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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囚渡作者:浮涩-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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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怀里有他,除了胸前被染湿的一片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他很弱小,像只小兽,却又那样坚强。
  
  就像掌心里蜷缩着一只刺猬,他想要去抚摸他,手掌却会被刺痛。
  
  温洇哭泣的时候除了生理影响身体略微起伏其他都没有什么特征让人觉得他在哭,犹如沉睡般安宁。但流泪确实消耗体力,温洇不久就觉得累,轻轻推开魏分。
  
  魏分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看着温洇神色茫然。
  
  “我想回家。”魏分最后听到他这样说,入骨的疲累与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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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贺礼
  事后魏分问过温洇:“哪里才是你真正的家?”

  温洇却决口不言,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说是因为最近太过疲劳,加之身体没有恢复完全,精神疲累,身体才会用流泪的方式减轻压力。那时思绪混乱,说出来的话都是不算数的。

  魏分也不再追问,也只有温洇自己才知道,是被那一件还带着别人体温的袍子勾起了他的泪意,因为有点像家人。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过得很快,只是温洇把每一天都拖沓着过了,便显得很漫长。
  
  即使这样,真正到澜泽大婚那日的时候,温洇却还是没有准备好,虽然他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准备。
  
  容痕早早地关照过他在屋里待着,也许是怕他触景伤情吧,没有问他是否想去观礼。
  
  温洇对着雕花的木窗发呆,宾客的下榻之处都被装饰上了暖色花卉和各色的装饰物,缤纷的颜色看得越久心情越差。
  
  看着看着看到窗外闪过一张脸,一如既往地带着令人有些捉摸不透的笑意。
  
  魏分很自然地走进来,没有意识到这似乎是外人的居所。
  
  “我去澜泽那里找过你,你一直不在,后来才打听到你现在住在这儿。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魏分走到温洇旁边,手撑在木桌上,微微弯下腰看着他。这是一个有点别扭的姿势,魏分做起来却没那么突兀。
  
  “小事罢了。”
  
  魏分也不多追究,抽了张椅子在温洇旁边坐下:“这算你被澜泽赶出来了么?”
  
  温洇愣了愣,然后点头。这话虽然说得不好听,并且也是容痕执意要带走他,但澜泽确实不曾挽留过。
  
  “那想去看澜泽天君的大喜之事么?”魏分又问。
  
  “自然是想的,龙族和仙界千年以来第一次通婚,规模浩大,很想去开一下眼界呢。”温洇垂下眼睫,逐渐懂得将层层的心事都藏于面无表情之后。

  “那便去吧,现在时候尚早,典礼还未开始,应该能看到准备工作的收尾。”

  温洇又准备道谢,突然想起魏分似乎不太喜欢听别人道谢的,便朝他笑了笑,唇角的弧度很轻松地弯起来,微笑显得很自然,却也没有什么感情在里面。

  魏分轻轻皱了皱眉,却听温洇说了声等等,然后拿起一件物事。

  “这是什么?”

  “给天君的贺礼,我和他好歹主仆一场。”

  “可是……”魏分露出了有些困惑的表情,“大婚之前你是见不到他的啊。”

  “是吗……我不知道。”温洇露出了有些无措的表情,犹豫着又把拿出来的东西放回去了。

  魏分觉得他的眼神即使看上去什么里面什么感情都没有,还是显得很哀伤。

  “等等,你想见他么?”

  “嗯,至少能了却一份心愿吧。”

  或许真的送过礼之后他们便无了瓜葛,千年的相伴仿佛一场虚幻漫长的梦境。

  想到最后一次见他,也许是在他的大婚上,麻木的心脏又开始抽痛起来。

  并且要背负上莫凉的感受,双倍的受到伤害,双倍的感到悲凉。

  魏分浅浅叹息一声,似乎在感慨他的执着:“那你跟我来吧。”

  魏分皇子的身份到底不是摆设,澜泽成亲前做准备的地点都摸得清楚。

  但他也不能光明正大地闯进去,好在澜泽并没有被监视,于是便把温洇扮成龙族小厮的模样,自己在门口候着,让他进去把东西交付于澜泽就立刻出来。

  温洇感激地答应,保证会很快送完东西。

  他像龙族的小厮那样略微佝偻着,垂着头,拖沓着步子进了屋子。

  屋里有一种特别的香气,味道虽也不难闻,但却偏浓郁了些,澜泽必是不喜的吧,却还是让它保留了下来。

  他看到一个大红的背影,熟悉又陌生,一样的挺拔削瘦,温洇却不能习惯他身着红色衣物。

  两个小厮在帮他整理喜服,他们不过是隔了数米的距离,温洇却觉得叫他一声都很难说出口。

  几天不见而已,似乎过了很久一般。

  “天君。”温洇随时可能被澜泽看到,不敢再呆呆站下去,只好轻声道,声音实在是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东西。

  澜泽听到熟悉的称呼,以为又是幻觉,下意识地乍然回头,却看到那个不见多日的青衣身影。

  “温洇?”他有些不确定地问。

  “是,天君。”

  最初的惊讶过后,澜泽又恢复了那冷淡的样子,屏退了身边两个小厮,问他:“怎么了?你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温洇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最初见到澜泽的那个时候,看到他整个人就会惊慌失措,语都说不完整。

  他低头无措地说:“我是来送贺礼的。”说着把头低得更低,把包裹好的外袍连着外面的袋子一同递给澜泽。

  澜泽当场便开始拆,温洇即使想把自己缩起来,还是能看到他的手指在视野里动作着。

  解开封绳,然后把那件叠得仔细的外袍拿出来。

  和澜泽原来那件一样的材料,近乎相同的绣纹,银色斑斓的纹路深深印刻在墨色的绸缎上,手艺非凡。

  莫凉近日在他身体中蛰伏,恢复了一些精力,突然惊醒一般惊异道:“你怎么会这个?”

  温洇不想理会他,他却自己明了了:“是以纤教你的。”

  温洇不是一般地讨厌这种记忆像翻杂物一般被翻出来,而莫凉的心思他也不想知道。

  但他无法控制地读到了莫凉想的东西。

  莫凉刻薄地想,复制物为了讨好正主,连技艺都要不惜一切代价学来,真是让人不齿。

  温洇觉得他恶意而冷酷,或许是因为他们本是同根,他的话总是能很轻易地伤害他。

  但温洇无法责怪,若有人抢走了他原本拥有的一切,几乎代替了他,而他只能冷眼旁观,或许他的心态也会是这样。

  他们都没有错,只是命运弄人。

  澜泽看了很久,温洇都有些站不稳了。

  “这是你做的吗?”

  温洇硬着头皮道:“是。”

  毫不意外地听到脑中传来一声嗤笑。

  “怎么不早点说呢?”澜泽的声音像羽毛一样,又如同叹息。

  温洇呐呐地说这些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话。

  但见澜泽收下了,舒了一口气,想着总不能这样便离开,又道:“这是给天君大婚准备的贺礼,恭喜天君了。”他这番话说得很艰难,每一个字都是违心。

  澜泽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变得暴躁,他这几天因为疲累和烦躁眼窝深陷,看上去格外阴鸷,让人不寒而栗:“你就这么希望我成婚?”

  温洇不知说什么好,被他阴冷的眼神震到,不自觉地有点想往后退。

  “你也知道这是联姻,若要拒绝代价会很大,同意下来反而对仙界有百利而无一害。我不可能对魏莞有感情,你跑来又是什么意思?”
  
温洇得承认,亲口听到澜泽说他对魏莞没有感情不是没有触动的,心情有一瞬间变得很复杂。

  转念又苦笑,再怎么样,你都是同意的,让我要说什么好呢。

  温洇退了一小步,然后直视澜泽,耗费了所有的勇气对他说:“若我说我不希望,天君便可以现在停下来,毁去约定么?”

  澜泽从未想过温洇会有这么强硬的一天,有些震惊地看着他,慢慢地神色也恢复了平静,脸上清楚地写明了不可能。

  温洇嘴角略微讽刺地勾起,所以说啊。

  澜泽的神情又变得捉摸不透,如同往常一样。

  他唤了温洇一声:“来帮我整理一下吧,龙族的仆人还是用不惯。”

  温洇觉得澜泽身上的衣物已经够整齐,若此刻去成亲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镜子前的木桌上放着把木梳,温洇便拿过来,给澜泽开始梳头。

  他头发很长,一下子很难梳到尽头。

  温洇好像听过凡间的婆婆说,给爱人梳头,要一下子梳到底,这样才会长久地在一起。

  她似乎还说过要梳一百下什么的,温洇记不清了。

  他有些执拗地把木梳梳到发梢末端,梳得很慢,似乎这样便可以再在他身边待得久一点。

  温洇看向镜子中的澜泽,一袭红衣显得他不如平常一般傲决,甚至有些妖异。

  看到四周满墙贴着的双喜字,这时才有些真正清晰地意识到,才过一会儿,澜泽便要成亲了。

  之前所有的听闻他一直在意着,难过着,却始终抱着无意义的幻想,幻想也许这只是一出戏码,或是一个梦,醒了便结束了。

  温洇替澜泽束了发,抚平他衣角的每个褶皱,把他已经整理得足够整齐得衣袍又完整地理过一遍。

  温洇最后一点细节整理完,对澜泽说:“好了。”

  他看着澜泽站起来,大红的喜袍上有暗红的花纹,内里露出些黑色衣袖,腰带也是黑色的,倜傥又不羁。

  温洇眼睛酸涩,似乎又有些想要流泪。

  人一旦脆弱了,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仿佛打破了某种禁忌,然后可以肆无忌惮。

  但做不到不觉得难过。

  他俊美无俦的天君最终要属于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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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醉酒
  温洇拖沓地收拾好一切,才突然想起来和魏分约定好送过东西就走,一下子心忧起来。

  而赖在这里的理由都没有了,温洇抿了抿唇,踌躇地微微躬了躬身:“天君,我走了。”

  澜泽好整以暇地看着镜子,又似乎不在看,听到他的话,没有回头,只是颔首。

  温洇走得无声无息,布鞋被小心控制地轻轻踏在地面上,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他不愿打扰澜泽一分。

  出了门,却没有看到魏分,温洇一下子慌张起来。

  四处顾盼着都看不到他的人影,温洇是真着急,喊了几遍他的名字,又不想惊动澜泽,声音都有点抖起来。

  却看到魏分从侧面的栏柱的背后悠悠地踱步走出来,温洇脸上的焦急渐渐褪去,眼神中似乎有些不解,而表情又变成了平静的疏离。

  魏分见他这副模样,本来心头有些火气,想着要兴师问罪,都说不出口。

  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动作有些慢了。”

  温洇露出抱歉的样子,像戴了一层面具。

  果然是刺猬的感觉,它其实很怕生,才用全身的尖刺来恐吓世人。尖刺下最脆弱的肚皮只露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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