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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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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良浅笑,面无惧色道:“那是旧历,蒙将军。我儒家的旧历里面还有法先王,若是按此行事,那始皇帝统一六国,我儒家非得死命抵抗才是,可将军也看见了,这些年小圣贤庄的儒家弟子一向深居简出,恪守王命,不敢有丝毫越矩。”
  “真是一张利嘴啊,张先生。”蒙恬牵了牵缰绳,身下枣红马一声长嘶,从二人身边走过。“张先生,可要记得今日说过的话。”
  麟儿看他走了,松了口气,“方才真是吓死了。”
  张良目光凝重,看着前方的那片黑暗,心有余悸,这时候,盖聂从一边走出来,掸掸身上的尘土,“我们走吧,张先生。”
  晚上的桑海,显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阴森,不是有风吹过,树影摇曳,还想鬼怪张牙舞爪。
  可能,在那些反秦人士眼里,自己跟恶鬼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剑圣,侍卫,通缉犯。
  每一个角色,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不过,现在,他只想当一个角色,只想听一个人用妖冶的嗓音叫他一声师哥。
  那天,得到卫庄的同意,他就开始幻想不久以后要在鬼谷开始的生活,只有他和卫庄两个人,不会再受打扰,后半生平平静静。
  之前那些帮助墨家反秦的事,就当是一场梦吧,要不要反秦,他的心里也很矛盾,现在局势未定,不知道嬴政所做的,是对还是错,天明问他,七国只有一种文字不好吗的时候,他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如果,只有一个国家,母亲不会痛苦,韩非不会死,他和小庄也不必对立,这不就是他当初到鬼谷的原因吗?
  后来,怎么又开始反秦了呢,究竟是哪里错了?
  一路上,盖聂想着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他的脸色阴沉地可怕,麟儿和张良在一边走,都觉得心悸。
  一个时辰后,盖聂站在了林中那间雅舍的门前。
  “就是这里。”麟儿伸手把药递过去,“盖大侠,你师弟托我买的药,你看是我去煎,还是你去?”
  盖聂接过药,温和地说了句:“自然是我去,不劳烦姑娘了。”
  “那好,你照顾好卫先生,我和子房不打扰了。”麟儿说完,拉着张良一路小跑,边跑边笑,好像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盖聂推开门,一股栀子香迎面袭来。合了门,他不住打量四周,贵气,奢华,倒是像师弟的风格。
  从院子里看,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此时,仆人们大抵都睡了,院子里铺了一地月华。
  凭感觉,他走到一间屋外,听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呻吟,痛苦嘶哑却不失华丽,他太熟悉了。
  应该很痛苦吧,他笑笑。
  转身走到厨房去煎药,打开药包,盖聂顿时傻了眼,每包里都是不同的药,他不通医理,不知道师弟到底需要哪种药,也不知道一副药的分量,不敢随意乱煎,只好把药放在厨房里,走回那间屋前。
  屋里压抑的呻吟一声盖过一声,他想这或许就是师弟不愿意留在小圣贤庄的原因,他太骄傲,不肯让别人看到他的软弱,也太任性,不肯让自己帮他分担一丝一毫。
  过了好久,屋里的呻吟声才平息,然后就是微微的喘息声,一声接着一声。
  推开门,淡淡的烛火在屋中摇曳,醉人的花香充塞鼻腔。盖聂向前一步,他愣住了——卫庄卧在塌上,衣襟半掩,冷汗淋漓。
  听到脚步声,卫庄才慢吞吞地抬眼,“你来了。”
  平淡的语调,好像是最深切的绝望,一点一点,勾起人心底的欲念。
  卫庄挣扎着坐起身,唇色苍白。
  他微微地笑。
  半个时辰;他不得不咬着牙一边忍受着锥心噬骨的痛楚,一边看着自己屋里门上映出的风华绝代的身影。盖聂一直站在门外,看着他撕心裂肺的痛苦,无动于衷。
  自己永远比不上他的狠心决绝,说到底,无非就是愚蠢的感情罢了。
  十二年了,已经不知道,这到底是爱情还是执念。
  岁月老去,这一分感情,却保留下来。
  让人心痛,至死方休。
  “还疼吗?”盖聂把他的背揽在自己胸膛上,未曾变过的温柔,牢牢占据他的心神。
  “你都看见了。”本来是想瞒着的,可是,竟然让他找到这里了,想来是张良多嘴吧。
  盖聂松开他,起身拿起桌上的壶倒了杯水,“喝点吧。”
  卫庄接过杯,一点一点把水喝下去。他的眼微微眯着,似乎是累了。
  “是在机关城受的伤吗?”盖聂有些愧疚,伸手就要去拉他的外袍,却被卫庄一把拦住,“不是,跟你无关。”
  盖聂接过卫庄的杯,将里面剩下的半杯水饮下,然后把空杯小心地放好,才转过头来,仔仔细细盯着卫庄。
  “你要不告而别吗,小庄?”他的声音是平的,没有波澜起伏,让人看不透喜怒。
  “不告而别?”仿佛是在说一个最大的笑话,卫庄轻蔑地自嘲,“凭你盖大侠的能力,我能别到哪儿去?”
  “你知道就好。”轻轻束起他白色的长发,盖聂轻叹,“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
  卫庄整理好衣服,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下,“师哥,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盖聂把木剑放到一边,欺身将卫庄压在身下,“小庄,别不听话,那天你答应我跟我回鬼谷的。”
  卫庄把身子一侧,“我没说我不回去。”
  他从来不是一个刻意矫情的人,但是今天是例外,他今天心情不好。
  他知道盖聂为什么不进来。
  盖聂无非就是怨他不告而别,逼着自己认清没他不行的事实。卫庄冷笑,盖聂,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我爱你,乐意躺在你身下,也并不代表我要依附你。
  依附别人而活,他宁可去死。
  “怎么,又想什么阴毒的招数了?”盖聂扳过他的脸,“你就不能安分点?”
  他的指尖一点一点使力,卫庄只感觉到钻心的痛楚。
  盖聂,你这混蛋,居然加上内力。
  要不是药效刚好发作,他怎会落到任人宰割的可悲地步,真想把那男人碎尸万段。
  “这眼神不错。”盖聂突然放开他,“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做。”
  卫庄冷冷盯着他,他的下巴还在疼,有点麻麻的感觉,怎么下手这么重,刚想怪他,无意间看见盖聂放在桌上的那把剑,忽然觉得愧疚,机关城里,要不是自己让盖聂气得失去理智(某菲有话说:盖夫人,您老太不讲理了,明明是你不计后果吃醋好吧。),怎么会折断渊虹,好歹,渊虹和鲨齿也是夫妻剑啊。
  盖聂看他木然地看着剑,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其实他不在意,渊虹本来就不是属于他的,那是属于嬴政的,既然不能再护卫主子的安全,留着又有何用?
  他转身去做饭,身后的卫庄拿过桌子上的木剑,小心地抚摸着剑的轮廓。
  这就是你的承诺吗,还远远不够呢。
  啪地一声,木剑断了,断口处突兀的木刺割伤了手,立时就是殷红一片。
  卫庄不理它,任凭血流不止。
  “你疯了!”盖聂做完了饭,一进门就看见卫庄拿着木剑发呆,手上鲜红一片,把碗一摔,夺过木剑就给卫庄包扎,伤口很深,见得到白森森的骨头。
  “你下手可真够狠的。”盖聂抬眼看了一眼卫庄,“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能用木剑。”他突然托起盖聂的脸啄了一下,“你是鬼谷弟子,渊虹才配得上你。去找墨家的徐夫人把剑修好吧。”
  “你别忘了,渊虹是谁折断的。”盖聂捡起木剑,“可惜我削了这么长时间。”
  “你要补偿吗?”卫庄的吐息缭绕在他耳际,说这话的时候,卫庄解了他的腰带,纤细的指尖摩挲着肌肤的感觉,让他的下腹热流涌动。
  “想要就做吧,师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犹豫了,当初在小圣贤庄里,你不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盖聂的唇热得搅乱了他的思绪,“师哥,今天晚上,我是——”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衣服一件一件脱下,两人燥热的躯体纠缠在一起。
  热得好像化了一样,卫庄微弱地喘息,以前都是被强迫的,这一次是他真真正正想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感受他的体温,他的热度。
  他从来都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只是面对两个人例外,其中一个,就是盖聂。
  想去恨,想去算计,但是下不去手。
  想去爱,想去珍惜,但是撇不下一切。
  只有这样的时候,才能忘记一切,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知道自己是属于他的。
  盖聂已经烧得□全无了,他在卫庄的身上,焦急地寻找入口。他一向禁欲,今天突然受到诱惑,可不就像天雷勾地火,一触即燃。
  “啊!”不知是渴望,还是痛苦,卫庄一声呻吟,他低下头,欲望已经探进去大半。
  在躯体的交合出,流淌着温热的血。
  那么,就是痛吧。
  再一用力,欲望完全消失在卫庄的身体里,出了低声的呜咽,卫庄已经发不出其他的音节。
  “疼吗?”盖聂舔舔他的耳垂,看着卫庄因为自己用力噬咬而鲜血淋漓的嘴唇,轻声道:“疼的话,就说出来。”
  卫庄朦胧地睁开眼,“我说疼,你会停吗?”
  当然不会,做到这个份上,怎么还有停下来的道理。可是盖聂没说,他一如既往温柔地看着卫庄,只是下身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
  卫庄干笑几声,脸上苍白的没有血色,他闭上眼,□里因为盖聂频繁的进出分泌了大量的液体,此时只听得到啧啧的水声。
  从来不知道,心甘情愿的迎合,也这么痛苦。
  盖聂不知怜惜地扣住他的腰,手劲很大,他觉得自己的腰就好像要断了一样。
  死咬着牙,不肯让呻吟流泻一声,这样的坚持似乎触犯了盖聂心中的某些禁忌。
  他冷不丁一挺身,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用力,更多的血流出来,身下的被单红了一片。
  “啊——”
  不经意的一声尖叫,让盖聂获得了更多的快感。随着一声低吼,温热的液体涌进了卫庄身体的最深处。

  第 45 章

  折腾了一整个晚上,两人都累得不行,睡得很沉。等到日上三竿,盖聂才迷迷糊糊醒来,一低头,看见卫庄不着寸缕,闭着眼枕在自己胸口。
  他的大半个身子压在自己的手臂上,一阵酥麻感清晰地传入头脑,盖聂笑了一下,轻轻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给他盖好被子,去了厨房。
  卫庄睁开眼,冲着盖聂的背影冷冷笑了,撩起被子,一身的吻痕让他觉得恶心。
  躺着躺着,困意又起,正好就着早晨的阳光,暖着身子睡。
  盖聂端了碗进来,看见自己师弟的睡眼,禁不住一声轻叹,错过了十二年,不知道余下的日子够不够补偿。
  想叫他起来,但一想昨晚上折腾了一宿,身子必定撑不住了,又爱怜地给他掖了掖被角。
  想到他昨晚上极力压抑的呻吟,盖聂突然伸手去触他的脉,奇怪,脉象宏博有力,怎么也不像是病人。
  除却这一事,林中的这栋房子,也让盖聂起疑,方才他查探过屋子的砖瓦,颜色已深,生了苔藓,斑斑驳驳,距离建造之日起码也有五六年的样子,是什么人可以在这里建造这样规模的房子,还不让人发觉,答案不言自明。
  可看卫庄那样子,也不像留恋,当然也没有怨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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