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萌物天堂-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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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有天阿帕契正好好地在悬崖下走路,确定自己没有抓人家幼崽、偷人家小蛋、烤人家后腿,一阵暴风忽然从天空降下,阿帕契一愣,整个人已经被提到了半空,他回头一望,天,两只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随后他便被扔进石壁上的一个树枝搭成的窝里,跟着四个小鸟滚在了一起,手里被迫塞进N条绿油油的虫子。阿帕契嘴角抽着筋,将虫子塞进了叫得人脑瓜子疼的鸟兄鸟弟嘴里,最后带着一身鸟毛从窝里灰溜溜爬走。
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阿帕契可选择的食物也越来越多。经过一段可以说是艰苦的丛林生活,阿帕契认识了不少动物,也知道哪些是不能招惹的,那些是好欺负的。偶尔抓不到猎物的时候,他找些植物充饥,这时侯阿帕契就会由衷地感谢祭师教给他的知识,顺便感慨一下自己去学医术的先见之明。
不会中毒,不会饿死啊!
幸运的是,迄今为止,阿帕契一直没有遇到过大型的猛兽。他推断只有两种可能,一种,这附近有部落,他正处于一个部落的警备圈之内,兽人们把周围的野兽清空了。一种,是这片林子里只有一头或几头大型食肉猛兽,只不过因为领地广,所以野兽王们是流动性的,目前幸运的他还没有碰上。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虽然微乎其微,那就是,他头上现在带着的头骨的原主人,也是个猛兽,所以死之后,依然以骨头的气味震慑着其他野兽。
如果是第一种最好,如果是第二种最麻烦,要知道,一片领地里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野兽通常也意味着凶猛,以及难以逃脱。
在用来探路的树枝上划了三十二道横线,阿帕契觉得自己快疯了,长时间遇不到一个人影,听不到一个声音,虽然无数次尝试过用草绳养只板牙兔子当宠物,可是生性自由的野兔们往往第二天就逃脱,紧接着就进了笑眯着眼睛的主人的肚子。
阿帕契还是寂寞地一个人走在路上。
这天,他弯下腰洗脸,看到河里有小鱼游来游去,一时兴起便空手去抓,“噼哩叭啦”弄得水花四溅好不痛快。突然一阵风冲过来,阿帕契刚转了个头,便看见一个巨大的灰色动物从身后扑来,张开的嘴巴里,长长的獠牙在初夏的太阳下闪着森森寒光。
“啊!”被冲到水里的阿帕契痛叫出来,有东西在他肩膀狠狠地咬了一下。
水花落回河里后,阿帕契才看清扑倒他的是一只巨大在的灰狼。它正以奇怪而思索的眼光看着他,打量着他头上的动物头骨,然后张大它的嘴巴,直接朝咬上他的喉咙。
阿帕契被咬得不能说话,稍微一动弹,便能感觉到那抵着咽喉的四颗牙齿要穿透他的皮肤。但是,太疼了,肩膀上的伤口那里不停地有东西撕咬着,小小地,却很急速。
“疼……”阿帕契忍不住低吟。
灰狼停住,抬起头疑惑地看向阿帕契的肩膀,那里,一片血正在水里洇开。
在灰狼过头去后,阿帕契才注意到,在灰狼的脸颊上有两叉的十字伤痕。
这个伤痕好熟悉。
阿帕契想,看着灰狼琢磨的眼睛,他的脑袋突然“咣当”一响,在灰狼咬住他脖颈开始用力时,用全身的力气大喊,“沃夫叔叔,口下留人啊!”
灰狼一惊,抬头,阿帕契用力摘掉头上的动物头骨,“我是阿帕契,沃夫叔叔。”
“你怎么在这?”沃夫显然大吃一惊。
阿帕契被肩头的伤弄得已经语不成句,“快把……把我拉起来!”
沃夫化成人形,连忙抱起阿帕契,“是河里的齿鱼咬的,你忍着点,叔叔马上去找草药。”
绿色的草药糊上来时,阿帕契的脸已经发白,他擦了擦自己的额头,一手的汗。
红色的血跟绿色的草药混在一起,很快就成了一大团棕色。
“你怎么在这里?凯勒曼呢?”沃夫皱眉问。
这事说来话长,阿帕契笑了一下,“你呢,沃夫叔叔。”
“先说你,怎么回事?小雌兽怎么能离家这么远?”
“这得从集盛说起啊,”阿帕契调整了下姿势,叹口气,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突然怪笑道,“沃夫叔叔,你想知道,森格叔叔参加集盛时是什么情况不?”
“他去参加集盛了?”沃夫边转着手上的烤鱼,边斜着眼睛看阿帕契。
阿帕契被狼族那特有的下斜三白眼一瞪,登时不敢撒谎,“没有啦,没有,呵呵,呵呵。”
将自己在集盛上被双王带走、后来又与小白失散的事大概说了下。
沃夫皱了下眉,叼着嘴里的草根说,“你可真够倒霉的,一定是平时没有好好向拉坎冬神祈祷。”
阿帕契耸耸肩,“难道你平时都很认真地祈祷吗?”
“那当然。“
阿帕契笑眯眯凑到沃夫面前问,
“喔,祈祷的愿望成真了么?”
沃夫一愣,敲了阿帕契一个响栗,“你说成真了没。”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要努力啊。”
“什么?”
“咳,就是伴侣尚未到手,仍然需要加把劲啊。说到这个,为什么你春天刚刚过就走了?”
沃夫沉默了,伸出手只管拔着火堆里的树枝。
阿帕契也沉默了会,觉得别人的事还是不要太掺合了,便转移了话题,开口问道, “沃夫叔叔,现在我们在哪儿?我在林子里走了很久都没有碰到一个部落。”
“当然没有部落了,我们现在在乌阳山的南面。”
“乌阳山?”
“嗯,看你的样子也不知道,也难怪。”沃夫将一只烤好的鱼递给阿帕契,“凯勒曼和韦尔奇是从外面捡来的,不是原本拉坎冬部落的人,自然不知道乌阳山,你肯定也就不知道啦。唔,好香,我的手艺不错吧。”
“嗯。”阿帕契大口大口地咬着,吃了三十多天没有缺盐少调料食物的小雌兽眼睛发亮,“沃夫叔叔,乌阳山为什么没有部落?我看这里动物蛮多的,河流也很多。”
“那是因为乌阳山在五十廿前震怒过。”
“震怒?”不会是火山喷发吧。
“嗯,以前乌阳山可是咱们拉坎冬部落居住的地方,五十廿前,乌阳山突然轰隆隆响起来,太阳被乌云遮住,石头冲上了天空,红烫的火焰从地下冒了出来,将大地烧成一片火海,所有的动物和植物都不能幸免,从山上浮起来的尘土使所有的兽人都呼吸不过来。它们掩盖了大地上所有的生命,拉坎冬部落只好从这里逃离,远远离开了自己的故乡。”
啊,果然是这么回事。
阿帕契继续拿起一只鱼啃,“后来呢?”
“后来,后来咱们就安顿在现在居住的地方,每年族长会派兽人回来看看。”
“族长还希望回来?”
“那是当然。”沃夫瞪了阿帕契一眼,“每个拉坎冬人都想回到自己的故乡。”
“那么你们呢?”阿帕契小心翼翼问道,“贝格叔叔和你,你们不是一直在外流浪吗?为什么不回部落呢?”
“为什么要回去,喜欢自由本来就是兽人的天性。”
“不回去也不要紧吗?”阿帕契贼贼地笑道,“唔,森格叔叔可是拉坎冬部落的勇士,我听说有很多雌兽喜欢他,族长也打算要培养他当下一任呢。”
“哈——你怎么这么多话,雌兽不都是很安静吗?”沃夫出了口气,看向阿帕契,“嗷——你怎么吃这么多,什么时候雌兽的胃口有这么好吗?”
“喂喂,别逃避话题啊。刚才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呢。”
“吃完了赶紧睡觉。晚上林子里有野兽。”
“我已经在林子里过了一个月了,会害怕这些。你不要不回答我的话,喂,沃夫,别装睡!”
“喂——”
这天夜里,阿帕契美美地睡了一觉。
长久来带着的惊慌和害怕,终于在有人陪伴的夜里完全卸下。
沃夫无奈地看着小小一团窝在自己胸前打着呼噜的阿帕契,“喂,不要把口水流到我的胸毛上啊。”
阿帕契缩了缩,嘴里喃道,“小白,你终于恢复兽形了。小白……”蹭。
沃夫仰天长啸,“嗷——,为什么躺在我的怀里念叨的是别的兽人啊——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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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勇敢地去爱吧 。。。
沉沉睡了一夜的阿帕契睁开眼;头顶上是温暖的阳光;自己的身体躺在一片毛茸茸里面;一下一下移动着。
“呃!”他翻了个身;欢快地搂上灰狼的脖颈,“沃夫叔叔!”
灰狼的颈毛明显竖了一下,然后才放松身体;笑道,“醒了?真贪睡;像刚生下来的小雌兽。”
“沃夫叔叔!沃夫叔叔!”
“喂,我说你干吗呢;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啊。”
阿帕契使劲蹭着灰狼身上的软毛,双手搂紧灰狼的脖颈;“沃夫叔叔;我刚才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我在森林里好多天了,一个人影都没见过,那时候经常想像着个兽人出现在我面前,可是每次回过神来都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我现在真的好开心,沃夫叔叔是真的。不是我想像出来的。”
无论什么时候,对社会性杂居动物来说,人类在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着交流。
阿帕契的声音有点哽咽。
“我当然是真的,你以为现在手上揪着毛,我不疼吗?唉,我说你还蹭,有那么好蹭吗?”沃夫抱怨着,忽然坏笑了下,语调上扬,“呵呵,小阿帕契,叔叔的毛蹭起来有小白的舒服吗?”
“小白?”
阿帕契一下子坐直,“对了,小白。沃夫叔叔,你能联系上双王不?我跟小白失散的事他们肯定不知道,得赶紧告诉双王,找些族人帮忙去找小白。”
“咱们先找找附近的部落吧,只要有部落的地方,草原上的消息都是互通的。抓好,接下来咱们可是要走很长的路。”
走出乌阳山山脉,沃夫带着小白一路向西。走了整整三天三夜,终于远远看见了一道坎烟。
“是部落!”阿帕契欢呼一声,“沃夫叔叔,我看见部落了。”
沃夫点点头,脸上却没有多少惊喜的表情。
“怎么了,沃夫叔叔?”
沃夫沉默了会,最后还是决定告诉阿帕契,“独身兽人跟部落之间的关系都不太友好。”
阿帕契一想便明白了,“啊,是啊,你们经常跟人家抢食物吃,说不定还诱拐人家部落的小雌兽。”
“谁诱拐他们部落的小雌兽了?”沃夫翻了个白眼,低身将阿帕契放下来,“喔,你自己去吧,我就不陪你了?”
“啊?”阿帕契傻眼了。
沃夫解释道,“我去了,可能会起冲突,你去比较好一些。放心,我会在这里看着你的。”
“然后就抛弃我自己溜走么?”阿帕契拉下脸。
“怎么能说出抛弃这样难听的话呢?我一个兽人在外面流浪,不好照顾你,如果是部落的话,就不用担心发生危险时,赶不及救你,而且我也不是溜走,我是去通知咱们部落你还安好。跌下悬崖的事发生这么久了,你大哥二哥肯定知道了。”
阿帕契拉着脸继续看沃夫,“是通知给其他兽人然后再让它们转告给部落吧。”
沃夫拍着阿帕契头的爪子一顿,斜着三白眼无奈地说,“喂喂,我说你脑袋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