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北宋之凡人情-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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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脖子一僵,缓缓的转过身体,对我低首,“表小姐还有何吩咐?”
赔不是,有鼻孔朝天给人赔不是吗?她也太嚣张,真当我是软面团,随你们软揉硬搓,抖抖被她抓皱的衣袖,敛容肃道,“奴才就是奴才,爬上天也变不成主子,在主子面前只能称奴,王嬷嬷可是表嫂娘家过来的老人,更应该懂进退,知分寸,事事要给其它奴才做表率。我知道你不是有意冲撞我,可要给那些不明就理的人看到难免说三道四、搬弄事非,毁了表嫂的好名声,你的丁点不是最后都会算到表嫂头上,王嬷嬷可不能破坏她这三年来的苦心经营,我是看在干娘上给您老提个醒。”
王嬷嬷望着我良久后,屈膝弯腰行礼,似笑非笑道,“表小姐教训的是,老奴记住了,这夜色已深,小姐要老奴伺候着,老奴就告退了。 看着表面的态度是端正许多,摆摆手,“快去吧,好好伺候好表嫂。”
“是。”
容雨薇真是个性子执恸的女人,希望她不要一条道走到黑,那对于她自己,对于成家都是恶梦。
“表小姐,我们也回屋吧,雪越来越大了。”小荷轻声唤道。
“嗯。”慢慢跺步回房,今年的雪好大,到处都是白恺恺一片,“小荷,你叫福伯安排马车,明天用过早饭,我要去趟大相国烧香还愿。”
“是,表小姐。”
明天就是我和白顺根约定好见面的时间,接近年关,汴京城越发地热闹起来,不知生意如何,过完年小荷就要离开成家嫁作人妇,她伺候我这么些年,肯定要给她包个红包。
95两八钱,不由的会心一笑,提笔记下本月盈利营,生意比我想像中的顺利,除了汴京城的普通老百姓,羊奶店还有特殊的客户群胡人,他们不喜欢加杏仁羊奶,爱吃原味的,说我们的羊奶有家乡的味道,经常光顾。这再好不过,又节省杏仁的成本,白顺根脑子是好用,利用原来的门路,顺便也把羊奶推广到酒楼和酒店的渠道,虽然占现在总利润的两层不到,但销量统计表上显示的数据是呈直线正增长,是大有可为的潜力市场。现在生意慢慢步入轨道,如果再有糕点配奶更好,又是一项稳定的收入,最好要其它糕点铺直接到店里卖,我们提成,这样只赚不赔,看来要再找个时间和白顺根好好沟通沟通。
叩!叩!门外却突然响起敲门声。
“表小姐。”
“什么事?”不悦的搁下笔,不是特别交代过不许进来打扰我。
小荷恭顺地回道,“是老爷叫您到书房,说是有事找。”
现在已过已时,姨父找我有什么事?接下来的十来天,都是在姨娘房里过夜,平常这会他都陪在姨娘左右。
走到姨父书房时,看到逐星、齐叔、二夫人等除了姨娘外的其它女眷都在,发生什么事摆这么大的仗阵。
“姨父,您找我?”
他没有答话,只是向齐叔递了个眼色,齐叔折身退出书房并关紧房门。 良久,姨父才缓缓张口,“小小”
半刻钟后,我们一言不发地走出书房。
“容家欺人太甚!”与我并肩面行的逐星默半晌后握拳怒道,“表姐,你怎么都不生气?”
“人家就是等着想看我哭,我可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早就想过容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相对容家是弱小者,弱肉强食自古如此,如果不想被人欺负,我们就只能变强大,虽然超过容家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但总要试试,对吗?将来你去了石鼓书院,更要发愤读书,求个好功名,不让他们压着我。”而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能保证容家永远都是春风得意。
原来今天我忽然成为汴京城的里的大红人,百姓们都在传,容夫人认下个义女,此女生得是花容月貌,如天仙下凡,还知书达理,学富五车,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得容夫人和容大夫的喜爱,十八岁的高龄仍待字闺中,两位老人都为她的婚事发愁,现在大家都在猜这个如此有幸的女子是哪家的闺女,已经有不少人上门请容大人保媒。
姨父把姨娘哄睡着后,立马把一家大小全部叫来,事先给我们透个底,绝对不能让姨娘听到一丝的风声,也要管好各自身边丫头和婆子们,谁要是管不紧自己的嘴巴漏说一个字,就要打断双腿赶出成家。
容家已经开始行动了,回想姨父眉间高高蹙起的川字,若有所思打量我的眼睛,他会为了成家再次牺牲我吗?不过不管他的决定如何,我不会让他们如意,谁都别想操纵我的人生。
“表姐真可怜。”逐星在我的院门口定住,气语坚绝,目光诚恳,“要不,要不,星儿娶你吧!想来容家不会给你安排什么好男人,嫁给我,总比其它人好。”
“才夸你长大了,又犯傻,你想闹家变吗?”毫不客气大力地戳了两下他的额头,“而且表姐不可怜。”别说你过不了姨父的关,成逐日第一个不会答应。我已经为自己铺好退路,这辈子本来就赚来的,还谈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够了。
“回吧,我也要睡了。”开口叫逐星回去,扭头对成顺说,“别忘记在你主子的房间加盆水,炉子烧得旺容易口干。”
“是,表小姐。”
也许老天是这样,有些事情你越不想它发生,它偏偏就会成为现实,而且速度快的让你猝不及防,姨父可以管好自家人,不让家里的下人乱嚼舌根,可他根本挡不住容夫人,没过几天,尊贵的容夫人,我的干娘,再次登门造访,为她看中的干婿想为说媒,她们打定主意要在成逐日不在的日子把事情敲定,笑容可掬的弥勒佛成了催命的恶鬼。
“啊!!”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从记房间传来,在安静的深夜里令闻者心头一颤,揪紧的心再次被姨娘的叫声高高吊起。
盯着婆子们进进出出,一盆盆的热水送进去,变成一盆盆鲜红的、刺眼的血水端出来。在外间等待的我们屏气凝神地焦急等待着,脸色越来沉重,谁都没有说话。整整过去两天,孩子迟迟不肯出来,时间拉得越长,对母亲和孩子的危险越大,房间里隐隐弥漫着刺鼻的血腥之味,姨娘的声音越来越小,力量也越来越弱,流了那么多血,只怕连身强力壮的汉子都受不了,更何况她是只个孱弱的妇人,生的喜悦早已被死的恐惧所代替,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家中每个人的心头,我从来不信佛,可这一刻心里不停地祈求苍天,请保佑她们母子平安无事。
也许是小耀楣给容雨薇的刺激,让她最后做出决断,配合着容夫人再次唱起双簧,间接导致姨娘的早产,把全家吓得是人仰马翻,虽然蓝大夫说过,她提前生产的可能性很高,可是谁也没有料到会是现在,孩子毕竟在肚子才呆了七个多月,能母子平安吗?当姨父问起蓝大夫母子平安的机会有多大,看着他犹豫半晌后缓缓伸出的三个指头,我们如遭雷劈般呆在原地,容雨薇当场昏倒在地上,铁汉一样的姨父终也慌了手脚,嘴里呐呐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逐琴得信后马上就赶回家来,我也在第一时间做出安排,叫齐叔挑上两个身板强、马术好的两个仆役,每人各带两匹最膘壮的快马,人歇马不歇,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到把成逐日和逐月兄弟俩从杭州叫回来,做好最坏的打算。
看见秦妈出来,我、逐琴和姨父全部上前把她团团围住,哽声地询问情况,“秦妈,姨娘现在身体怎么样?”
“产婆有没有说娘还要多久能生下来?”逐琴的声线也变了音,眼里一片泪雾。
我们硬憋着不敢哭,不敢掉眼泪,姨父不许。
“交待产婆,实在不行就是保大人。”姨父嗓声粗嗄暗哑,闭眼苦涩叹道:“我只求大人平安。”
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秦妈面容憔悴,两鬓头发松松垮垮,几缕发丝黏贴在两颊,累得连眼皮子都抬不高,对我们的问题是一言不发,只是对姨父微微颔首,端起人参鸡汤又匆匆钻回里屋。
容雨薇从醒后就神情恍惚,犹如一缕空荡荡的游魂,眼神飘忽不定,脸色惨白的坐坐静在旁边默不做声,手中紧紧拽住帕子。这两天,容家的好药材是源源不断的送来,特别送来一支珍贵的百年野山参,蓝大夫看过是连连点心头,说是不可多得的救命的好东西,给姨娘补充体力再适合不好,三分二交待我们炖汤给姨娘灌下,余下的切世薄片,交待接生婆每隔两个时辰给她含上一片。逐星对容家人恨得牙痒,对容雨薇更是目似利剑,满是忿忿之情,姨父怕他控制不住脾气,出言不训到容雨薇,令他留中自己的房间里不许出来,一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都说过不用,还端上来什么?!”姨父急得来回踱步不小心碰上端来点心的丫头,铁青着脸地沉声喝道,吓得小丫头缩肩抖手,差点打翻食盘。
“冬梅,你先下去。”二夫人接过点心,挥退冬梅,软言细语劝慰道,“是我叫下人端来的,老爷,姐姐吉有人天相,肯能平安无事,你已经三顿没用饭了,你好歹喝点汤垫垫肚子,你也要顾着自已的身子。”
“先放着,我吃不下。”姨父不耐烦地摆摆手,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里屋,姨娘又好一会没有声音。
“老爷,你先喝着,这个家还要靠你,你可千万不能倒。”三夫人也走了上来,“我和二姐一起去菩萨烧香请愿,请菩萨保佑他们母子平安。”
姨父似置若罔闻,良久才点点,“嗯,快去。”
二夫人和三夫人两人相视一眼,神色暗淡地默默退出房间。
漫长的等待让人感到窒息,除了耳边不时传来接生婆的‘用力,再用力!’以及姨娘时断时续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与呻吟声外,外室里是死一般的寂静,丫头和婆子们低着脑袋、轻手蹑脚地做事,只怕惹怒了姨父。
“生了,生了,是个千金。”
终于,在第三天的黎明拂晓前,屋里传来接生婆等待以久的报喜声,只觉得“嘣”的一声,绷紧的神经总算是松弛下来,但是姨父的脸上没无半喜色,只是不停朝里面喊着大人怎么样,听到里面传来平安两字后,刹时整个人都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缓缓跌坐在椅了上,就连容雨薇茫然的双眼都变得清明,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似在感谢上天保姨娘的平安,可是里屋的安静让我们心里刚落地的石头重新又被吊起来,为什么没有听到孩子的啼哭声,也不见接生婆出来讨赏,刚松下来的神经又瞬间绷紧。
鬼使神差,我挑开帘子就冲了进去。
姨娘静静地躺在床铺上,生产耗尽她最后一丝力气,生下孩子后她就精疲力竭的昏死过去,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凌乱不堪,弯弯曲曲地粘在脸上,惨白的脸色与双腿间蜿蜒而下血水成了鲜明的对比,秦妈正帮着她擦拭身体。
“产房不许随便进来,你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快出去。”接生婆推着我,想把我赶出去。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身板大我两倍的妇人,“我要看孩子。”
秦妈开口,“李家婶子,她是我们表小姐,就让她留下。”
多多四肢瘦得像小棍子似的,肚子比我的手掌大不了多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