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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昏君-第6章

小说: 昏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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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东拼西凑想起些教习姑姑的话,犹豫了一下便俯下身子去吻宣帝。
光是吻宣帝都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两人的唇才相贴便焦灼地缠在一起,仿佛*了许久一样。宣帝是不喜欢接吻的,他总觉得涎液被弄得到处都是有些反胃,但这个吻他失去了主导权,孟义起初是缓慢的,一点点的厮磨,渐渐加重,后来变得热情起来,吮吸的力道也加重,顺着带起身体的摩擦,让宣帝的身子热了起来。
孟义只觉得双耳发窥,脑子嗡嗡作响,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起的反应,只觉得初进门时一直盘桓于胸口的烦躁感得到了释放,他所幸发泄似的折磨皇帝的嘴唇,见那嘴唇被吻的鲜红欲滴,冷不防心里像是被撩拨了一下。
他伸手摸到床头那个盒子里的油膏,手指探到下面去找皇帝身后那个洞。皇帝喘着气,轻轻蹙着眉,那样子让孟义双手发抖。他低下头顺着皇帝的后劲一路吻下来,咬着皇帝的锁骨,他只觉得这里皇帝身上的那股清郁的冷香最重,像是从胸口散发出来的,他有些着迷地啃咬着那里薄薄的皮肤,皇帝在他身子下扭了一下,哼了一声。
前|戏进行地很缓慢。孟义在记忆力东拼西凑着教习姑姑的话,只觉得心脏与手指一样被柔软而高热的东西裹挟着,那油膏被*的温度融化了,湿腻腻的,漫开一种甜蜜的味道。
那股味道让孟义觉得身体燥热,他在皇帝的额心上吻了吻,低声道,“陛下,臣要进去了……”说罢他扶着自己进入那个柔软的地方。
这种事自然应当是很疼的。皇帝被插得浑身哆嗦,哑着嗓子,“慢、慢点……”
孟义只觉得更加燥热,他咬牙放慢动作。进入的过程于是变得逼仄而沉滞,高热的温度让两人一身是汗。孟义只觉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舒服,有一种微妙的甜蜜感和骄傲感在他心中。
皇帝的身子居然如此美妙。
他为自己在和全天下至尊至贵之人做这种事而感到快感。这种精神上的愉悦首先引导了他的身体。他抬起皇帝的后腰来,狠狠地一下下打进去。宣帝被他撞击得无处可逃,双手揪着被子发出徒劳而细碎的呻吟,“别……太、太快了……”
孟义皱了皱眉,略停下来,将皇帝的手拉起来环着自己的肩膀,一手搂着他的腰尽情蛮干。床幔因为两人剧烈的动作被震得摇晃,身下的被褥也皱成一团。
这样逐渐剧烈粗暴的动作让宣帝头昏脑涨,他只觉得孟义每一下都搅得他痉挛抽搐,爆发的舒畅在身体里直接冲击着心脏,让他喘息不及,他在这高纯度的欢愉中萌生了恐慌,越发恐慌,害怕心病要犯,只想叫孟义慢一点,嘴巴才打开就迎上更重的打击,撞得他脚趾蜷缩,声音都发出不来。
宣帝抽不上气来,脸色酡红,在飘摇不定中叫孟义的名字,“怀瑛,啊!怀瑛……”
孟义低下头来舔去皇帝眼角的水汽,他正在兴头上不可能慢下来,换了个姿势,将皇帝侧过身去,勾住皇帝的一条腿搭在自己的腰上,继续。
床榻都要被闹翻了。宣帝只觉得浑身要焚化了似的,这鼓涨的热情与凌|虐般的快感将他往欢愉边口逼近,他舒爽的仰着头,喉咙不断*,眼睛不断分泌泪水,只觉得自己要被撞碎了,身体如满弓之弦,已是到了极限。
终于在孟义咬上皇帝的*的时候,宣帝浑身一跳,*出来。孟义被他抽搐的肠道夹紧,跟着到达顶点。最后一刻,孟义神使鬼差将自己抽了出来——记着教习姑姑的话不能发泄在皇帝身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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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
我不太清楚文秀的尺度到哪里,要是这章不能过审核就只能卡炕戏了。

  ☆、第七章 丧事

宣帝被折腾得过了,那深入持久,难以承受的律动让他在*后止不住痉挛,身体缩在一起,肌肉抖动,脑袋仍处在平生未有过的极大欢愉中。
孟义从身后将他抱在怀里,细细地吻他的头发和后劲,语调里十分餍足,“陛下……”
此一刻他是充满爱怜的,早已将先前烦躁愤懑抛到九霄云外。体会过皇帝绝妙的身体,他便欣喜地将皇帝抱个满怀亲亲吻吻,用头在皇帝的后劲处蹭动,心中充满柔情蜜意。
宣帝还战栗着,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只觉体内的快感还没去,心口又有些闷,不禁恼怒孟义的莽撞,开口第一句便是,“去拿朕的护心丸来。”
孟义这才想起皇帝有心病,不宜床事过激,急忙去床头的小几上拿护心丸,喂给皇帝吃了。宣帝脸色有些白,吃了药喝了点温水总算是顺过来气了。
“去,叫水。朕要沐浴。”
孟义觉得失落。皇帝由青釉扶着去沐浴,他被内侍簇拥着回到方才偏方换洗。皇帝吩咐了打赏,青釉带着一个宦官过来将打赏的单子念了一遍。孟义却一心担心着皇帝是否心病又犯,方才有没有弄伤他。青釉打发了人下去,说,“陛下一切安好,请将军放心。您有什么话要托给陛下的,奴婢愿为代转。”
孟义想了想,满心的话却不知道如何说,最后只憋出一句,“我想再见见陛下。”
孟义不开心,明明床事尽兴,却一句温存也无便被丢在一边,总有些不满。
“陛下要睡下了。将军,依例除非陛下要留,侍寝的人是不能在殿里过夜的。”青釉答。
“我只是想再见陛下一面!见完立刻出来!”
青釉面有为难,终究不忍心,“那奴婢为您去通传一声。能不能见着还看陛下。”
孟义忙点头,“劳烦姑娘。”
里头很快有消息,青釉领着孟义终于进了内室。宣帝坐在铜镜前,宫女在为他梳头。
青釉使了眼色将人打发下去,留下孟义。孟义接过小宫女手上的梳子,跪在皇帝身后鞠起一缕头发,用梳子沾了冰麝油梳进皇帝的头发里。
“怀瑛是还有什么事么?”宣帝转过身来,眼神很温和。
孟义能闻到他脖子上尚未干透的潮湿的香气,他脸红了一下,“臣担忧陛下身子……”
宣帝笑笑,“朕的身子朕知道,你没伤着朕。”
孟义嘴拙,一下子竟不知如何接下去。
正当此时,青釉匆忙进来,神色焦急,“陛下,太后娘娘殁了。”
皇帝哗地起身,眼前一黑,重心偏了。孟义眼疾手快,扶了一把,“陛下!”
“陛下!”青釉也忙上前,“凤藻宫姑姑来报,是守夜宫女换班时发现太后娘娘走的。”
宣帝还没站稳扶着青釉就往前摸索,“快,快,去凤藻宫。”
青釉叫人去拿素服和披风来。皇帝被一群内侍簇拥着更衣、梳头、净脸,换了一件玉兰色的长袍出来,走到门口青釉给他系上黑色的披风。皇帝就着朝殿外看了一眼。
平静夜色,一丝风也无。
孟义在后面看着,觉得皇帝黑色的披风在夭夭的烛火下显得深沉又死寂。那背影修长又冷厉,宛如一道削瘦的远峰,苍劲有力。
“陛下。”孟义不可抑制地低声唤了一句。
皇帝闭了闭眼,抬起手来,“青釉。”
青釉上前,“陛下,车架就在殿外。”
皇帝去了,直到那黑色的背影远远消失孟义才不甘心从清凉殿门口出去。他想起太后仙去刘朔肯定也要去凤藻宫,于是匆忙回长信殿。哪想长信殿早也收到了消息,刘朔已经由人跟着去了。这样孟义便只能呆在长信殿内等,凤藻宫一边情状如何,皇帝如何,皇子如何,一概无从知晓。
近破晓,刘朔终于从长信殿回来,在殿口阶梯上见到坐着等人的孟义。
“殿下万安。”
刘朔由小宫女扶着,像是受了惊吓,小脸发白,见着孟义突然哇一声便大哭起来。孟义不知所谓,便去望那小宫女。小宫女摇摇头。孟义只得叹了一声,将刘朔抱起来回到内室。
刘朔趴在孟义肩膀上只管哭,眼泪收也收不住似的,进了内室还扒着孟义不放。一群宫女手足无措。孟义便索性将她们打发下去,为刘朔换了衣服,又抱到床上。
“殿下要自惜身体,不要伤心过度了。”孟义抱着刘朔坐在床头,让小皇子卧在自己的膝头,又为他掖好被子。
刘朔抽抽鼻子,小脸埋在孟义怀里不肯说话。
孟义心道太后对长孙一向怜爱,祖母走了刘朔真的伤心了。他便如往常刘朔做了噩梦后一样,拍抚着他的后背,又摸*的头发,哄他睡觉。
好一会儿刘朔安心了,揪着孟义的衣摆擦擦鼻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嗓子都哭哑了,“孟大哥,有一天父皇母亲……也会像皇祖母一样吗?”
孟义一怔,本想说皇帝和霍夫人自然会福寿延绵,突然想起皇帝站在殿口那道悲凉的背影,又看到刘朔噙着眼泪的一双乌漆漆的眼睛,便沉默点点头。刘朔得了答案,哽咽了一声,咬咬唇,却没掉眼泪,小脸又埋起来了。孟义叹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
“殿下是在害怕吗?”
刘朔白着一张脸,点头,半晌,问,“孟大哥,你去打了那么多仗,见过很多很多的死人,你也害怕吗?”
孟义摇头,“臣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
“真的不记得了。”孟义低头望着刘朔,“被殿下一提醒才记起来。臣看过很多死人,有不认识的,有感情很好的兄弟,也有血亲。”
刘朔咬着唇,握着他的手,眼睛亮亮的,“等孤做了皇帝,孤一定不会再打仗!”
孟义摸*的脑袋,很欣慰,“殿下有鸿鹄之志,臣心中敬佩。但生死之事乃天命轮回。今日太后娘娘仙去,殿下再伤心也不能阻止娘娘离开的事实。”
刘朔低下头来不说话了。
两人都安静了一会儿。孟义将放远的目光收回来,说,“殿下近日不是在学庄子?”
刘朔点头,“庄子太难了。”
“臣是武将,没读过多少书。但是身边有好友博学,多少也受了一点影响。庄子说,‘孰知死生存亡之一体,吾之与友也。’”孟义慢慢地说,轻轻地说,“轮回之事,不必强求。死也如是,在生亦如是。”
刘朔似懂非懂,点点头,“嗯,孤记下了。”
“睡吧。臣会一直陪着殿下的。”孟义将他放平,坐在床头握着他的手。
刘朔便闭了眼睛,辗转了一会儿,徐徐睡去。
这其后两日刘朔免了课,作为皇长子去凤藻宫灵堂内守灵。灵堂内幽深阴暗,四处挂满白色幔布,诡异恐怖,刘朔实在害怕,就要孟义日日守在他身边不得离开片刻。孟义只能随刘朔一道守在凤藻宫,白日里守灵念经,日头落了便回长信殿哄刘朔睡觉。这样清凉殿里一应情状,宣帝身体如何,朝政如何,又是一概无从知晓。
孟义心里不免焦急。比起刘朔,他更担心宣帝。夜里躺在床上,他日日都会想起宣帝苍白精瘦的身子,想到那个紧致温暖的洞,想起那道黑漆漆的背影,于是呼吸深重,头脑发热。他做了一个梦。清凉殿的朱漆大门,变成了狮盆血口,生生要将皇帝吞噬。醒来后他满身冷汗,双腿发软。
孟义想再见一次皇帝。他那天还有话没说完,就被太后辞世这事情打断了。
但是要见皇帝,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孟义觉得他应当把这件事与陆子明说说,只是眼下刘朔一日不能没有他,这样光景恐怕要一直持续到太后的丧葬奠仪结束。
到第四日夜,哄了刘朔熟睡后,孟义方出长信殿门,便见青釉在殿外踱步。青釉见他出来,即刻上前来行礼,“将军这几日辛苦了。”
孟义回了礼。
青釉开门见山,“今夜少不得得让将军再劳累些。陛下要见你,将军随我来吧。”
孟义听青釉的语气,觉得这大概是件急事。他没有多问,一路默默跟着青釉走。那青釉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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