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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满愿石-第385章

小说: 满愿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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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究竟是怎样,他一点也想不起来。很快,连这小小的困惑也消失不见,神智涣散,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着他往下坠,身边不断有画面掠过,却一样也看不清。 
  “看吧看吧。”黑暗的彼岸,传来尖锐的笑声,“这些都是有趣的景象啊。” 
  不要!他骤然回过神,激烈挣动想摆脱那股吸力:我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 
  “为什么不要看?怕想起自己的罪吗?” 
  他一怔,掌心传来异样的触感,低下头,一张灰白的面孔跃入眼帘,红发散乱在床单上,他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 
  “啊啊啊啊啊——”他悲恸地哭喊,紧紧抱住头,在这狂乱的情绪中,却有一个声音宛如被火烤过的毒针,直刺他的灵魂:“封印太强了,我只能够让你看见一个的下场,不过,这个对你也够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他心痛得几乎发疯,“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让你痛苦啊,因为你让我很痛苦。” 
  “我不想你痛苦!我希望你幸福啊!” 
  笑声再度响起,这次还搀杂了强烈的恶意:“那么,过来吧,亲爱的弟弟,把我从这个地狱解放出去。” 
  仿佛瘴气的黑暗包围住他,将他拉往未知的深处。在这片逐渐浓厚的阴影里,闪过一道微芒。 
  “肖恩!” 
  谁?混沌的意识反应不出来人的名字,下一秒,声音不再遥远,近在咫尺,清晰而真切:“肖恩!!!” 
  ※       ※       ※
  他睁开眼,对上一双漆黑如子夜的眸子,一瞬间,他以为黑暗抓住他了,恐惧地颤抖,但很快,他察觉明显的不同。黑色的眼睛温暖、柔和、包容,如同冬日的阳光。透过这双眼,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及腰的黑发,一样温柔的黑眸,坐在椅子上,宁静地看书;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躺在沙发上打呼;神情冷漠的女孩麻利地整理帐本;幼小的他趴在地上逗弄宠物;壁炉里燃烧着橘色的火焰 
  温馨的画面驱走了惨酷,他放松身体,沉沉睡去。 
  “肖恩!肖恩!”见同伴刚清醒又失去意识,杨阳焦急地摇晃他,一只手搭住她的肩膀:“没事了,他只是太累才会睡着,辛苦你了。” 
  杨阳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汗湿重衫,疲倦感如潮涌上。维烈表情僵硬,用一种平板的语调道:“我要出去一下,杨阳,你能不能再守着他一会儿?” 
  “我知道,有人要抓他是吧。”杨阳凝视他,眼神复杂,继而扭头为床上的人掖好被子,“你去吧,我会看着他的。” 
  魔界宰相点点头,转身离开房间。 
  一出农舍,他僵硬的表情立刻崩溃,直冲不远处的小树林,厉声道:“普路托,滚出来!普路托!” 
  早已潜伏在附近的冥法王应声出现,依然是黑色斗篷的扮相,以叹息的口吻道:“冷静点,赛普路斯。” 
  “你也感觉到了吧,那个人渣的小动作!”维烈充耳不闻,激动地道,“马上解开他们之间的联系!不然肖恩迟早被他逼死!” 
  “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俩是双胞胎,本来就有特殊的感应,席恩又在这个基础上施加共生的法术,即使我也无法解开。” 
  “他妈的!”维烈生平头一次骂三字经,可见他内心的愤怒。 
  “话说回来,也是你不好,你把他关在那种地方,日夜折磨到今天,他当然会想方设法逃走。”普路托的语气更无奈。 
  维烈笑了,与平常和煦如春风的微笑截然不同,是一种狰狞的,残酷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要我给那个夺取亲弟弟的身体;j□j亲弟弟的徒弟;把亲弟弟的养女弄成世界树的人渣好吃好睡,奉为上宾?”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闭嘴!”维烈怒吼,“告诉你,我现在还要去折磨他!我杀不了他,但我会让他痛到没空耍心机!” 
  普路托叹气,换了个角度劝说:“赛普路斯,席恩的确是罪无可恕,我们也不同情他,但是不论动机,他终究拯救了世界,看在这一点份上” 
  “拯救了世界的不是他,是王!是王一千年来给世界树能量,用身体支撑这个世界!” 
  “如果不是被绑上世界树,魔王陛下会愿意拯救世界吗?” 
  维烈语塞,随即,他的神情柔和下来,恢复原本的沉静:“会的,为了肖恩和帕西尔提斯,王会愿意。”这回轮到普路托无言以对。 
  “好吧,我不再为席恩求情。”普路托放弃让眼前的人改变主意,“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肖恩恢复记忆?” 
  “” 
  “在锡维拉听肖恩亲口这么说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明知道肖恩经历了怎样的事,还要他想起来?” 
  “我是不希望他想起来。”沉默良久,维烈低声承认。普路托毫不意外地点头:“那是别人希望他想起来了。谁?魔王陛下?”维烈苦笑:“当然。” 
  “魔王陛下也太自私了!她就不能设身处地为肖恩想想!?” 
  “这是王爱人的方式。”维烈卸过对方的指责,神色一黯,“而且,肖恩也必须想起来。”普路托讶道:“为何?”维烈转过身:“我只能说到这个份上,剩下的你们自己猜吧。” 
  “等等,赛普路斯!”普路托拉住他,急切地喊道,“别再逼肖恩了,他想不起来的!” 
  宛如一道惊雷打在耳畔,维烈骤然回头,发尾旋出激烈的弧度。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封印有两道,另一道,是我下的。” 
  刺耳的撕裂声划破空气,碎裂的布帛仿佛飞舞的黑蝴蝶,冥法王连退数步,单膝跪倒,j□j出的面容清雅而苍白,一道黄金溶液般的液体从他嘴角逸出。 
  金黄色的神之血。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维烈全身发抖,勉强克制住弑神的冲动。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发火,但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一开口,普路托就咳了两声,更多的血液涌了出来,“你不要以为灵魂没有办法自杀,当情感达到一定强度,魂体就会受不住。肖恩当时的情况就是如此,如果咳咳,我不再次封印住他的记忆,他绝对会当场消失!” 
  颤抖停止了,维烈整个人瘫软下来,一手盖住脸,吐出绝望的低语:“完了,全完了。” 
  “赛普路斯?” 
  “你们这些神明,都没有感觉吗?”维烈垂下手,崩溃地大喊,“你们把肖恩和他身边的人害成这样,肖恩是不怪你们,因为他是滥好人!大笨蛋!难道他身边的人也是滥好人?”普路托茅塞顿开:“你是说帕西尔提斯?” 
  “普路托!” 
  温柔婉转的嗓音突然响起,一道纤影翩然落下。那是个看来二十后半的女性,容姿端丽,仪态高雅。然而一瞧见吐血的冥王,她美丽的大眼立刻珠泪莹莹,顾不得裙子会弄脏,跪在他面前:“啊啊,你受伤了。” 
  “秦秦蒂丝。”普路托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因为他们夫妻目前分居中,还是对方提出的。 
  生命女神反射性地伸手想为他疗伤,想起两人属性相反,咬了咬唇,生气地转过头:“赛普路斯,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打伤我的丈夫?”她生性温柔,虽然在质问,语气却毫无压迫感。 
  维烈没有回答,愣愣地瞧着他们,冲口道:“为什么你们可以互相看见?” 
  “呃?”秦蒂丝完全不清楚前因后果,一时懵了。普路托会意地道:“因为我们都是神,无论属性如何,存在方式是一样的。而亡者不同,是另一种存在形式,不是特殊体质或相同属性就无法接触。帕西尔提斯的情况更加复杂,原本生者就看不到亡者,加上贺加斯大人的影响,使他的灵识彻底断绝。” 
  “罢了,罢了。”维烈灰心至极。 
  “赛普路斯,你是为了帕西尔提斯?”普路托重拾先前的话题。维烈苦涩一笑:“你们好歹也和他做了一千年邻居了,都不清楚他的状态?”普路托和秦蒂丝有点难堪地对视一眼,道:“我们只能从罗兰他的弟子口中得知一些他的近况,一来他不愿见我们;二来世界之钥的结界我们也进不去。” 
  “嗯,那我告诉你们他一百多年前的样子,因为一百多年前我才进去。”维烈淡淡地道,“当时我看见一个疯子。” 
  普路托和秦蒂丝呆在当地。 
  “怎么,你们很惊讶?”维烈扬了扬眉,绽开讽刺的笑容,“真是怪了,连身为神明的你们都必须互相陪伴才能度过漫长的岁月,你们凭什么以为他被单独囚禁一千年,还能保持清醒的理智?” 
  “我”两位神祗都有词穷的感觉。 
  “我花了三十年医治他,但我可以断定没有根治,事实上也不可能治得好。所以我才希望肖恩恢复记忆,给他点慰籍。离'最终时刻'已经没多久,至少让他平静地去。现在,当然是什么都不用谈了。” 
  窒息的死寂弥漫在三人周遭,良久,秦蒂丝低低的啜泣声渗入停滞的空气。 
  普路托困难地道:“赛普路斯,以摩耶的能力,也找不出让那个孩子解脱的方法吗?”维烈忍不住吼道:“找得到我还会要肖恩恢复记忆吗?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痛苦!” 
  沉沉的叹息,是无奈,也是愧疚。 
  “可笑,单单一个席恩,就能搞出今天的局面。不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语毕,红发青年雪白的身影隐没在黑暗里。 
  ※       ※       ※
  第二天清晨,杨阳被鸡啼声惊醒。 
  糟糕!仿佛弹簧般蹦起,瞥见身旁的人安详的睡颜,她才松了口长气,倒回床铺:如果肖恩在她睡着期间出了什么状况,不用维烈责怪,她先扇自己一巴掌。 
  等等!还不能确定是没事!倒下的人重新跳起来,用力摇晃青年的身体:“肖恩、肖恩、醒醒!” 
  隔着衣料,杨阳清晰地感到掌下的肌肤绷紧了一瞬,这是武者的自然反应,但是接下来的反应就不像武者,而像赖床的小孩:“嗯~~让我再睡一会儿~~~” 
  “别睡了!太阳晒屁股了!”杨阳又好气又好笑,又是如释重负,不觉提高嗓门。肖恩双眼睁开一线,咕哝道:“根本没太阳嘛。” 
  “早睡早起才是好孩子哟。” 
  一个快活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杨阳和肖恩同时瞪大眼,转向声源:“索贝克!” 
  帕西斯面朝里坐在窗台上,笑嘻嘻地望着他俩:“嗨!”刃雾也举起爪子打招呼。 
  “索贝克!”肖恩激动地扑过去。幸好帕西斯早有预料,跳下窗台,才没被他扑出房外。杨阳也绽开高兴的笑容:“见到你太好了。不过,这回你是不是应该说出真名,假冒的流浪佣兵先生?” 
  “咦,已经碰上本尊了?”帕西斯立刻猜出露馅的原因,同时喘了口气——肖恩抱得好紧,“那我也不用屈就这张平凡的面孔,可以另外换张美丽的脸。” 
  “喂喂。” 
  肖恩稍稍放松手劲,问道:“索贝克,我认识你,对吗?”帕西斯眼里浮起柔和的水光,那是感动与无憾交织而成的情潮:“你自己的事,还来问我?” 
  “呃,那个,我”肖恩一言未毕,被一双手转了个方向,撩起长发编辫子。 
  杨阳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本应该亲昵非常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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