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夭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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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本是队伍里说话算话的人,可惜一山不容二虎,颜大虫没两年就把倾向于白老虎的几个兄弟都解决了,最后白虎老也死在了那石窟里。
颜大虫他们开了两辆750摩托车来的(注:就是杰伦在《刺陵》中开的那种),既然有了狗剩他们的大吉普,于是摩托就被他们丢弃在荒漠中,三个土匪将宝贝搬到后备箱中,装不下就将狗剩他们的工具都丢了,提着两个光膀子的人上车扬长而去。
等李夭夭他们从耳室中钻出来,只见主墓室中不能搬走的一些随葬品都已被子弹打的粉碎,连装尸骨的陶罐也被砸了,千年前的白骨撒的满地都是。
他们灰头土脸地爬出地宫,只见茫茫沙海中只剩下乔瑜和狗剩的衣裤、一堆零散的工具和两辆摩托车。
云雾被风吹散,阳光如水银般下泻,远处的花马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好似沙海中的一滴泪。
“咕——咕——”一只大白鸽从天际的尽头飞来。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加了点内容,其实南宫狗剩当然不懂鸟语,他的口哨是吹给徒弟们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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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补全) 。。。
赤膊的南宫狗剩和乔瑜被捆着手脚挤在后排,旁边是掂着手枪玩的颜大虫,老七开车,老八坐在前面。
车子颠簸的过程中,狗剩和乔瑜不时肢体相处,狗剩懊恼地想:皮肤真滑,保养的真好,现在真不是时候!
乔瑜已惊恐久了,渐渐有些麻木,瞥了眼身旁的狗剩,狗剩微侧身挡住颜大虫的目光,用口型说:缓、兵、之、计……
“哎哟!”
他的后脑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枪托,颜大虫凶神恶煞地吼道:“老实点!”
李夭夭等人一筹莫展地杵在荒漠中,不知该如何是好。苏颐说:“要不我们报警吧?”
李夭夭第一个摇头:“不行!我们自己也在盗墓,怎么能去报警!不说这件事要是让警察知道了,你和小乔的前途毁了,师父他尤其讨厌警察,死也不愿让警察救他。小时候他就跟我们说过,不管他出了什么事千万不能找警察!”
余鱼和佘蛇也分别表示不能报警。
苏颐叹了口气,说:“要不我们先回盐池县,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万一有人路过,看见此处的盗洞,不好解释。”
李夭夭抱起四牛,认真地看着它说:“你去找找师父的踪迹,好不好?”
四牛咕咕叫了两声,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放飞了四牛,众人收拾一下被颜大虫丢下的东西,骑着摩托回盐池县去了。
晚上,因为颜大虫等人是通缉犯,为防万一,他们带着南宫狗剩和乔瑜在大漠中过夜。
因为南宫狗剩满头的血实在太拉风,颜大虫暂时松开了他的手让他清洗了一下,又丢了两套衣服给他和乔瑜。
趁着土匪们在一旁清点收获,南宫狗剩和乔瑜终于有了短暂的交流机会。
南宫狗剩小声道歉。
乔瑜明白他是因为此事牵连了自己,苦笑着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他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反正……也不会有人担心我……”
南宫狗剩来了精神,往他身边凑了凑,见颜大虫等人正点着宝贝两眼发亮,暂时不会顾及他们,于是壮了胆子问道:“你父母呢?”
乔瑜落寞地说:“我八岁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一人又找了一个,谁都不管我。我是奶奶带大的,十五岁的时候奶奶也死了,这些年……我都是一个人过的。学费也是我自己打工加奖学金挣出来的。”
南宫狗剩干笑两声,说要不我真收了你这干儿子得了。
乔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啊?这、这……”
南宫狗剩脸还肿着,眯眯眼肿的都快睁不开了,却还是笑得一脸喜庆,完全没有身在困境中的自觉:“哎,我就这么一说,你可千万别答应,不然我这一箩筐的心思可就打了水漂喽!”
乔瑜呆了呆:“什、什么心思?”
南宫狗剩笑而不答,不一会儿咿咿呀呀唱起昆曲来,唱的是牡丹亭的游园惊梦一折。
他越唱越响,不一会儿就放开了嗓子拿腔作调起来。中年男子的声音,竟也将这一曲唱得别有一番旖旎风情。
颜大虫等人看了他一眼,嗤笑起来,并没有阻止。
与此同时,李夭夭等人回到了前一日住的宾馆。
众人对于营救一事一筹莫展,余鱼和佘蛇只得先下楼买吃的,房里就只剩下李夭夭和苏颐二人。
李夭夭在房中烦躁地走来走去,苏颐上前从背后环住他:“好了,你冷静一下,师父这么厉害的人,肯定有办法逃脱的。”
李夭夭皱着眉不说话。
苏颐扳着他转过身面对自己,拉下他的手,亲吻他的鼻梁:“如果他们要杀师父和小乔,早就杀了。既然他们把他和小乔带走,说明并不想杀人。你别自己吓自己。”
李夭夭拥住他,闷声说:“本来就是!几个小毛贼,根本不是我师父的对手!”
苏颐笑了笑,说:“对啦,你师父肯定将他们耍的团团转。别担心了,一会儿师兄将饭买回来,你吃一点。”
李夭夭抬手看了看表,发现都已八点,饭点已错过很久。他不由一惊:“你没胃疼吧?”
苏颐摇摇头:“自从吃了上次师父给的药,我再也没有胃出血过,好像胃也不怎么疼了。”
李夭夭撇撇嘴:“那是!这是个偏方,第九十六位师娘也有胃出血的毛病,就是吃这药好的。”
苏颐不由咋舌:“九、九十六?这么多?”
李夭夭说:“乔瑜都是一百零七个啦!”
苏颐不由干笑几声,默默为他的小乔哥哀悼。
他怕李夭夭一直为狗剩和乔瑜的事心烦,于是转开话题问道:“那个药……不能见光是真的吗?”
李夭夭斜睨他:“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顿了顿,明白苏颐的心思,有些心虚地说,“噢……那个……我以后不会丢下你了呗,别胡思乱想!”
苏颐抿着唇淡淡地笑了笑,虔诚地拥紧他的爱人:“夭夭……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再也受不了我,不要再一声不吭地离开我,好歹告诉我一声……”
李夭夭不知道,当苏颐在医院里突然见不到李夭夭的时候,他几乎想过一切最坏的可能:李夭夭出了车祸、李夭夭被人绑架、李夭夭卷入什么危险的事件……甚至连最狗血的港剧中才会出现的事件他也想过,以至于当他几乎可以确定李夭夭是抛弃他自行离开的时候,竟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最大的恐惧其实来自未知,有的时候人能承受无限大的灾难,却会被自己的猜测打垮。
李夭夭说:“行了行了,我不会丢下你的。等处理完师父的事,我们好好谈谈,我不跑就是了!”
半夜,颜大虫将南宫狗剩、乔瑜五花大绑,绳子的另一端栓在自己手腕上,就在荒漠中的一棵胡杨树下凑合睡了。
等颜大虫的鼾声传入耳中,乔瑜心里既紧张又激动,不时偷瞟一眼南宫狗剩,期待他会有所动作。
谁知南宫狗剩只是调整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轻声说,小乔啊,大漠里冷,你靠过来点呗。
乔瑜看着他似乎永远不知愁的神情,好似受了什么鼓舞,布满阴霾的心情稍许明朗,挪动着被捆的跟粽子似的身体靠近南宫狗剩。
南宫狗剩欺近他,温热的嘴唇触上乔瑜冻得僵硬的耳垂,乔瑜不由一颤。
他说,别怕,我有办法。
是什么办法,他没有说,乔瑜需要做什么,他也没有说。然而只是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乔瑜吃了定心丸一样,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翌日一早,冻得迷迷糊糊的狗剩和乔瑜被颜大虫等人扔进车里,车向敦煌进发。
一路上老八驾车,颜大虫的枪始终没离开他们的腰,途径几道收费站,乔瑜一直期冀收费员能看出些什么,奈何直到车驶进敦煌的地界都没发生任何事。期间酒驾抽查恰查到他们,老八一紧张险些漏了陷,还是南宫狗剩机灵地替他圆了过去。
这样一来,颜大虫对狗剩和乔瑜的态度竟缓和了不少。
颜大虫丢给南宫狗剩一卷发黄的缣帛:“上面写什么?”
那是一卷西夏文,南宫狗剩接过缣帛,老老实实地说:“上面说,后魏被灭后,鲜卑族拓跋部退到青藏高原一带定居。唐朝的时候,这些人受到吐蕃的排挤,在唐朝皇帝的许可下进行了举族迁徙,最终驻足于陇东与陕北的黄土高原……”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片刻后哂笑,“就是说西夏党项族是北魏的后代。这东西是石窟里拿的?”
乔瑜惊讶地看着他,心中疑窦横生:他认识西夏文?那他先前向我讨教的那些难道都是装的?为什么?
颜大虫点点头,摸出一根烟点上:“值钱不?”
南宫狗剩摇摇头:“填补空缺的历史倒是用得上,卖钱恐怕不行。”微一顿,又问道,“石窟里其他的文献呢?”
颜大虫粗鄙一笑:“上次你说是佛经,我就一把火全烧了,这卷放在最上面,还以为有啥不一样。”
“烧了?!”南宫狗剩和乔瑜同时一窒,险些没厥过去。
车开到敦煌市北边一处荒漠中停下。此处往南几公里就是古董滩,是古代玉门关的遗址附近。在此地会有古代墓葬,对此乔瑜毫不怀疑。
南宫狗剩和乔瑜的禁锢都被解开了,颜大虫手里还拿着枪,却不时时刻刻顶着他们了。他问道:“墓葬在哪里?”
南宫狗剩顶顶乔瑜:“儿子,快找穴。”
乔瑜愣了半晌,知道南宫狗剩是为了圆先前的谎,却又没有堪风水的经验,于是硬着头皮闭上眼念念有词一番,然后无措地睁开眼一指:“那、那里……”胳膊还没伸直,被南宫狗剩状似漫不经心地顶了一下,手的弧度一偏,指向了另一处地方。
南宫狗剩作了然状:“我儿子说了,穴在那!”心中暗骂:演的也太烂了吧,这是堪风水?简直是玩巫术啊!这个搞科学研究的小同志怎么会不靠谱到这种程度!
颜大虫等人拿着洛阳铲往他指的地方一掏,铲子上带出来的果然是回填用的熟土。
狗剩同志狗腿谄媚地献计:“我车上还有点炸药,这地方挖洞不容易,直接用炸药炸开吧?”
颜大虫看了他半天,抢指着小乔示意狗剩去拿炸药。
不一会儿,南宫狗剩将炸药包取了回来,蹲在地上研究怎么炸比较合适,老七则回到车上去找其他工具。
南宫狗剩捣鼓着小小的炸药包,忽听老七气急败坏地吼道:“大哥!这两只兔崽子不老实!”他指着车门嚷嚷道,“鬼东西做手脚引条子!”
乔瑜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先前他趁着几名土匪不在意,咬破了手指将手伸出窗外,用血迹在车门上写下了SOS的字样,可惜他留下的血迹较淡,车行了近一天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这个求救信息。
颜大虫脸色一黑,怒骂道:“妈的!”举起枪对着乔瑜的胸口不由分说就是一枪!
“砰!”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乔瑜连害怕都来不及,只听一声巨响,心脏暂停了瞬间,耳膜几乎被震破!
千钧一发之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