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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清)博果尔之重返人间-第30章

小说: (清)博果尔之重返人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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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如今为皇贵妃,又怀有龙子,无需对本王如此多礼。”博果尔却是毫不客气地揭了她的讨好。

    乌云珠轻笑了声,轻柔说道:“乌云珠知道前事难得王爷谅解,只是我和皇上皆是情非得已。王爷可知,世间最苦就是相爱之人难以相守,作为女人,我只想跟皇上能共度此生,不求其他。只望王爷能成人之美,乌云珠必定感念于怀,每日礼佛都祈愿王爷能遇相知相守之人,平安长岁。”

    她话音刚落,博果尔就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乌云珠,你真当本王是圣贤转世吗?你这话,倒像是本王一直在棒打鸳鸯、拆散你们。”他慢慢踱步,绕着乌云珠看了一圈,嘲笑道:“你先前跟本王说,只想与皇上共度此生,证明你们的爱情坚贞,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他停在乌云珠面前,见她目光闪动,不禁轻轻掀唇挑起一丝促狭的笑意:“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世间善恶因果,报应不爽。你心怀恶念在佛前祈祷,就不怕脏了佛祖的禅道。”他眼睛匆匆扫过对方的肚子,语气柔和了一分:“你肚中有孩子,还是多为他积福才是。”

    说完,懒得再搭理那出神发呆的女子,径自离去。

    自人走后,乌云珠如同站不住般,扶着一旁的柳树轻喘着气。当年她跟顺治□曝光,自己轻易用这套言论扳倒了襄亲王,并且让顺治与他的关系几近破裂。她看得出襄亲王虽然外表清冷,但十分看重情谊,最容不得背叛之事,她旧事重提,本意是让襄亲王对顺治再度疏远。却不知,自己反被将了一军。

    她心中一口郁气难消,依着柳树稍作歇息,只得返回承乾宫再做对策。

    假山高处,有道黑影待两人分开,也紧跟着一闪而去。

    明媚春光透过乾清宫的门窗晒落殿中,在地上打出一道道明亮光晕,只是殿内却是风雨欲来、人人自危。

    吴良辅偷瞅着顺治可以凝出黑水的面庞,小心肝已经快抖成碎渣。明明前面皇上跟襄亲王聊完话还和风细雨,却不过半晌,宫中暗哨突然进来到顺治身边悄声说了些什么,皇上那张脸顿时风雨雷霆,竟是从未见过的大怒。

    “啪”的一声,皇上手中那根朱笔终于应声而断,结束了它光荣的一生。

    “朕本怜她是个知心人,疼惜她身在空闺无法得到怜爱。就算后来觉得事有蹊跷,但已至此也不愿深究。”顺治盯着洒落一桌的红色墨迹,声中带着隐忍的忿怒道。

    “好个最苦就是相爱之人难以相守,难怪博果尔那般打人不打脸的性格,当初会忍不住当场痛斥与她。”而他还傻得以为他们的夫妻生活当真不和。

    吴良辅看着那一桌的红色墨迹,活像一滴滴洒落的血迹,看得人心惊胆战。再听皇上的话意,心里已猜到七八,是跟皇贵妃脱不了关系,这宫里的风头怕是又要转了。

    “吴良辅,你说宫中真的没有跟芮秋一样的女人了么?”顺治将断笔一丢,语气低沉地问着站在下侧的人。

    被指明答话的吴良辅努力的吞咽下口水,谨慎答道:“皇上,世上怎么会有相同的人呢?即使样貌相似,性情难免有所不同。即使性情相似,但在本质上人也会有所区别。”

    呵笑了两声,顺治从宝座起身,似是赞同的点点头,“连你都明白的道理,朕反而糊涂。不知道为何,朕总觉得这几年的生活,心就像是被蒙了一层灰,连自己在做些什么都不知道。”

    他无视了满桌狼藉,转身进了内殿,即使外间阳光明媚,也掩不住他心中的阴冷和愤怒,乌云珠在后宫中如何倒腾,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她却是一片真心待他。只是她不该犯了自己的忌讳——挑拨离间、妄图让博果尔疏远与他,这无疑实在与虎谋皮、掀他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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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TAT 肚子痛,做女人难啊。

    下章预告:顺治咳血身亡、乌云珠泪洒冷宫、博果尔远走修行,全书终!(大雾


 第三十三章

    天蒙蒙亮;护龙街上人烟稀少,偶尔只能见到挑着担赶集的务农匆匆而过;这条街巷以古玩玉石店居多;开门打样的时间都不同其他店铺,自比不上酒楼客栈的人声喧哗。

    惠玉斋的小二这日起的很早;他睁着惺忪的双眼,打着呵欠拉开褐色木门;看着青石板上的湿润;耸了耸鼻子嘀咕道:“看来昨个儿又下雨了。”

    他走了出来;看了看周围门窗紧闭的同行,挠了挠头,不明白掌柜的为何今日要提前一个时辰开门;而且从两天前就叮嘱他每日都要将里外打扫干净;连个灰尘粒都不能见着。

    他匆匆拎着块抹布又把店铺里面擦了一遍,眯着眼蹲在多宝架前看了许久,才满意的起身抖抖抹布,准备回后院给掌柜做个交代。

    不想才转身,就见着跟后院相通的门帘已被撩起,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正扯着衣袖走了出来。

    “掌柜,你起了。”小二躬身行了个礼。

    “恩,”阮君成应了声,走到桌旁用手指抹了下桌面,颔首笑道:“干得不错!回头给你加俸钱。”

    小二嘿嘿笑了两声,阮君成见他憨憨的模样,笑着让他下去,没有召唤就不用到前面来。

    阮君成对了下时辰,感觉对方应该差不多入城,扯了扯衣服走到门外,凝眉眺望远处,忽然眼前一亮,只见一辆青蓬马车从转角处疾驰而来,转瞬停在了惠玉斋门前。

    那驾马车的人二十来岁,表情木讷,但身手利落。他一跃下车,隔着车帘躬身道:“两位爷,惠玉斋到了。”

    首先是一张笑得极为亲切的脸冒了出来,对方踩了马凳下来,见了阮君成就是一番热情地问候:“阮掌柜,好久不见,你这一身穿金戴银的,想必生意不错啊。”

    阮君成脑壳上顿时蹦出一根青筋,对于襄亲王他虽接触不多,但知道对方是个笑里藏刀、刮人不留油的性子,做出的事虽然无伤大雅,但必定会让与他交手的人揪心断肠,气恼不已。

    转而他抬头看到随在其后的人,赶紧将被半途打断的万福礼补上,却被对方阻拦住:“在外不行这些规矩,容易招人眼目。”

    阮君成明白地点点头,赶紧迎他们到室内歇息。博果尔进门见了那一屋的古玩玉石,饶有兴趣地转悠一圈,最后在一副山水画前停了下来,那上面画的正是烟雨江南的美景。

    “这副烟雨江南是宋朝留下来的,画作人未留下印章,也无据可靠,凭着它的墨迹和画工才推测出的年代。”见他似乎对此画颇有兴趣,阮君成上前给他讲解。

    博果尔点点头,颔首赞道:“虽然看不出是哪位名家手笔,但行云流水、飘逸自然,是有宋代画师风范。”他背手而立,好奇问了句:“你这里的古玩都从哪收来的?”

    阮君成面色变了变,一抬手,请他们到内室说话。内室无窗户透光,就是白天也得点上烛火照明。隔着室内外的木门被蒙了一层薄沙,如有人在门外走动,其身影会投在薄沙上。

    阮君成为两人斟好茶,才开口说道:“这古玩的水很浑也很深,如果单纯从市面上想收到好货是比较难的。”他停顿下来,旋即起身朝顺治躬身作揖道:“望九爷体谅。所谓行有行规,古玩这一行历朝历代都是这么走过来的,除了明面上的收货,还有所谓的地下市场交易。”

    顺治蹙了下眉,但仍是颔首道:“这些规矩古来如此,你不用介怀。我也不会这般不通情理。”

    阮君成心里的石头一落,继续道:“今年年头,从地下市场传出了个风声,说是有人脱手了件前朝名器。本来我尚未在意,不巧的是这收货的人跟我有些交情,这才知道竟是前朝宫中流出的御用瓷器。而后,我在市井间收货的时候,逐渐发现民间风声不对,以往官吏催收,民众偶有抱怨也属正常。而随后我在四个不同城区走动,发现散播出的留言基本说法一致,于是怀疑此事是有人故意引起流言是非。”

    两人听了,俱是眉头一紧,怕是有人趁着新总督上任、管辖不力的时候,在兴风作浪。

    “那出手人是谁知道吗?”顺治问了句。

    阮君成皱眉道:“听说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消瘦脸型、三角眼,唇角有颗痣。不过看穿着和气度,应该只是个家仆,不是真正的出手人。”

    “如果真如你信中所说,对方若真借前朝造反的话,绝不可能将前朝御物出手,不过也不排斥两种情况,”博果尔听着有趣,叩着桌子推敲着,随后似在嘲讽道:“一则筹资不够,还不足以支撑起足够的兵力;二则……家贼难防。这种前朝遗物该是当宝贝藏在库里,十年八载也不会拿出来看看,丢没丢恐怕也没人知道。”

    顺治听了,点头道:“如十一弟所说,倒是第二种可能性较高,也较易下手去查。”他看向阮君成,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丢给他道:“你去找新上任的总督,让他快速查查这城中有哪些是前朝遗臣,盯着有名威的,不要走了风声。”

    三月的苏州正是细雨绵绵的时候,雨落在人身上,也只是润了把脸。细雨飘摇,路上行人步伐悠然,丝毫没有躲避之意。

    位于城中的长胜坊,里面是人头攒动,生意旺盛,时不时从里面传出各种咒骂喝彩的声音。

    “嘿,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一方赌桌前,穿着麻布衣的年轻小伙口齿伶俐的吆喝着对面的人赶紧下注,手里的骰子摇得哗啦响。

    众人神色各异地的将银子放到桌上,有的人不时擦擦额头的汗水,也不知道是被这室内的热气熏的,还是心理紧张流出来的。

    那小伙咧嘴一笑,将手中赌筒“砰”的拍在桌上,正待开盘。忽从人群中伸出了只白玉般骨节劲瘦的手,将二两银子丢在了大的点数上。小伙愣了会神,这是双很漂亮的手,却绝非是女子柔若无骨的红酥手,凭着这双手轻易可看出,对方是个身世颇好的大家公子。

    小伙顺着手看向这最后下注的人,心里微微一愣,果然是个温和儒雅的公子哥,他身边还跟了个年青人,只从面目来看,却要更加威严,而且眉目间隐隐有股肃杀之气。

    旁边的人见庄家迟迟不开,有些等得不耐烦的催促起来,小伙眉目一惊,连陪个不是,喝了一声开咯,掀开一看,点数超过十一,正是大。

    博果尔唇角一勾,将赢来的赌金又连跟了两把,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拜了灶王爷,三把次次都中,不过一息,二两银子就成了八两。他心里不禁感慨,这银两够普通人家吃上一岁。难怪这人惹上赌瘾,就是千万家产也能败光,输赢瞬间,谁都当自己是能翻身的鲤鱼。

    顺治见他兴趣正浓,无可奈何地拍了拍他的肩,示意别忘了正事。博果尔扫了扫周遭的赌桌,前后都转了个遍。手上的银子又翻了倍,才满意的抛了抛,笑着对顺治说道:“劳动成果不错,请你吃茶。”

    顺治见他脸上的得意,心头不由生出一丝怪异的胀痛感,脸上却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行,那九哥这回就不劳而获了。”

    那赌场的人早已注意到这两人,他们虽穿的并不华贵,但举止气度皆非一般人,恐怕不是官家子弟,也是富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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