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_习惯了幸福-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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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拜。”　
“那……”塔矢刚想说什么，发现柰子的手已经绕上他的手臂，笑笑不再说什么。　
柰子稍微点头行礼，进藤也点头，他最受不了这样了，什么情况下还是有那么一套，有时候会搞的自己有点紧张，好象是很严肃的事。　
　塔矢倒是习惯了，柰子出身大家庭，家里教她的规矩多，这不算什么。　
进藤看到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柰子在侧头和塔矢说什么，可能听不清楚，塔矢侧低着头，渐渐地扬起嘴角，进藤眨眨眼，转过脸，当做什么也看不到，可不一会儿看到塔矢又回来。　
“怎么啦？”进藤看看柰子再看塔矢。　
“进藤，你喜欢明明是吧？”　
“什么？”进藤声音上扬。　
“明明也喜欢你。”　
“什么？！”进藤眼睛圆了。　
“我和柰子都希望你在她一起呢。”　
“塔矢……”进藤无语。　
塔矢没等进藤反应，转身走过去，进藤看到柰子温柔地笑很自然地就勾上塔矢的手，笑的暧昧，大概意思就是要进藤加油吧。　
“呵。”进藤单笑了声，病房静了下来，困意又上来。　
躺下，顺手把钱包要放在桌子想到，明明不是说去买水果吗？不带钱买什么啊？可总不能现在自己下床去找她吧，进藤讪讪地摇摇钱包，忽然想起柰子刚才的异常，钱包本来就松开了，进藤只要翻一下就可以看，可是，进藤想了好久才决定看，当看到里面，进藤也愣了一下。　
钱包里面有张相片，已经微微发黄了，上面是一男一女，穿着国中校服，进藤还是看出来那个男孩子是就自己，女孩子就是明明，隐隐还记地，那年毕业，金子趁着他和明明讲话的时候偷拍的，后来他们也拿一张给他，只是现在要找到可能不大了。　
那时候谁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可到现在好荒唐，如果可以再来，进藤想，他绝对不会选择和塔矢在一起的。只是现在想。　
想着想着，抬头就看到明明推门进来了，进藤给她一个灿烂笑脸。　
“小光，我忘了拿钱包了。”明明说完便看到进藤手上的钱包，走过拿过来，说“塔矢他们呢？”　
“嗯，回去了。”　
“哦，小光不是要睡觉了么？睡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你回去旅馆休息吧。”　
“不要，小光先睡。”　
“还不是一样，先回去吧，下午和他们去玩，明天我们就要回家了。”　
“都说了，不回，你这样叫我怎么安心回去？”　
你这样叫我自己安心回去……　
“唔……”进藤感觉到胃又在翻滚，恶心泛上，推开明明，刚吃下的粥全吐出来。　
“小光！”明明大叫扶住他。　
“明明，你回去吧，叫护士来处理。”最受不了每次自己心痛难受的不行的时候想要的人的关心没有，身边的人却个个担心的要命，和谷和伊角也一样，每次这样心里总是不平衡。“快点去啊！”　
“小光让我照顾你吧！小光……”明明站着喊完这句，泪流满面，继而扑在愕然的进藤身上，哭的上气接不上下气，喜欢他多少年了，自己都不清楚，一直以为会理所当然在一起的，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让照顾你啊小光……”　
“明明……”进藤瞬间慌了手脚，刚才的什么什么的情绪被冲的一干二净，伸手拉开她，“明明你先起来啊……”　
“不要！我不要！”明明挣扎着甩开进藤的手，就是窝在他胸前，泪水湿了一片，“你不要再这样子下去了，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小光不要这样了……”　
“明明……我没事啊，我只发烧感冒……”进藤怔怔地垂下手，低头看着明明。　
“好，你说没事就没事，让我照顾你，一直照顾你好不好？”明明微微抬头，说：“小光，好不好？”了解你比对自己还清楚，你总以为只是自己的事，没人会骂你，没人会逼你，事事等着你，顺着你，而事实偏偏就是这样，但要知道适可而止了啊。　
“好。”进藤一口气也喘不过去，明明压的心胸好重，见到她不断滑落的泪珠，顺脸两侧滴落，内心是又酸又疼，“我答应你，明明我们回去吧，现在，我们回去准备过圣诞节。”　
进藤从小就知道了，自己不怕妈妈骂，不怕朋友错打，就怕看见有人对着他哭，小时候自己一哭明明也就会跟着哭，明明哭了自己就不哭，牵着她的小手，以大人听了还不大是通顺明白的话来哄着明明如何个不哭，这也是个习惯。　
走在医院的走廊，柰子和塔矢没讲一句话，一般情况下俩个人在一起，柰子不讲话，塔矢很少会说话，除非有什么非问不可，可是今天柰子也一句话也没讲，塔矢也点奇怪，但也只是心里奇怪，没说出来，默默地走。　
　经过一个大厅，是一面是落地窗户，柰子停住了脚步，问塔矢：“阿亮，你看像不像那年你住的那家医院？”　
“嗯。”其实没什么印象了，原以为失忆会使生活发生变化，可一点也没有，如果说有就是有了个未婚妻。　
“你不记得了吗？”柰子小声地问。　
“记的。”　
“记的你出院那天有多少人来看你吗？”　
“记的。”　
“记不记的进藤那时候也来啊。”　
“当然。”　
“记的进藤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不记的了。”　
“我来的时候他就和和谷离开了……看我一眼都让他难受……”　
“什么啊？”塔矢终于忍不住问，柰子的声音太小了，他听不到。　
“没什么。”柰子笑，拉拉塔矢，“走吧。”　
塔矢点点头，他不喜欢追问，对柰子的事他从不过问，对他来说，宁愿去问进藤。　
“阿亮，你怎么啦？”柰子感觉到塔矢有点心不在焉的。　
“哦，没事。”只是想起进藤那样真的很担心呢，不明白他，男孩子年龄期特有的清瘦也过了，怎么他越来越清瘦？　
“阿亮在担心进藤？”　
“嗯。”　
“那为什么不留下来？”　
“为什么要留下来？”塔矢有点惊讶地看柰子。　
“也是，会打扰到他和明明的。”　
“嗯。”塔矢有点惊讶是因为柰子今天一直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有点不舒服。　
“他们会在一起的对不对阿亮？明明很喜欢进藤。”　
“嗯，会的。”塔矢有意不看她，不想和她谈这个问题。　
“阿亮应该很高兴进藤有女朋友了，他一直没有女朋友过呢，你知道的。”　
“嗯，知道啊。”塔矢看了一眼柰子，他真不喜欢她今天说话的语气，很带刺的感觉，她怎么啦？“柰子，你说妈妈叫我们回去做什么啊？”　
“不知道。”　
阿亮，我控制不住自己，当看到你背着他出现，你知道你当时的表情吗？别人或许都没注意到了，因为当时都在注意进藤了，可我只看到你锁着眉担心他担心的呼吸都不稳了，你自己没发觉吗？叫你回去换衣服的时候，你的不舍，让你睡觉只是我的私心而已，你不会反对，可我不知道你真的有睡过了没？你忘记他，可身体的反应还没改回来，看到他习惯有了生气，看他生病心习惯疼，看他咳嗽习惯让他靠，知道他喜欢别人习惯不高兴，就算是刚才离开你都习惯感到不舍吧？你还没意识到吗？意识到了怎么办？我嫉妒他，从你和他在一起到现在都没变过，我还是得不到你，我要让他知道你是我的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和幸福我不希望慢慢消失，对你也一样，现在即使不那么幸福，至少可以不用那么痛苦，千万不要再爱上进藤，千万不要……　
回来的路上其实还想一件事，就是昨天找进藤的事，在医院自己没提，进藤也没问，如果进藤问了他也只会想回答和谷他们那样，在椅子上找他，就背回来了，不管对谁都有点不想说，就像是秘密，属于自己的。　
那天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没看到进藤，到房间没找到人，手机没带，之前还没什么担心，可和谷却想起了在韩国进藤突然不见的事，就惊慌地叫大家去找，塔矢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听和谷的语气也担心起来，最后让女生留在温泉旅馆里找，男生都出去旅区找，谁都没想到进藤会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大半夜了也不见找到，塔矢就慌地很，不小心摔了一下，摔了还好，清醒了很多，凭自己平时对进藤喜好的感觉找到了他。　
塔矢找到进藤的时候，看到他半躺在长椅上，手一直握着胸口的衣服，刚一走近，叫声进藤就被他拉住手，接着就听到不可思议的话。　
“疼……我好疼啊亮……”进藤眯着眼抿着嘴，脸也红了，右手一直抓着胸口的衣服，左手拉着塔矢的手，因难受眼角并出了泪。　“进藤？”塔矢不知如何是好。　
“亮……”泪水从进藤的眼角迅速滑落。　
不明白胸口的微微痛的窒息从哪来，塔矢反握进藤的手，“进藤，不疼……”　
“亮，我疼……”　
塔矢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排山倒海地，也分不清自己胸口肝疼肺疼胃疼还是心脏痛了，撕心裂肺。　
塔矢把进藤背起，感觉到他滚烫的身子，进藤依然昏迷不醒地紧紧圈着塔矢的脖子，泪水就滚进塔矢的衣领，塔矢感到脖子处一阵一阵的灼热，进藤趴在他肩上，在耳边一直一直低低地喊：“亮……”　
那晚的事，进藤流泪的样子，时常让塔矢觉的郁闷，在塔矢眼里进藤不应该是有眼泪的人，不是因为他是男孩子，而是因为他是进藤光，从小就应该只有快乐的，而印象里的进藤一直都是笑，笑的即使在雨天也是明亮一片。　
不和任何人说起的事，像做梦一样，回家后，塔矢也常常想起，可就是不真实，看到进藤总是想起他叫他，亮。　
日子绵长，好象在结茧，一层一层。　
某天，塔矢拉着进藤说：〃进藤，看，樱花开了。〃　
进藤走到窗边，看外面樱花也凋零的差不多了，有些已经结出黑黑丑陋的果子，进藤对自己说：〃我现在要去陪明明吃饭！〃　
塔矢听不到进藤说了什么，指着窗外，〃不时不觉中已经过了。〃　
〃是没注意呢。〃进藤不明白塔矢在想什么，摇摇头：〃其实挺好看的哦。。。。。。〃　
〃那进藤，我们去吃饭，我们一起去看樱花吧。〃　
进藤回头，阳光懒洋洋的暖，塔矢勾唇笑弯了眉。　
〃哦，好。〃　
进藤摇头晃脑也模糊了，在和明明约会回来，跑到围棋会所里下棋，偶尔太累也会靠在塔矢身上睡，这不怪他，是一次不小心后的习惯。侧身靠在塔矢肩上，昏昏入睡，醒了第一件事就是问塔矢是不是趁着他睡觉拔他头发。塔矢瞪瞪说我用的着等你睡觉吗。进藤再进去下棋，可塔矢就是说进藤从没有在醒来进去过下棋。进藤不高兴说那我去哪啊？那么早我回什么家？塔矢说我不知道，每次都问你不烦啊！进藤笑，不烦不烦啊。　
对进藤不小心靠在身上睡着了，塔矢没太多感想，只是拿出棋谱，很认真地分析，听他嘀咕着什么，等进藤睁来睡眼惺忪地问几点了，然后正确无误的告诉他时间，看他拼命的糟蹋那头耀眼的头发，不管早晚都会说哦，不是吧？我要去接明明了。塔矢说哦，快去吧，柰子也快来了。　
在光晕下，走廊长啊长，没尽头。　
柰子偶尔也会翘班跑去找塔矢，问市河小姐阿亮去哪了啊。市河小姐笑颜如花啊，说还是进藤那家伙坏习惯越来越多了。柰子就顺着她的手指的角落找去了，拐了好几拐，看到塔矢，抚着进藤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微低头目光认真，却不知道有没有笑。塔矢见到柰子，微笑目光认真说柰子你怎么来了？不说好我再去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