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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满愿石-第161章

小说: 满愿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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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 
  一点也不像!一个高挑俊美,一个娇小娟秀,狄格副官是吃错什么药,竟认为这两个人长得像!是啦,大人和将军都是金头发蓝眼睛,但若只凭这点下判断,伊维尔伦百分之六十的人口都算和大人长相相似了。 
  “嗯,你也这么认为吗。”狄格挥挥手,赶走自始至终进入不了状况的士兵,继续烦恼:到底是谁呢,阁下的哥哥?
  ※       ※       ※
  第二天中午,罗兰一行人离开了绝境长城,整整三十辆马车的衣物和补给品也及时送到并得到妥善的安置。 
  伊芙率领一干高级将领站在城门口,担心地注视罗兰,劝道:“大人,多盘桓几日再走吧!” 
  别人看不出来,从小和对方一起长大的伊芙怎么会看不出异常。青年微带酡红的脸色,眉间极淡的倦意,分明就是发烧的症状!而且以他那忒能掩饰的本领,还露出这点蛛丝马迹,可以想见热度绝不低。 
  “不了,我还要去其他地方看看,不能在这里待太久。”罗兰微微一笑,向伊芙颌首表示无碍,转向众军官,朗声道,“诸位,绝境长城乃至要关隘,绝不能让蛮族攻破,一切就烦劳诸位,务必尽力辅佐伊芙将军!”众人轰然应声,一齐行礼。 
  罗兰点点头,朝城头上向自己举枪致敬的士兵们微笑着还了一礼,转身走向马车,以流畅的动作踏上车辕,消失在门后。艾德娜等侍卫早就骑上马,一等车夫驱动车子起行,立刻跟上。伊芙等人目送他们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你还真能撑。” 
  冰宿看着跌坐在对座的人,挑高双眉。罗兰一手按头,喘息道:“还说呢,早上吞了你一颗药片,我就一直想睡觉,你是不是给我安眠药?” 
  “那你一定是吃了夜服的,夜服的百服宁有安神效果。” 
  “还有夜和昼之分啊。”罗兰苦笑,往椅背一靠,合上眼,“罢了,我睡一觉,到了叫我。”冰宿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听得对方呼吸转轻,已然入睡。踌躇片刻,她捞起脱下的银狐斗篷,起身走到他跟前,将之轻轻盖上,然后执起他右手,不及探向脉门,就被炙热的温度吓了一跳。 
  好烫!冰宿眉头紧蹙,不觉咬住下唇,触向对方微沁冷汗的前额,嫌饰冠碍手,毫不犹豫地拉下。 
  这是什么?刚抽离蓝宝石额饰,她的视线登时被一样异物吸引。就在这时,一只滚烫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抢过饰冠戴回。 
  “你在做什么?”罗兰盯着她,用严厉的语气质问。 
  “帮你量体温。”只惊讶了一瞬,冰宿就拉回神智,镇定回答,毫不退缩地迎视他。罗兰皱眉道:“多余。”松开钳制,轻轻推开她:“你只要离我远点,免得被传染。城主可以感冒,神使绝不可以。” 
  “真正的神使是你吧?” 
  罗兰才软化的神情又覆上寒霜,眼神也转为森冷,凝视对方,没有开口。冰宿的态度异常平静,一字一字道:“要我——保守秘密吗?” 
  罗兰轻笑,笑声有些低哑,却很愉快:“你明知故问,有什么条件?”冰宿咋舌:“你即使在生病,脑筋依旧这么好使。” 
  “别给我戴高帽了,现在是我有求于你。”罗兰往后一靠,泛红的俊容上是悠闲到近乎轻松的微笑,“不过,望你体谅我的病体,别提太让人惊吓的要求。” 
  冰宿低哼:“放心,我只是想问你件事。”罗兰颌首,无声催促。冰宿脸上闪过一丝羞意和狼狈,沉默了一会儿,才用不自然的声音道:“那晚你为什么吻我?” 
  “” 
  罗兰眨眨眼,表情空白。冰宿见状,脸色大变:“你忘记了!?”该死!原来是这小子酒后发疯,亏她傻傻当真,还当面询问,这下脸丢大了!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竟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罗兰抹了抹脸,神请有些错愕,有些好笑,也有些释然。他情不自禁地拉近对方,近到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温度。 
  “傻女孩。”他叹息,“一个男人吻一个女人,还需要理由吗?” 
  “为什么不需要?”冰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紧接着又被近在咫尺的灼热气息熏得头晕脑涨,完全是条件反射地发问。 
  罗兰注视她迷茫的眸子,柔声道:“那晚我唐突于你,是因为我一时克制不住男性的欲望,虽然及时收住,还是很无礼,所以我吻了你,表示道歉。”他轻点她前额,虚弱一笑:“这是民间的礼节,难怪你不知道” 
  “喂!”冰宿慌忙搂住他倾倒的身子,拍打他滚烫的脸颊,焦急地唤道,“罗兰城主?罗兰!罗兰!!” 
  车门扣响,传来红发侍卫的喊声:“怎么了,冰宿?”冰宿冲口道:“快停车!罗兰昏倒了!” 
  “什么!”一声呼啸,马车剧烈晃动,嘎然停住。喧哗声中,艾德娜第一个推开门冲进来,看见倒在少女怀里,人事不知的主君,脸色遽变,抢上前执起他软垂的右手,微微松了口气:“原来是发烧了。冰宿,麻烦你照看他,我们马上赶去前面的赛罗斯镇,让大人好好休息。”说着,用银狐斗篷裹住罗兰的身体,扶他躺下。见状,冰宿一阵懊恼。 
  这些事,我也可以做到的,为什么刚才我会那么慌乱呢?只想到呼救。 
  “冰宿,拜托你了。” 
  “呃是!”少女回过神,匆忙应声,忽然想起一事,道,“别叫车夫开太快!生病的人经不起震荡!” 
  艾德娜点点头,感激一笑,跳出马车,一把关上门。片刻,车身轻晃,缓缓起步。 
  ※       ※       ※
  “叮铃、叮铃” 
  模糊的铃声随着久远的记忆浮起,渐渐清晰,清清脆脆,极有节奏,仿佛车辚声,又像是舞者系在长裙上的银铃,充满跳跃的音色。 
  '罗兰,别坐在车顶招摇啦,快滚下来!' 
  '滚下来让你使唤吗?我呸!' 
  '不许说粗话!' 
  一只铃鼓从隔壁马车的车窗里飞出来,准确命中坐在车上的白衣少女的后脑勺,一只大包立刻诞生。'哎哟!'少女捂住头,眼泪汪汪地吼回去,'不许别人说粗话,就许自己使用暴力,不公平!我偏说粗话!宁可当流氓也不当娘娘腔!' 
  几个笑声同时响起:'哇哈哈!你现在才想回去当男人,太迟了吧,小台柱!' 
  '该死!还不都是你们这帮臭女人害的!' 
  白衣少女满脸通红,从天窗跳回车厢,过了一会儿,车身激烈摇晃,传出乒铃乓啷的巨响,夹杂着喧哗笑语。一名三十来岁的妇女从隔壁车探出头,骂道:'喂!收敛点!打坏器具我叫你们跳脱衣舞!' 
  '呀~~~罗兰要跳脱衣舞吗?好期待啊!' 
  '去!那架竖琴分明是你们打破的!' 
  '砸坏皮鼓的好像不是我们耶' 
  妇女额上青筋直冒,暴发出一声怒吼:'你们这群混蛋!!' 
  '没关系啦,妈,这点小损失,只要罗兰朝客人多笑几下就搞定了。' 
  '我宰了你们——' 
  ※       ※       ※
  好热这是他唯一的意识。身体仿佛在火炉里,受着烈焰灼烧,压倒性的热量占据四肢百骸,蒸发他本就稀薄的意识,再度唤醒沉睡的记忆。 
  ※       ※       ※
  '罗兰,你母亲去世了。' 
  年过四十却仍风姿绰约的妇女一脸严肃,对面前做舞者装束的金发少年宣布噩耗。少年有一张犹带稚气的丽容,穿着纱裳长裙的模样就像一个真正的绝色少女。 
  '啊'少年低呼,摸了摸妇女的手臂,'真看不出来,老妈,你是幽灵吗?' 
  '笨蛋!我不是说我!是你的亲生老妈!' 
  少年垂下手,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神却是一片冰冷。 
  '我没有母亲。' 
  '罗兰'妇女才开口,被少年冷声打断:'妈,我不想听有关那个女人的任何事情,我是你的孩子,你是我唯一的母亲,我没有其他母亲。'妇女默然。 
  '罗兰。' 
  一旁穿来怯怯的呼唤,少年转过头,绽开由衷的笑容:'抱歉抱歉,伊芙,让你久等了,我们去外边,今天我教你剑舞,就是可以把看不顺眼的人宰掉的舞蹈哦!' 
  '可是我没有看不顺眼的人' 
  '没关系,将来会有的。' 
  '罗兰。'妇女唤住两人,'就算你不认她,你的父亲呢?我一个人可没办法生下你啊。' 
  少年回过头,微微一笑。 
  '我也没有父亲。' 
  ※       ※       ※
  沁凉的湿意贴上脸,为他挣得一丝舒畅,恐怖的热量稍退,随着微粗的冰凉触感沿着颊缓缓游移,柔和清脆的嗓音夹带疑问渗入他混沌的听觉:“无父无母,莫非你是无性繁殖的产物?可是,这样也需要父母的精子和卵子啊。” 
  他不懂,也无力思考这话的含意。 
  迷迷糊糊中,他感到颈后被人缓缓托起,靠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一样冰凉的东西贴上他的唇,更为冰凉的液体紧接着涌入,尚未流进体内,就在喉咙口哽住。 
  “咳咳咳!”他呛咳,下意识地睁开眼,却只看见一片迷蒙的昏暗,就和他昏沉的意识一样。无力地合上眼,正要再次沉入梦乡,一只手重重拍打他的后背,险些让他岔了气,飘忽浮载的梦境化作碎片飞散开来,忍不住j□j了一声。 
  “艾德娜,你手劲太大了啦!” 
  “我、我只是想帮大人拍背嘛,看你腾不出手。”委曲的口吻,和英气的嗓音极不搭调。清脆嗓音又嘀咕了几句,在他耳边唤道:“醒醒,罗兰,喝点水。” 
  “还是不要叫醒他,直接喂吧。” 
  “不行,没有意识的人喝不进水。” 
  “那好办,你用嘴喂他嘛,或者我来也行。” 
  “我知道你急昏头了,但也不要开这么恶劣的玩笑。” 
  尽力撑开千斤重的眼皮,首先映入视野的是被水反射得更加灿亮的金色阳光,深深刺痛已习惯黑暗的眼睛。他眯起眼,慢慢适应光线,终于看清了距离最近的那一小块黑影。 
  水杯?还有一只手?
  “啊,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欣喜,“认得我是谁吗?” 
  罗兰动动唇,却发不出声音,反应过来的少女忙将水杯凑过去。直到一杯水都空了后,他才调整呼吸,轻唤道:“兰小冰宿。” 
  “太好了,总算真的清醒了。”冰宿松了口长气。艾德娜凑上前:“大人,我呢?认得我是谁吗?”罗兰笑着白她一眼:“我认得你是差点把我的腰拍断的人。” 
  “呃。”红发侍卫搔头,不好意思地吐吐舌。 
  罗兰动了动,试图离开少女的怀抱,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连撑起身体的力气也无。看出他心思,冰宿把水杯放下,竖起枕头,让他靠在上面,解释道:“自从你昏倒后,连续发了三天高烧,昨天还烧到40度,医生说你是恶感伤寒加积劳成疾,以致气虚体弱,非得好好将养一阵子,我们现在在赛罗斯镇。”一连串报告有条不紊。艾德娜点头强调:“大人,你这次生的病真的不小,必须认真看待!” 
  “我何时能下床?” 
  “大人!”艾德娜的怒吼被冰宿的右手打断:“今明两天是不可能了。” 
  罗兰沉吟,没有将内心的懊恼表现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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