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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8章

满愿石-第898章

小说: 满愿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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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由适才的交手确定了敌方指挥官的魂波,洛黎塔念出起动语,引魂珠内涌现青白色的气浪,无形的吸力使肖恩一震,身体顿时模糊,定幻石自动拉扯,两相夹攻下痛不欲生。
  嗖!一枚银色的短箭射破防御屏障,洞穿引魂珠,没入柔软的娇躯,鲜艳的红雨喷洒,洛黎塔还没意识过来就软软倒地。浸泡在自己的血液里,纤长优美的双腿遇水变化,在袍子末端露出一截银蓝色的鱼尾。
  射出破魔箭的月影佣兵团长示意下属绑回重要人质,然后马不停蹄地整顿队形。亚法连踹上司几脚后,也急忙大声下令。联军虽因为肖恩的乌龙魔法蒙受了一定损失,但是总体而言还是南城军的打击更大:战马惊跑,落马的骑士根本爬不起来,摔死误伤的例子也层出不穷。而中西两城的轻骑和步兵就能更快地重整态势。
  幸好距离较远的风骑士团受到的影响不大,营救友军突破重围,主将罗莎琳战死,伤亡率超过四成。而联军也是惨胜,就阵亡人数看还输了。
  天空飘起小雨,淋得土地变成了绛红色,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剩下三面城墙也像被血水冲洗,插在城头的旗帜失去了以往的精神,湿嗒嗒地粘在旗杆上,一切都不像是战胜后的景象。
  城外,无数断刀折箭、破损的攻城器械、碎裂的盾牌、烧毁的军旗凌乱散布,更多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士兵们沉着脸将受伤的战友搬上担架,抬进城里,敌人就随便丢进挖好的大坑。若立场互换,被草草掩埋的就是联军一方。
  挨了一顿训斥,肖恩垂头丧气地去收容伤兵的地方帮忙,完事后,到地牢探望俘虏。
  水族长老抱膝坐在囚禁用的法阵里,神色因失血过多而萎靡不振,披散的秀发也失去了光泽。听到动静,她鱼鳍似的双耳动了动,一双闪耀着光彩的大眼看向来人。
  “真是你,洛黎塔长老。”肖恩抑不住心中的动摇,和杨阳一样,他最不希望的就是与旅途中结识的人们兵刃相见,他个人也对这位亲切大方的佳人很有好感。
  洛黎塔疑惑地蹙眉:“你是肖恩军团长吧,我们见过?”他们见面期间,肖恩一直在杨阳体内。
  “你忘了?我去过浮岛。”肖恩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啊,你没见过我——是罗兰叫你来的吗?”
  “当然了。”洛黎塔坦然,这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为什么?你说你们视罗兰为友,不是视他为君,为什么插手战争?”肖恩质问。洛黎塔心下诧异,这句话她只在杨阳等人面前说过,当时肖恩不在场。
  “我们的确不喜欢打打杀杀,但水族和伊维尔伦已经是命运共同体了,我们不认为除了罗兰,还有别的统治者能平等地接纳我们。他也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何况,中城的狗贵族不知掳走、蹂躏了多少我族少女。”
  顿了顿,她换上隐含试探的口吻:“那时我让你们上岸,其实是罗兰的意思。他说拉克西丝元帅假冒海盗,你们可能会伪装成海军混进浮岛。”肖恩苦笑:“原来不止朱特暗中搞鬼,你们也有自己的打算!”
  “那个军人应该死了吧,大姐在他喝的水里加了有毒的矿物。”洛黎塔咬紧贝齿,清润的蓝眸笼上一层阴霾,“太狠毒了!不但在土里埋引核,还在水里投毒!”肖恩倒抽一口凉气,猜测是拉克西丝的主意,只可怜了朱特。
  “我不懂,你们这样互相伤害,到底图的什么?”他痛苦自问。洛黎塔缓下颜色,深深注视他:“你搞错主谓关系了吧,是人类先来伤害我们,我们才不得已反抗。若非如此,即使罗兰拜托,我们也不会违背自身的良知。”肖恩默然。
  水族长老幽幽一叹:“我们想要的,只是一方净土而已,和平与共已经不奢望了。”
  “”
  “我看得出你是个好人,就别伤脑筋了。”洛黎塔真诚一笑,“这些问题我也想不透,顺着心意去做就是。”肖恩不由得笑了:“你也是个好人,可惜这世道不让好人活。”
  突如其来的杀气笼罩住他,定幻石塑造的假身真实重现生前的反射神经,肖恩身子一侧,险险闪过一下扑击,转身时暗镰已握在手心,飞快横挥。对方的反应也不慢,拉出一条细细的银线,暗元素凝聚成的刀锋不受阻碍地穿过钢丝,划开护身结界和一袭灰袍,j□j出白嫩的肌肤。电光火石间,肖恩看清一张冷艳如冰的容颜,和淡紫色的披肩长发。
  “你是!”他大惊失色,收起武器急步后退,“我的后代!”
  紫发女郎冷冷睨视他,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一把扯下他胸前的定幻石。
  
  对雪露特科尔修斯而言,人生的一半已然完结。
  她出生于一个拥有古老高贵血统的没落家族,在初代国王的仁慈下得以苟活,静静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如果不是母亲生得太美惹出祸事,决不会引起当权者的注意。
  一调查,什么底都刨了出来。也是历代当家虚荣,留下了罪证。明明没有流着英雄王的血脉,是他那个浪荡王妃红杏出墙生下的后代,还保留他的姓氏,用虚妄的传说熏陶后辈,她的哥哥就这么无意义地死了。不过他比他们的父母好,母亲只会无助地哭嚎,父亲在旁边无奈地叹气。
  仆役们掩护她逃跑,一逃逃到首都。她不想亡命天涯,握着家传匕首,在城里最大最豪华的房子前面(注:她以为那是王宫),用全部的力气大喊:'我是英雄王克威特科尔修斯的后人,你们已经杀了我的父母兄长,有种再来杀了我!'
  出来的是脸色铁青的拉克西丝,身后跟着一个面容慈和的老者。他后面还有个男孩子,满脸新奇之色,一头黑发,澄碧的眸宛如最上乘的祖母绿。
  那是索莱顿,她此生唯一深爱的男子。
  '别射箭。'年轻的元帅挥手制止卫兵,语带薄讽,'她根本就是来洒血的。'
  '唉。'老者叹了口气,摇头,'这又何必呢。'
  他收养了她,将她带回圣域。
  她是忘恩负义的狼子,养父待她不薄,但是她不甘心一辈子关在那个牢笼里出不去,也没有青梅竹马那样的本事能够天南地北自由闯荡,圣修士的厉害她亲眼见识了多年,不铲除后患,她即使逃了也迟早被抓回来。
  在楠面前,她说得大方,可是血海深仇,哪能那么容易忘记。
  炸毁了圣域,投入罗兰麾下,她成为一个尽忠职守的密探,为推翻德修普王家尽绵薄之力。然而一次任务中,她竟然见到了索莱顿,还打伤他。从此,他和她都被卷入身不由己的政治急流。
  神官死于非命,她并不怨恨下格杀令的法利恩。身为密探,她本该以任务为重,却被爱情冲昏头脑。也是她糊涂了,不然,大可设法让对方屈服。以索莱顿的性格,这是很简单的事。但最终,因为小人构陷,她失去了他,也失去了上司的信任。
  帕西斯的出现燃起一线希望,虽然她心底明白他并不是索莱顿,但是在那个万念俱灰的时刻,她需要抓住些什么。当她终于悲哀地意识到恋人已经不在时,那个相似的男子也消逝了。
  如今的她,只剩下颠覆德修普王家这个执念。
  拉克西丝已死,莉莉安娜失踪,卡萨兰的希望全部维系在诺因身上。但他是不死的魔族,本身实力又强悍。而杨阳,她曾经恨不得杀了她,结果却导致错过神官的求助,痛失心上人的惨烈下场。心情平复后,再也提不起兴争风吃醋。
  其他重量级的人物,还有贝姆特和肖恩,除掉他们有利于激化中西两城的矛盾。尤其是前者,贝姆特一死,西城顿成散沙。
  但是他有个厉害保镖,又身处千军万马当中。相比较,肖恩就好钻空子得多。托大、喜欢单独行动,解决他也并非只有杀死一途。
  
  “你你做了什么?”
  见上一秒还目瞪口呆傻站在当地的人骤然消失,洛黎塔错愕万分。她对肖恩的观感不坏,但他们终究是敌人,并不关心他的生死,只是好奇。
  “我拿走了他的定幻石,他八成回他的宿主那儿去了。”雪露特看不见幽灵,喘息片刻,转向她,“洛黎塔长老?我是我曾是暗影成员,代号椿。”
  “罗兰派你来救我?”洛黎塔惊喜中有些怀疑——这速度未免太快了。
  “不是,不过我会救你。”雪露特试图用敲击术打开锁,洛黎塔制止她:“不行,会引来敌人的魔法师,我也不能走出这个禁制。麻烦帮我打盆水,我可以自己逃走。”水域连接是长老级水族的保命绝技,只需要一定量的水,就能远距离传送,缺点是很消耗能量。
  “水吗?不用了。”
  清冷而欠缺感情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起冷酷的涟漪,在浮动着昏黄烛光的石室内荡漾。
  空气奇妙地震动,仿佛有一只透明的手揉捏着,构筑出虚幻的形体。影子越来越清晰,最终凝聚成一个黑衣男子。墨色的长发与黑暗交融,一对银十字耳坠闪着冷光,俊秀的脸庞无波无痕。
  “席恩!”肖恩失声大叫。
  “又搞得这么狼狈,你的徒弟们地下有知会哭的。”魔王扫了眼弟弟徘徊不去的灵体,讥笑地撇唇,手指疾划,铁索咔嚓一声断开,法阵的辉光隐没;同时他腰侧的铃铛连连闪动光芒,发出悦耳得不可思议的清音,一个紫色的纹章若隐若现,流转着神秘莫测的光晕,“你们俩,到这边来。”
  雪露特和洛黎塔依言走向他。肖恩大吃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却抓了个空:“你、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与你无关。”席恩懒得搭理,带着两个猎物就要打道回府。
  “停——”肖恩大怒,扑过去抓他,竟然没有穿透,掌心传来切实而温暖的触感,兄弟俩都是一怔,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一股难言的悸动在心底化开。肖恩缓缓地,用尽全力地握紧,嘴唇颤抖,道:“别走。”
  “”
  “这次,我抓住你了。”肖恩低喃,完成了一个夙愿般释然。席恩冷笑,眼里射出嘲谑的寒光:“看清楚,这里不是悬崖。”
  “一样!”琥珀色的眸子狠狠瞪视他,“那时你跳下去了,我没抓住你!现在你也在堕落,还不知悔改!”一声叹息逸出唇,法师厌倦地合眼,一只手挟带愤怒扣住他的颈项,盛怒下的力道仿佛要掐死他:“睁开眼看我!你这王八蛋!帕尔已经被你害死,你还想报复到几时?席恩,你到底想要什么?史列兰说的不是你的愿望,那你究竟想要我什么?”
  “愚蠢,肖恩,你谁也救不了,就别扮演救世主了。”扳开他的手,魔王勾起讽刺的笑弧,隐隐含着自嘲,“我是向你求救过,你没来,事到如今就别再来谈什么救赎。那孩子也是被你欺骗的可怜人,区别只在于他甘之如饴。”
  伸手一抹,托起几颗清澈剔透的液体:“——你的眼泪,真的很廉价。”
  肖恩用力擦干泪水,伤心气苦下,忍不住顶回去:“那你呢?没哭过就比较珍贵吗?”
  席恩一震,坚硬如冰晶的银瞳定定注视他。
  “我是爱哭鬼,不像你!”肖恩泪流满面地大喊,一如受尽委屈的孩子,“你说我坚强,从不回去,因此恨我无情——我是没种!我不敢想以前的事,那一千年也是,可是我想快乐地活啊!代你活着!你用我的身体做出那些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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