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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清)博果尔之重返人间-第13章

小说: (清)博果尔之重返人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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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如今看来却有些鸡蛋碰石头,还是露了端倪。

    博果尔行走在空静的街道上,抬首望着天边的圆盘,悠悠叹了口气。

    “主子,这是后厨新做的白枣糕,你尝尝。”樱桃捧着一品透白糕点,乐滋滋送到凉亭内正半阖眼目纳凉的博果尔面前。

    博果尔顺手拿过咬了一口,一股杏仁味弥散而开,他奇怪的瞅了眼樱桃,问道:“厨子换人了?”

    “没呀!还是老李了。”樱桃有些惊讶的回道。

    博果尔将剩下的点心一口吞下,拿过石桌上的帕子擦手,随意的说道:“这几日的茶点和补汤怎么跟原来不大一样?”

    樱桃才“哦”的一声恍然道:“这是前两日李太医送来的食单,说是主子不喜食肉,容易五谷不全,需要通过其他方式进补。”

    博果尔听这话神色更奇异了,李太医是宫内太医院的老资历,向来只给皇上太后诊断,上次也只在自己垂危时被派了过来,怎么这会儿无声无息地还做起了食补的活:“你们怎么没报上来?”

    “之前主子休养时,也是李太医安排的事膳,这次送来食方说是主子身子需长期好生疗养,奴才一时疏忽通报,请主子责罚。”樱桃一脸慌色垂首请罪。

    博果尔见她装的一脸恐慌样,眼睛却睁的滴溜溜委屈转着,不由好笑。这丫头虽然偶尔冒失,但大事从不糊涂。这李太医上次来府诊疗出自太后差使,自是尽善尽忠。没有谕旨,给他天大的胆子,这明泽保身的老太医也不会私自给一位亲王做食疗菜单,又不是活腻烦了。

    恐怕是有人要求这丫头别说出去,这机灵丫头才想着自己担个疏忽的罪名挨个责罚躲过去。不过这背后差使的人明知他一旦知道是李太医出的单子,必定能轻易猜出,如此这般迂回,到底图个什么?

    博果尔看着远方已经渐渐垂败的荷叶,微眯着眼,前段时间他确实有些腻烦顺治二次三番的示好,如今看来,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如今在宫中除了君臣的礼数倒未显出更亲厚的样子。

    只是在宫外,便不存在君臣之礼;送来的食单,也不必管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只管吃喝就是。没有远,没有近,在合适的环境下才能做着符合身份的事情,一切不过如此才能顺理成章。人生百世,偶尔求的便是难得糊涂,顺治明显钻研清楚了这个道理,这也是他选择在中秋夜让博果尔陪他微服出行的原因,没有君臣尊卑,只有兄弟相称。

    眯了半会,下人传话说有个叫阮君成的书生递了拜帖,博果尔眼神闪了闪,便应了声让他进来。

    那阮君成今日穿了身湛蓝常装,从长廊行来,背脊挺直如竹,比那日柔弱书生样添了几分英挺气质。

    阮君成行到近处,抬手抱拳朗声道谢:“小生在此谢过襄亲王的提携之恩。”

    博果尔看着他却忽然大笑出声,抚掌大赞:“本王倒不知阮兄除了一手好雕工,连演技都精彩绝伦,不如改日你开个戏班子,相信不出经年,阮兄便可梨园遍天下了。”

    阮君成带出一脸尴尬,那夜事出突然,在接到襄亲王递来的消息,并未多想,只当襄亲王要考验自己,却不知这中间竟如此凶险,差点连脑袋瓜子都掉了。虽然心里对襄亲王怀着再造之恩的致敬之情,但他偶尔的坏心眼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王爷,我此番前来是来告别,不日后我将返回苏州,待他日夙愿达成,必再来登门拜谢襄亲王,若不成以后愿以性命报与王爷。”

    博果尔笑了笑:“我要你性命作甚么。如今你得了最大的帮助,若是没混个名堂出来也不用见我了,省的本王府中还得多准备一副碗筷。”

    阮君成嘴角也忍不住扯出了一笑,但却转瞬而逝,随后抿唇颤动了一下,向着对方深深鞠身作揖。 博果尔含笑没做表示,只是想着顺治有点没说错,这人明明性傲如竹,但有些时候却迂腐的很。

    他看了管家查探的消息,知他本是苏州一老字玉坊行少东家,年少也算是乡里乡亲的少年神童,可惜尚未功成名就,家中老父遭地方官诬陷陷入囹圄,被屈打冤死狱中,家产一概充公。这少年郎从一富家公子顿时落的一贫如洗,亏得这阮家平日善行施舍,暗中也得到了他人的支助。

    而阮家夫人虽是妇道人家,却性格刚强,竟到巡抚府上去报案伸冤,却不想对方早是一丘之貉,竟将她杖打了三十大板丢了出去,养好下也落下了疾患。

    阮君成本想通过科举能有望沉冤得雪,却连最后希望也被打破,他确实是心生有七窍,竟一路带着老母上了京城,凭着一张巧嘴和百无一用的书生模样进了专为贵人制玉的巧玉坊。

    他将君子之志寄托在玉雕之上,如有识懂之人,这人将很可能成为他的再造恩人,却不想这一等却等了半年多,而等来的人物却也大出所料。

    当他第一次在茶楼见到襄亲王,听到对方愿意帮自己一手时,他确实有些匪夷所思,在心中他早已打算再用半年甚至一年来求得对方给予一线机会。

    而在中秋之夜忽然得到这人派来的信件,说在护城河畔,会带个大人过去。如能先让这位大人识得其才华志向,也许能得到最大的生机,匆忙之下,他才做出那番焚诗明志的行为来吸引对方注意力。

    却没想到,他也是真的不敢去想,那夜遇到的竟是当今天子,而确实如襄亲王所言,对方给予了自己最大的一线生机。

    他想了想前日进宫面圣后,皇上最后叮嘱他的一句话,张张嘴,想向对面襄亲王说些什么,却最终忍住吞咽了回去。

    却见博果尔唤了管家,将张银票塞到了他手上,阮君成脸色一沉就要推拒,却因对方的话手上一滞。

    “这算本王借给你的,以后若是重开玉器行,算我的分成就好。哦,对了,把借条和分成毛利写下来。”博果尔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阮君成嘴角一阵抽搐,却心里负担消失殆尽,立马接过管家手中的毛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纸,博果尔也懒得去看,让管家好生收下保管起来。

    阮君成这才起身告辞,只是临行前,忍不住问了出来:“不知道王爷是否能告诉在下一事,为何当日初见,王爷便愿意帮助在下?”

    此刻天际落霞初现,莲花湖上染出一片胭脂薄红,博果尔清俊面容也如抹上了和煦笑意:“唔……本王倒没细想过,哦,好像是茶楼外正好经过一位曼妙美人,本王观之心情愉悦就答应下来,当是日见一美行一善吧。”

    阮君成青筋直暴,立即双手一拱,作别离开,那步履匆忙的似乎身后有只野兽在追着一般。

    博果尔哈哈大笑,笑声歇后,眼中神采渐渐深凝,若说原因,不过是人生在世不称意十之□,最难得是坚持本质仍放手一博的人,而这样的人往往最能得他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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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如此糟糕的文辛苦大家看了,这几日尽量更勤快点。

    平时很忙碌,更新时间多是半夜。也无法校对,如有意见请提出,谢谢!


 第十五章 董鄂氏进宫

    八月二十五,天气渐凉,多云遮日。从内宫红墙黄瓦的长廊缓缓行过,可嗅到馥郁的丹桂花香芳飘千里,甜美腻人正如此刻董鄂氏乌云珠的心情。她微垂着眼眸,端庄谨慎的小步跟随着引路的宫女前往宣封的宫殿——那里将会是她在这紫禁城内居住的地方。

    脚下的灰石砖在眼前一格格的退去,乌云珠从未感觉有条路会走的这么长久,她的心情激动而紧张,白天的内宫寂静无声,除了轻踏石板的微弱的脚步声,她似乎直接听到心跳跳动的声音。

    宫女将她引导内宫右侧门,静候宫内内监的传唤,这一切至今对她而言都如幻似梦,懵懵懂懂。乃至后面举动只是随着女官要求而动,直到女官宣读册文“……兹仰承皇太后慈谕、以册宝封尔为贤妃……”完毕时,一道闷雷忽然在天际炸响,众人毫无防备皆被惊住。

    乌云珠一瞬间神魂惊醒,她微抬头颅见午前还放晴的天,如今云层滚滚,但不见乌色压顶,云朵仍白亮如练,只是在那声惊雷后,仍能听到细微的雷滚声在积压之中。

    八月处暑,正是夏秋交替的时候,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但这般晴空白日惊雷鸣响,也属于少见了。

    众人之中乌云珠最先回过神来,这四季轮回非凡人可控之事,对她而言最为重要的只有自己已成为顺治贤妃这件事,以后两人便可名正言顺的过上琴瑟和鸣,红烛相伴的生活,抑制不住心头涌上的甜蜜,那张娇容染上了胭红的喜色。

    所幸天空作美,并未降下雨水,封妃仪式也稳妥的按步完成,众人这才散去。

    被安排伺候的宫女忙上前扶起乌云珠,欲送她进入正殿,乌云珠起身后,这才细细慢慢的扫看了一圈她所住的宫殿,迎面正殿门匾上书写着“承乾宫”三字,月台两旁种植了两株梨花树,尚未到开春的季节,满枝头只缀满了翠绿的枝叶。

    她收回视线看了眼身旁的宫女,是个看来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脸盘圆润眉目清秀,眼弯带笑不显谄媚,反而让人产生亲近之感。

    乌云珠温婉的朝这个女子笑了笑,和气的询问:“你叫什么?”

    那宫女规矩回道:“回娘娘,奴婢叫秀莲。”

    “秀莲,你我年龄相仿,以后共处日久,不需要如此拘谨。”乌云珠轻握了下碧莲的手,轻柔的说道。

    秀莲微垂下头,恭敬回道:“谢娘娘厚爱,能照料主子是奴婢的荣幸。”她抬头弯起笑眉,说道:“娘娘先进内换下礼服,休息半刻。奴婢已安排了些糕点,这一早上想必娘娘也辛苦了。”

    乌云珠细看着她的笑靥,轻笑的颔首进入殿内,其间她心中计较了一番,这秀莲能被安排过来四妃,想是在宫中也有些资历,且听她说话安排都规矩有序,心里对主子奴才的身份差距也保持的进度有利,想来要让其交心还需长久相处才行。

    这后宫深深,步步为营,如不先有个能扶持帮衬自己的,以后真是举步维艰。

    远方天际风转云动,闷雷偶尔炸响已不如刚才那般轰鸣,反而有点小家子气的余力不足,也不知是不是雷鸣无法释放,天空中也一直只有厚重的白云在快速的翻动,却时时不见雨水倾洒下来。

    “今儿这天可真够诡异的,早上明明晴朗清爽,这会儿却光打雷不下雨,”樱桃支起窗棂眺望着远方的天际,嘟嘟囔囔地说道。

    博果尔正执笔沾墨描着山水,听了这话,语含笑意回道:“这就叫光说不做。”

    那窗边的小姑娘一听这话赶紧转身凑了回来,手里继续磨砚,然后左瞅右瞅着主子笔下的画作,好奇的问道:“主子,我看别人画画都是有参照对象的,你这画的山水是出自哪里啊?”

    博果尔抬眸抽了她一眼,似乎挺稀罕这丫头竟也能说出有点道理的话,随后继续描着没有临摹对象的画作,很是高深的回道:“心求山野自由便可赋予笔下。”

    这句话显然超过了樱桃的理解能力,她一头雾水的试图从那副画中看出所谓的自由,但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并未品读出更高深的意境。她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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