分之二的男人还是回过神,痴痴凝望另一张浅笑嫣然的娇靥。说来奇怪,这位来自普莱玛斯帝国的雅娜尔夫人姿容远不及卡塔瑞亚殿下,却有一种极为诱人的女性魅力,一双桃花眼那么一勾,直叫人酥到骨子里,难怪另两位夫人背地暗骂“狐狸精”。
  “什么事?”黑发皇子策马靠近她,神情淡然地俯下身。魅魔女王亲昵地贴着他的耳朵,笑得诱惑而妩媚:“我的陛下,请给我猎一只雪兔。”
  “卡雅,别闹。”拨开女儿特意削尖对准她的木箭,魔王扫了她一眼,“你饿了?”
  “饱得很,那么多针对你的杀气。”格蕾茵丝笑吟吟地道。误解了她的意思,席恩暗暗纳闷:最近几个国家都很安分,毕竟针对他的暗杀从来没成功过,各国也不可能无限制地投入人力。
  “我希望成为今天最自豪的女士,雪兔或黑貂,当然最好是更大、更美丽的动物。”
  “好吧。”认为部下的请求没什么大不了,席恩爽快地答应。
  侍从们分发盛有葡萄酒的羊角杯,只有哈玛盖斯是端给席恩经过稀释的葡萄汁。把空酒杯抛上天,代表狩猎开始,上百骑争先恐后地散开,唯恐在佳人面前落了下风。花枝招展的贵妇人或侧骑在小马驹上,或掀开车帘一角,指点助兴,昂贵精美的饰品散射出闪亮夺目的光辉。
  “王兄,王兄,教我射箭!”
  魔王第一时间就猎了头雪豹给部下,正要收工找个僻静的地方看书,年幼的国王挥手叫他过去。冥王不甘示弱地要长兄教授,他只会用弹弓。
  “我不会正确的手势。”游目四顾,席恩在护卫的军官中挑了一位,“安布罗迪将军。”有'雪晶将军'美称,留着一头银紫色秀发的丽人下马走来,先朝主君行了一礼,随即转向实际的掌权者,绽开饶富兴味的笑容:“殿下的姿势是不对,不过射得很准。”
  因为我作弊。席恩心道。他连弓都拉不开,是接连加持了巨力术、鹰眼术、标的术,才能百发百中,箭无虚发。
  “来,我示范一遍。”安布罗迪利索地一甩长辫,拿起部属递上的复合弓,专注前视,戴着指环的拇指扣弦,食指和中指压住,轻松拉满,嗖!一头牡鹿应声倒地。
  四下响起一片喝彩,立刻有仆佣跑过去处理那头鹿。
  凝神观察的席恩学着她的样子持弓搭箭:“是这样吗?”安布罗迪左看右看,摸着下巴嗯嗯连声,好半晌才轻拍他的肘部:“您力气小,再低点比较好使劲。”
  她不会是故意捉弄我吧?席恩怀疑地斜睨她,换作定力差的人,被那么一拍,就忍不住射出去了。
  “好,射!”下一秒,离弦之箭飞向仕女们所在的方向,一道红光接踵而至,打碎了箭矢,虚惊一场。
  “嘿嘿,摄政殿下果然是用魔法。”安布罗迪并不担心会伤到人,她有自信拦下那支箭,“这可不行哦,男人太依赖这种技术,肌肉会软趴趴,连我这个女人也比不上。”
  眯着眼瞧了她片刻,席恩默默撤消法术,凭自己的力气拉。他臂力不够,准头却甚好,毕竟从小捕猎惯了,神的反射神经和肉体素质也极为优秀,以前他一直回避成为弟弟那样四肢发达的战士,这会儿刻意开发,自然越来越顺手。随着中箭的猎物增多,围观的人们渐渐从拍手叫好到目瞪口呆。
  这是个人表演吗?
  安布罗迪笑到肚子痛,接到席恩示威的眼色,她大笑着拍马疾驰:“好,我们来比比!”
  “姐姐!”一旁看得冷汗直流的安东大惊失色。哈玛盖斯也吃惊地看到一向冷静沉着的养父竟然追了上去,匆忙抓了匹马。
  芽孢初吐的枝叶抽得脸颊生疼,马蹄踩过霜融的地面一阵阵打滑,收回“动物友善”的魔法,席恩险些从马背上滚下来,咬紧牙关抱住,参照前方骑手的动作驾驭马匹,拼命拉近距离。瞥见这一幕,安布罗迪笑了: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位摄政殿下冰冷的面具下,其实非常烈性而不服输。
  两人的坐骑都是一等一的好马,很快将追逐者远远甩在后面,但安布罗迪的马久经沙场,耐力十足,她的骑术也更加娴熟,始终超前一大段。
  蓦地,席恩的视线聚焦于一点,命令马匹停下,却忘了自己的处境,整个人朝前飞去
  当安布罗迪焦急自责地返回,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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