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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满愿石-第696章

小说: 满愿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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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道理,帕西斯哪有不明白的,只是他实在不想便宜了“肥猪国王”。 
  不过,他又不能不为徒弟考虑,一声叹息后,最终妥协。 
  ※       ※       ※
  深夜,杨阳合上书,来到阳台吹风。史列兰早已睡着,抱着枕头好梦正酣。 
  无意间一瞥,黑发少女眼神微凝。埃特拉满愿师娇小纤细的身影坐在喷泉的边缘。月色之下,就像一只瑟缩的小小夜莺,在星光和水光的朦胧界限间轻声曼唱,惊破了水的温润。 
  没人问我愿不愿意,离开儿时的圣地,
  哪怕一粒飞翔的尘埃,也有生存的权利,
  也许它会问我,是否该远离战火的墓地,
  为什么每一个悲伤的灵魂,都走不出仇恨的荆棘?
  直到那么一天,万物在冥冥中哭泣,
  让我们手牵手,化尽时代的恩怨,留下满腔的爱意。 
  “很好听呢。”杨阳抱着七弦琴走近,温柔地看着受到惊吓的同学,“是什么歌?” 
  “呃嗯。”邱玲臊红脸,“是埃特拉的民谣,祭典时听大家唱的。” 
  “这样啊。”因为读过北城的历史,杨阳有更深的感触。埃特拉在战火中重生,逃过死灵王屠戮的原住民,和来自大陆各地的人流,一起建立了这座繁华的经济大城,而如今,也成为历史了。 
  南城是下一个,接下来,会轮到谁?
  在她身边坐下,杨阳轻拨琴弦:“歌词悲伤了点,又有美好的希望,真是特别。”邱玲好奇地睁大眼:“阳,你会弹琴?”杨阳用实际行动回答她,悦耳的旋律响起,伴随着清润悠扬的歌声:“你是欢乐的精灵,是自由的飞鸟,从自然的怀抱中飞来,毫不吝惜地拨洒欢笑,为我们唱出行云流水的曲调;你是一朵火云,从地面升起,飞到蓝色的天际,春雨流泻闪光的草地,被雨唤醒的花芬芳四溢” 
  听着听着,清澈的大眼珠泪盈盈:“我不自由,我是笼子里的鸟。”杨阳不意外地停下手,直视她:“你想回去?” 
  “想!” 
  “回哪个家?” 
  邱玲被一针见血的质问刺得一噎。杨阳垂下眼,漫不经心地拨着破碎的音符,语声却极为沉重:“小玲,你知道吗,我羡慕你。” 
  “羡慕我?”邱玲不可思议地反问。 
  “我们这些满愿师,只有你还是当初的模样。已经上战场的冰宿不用说;轩风和我都杀过人;昭霆也宰了数不清的魔兽,变成一个暴力女——即使回到地球,我们也不再是原来的我们。”杨阳幽幽地道。邱玲震惊地瞪着她。 
  “当然,成长是好事,只是成长的代价,太大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邱玲嗫嚅道歉。杨阳含笑道:“别介意,发发牢骚而已。小玲,你很可爱,和大家多亲近亲近,你会喜欢上这里的。”邱玲点点头。 
  “好了,去睡吧。”拍拍她的肩,杨阳朝守在长廊的露琦雅打了声招呼,“睡眠不足是美容大敌。” 
  “嗯。” 
  躺到床上后,邱玲还隐约听见来自中庭的琴声,直到恍惚入梦。 
  ※       ※       ※
  肖恩朝着东北方飞行,半透明的青色风翼带起强劲的气流。 
  午夜的森林,静谧而幽深,一丝微风也没有,参天的古树仿佛从亘古起就矗立在那里。有着黑丝绒质感的夜空透出点点星光,正中镶嵌的银月光芒耀眼。 
  百感交集地降落,肖恩徐徐走出几步,哑声道:“帕尔” 
  细微的波动传遍整片树海,发出沙沙的回响,却没有人声答应。 
  不愿意见我吗?肖恩心一酸,扶着粗糙的树干,深深低下头,吐出迟了千年的道歉:
  “对不起,帕尔,我是个笨蛋,总是让你照顾,却没注意到你的心情,我这个师父当得差劲又失败,我我没脸求你原谅,只想见你一面,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风停了,四下依然无声。 
  琥珀色的双眸浮起泪光,压抑酸楚,肖恩哽咽道:“帕尔,你为什么总是什么都不说?以前是这样,假扮索贝克时也是这样,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明明很痛苦,好几次差点被协调神吞噬,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我害你被附体,害你被关一千年,你为什么都不骂我!?” 
  “我知道你想我开心,可是知道真相时,我是什么心情,你知道吗?我是师父啊!就算不象样,我也是你师父!还你替我打算?替我背负?那个时候,你们把我当贪玩的孩子宠,我知道你们想我永远干净、永远善良,所以我当一只米虫!你和莉不要我找师母,我就不找!在我心里,你们一直是最重要的!我是放不下希莉丝和杨阳她们,但我更放不下你!” 
  “什么立场我才不管,没道理我帮诺因,你帮罗兰,我们就是敌人,大不了我辞职不干了!帮忙又不止一种帮法,我也不是当军官的料——帕尔,出来见我,把话都说出来。我不会再赶你,不会再抛下你一个人。我知道你想帮罗兰,我不劝你,只聊私事。” 
  良久,虚幻森林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肖恩抹了抹满脸的泪痕,背转过身。 
  “明天我会再来。” 
  扔下宣言,他张开风翼,绝尘而去。 
  从施法的出神状态回过神,帕西斯耙了耙银发,瞥见一旁侍立的下仆,关怀地蹙眉:“怎么了,小羽?脸色这么难看。” 
  “没有,没事。”晶羽回以无懈可击的微笑,“主人,要吃夜宵吗?” 
  “唔,不用,困死了,我要睡一觉,两个小时后叫我。”打着呵欠,有低血压的死灵法师摇摇晃晃地走向床铺。 
  “祝好梦。” 
  妖兽少女帮他掖好被子,点燃安神的熏香。 
  ※       ※       ※
  每次醒来,都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好象整个人沉进海底的最深处,水的压力一波波汹涌而至,胸口涨破似的疼。 
  因为梦里的每一个片断都是那么幸福美好,如初夏的阳光般纯净温暖。而一睁眼,冬的寒洌吹散一切,残酷的现实沉沉压下,失落和悲哀席卷全身,混合着沉淀了千年的孤寂和怨恨,凝结成冰。 
  起身整装,动作十分生涩,就像刚刚学会穿衣的孩童。无声地下楼,来到庭园,一路碰到的守卫和值勤的侍从都像没看见一样。 
  她缓缓踏上玉石台阶,环形的喷水池有着线条优美的凹陷,从上俯瞰就像一把竖琴。纤盈婀娜的身影走动间优雅动人,开岔的裙摆下露出包裹着蕾丝长袜的曼妙腿线,挺得笔直的背脊就像高傲的黑天鹅,又带着一股莫名的脆弱,及腰的银发柔顺地披散在背上,如同将所有星辰的光辉吸收般发出澄净的光泽。 
  纤细的柔荑伸出,接住一捧水,晶莹的液体抚上白皙柔嫩的肌肤和娇艳的红唇,丝丝缕缕地蜿蜒流下。 
  轻柔的叹息,仿佛感动于这清凉温柔的触感。 
  随着空间扭曲特有的违合感,身穿白色风衣的黑发青年无声无息地出现,以惊愕的目光瞪视侧对自己的银发少女,不确定地细细打量。她站在喷泉的边缘上,宛如夜的精灵,透出近乎寂寞的气息被皎洁的月光拥抱在怀里。 
  明亮的紫眸似有所感地看过来,和精致典雅的五官不符,顾盼间带着野性的深邃冶艳,又笼罩着冷彻的隔膜,清纯而魅惑。 
  “维烈。”她微微一笑,呼唤来人的名字。 
  ※       ※       ※
  “别紧张,我只是用这个身体出来走走。你知道,我很久没活动筋骨了。” 
  似乎心情很好,菲莉西亚用难得轻松的口吻调侃,流畅地坐了下来,一手招呼部下走近。 
  维烈还是神色僵硬,迟疑地走向她,单膝跪地,郑重行礼:“王。” 
  “布下结界,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我们聊天的模样。” 
  “是。” 
  菲莉西亚交叠双腿,斜睨起身恭谨肃立的部下,眼光有一丝轻嘲:“在我面前,你就这么紧张,连坐也不敢坐?” 
  “不不是。”维烈涨红脸,一想到和主君并肩而坐的光景,就浑身不自在。 
  “算了。”菲莉西亚甩甩头,恢复愉悦的态度,“抱歉,打扰你睡觉,不过你也真敏感,我才散步了一会儿时间,你就巴巴赶来监督。”维烈痛苦地抿紧唇瓣,凝视她清秀的容颜,嗓音暗哑:“王,您真的决定了吗?她她是您的女儿啊。” 
  “如果不是只有她和我的灵波匹配,我也不会选她。”菲莉西亚没有生气,多少也是习惯了这个臣子婆妈的脾气和动不动的劝解。 
  魔界宰相沉默,神情阴郁。菲莉西亚白了他一眼:“摆什么苦瓜脸,又不是你女儿。” 
  “”维烈全身无力。虽然不是他女儿,却是因他而遭殃的无辜者! 
  “好了,不谈这些,说说这一千年的情况。” 
  “呃?”维烈一愣。菲莉西亚不耐烦地瞪他:“你反应怎么这么慢啊!我空白了一千年,当然要大概了解一下!”维烈这才会意,回想了半晌,犹豫道:“这个,因为我不是一直在这里旅行,所以” 
  “哦?你跑去哪儿了?” 
  “嗯我在找我父亲。” 
  “你父亲?”菲莉西亚侧了侧首,“对了,你说过魔族应该是‘摩苏’,你们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除了控制对方的关键词是遗传记忆,她对魔界几乎一无所知,也没兴趣打听。不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那帮侵略者不接纳她这个杂种,她也不把他们当族人,等利用完,统统大刑侍侯。 
  压根不知道自己引狼入室,维烈一派忠臣典范,扼要叙述:“是的,我们来自一个叫做'艾斯罗威亚'的世界,那里很早以前就灭亡了。为了寻找故乡的残骸,父亲和几位长辈离开了摩耶就是魔界,一去不回。”虽然已经过了漫长的时光,他还是感到揪心的痛。 
  菲莉西亚点头表示理解,换作肖恩失踪,无论希望多么渺茫,她也会不停地找,直到死亡。 
  没受到冷嘲热讽,维烈暗暗松了口气,续道:“我不相信父亲死了,到处找他,可惜至今没有下落。那个,等您适应了,我就带您回摩耶。那里和艾斯嘉有很多不同,您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们使用的是一种叫'科学'的技术,对魔法也有研究,但不深。”菲莉西亚连问了几个问题,勾勒出轮廓后,压抑好奇心,拉回正题:“嗯,我大致清楚了,这件事先放一放,你跟我说说这边的历史。” 
  “是。”维烈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千年的经历见闻,他口才不好,又因为时间混乱症颠三倒四。菲莉西亚却听得很专注,不时提问帮助他整理回忆。 
  当谈话告一段落,东方的天空已泛起淡淡的鱼肚白。 
  消化了吸收的知识,菲莉西亚溢出薄冷的笑:“你这家伙,要不是你害怕面对我,不是躲着不见人;就是两三句话交代完毕,匆匆跑路,我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熬!”当头棒喝,维烈更加无地自容,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王。”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菲莉西亚嗤之以鼻,动了动,似乎想站起来,却力不从心。 
  “怎么了,王?”维烈立刻看出异状。 
  “这个身体还没和我完全协调好,在抗拒——抱我上去。” 
  “啊!?”维烈目瞪口呆。菲莉西亚指了个方向:“那扇窗子,快点,马上要晨祷了。”维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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