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绝不写仙侠-第8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以为你不会接受。”蕳清说。
出乎意料,徐岫又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不,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接受这件事。苍生与我何干,我只在乎将离他快不快乐、高不高兴,所以我不打算去死。纵然天崩地裂,苍生倾覆,那又如何?你当年救了我一命,我自然感激不尽,但对我而言,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人比将离更重要。”
“要我再次舍下他一个人独留于世,我做不到。”
说完这句话后,徐岫便起身离开了。
而蕳清既没有挽留,也没有气急败坏,只是坐在榻上,像是一尊沉默古旧的石像。过了好一会,屏风后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但周旁气息却毫无任何动静,仿佛那声音只是隔空传来的,并不存在于这空间之中。
“九十九天外境的封印破了。”男声如此说道。
然后屏风缓缓移开,露出了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张若虚,他发上拢着白纱,浅浅的披散于肩,双眸璀璨如星辰,面容不受岁月流逝的摧残,看起来并不是老迈,也并非年少青春,但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成熟与睿智。
他倒与徐岫很像,都是在时间长河中饱经岁月磨砺却未曾芳华逝去的人,唯一不同的是,徐岫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介凡人。
蕳清点了点头,似乎早已明了,只是静静的看着门,仿佛在留恋什么逝去而又不可追的东西。
“以折丹的因果与功德,你只需凭借两个孩子的机缘就可以留在世间更久长一些,何必损神伤神,早早以灵力催长,让他们提前出世?”张若虚微微蹙起了眉,坐在床榻边,伸指搭上了蕳清的手腕,“你现在比一介凡人还不如,灵台破损,残存的灵力也在流逝,因缘皆断,功德尽散、阴德亏损你这样的身体不出三日,便要被天道所察,入无间深渊。”
“天道已经损毁如此了吗?”蕳清并没有接下张若虚的话茬,她似乎已经对自己的身体格外知根知底,既不痛苦,也不怨愤。
张若虚用了满是不悦与不满的神情看着蕳清,眉宇间隐隐还有些恼怒,但他最终只是无力的说道:“我救不了你。”他看起来有些低沉与忧心忡忡。
“从为白将离做第一件事起,我就已然后悔,可惜一步踏错,便再无路可退。”蕳清苦涩的笑了笑,“所有与白将离沾惹因果的人,都会被天道所排斥。奢冶与鸾姬为何弃子离去,一入炼狱,一则自封。又为何待白将离成年之日对他的师门痛下杀手?”
“他是孑然独行的逆天之子,而我们终究只是芸芸众生其一。”
“我还是骗了他。”蕳清微微笑了笑,“白将离一旦身死,天道的崩毁便会停止,望天机再行证道,法心归一”
苍生便可安然无恙。
“我还有最后一颗棋子没有下,他会帮我走完剩余的一切。”
蕳清的眸光闪烁,竟像是恸泣一般,声音却稳若磐石。
张若虚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不由心头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 鸾姬与奢冶的真正目的也出来了,他们俩其实就是很单纯的父母心。说白了就是小白天煞孤星,他身边的人都活不成,所以他爸妈宁愿自己杀人被儿子误会,也不愿意儿子知道自己是个天生该死的人。
蕳清做事的脉络也出来了,她就是被当成白将离那一党的,其实就是被白将离活生生拖累死的。
所以说都是小白的错【等等】
至于徐岫的话,其实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别把他想的太好什么的。
最后,各位读者我们来谈谈心吧。
现在是快要结局了,然后我的高三生涯也快要到头了,所以更新不会太稳定,可能会一口气停更到考完试之后。这是一点。
还有一点是真·谈心。作者跟读者,说白了套一个妹子的话就是,我是一个免费给你们讲故事的,你是一个听故事的。你听得好,鼓鼓掌;觉得这故事不好,听了没意思乏味,也就走。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你听着不舒服,跟我说哪里的设定改成你喜欢的,那就别怪我烦你;或者你听着没意思,过来吐我一沫子,说什么恶心的,也别怪我扯出来讲。
我这人是不大好,写文也不怎样,但说真的,没什么热情跟爱的话,谁会坚持一年两年这么写下来?断更长是很痛苦的事儿,可我就没想过弃坑。我说这个不是想博同情什么的,而是想说,我也许写的不合你的眼,但还请你素质放一些进来看文,你是没事儿,键盘一敲,恶心两个字随随便便的就出来了,没有想过作者会不会因为这两个字伤心难过。
上面这一段,以作者的立场,写给贴吧的某位留言者。
如果是在JJ,我还能够删掉,眼不见为净,但在贴吧似乎不大好删除这个东西,转载的楼主也比较的尴尬,不好回话。
就我个人而言,我很喜欢在贴吧留言的很多读者,也经常去混混或者回复一下,但这种事情玻璃心的作者实在不大能接受,你但凡说原因哪里不好我都不会生气,但随便说一句恶心什么的,我实在是无法接受,以后我不会再同意任何转载。
任性的作者敬上。
第五章
白将离坐在亭子里看风景。
他虽然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但还有耳朵,还有感觉,还有心,所以他还可以用各种各样截然不同的方式去体会这个世界,就像他还看得见一样。
雪司兰跪坐在地上,静静的陪伴在他身边,一点声音也不发出,安静的像是与周遭融为一体一样。但她的眼神却炙热无比,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都无法忽视她的眼神,那种热诚、温柔、深情至极的眼神,活像是在看自己的整个世界,整个人生,自己生命之中唯一能够拥有的珍贵那样的炙热。
她这样专注的看着白将离。
这时候,一只紫蓝色的蝴蝶翩翩落在白将离的肩头,翅膀微微扇动着,蝶翼上绚丽的亮蓝色像是剑的凛冽锋芒,浅紫色从边缘没入蓝色之中,在日光下闪烁着光芒。
炫目耀眼,在日光下显出了绝美的姿态来。
雪司兰不禁伸出了手,试图拢住这只蝴蝶,就像她跟随白将离一样,以沉默与行动肆无忌惮的干涉入其他人的生命之中。
蝴蝶很快就展翅飞了起来,只在雪司兰的指尖留下了一点闪烁的鳞粉,于日光下分外明显。
这让雪司兰有些怅然若失。
这时候望天机从屋内走了出来,他衣摆委地,羽衣翩跹,坠满珠链的发冠束着他雪白的长发,未显出半分老态的容颜因他的鲜活更显得淡然出尘,他的神色淡漠,看起来几乎堪称有几分对俗世的恹恹,既不讨人喜欢,也不会太叫人心生厌恶。
但也仅止如此。
雪司兰想不明白,白将离究竟在意这个人哪一点。
若论容貌气质,望天机并非出类拔萃;若论脾气个性,望天机也过于沉闷默然;若论实力
可白将离便是如此喜欢他,喜欢他到妄沾杀孽,喜欢他到一见他便笑逐颜开
白将离就像是那只蝶,雪司兰费尽心思的想对它好,想将它拢入羽翼保护,想对它呵护备至,却被视若无睹,稍一惊动便要挣脱;偏生望天机什么也不做,这只蝶便自飞去他的袖中指尖,对他依恋万分。
望天机走得很慢,每一步都拖的很长,就像是他的心事都压在身上一样,沉重的叫他几乎低下头去。白将离没有再看风景了,一旦望天机出现的地方,白将离都会忽略掉一切,只专心致志的对着望天机,哪怕他看不见,也会听声辩位,面对着望天机。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将离似乎有些不解,但并没有太多愤怒,只是单纯的疑惑一样。
雪司兰轻轻侧过头,半边身子依偎着白将离,清若琉璃的双眸静静看着抬步走上阶梯却又停住的望天机。
望天机的衣摆拖了一截,垂落在落满了竹叶的地上,像是袍子上忽然染出了翠绿的风采一样;他停在了那段台阶上,低着头,雪白而又纤长的睫毛别过了鬓发,遮住了眼睑,然后轻轻的说道:“这件事,对你来讲很重要吗?”
白将离叹了一口气,然后蹙着眉回道:“的确不是很重要。”
望天机便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又说:“那你喜欢我吗?”
白将离没有再说话,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一切了。因为他很快就站了起来,毫无犹豫的走下了台阶,抓住了望天机拢在袖子里的左手,轻轻的喊他:“阿岫,我喜欢阿岫。”
他的声音像是雪崖顶上化开的积雪孕育的格桑盛开时的模样,你只能感受到它的美丽与心动,却无法去形容它。
在那一刻,雪司兰几乎错觉以为望天机眸中的碎光是星辰无意坠落。
望天机笑得静静的,似乎也没有特别的羞愧,也不是非常的温柔,只是清冷如寒夜高月,对着白将离说道:“那便可以了。你总要认识徐岫,而不是荀修。”
然后白将离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又说:“即便如此,我也还是希望你跟我说。”
这时候雪司兰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感觉到自己无法融入这两个人,即便她紧紧的跟着白将离,似乎也不如刚刚站在台阶下的望天机近。
爱情是很复杂的事情,尤其是女人的爱情,一旦她尝到了一丝丝甜头,便会成为它的阶下囚,再温柔和顺的女人,也会变得固执凶狠。雪司兰虽然还没有尝到甜头,但她本来就是固执而又强大的女人,她喜欢白将离,也绝不会故作扭捏姿态,喜欢便是喜欢,又不是什么丢人与不好的事情。
白将离与望天机挽着手慢慢的离开了亭子,往小苑里行去,犹如凡间互相扶持的年迈夫妻。
雪司兰一步步的跟着白将离,看着他们两个人挽着的手,却丝毫没有消去满心的痴迷。
人的一生没有到最后,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也许最后两人分离,也许最后两人殊途,也或许最后他们两个人白头到老。这毫无预料的未来,雪司兰愿意花上漫长无尽的一生去等待,哪怕最后等来的是不属于自己给予的幸福也无所谓。
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之后,便很少会想到自己,所有的心思与算盘,都只会为那个男人谋划计算。
因为雪司兰深知,这世上只有一个白将离,若没有了白将离,她自然也就不会再爱上什么人了。其实雪司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白将离,也许是一见钟情;也许是爱慕他为喜欢的人沾惹杀孽的模样;又也许是在封印被解开时,便喜欢上了
爱情总是来得悄无声息,可一旦出现,便掀起惊涛骇浪,叫人猝不及防,无处可逃。
若一个人叫你连痛苦都觉得甜蜜,难道这还不能被称为爱情吗?
更何况以望天机短暂的寿限与作为神魔之子白将离那无尽的寿命来看,两人于生命长河尽头的分离,恐怕是早已注定。
即便我永远无法取代望天机在你心中的地位,也无法插手你过往的人生,陪伴你走过任何风风雨雨。但是,从今往后,能够陪伴在你身侧的,只会是我。
他只会是过去,而我会是未来。
雪司兰微微笑了起来,眸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声音像是雪崖顶上化开的积雪孕育的格桑盛开时的模样,你只能感受到它的美丽与心动,却无法去形容它:这一句我用了五官通感的手法,但是因为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