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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下辈子绝不写仙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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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大概是残余的酒精壮人胆,加上等人等得实在不耐烦了,徐岫左右无事,干脆往那冰洞里走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在里头也好。
  白将离练剑归来找到徐岫的时候,正是午日,天气晴好,他四下都寻不着徐岫,方才考虑到了那处冰洞。他穿过漫长且散发着蓝蓝莹光的甬道后,看见了站在冰柱前的徐岫,他的长发上悬着冰霜,嘴唇惨白,整个人都几乎摇摇欲坠,手背冻得青紫,血管明显的从肌肤下凸显了出来。
  他走过去拂去师兄身上的冰霜,与他十指相扣,对方的手心冰冷至极,待他攥得紧实之后,才一点点回温而来。顺着徐岫目光看去,白将离才发现冰柱里头封存着一个人,白发白衣,赤着双足,这人的白发不如蕳清那一头雪发那般柔滑美丽,透着一种枯槁且失去生命力的死亡气息,像是无数树枝分叉一样的生长着,将这个人紧紧包裹了起来,缠绵而可怖。
  而这个人长得也有些奇怪,似老非老,似幼非幼,虽是童颜鹤发,却无端露出几分老态,显得格外别扭,但算不上稀罕或是恐怖。可师兄却像是恐慌至极一般,这般冷的地方,汗水倒从他的鬓角里湿润粘腻的流下来,一滴滴落在地上,化入冰中。
  徐岫茫茫然拖着白将离往前走去,踮起脚尖仰起头来,伸出了那只空闲出来的手,隔着寒冰抚上了那白发人的脸颊,手抖得愈发厉害。他的唇瓣剧烈的颤抖着,勉力才从唇齿之间挤出了几个字来:“原来难怪,蕳清说只有我能”
  他话音方落,腿脚便是一软,立刻往后倾去,白将离急忙搂住他腰身回转来时,徐岫已经晕厥过去了。情况不容乐观,白将离毫无犹豫的将其横打抱起,最后看了一眼那被冰封的白发人,心头隐隐掠过一丝不安。
  待离开冰窟,恶体便化出了人形,他模样轮廓已与白将离十分相近,除去身形虚空飘渺,毫无实体以外,其余倒与白将离无甚差别。虽说对恶体与心魔诸类早有耳闻,但如此骇人的增长速度还是令白将离隐隐有些戒备,好在他心境大稳,无生波澜,恶体再是如何嚣张,也无法将其取而代之。
  “你竟没护好他?!”恶体愤怒至极,他不过是衍生出的种种恶念,自然是生不出什么悲伤难过的情绪来,愤怒是他的发妻、仇恨是他的情人,他凭此而生,借此而活。可现下白将离看着他,却只觉着怜悯,连一句呛人的话也说不出来,便一言不发的抱着徐岫,年长者沉静的靠在他的肩头,面容安详,方才那般天崩地裂的神情不复存在;但却叫人看着心头一抽一抽的绞磨。
  这是白将离第一次看见师兄如此惊慌失措,但心中生不出什么嘲笑或是同情的情感,只是觉得惊叹。
  你原来也会这样无措吗?
  徐岫睡得很安详,三夜未醒,只是不停的发汗。白将离去外头打了桶井水,就着手巾给他擦身子,到最后汗越发越多,最里头的中衣都湿透了;白将离只好解了他所有的衣服,但赤身裸体未免尴尬,便为他擦过身后,解了自己的外袍覆上,将人裹的严严实实,一丝不漏。
  恶体期间又出现了几次,见徐岫未醒,便愈发烦躁起来,之后与白将离起了些许纷争,冷哼一声后便消失了,再没有出来。
  徐岫是在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七日夜晚醒来的,翻身空呕了许久才缓过气来,神情倒是变得分外冷静下来,仿若三日之前他崩碎破裂的慌张只是白将离的错觉。
  “过去几日了?”他轻声问,抓过白将离的外袍穿了起来,修长雪白的双腿分离衣摆移了出来,微微倾斜着靠在床榻边。白将离恍惚想到了青蛟女府邸之中的色妖来,方才明白,纵是花颜月貌,又或是远山芙蓉,透骨生香,原不在于人,而在于情。
  “近四日了。”白将离轻声回道。
  于是徐岫便应了一声,神色淡淡,倒看不出喜怒来,然后说道:“那你应该要启程了。”白将离只说是,这叫徐岫点了点头,又说;“那你这便去吧,我这里左右没什么大事,不打紧了,倒不必为我误了你的脚程。”
  这话叫白将离听了,难免有些分别前的黯然,纵使心中疑虑良多也不便出口,只应道:“恩,将离明白。师兄可还有要事吩咐。”
  要事?
  徐岫觑了他一眼,忽然下了床榻,走到白将离面前去,两人身高相差无几,他一伸手,便捧住了白将离的脸颊,除去食指与大拇指外,其余手指皆没入对方乌黑紧束的发中。即使白将离只是露出困惑表情,并未强力挣脱,但徐岫还是紧紧握着,指腹似乎都能描摹出对方的下颚骨形状。
  这不是徐岫第一次吻白将离,却是最动情的一次,舌尖舔舐过对方冰凉的唇瓣,探入微微闭合的缝隙之中,轻轻滑过对方的齿舌。对方的鼻息紊乱,显然不知所措,却未曾着力推开他,但徐岫也没得寸进尺,只是看着他,鼻尖相对,唇瓣微微摩挲着。
  “事多扑朔,你好生珍重,若有什么难事,纵我无法可解,但听上一听,却也是愿意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既自然又温和,仿若现在他们并非如此亲密,不过是喝茶闲逸一般。白将离近乎叹息的呼出一口气,复杂的看着徐岫,那神情既不像厌恶,也不像喜爱,倒透出满满的不明所以。
  觉得我荒诞无礼?觉得我胆大包天?还是觉得我荒唐放肆
  徐岫轻轻的扬起唇来笑,松了左手,一点点的抚过白将离的嘴唇,看它染上艳红,看它沾惹津涎,变得水亮晶莹,然后又吻了他一下,浅浅流连。
  我想这么做很久很久了可你一点也不知晓,白将离啊白将离,你既不知我的叵测居心,也不识我的放肆真容;何必待我如此,何必叫我难以忘怀,若你不对我信赖至深,待我呵护备至,因生果,果得因,事至如今,可觉得后悔?
  “你这便去吧。”徐岫松开手,退开几步,笑得宽厚温和。白将离却显得方寸大乱起来,脸上的颜色变了又变,但委实不知说什么好,便就如此闷不吭声的离开了;徐岫在他后头看着,几乎要捧腹大笑起来,一个没忍住,硬生生岔了气,只好坐在床上干咳了半晌才缓和起来,眼泛泪光,面色却是冷峻万分。
  蕳清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期待谢苍的话,大概现在定下来的稿子是西方魔幻跟普通的古风啦,看你们喜欢哪个=…=||||
  然后是关于文里的BG问题=…=||||如果我没记错比较多的是异性恋吧,我不觉得妹子们不可以得到自己的幸福啊,全民BL化是我的雷点,非常抱歉,对此嫌恶或是觉得这篇文更像言情啊讨厌BG的亲可以选择不看。
  因为有姑娘频繁问起这篇文是主攻还是主受这到底是因为他们俩是看起来都很受还是都很攻?
  其实就我来讲我觉得男人之间大概就是互攻的感觉吧,精神上会因为性格而有强势或隐忍怎样,但实际上都是男人嘛,这一篇主角如果是将离就是主攻,主角是徐岫就是主受,因为西皮简称是白徐啦【喂
  =…=恩,总之是HE,我觉得你们大概还是猜不出来是谁,等我下次更新的神展开好了。

  第五章

  一个人,在有生之年,既然会看到自己的尸体。
  多么荒谬,讥讽,值得嘲笑
  徐岫微微笑着隔了冰柱抚上里头那个白发人的脸颊,他几乎都快记不清了,原来以前的自己,是长这个样子的。来到这个世界似乎分外漫长,多少个日日夜夜,尤其是与白将离在一起的那些时间,漫长的仿佛一辈子一样,漫长的几乎令他忘记了自己的过往与一生。
  在很久很久之前,约莫还在玉英宗那时候,他曾刻意忘记过自己的前生,就像是刻意去忘怀自己的那些过往一样。得不到的,再怎么想,也是没有用的,人总是要活下去的,他哄骗自己不要沉溺在那些无用的过往之中而忘却今生的生存之机。无用,真的无用吗?人总是感情的动物,徐岫微微阖上了双目。
  他的父母,他的友人
  一点一滴,过去数十载的记忆,怎么会是无用,他只是再也见不到了而已。所以,何必徒增伤感,再一次次的回忆求而不得的人、事、物
  你在这里,我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徐岫看着白发人的面孔,泛起苦笑来,他运起灵力,微微消融了那处冰霜,直接抚上他的苍容。冰冷入骨的肌肤,但里头透着勃勃的生机,真有意思,没了灵魂,身体却还活着,只是如此恐怕还不如立刻就死了呢,而且这一头的白发与面容上透出的老态,看来蕳清当年也耗费了不少功夫才勉强救回来吧。
  蕳清说过,荀修有死劫她要我来见一个人,却是我自己
  哈见到了,又能如何,徒增记忆与愤懑吗?
  徐岫心里一跳,却听得劲风来袭,心口顿时一痛,随即便是冰冷空洞的钝痛感袭上神经,脸颊上似乎也溅上了温热的液体,之后再无力支撑这幅躯壳,跌坐在地。视线也逐渐开始迷晕起来,他颤抖着捂上空荡荡的心口,轻轻的喘着气,像是下一刻便忍耐不住要落下泪来似得。
  好痛,简直痛的想要立刻死去
  就像是被剖开一样,几乎声音都发颤了的疼痛感。真是猝不及防的,神展开
  徐岫抬头看了那两魔一眼,一个高大清瘦,一个矮小猥琐,那矮魔手中,还漫不经心的捏着前一刻还在他胸腔中火热跳动的心脏,那器官与医学图片上倒是没什么大改,只是硬生生被扯出,看起来倒是有些鲜血淋漓的吓人,但真说白了,也就是一团血污的肉团。
  哈,果然是剧情,逃不掉的还是逃不掉
  “玉英宗最后一个就是他了吧,那个小姑娘跟着那疯子在一起,不好下手。”那矮魔一口将那团冷却的肉块撕咬吞咽,对身边那魔说道,“我看这小子跟少主挺不错的,咱们杀了,没什么问题么?”他虽是这么说着,手上却没停顿,只嘿嘿笑声,笑声尖锐而又刺耳。
  “咱们杀了玉英宗上下,有问题,总是有问题了。不见得少主就跟谁好些。”高个子魔看起来脾气不大好,说话冷冰冰不说,还生硬生硬的。
  徐岫听到此处,意识已经昏沉至极,只是身后的玄冰冻住了他的伤口,紫府内的元婴也在偷偷运转,方才没能死去。但他心里清楚的很,这两个魔,不过是为了多逗弄一会,方才只挖了心,若存得一丝侥幸,元婴出窍便会被他们擒去玩闹吞咽,或是淬炼法宝。
  真好笑
  一个人怎么能在自己的尸体面前,又看着自己再度死亡,只消说一说,便觉得可笑至极。他抬头看见自己的头低着,双眸紧闭,仿若在沉睡一般,便颤抖着笑,伸出沾满了血的手去抚上那块冰,心想这可真疼啊,疼得好想哭啊,人怎么就这么难死呢,明明疼成这样了却还没有疼晕过去,是为什么?
  要是这时候将离能陪着,就好了。
  徐岫开始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倒令人诧异,他心头竟然谁也不恨,这两魔虽杀了他,他却激不起一点愤怒之情,大概是觉得没有必要或者无关紧要吧。他只是觉得很冷,冷的像是要透彻寒骨,他忽然觉得愧疚,当时于荀修而言,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杀人者,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
  很冷,像是透进心脏的冷;可又觉得空,空的热起来,烧着每一寸肌肤。
  人,对死亡恐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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