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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清)博果尔之重返人间-第14章

小说: (清)博果尔之重返人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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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显然超过了樱桃的理解能力,她一头雾水的试图从那副画中看出所谓的自由,但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并未品读出更高深的意境。她想了下,觉得这就是属于有闲有钱的贵人与无钱无闲的奴才在心境上最大的区别。

    待画作完成,已是半个时辰之后,博果尔随手将画作放置一盘,行到了窗边,见天边仍是云层翻滚,却主要集中在皇城地带,不由蹙起了眉头,那云层看来厚重絮软,非平常惊雷覆蛰积厚而成的模样,心里寻思了一番,他让樱桃退了下去。

    他靠在窗旁,阖目将神思凝聚,额头处渐渐升起热气,金黄圆形光点在他的意识海中凝现,这是他的元性,经过两个节气的静坐观元,心神元性汇聚已经趋于稳定,且可以尝试探出窥看一些物外之物。

    神思微动,那双秀长眼目猝然睁开,如点墨的眼瞳中一道金光闪过,博果尔凝眉望向远方翻滚的云层,须臾之后,金光再闪,元性之力无法持久已然退散,但博果尔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白云惊驹——逆天改命之象?!” 他有些惊愕的低吟着。

    他再次抬头凝望着皇城上空集厚的白云,双手环抱思索起来,他自通了元性,很多事情在意识海中便能无师自通,逆天改命之象多是强求命数的举动,这与修道会遭遇的天劫又有不同,逆天改命最终还是会报应在强求之人身上,而白云汇聚惊雷乍现都说明这改命已成,而后种种因果报应已非他人可再扭转,就算是五方天外的神仙也难以再插手其中。

    能求得逆天改命之象的人本身应是福泽无限之人,一般在轮回之中遭遇的苦难也比他人少上许多,顺应而为则可得一世福报,百世轮回都难碰到用自身福泽求取改命的人物,不想今日却得见了,而且根据白云惊驹出现的地带,应该皇城内的人。

    博果尔垂下眼眸,一手搭在窗框边轻敲着,规律的敲击声伴着闷雷响了半刻,忽然敲击的声音戛然而止,精光从少年眼中闪过,他差点都忘记,今日是八月二十五,应该是那个女人进宫封妃的日子。

    ——只是这白云惊驹之象真的会与这个女人有关系吗?思忖了半晌,博果尔对这段复杂的因缘造化一时陷入了迷惘。

    晚膳后,顺治理所当然翻了乌云珠的牌子,走进承乾宫大门时,见满殿灯火辉煌,而内殿的窗边映出女子聘婷的身影,那姿势似乎正专心伏案执笔写着什么。顺治嘴角不由抿起了笑意,对于乌云珠,他最爱的也就是这份娴雅和聪慧。

    止住了吴良辅欲要通报的举动,并抬手让秀莲噤声,他放轻手脚进了内殿,果然见着乌云珠背对着他正专心致志在宣纸上书写,她的笔法向来灵动秀美,如果说字如其人,那份灵韵也是当年顺治在拾取到乌云珠手帕,进而看到她针绣在帕角的诗句进而心动的开始。

    他悄悄瞅了眼纸上的诗句,不由失笑,那上面竟是取自《诗经国风子衿》的诗句,他轻咳了一声,那背对之人明显背脊一僵,随后转过身来,水润的凤眸溢满了惊喜和思念。

    “青青子吟,悠悠我心……”走了过去取过那张宣纸,他照着念了两句,转眸望向旁边的乌云珠说道:“乌云珠,让你久等了。”

    乌云珠咬了咬唇,水汽盈润了眼眶,带着丝低低的哽咽说道:“得了皇上这句话,乌云珠就无憾了。”

    顺治见她这模样,过去牵了她的手说道:“怎么说着就掉眼泪了,这剩下的诗句还未写完,不如朕和你一道写完它吧。”

    烛火之下,相握的两手一笔一划共同勾勒出了剩下的一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再次看到弥漫的白雾,顺治这次竟反常的镇静,他环顾了下身处的这间屋子构造,看来似乎应该是书房,而在屋内游走一圈后,也未见到任何一人出现,不由心中有些惶惶不安,这次还能见到小时候的十一弟吗?

    虽然只在梦中见过一次,但潜意识里他已经认定白雾和陌生的环境就应该代表着两人的过去,而也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是无比思念能见到那个玉童一般的孩子,那代表着两人相亲的过去,和两人最为真性情的时光岁月。

    正想着是不是要出去去找找,却听到门外传来说话声:“十一弟,让九哥教你写字吧。”

    “谢过九哥,额娘说不久就会有师傅教我了。” 随着声落,玉童般的男童先一步走了进来。

    见着幼童的时候,顺治便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直瞅,见他似乎并未长大多少,想来这应该还在盛京宫中。

    而随后进来的大男孩正是自己,上次没有来得及细看,这会儿猛地一瞧,顺治内心不禁有丝诡异感,那大男孩一脸爽朗笑意,这会儿凑到男童身边点头哈腰的似乎想逗笑对方,可对方却冷着张脸丝毫不卖面子——只是即使是冷着一张表情,圆润的脸蛋反而因嘟起来一样更加可爱。

    顺治见男童手中拿着一本书,却是出自道家著作《庄子》,不禁眉宇诡异的抖动了下,小十一才三岁点,难不成还能看懂道家玄学不成?

    倾耳听去,顿时满脸黑线而下,自己竟然也有过这般俯首做小的时候,只听那大男孩一脸嬉皮笑脸地讨好道:“先前是九哥非要读这些书给你听,结果还出于嫉妒小十一年小就能体会《庄子》修身养性的意境,说出‘他的学说不足成大道’的话。回去九哥一定会去好好反省自己,争取修成心胸豁达之人,”他盯着小男孩有些松动的脸色,加把劲状若哀戚的说道:“小十一莫要恼九哥。”

    见着对面男童嘴角忍不住撇了起来,知道对方被自己逗乐了,他再接再厉道:“实际上是九哥被先生说书法太差,需要多临摹名作修习,小十一竟然喜欢《庄子》,九哥教你临摹一篇,也帮助九哥长些学问,小十一不正好也想学书写吗?”

    他说的时候,抖了抖手中的纸张,那上面鬼画符一般写着几个字,纸张边角还印上了黑乎乎的半个小巧掌印,一看便知是出自是不懂书写的小孩在手忙之间连掌印都留下了。

    那小玉童眼角也瞅到了那张纸,一张脸腾地变成了绯红,他歪头想了想,似乎觉得这个交易挺合算,便点头应了下来,却没看见对面那大男孩的一丝窃笑。

    白雾更加浓厚,渐渐看不清对面的两人,可顺治却仍然不错眼的望着大男孩握着男童的手一笔一划临摹着那本《庄子》,那一刻他心中有些怅然若失的情绪升起,明明这个人就是自己,只是这大男孩看来过得更加真实快乐,更加随心所欲,也更加明白自己的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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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如有瞎眼之处,请自戳!


 第十六章 百姓之于国

    昨日雷声鸣响,轰隆半响,最后连雨点都没下下来,顺治从梦中惊醒后,再难入眠,到子时,便起了身准备回乾清宫。

    外间的吴良辅听到动静,习以为常地进了内室伺候皇上穿衣整容,便出外召唤小太监准备起驾回宫。

    “皇上……”床榻上的纱帘被撩开,乌云珠走了出来,一双水漾的眼珠含着不舍望着对方。这还是两人的新婚之夜,虽然她懂得“临幸不留宿”的规矩,但内心仍希望这个天之骄子能为自己留下步伐,就算是不舍也可以。

    顺治见她的神色,不由哄道:“朕有政事需要处理,你先休息吧,明日你还得起早去给太后请安。”

    乌云珠眼里水色盈盈,双唇轻张,似乎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对方捋了捋袖子,终勾起了温婉的笑意,柔顺的说道:“皇上也要保重身体,勿要太过操劳国事。”对方对她的温柔体贴似乎很满意,朝她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便转身离去。

    目送着那明黄色的背影消失不见,乌云珠的笑容慢慢淡去,这是她在深宫中第一夜,却是孤单一人跟着红烛滴泪相伴而过。望着红烛上流淌的烛痕,她闭了闭眼,淡淡勾出了一笑,至少他们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毕竟来日……方长……

    顺治回到乾清宫,就疾步走到御座前,翻阅起奏折。刚才他在回宫途中,见天空云层厚重尚未消退,心中灵光一闪,便有些坐立难安。在翻阅近几日呈报的奏折中,尚无关于粮食收成影响问题,他才心头大定,但这场“光打雷不下雨”的天气仍给他提了个醒。

    他想了想,便唤来吴良辅;风驰雷掣地交代道:“明日召议政大臣过来议……”话未完,博果尔的模样忽然在脑海闪过,心里“噔”的一下有些跳乱了,他这才迎了乌云珠进宫,明日宫中估计喜庆未退,让博果尔进来不是给他找膈应。

    吴良辅垂首在一旁等着吩咐,听到上方的声音忽然中断,不由有些奇怪,过了半晌,才再传来旨意“三日后召议政大臣过来议事”。他心中奇怪皇上前面说着“明日”,不到半刻咋就换了“三日后”,但想到传旨的对象时,立刻有些领会了其中的意味。

    这襄亲王的大腿以后可真得抱牢实了,吴良辅接了旨,在心里打着小算盘,毕竟后宫从不缺的是美人佳丽,皇上与贤妃那股浓情蜜意太过来势汹汹,在他看来这种感情更像是见不得人下产生的一份刺激。毕竟宫中那些女子平日多是规规矩矩、安安生生等着盼着皇上宠幸,哪有这样还要皇上主动去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地见面,见了面也只能抢着时间说些小情小爱的话。

    作为旁观者清的吴良辅,转头想到那面上总是带着水样柔情的女子,心里暗暗赞了一把,这贤妃欲拒还迎的手段实在厉害,说不得以后真是宠冠后宫、母仪天下的命。

    吴良辅虽然学问不高,到现在也只认得“之乎者也”四字,但在宫中追摸滚打了这几十年,这片皇城中发生的肮脏事,心眼里看得也是最为通透。

    第二日,微风轻抚,浮云淡薄,乌云珠按着时辰乘舆到了慈宁宫前,娴静端庄地立在慈宁宫主殿月台前静候太后升座。

    却见朱门紧闭,过了半息都未有人出来,乌云珠仍是面带笑意,正经静立,又过了半刻,“吱呀”一声门开了,众人见是太后身边最为亲和的苏麻喇走了出来,她向来平易近人,即使对待下层的太监宫女,也少有厉言。

    这会儿,她走了出来,带着一贯的亲和笑意,歉意道:“贵主子,这两日节气不定,太后昨夜儿有点头痛难受,刚刚太医来诊,恐是受了风寒。”她乌色的眼珠温润柔和,让人生不出气性,她有些不好意思朝着乌云珠说:“怕是要劳贵主子明日再来一趟了。”

    乌云珠忙表示了关心,便不多做打扰返回了承乾宫,尚未跟太后请安,按规矩,连皇上和皇后那的请安也需要一并延后,这会儿应该有人已经通报过去,这一路,她心中明白,应该是太后不待见自己,硬给了自己一个马威。

    捏着手中的锦帕,她顺了顺从昨夜就积压下的郁气,感觉到小腿隐隐传来酸痛,只得闭目养神,只是她眉宇轻耸,看来也并不是完全静的下心来休息。

    只是回到了承乾宫后,她脸上的笑意却显得毫无芥蒂,只是招手换来了秀莲,对她轻声嘱咐了几句,便让她下去了。

    接下来几日,整个宫中的人顿觉得局面诡异,形势不定,一时竟抓不住风头方向。

    太后次日出来承了新晋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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