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春色-第3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能了!
“不,不要,婢子求求爷了,婢子再也不敢了,求爷不要抛弃婢子,婢子什么也不求,只求能在爷身边伺候”碧草泪水横流,忽然俯身砰砰的用力磕头,“求求爷了,求求爷了”
“来人,将碧草给我拉出去!”江瑾瑜猛的大吼了一声。
碧草看了他阴鸷青寒的脸色,陡然煞白了一张明媚骄人的玉颜。
门外立刻跑进来两个战战兢兢的小丫鬟,知道碧草素来得宠,新奶奶进府之前,爷的事都是她说一不二,就是落英也没有她风光,俨然是半个主子自居,爷虽然眼下大怒,但是她当众顶撞了奶奶,爷和奶奶都没有发作她,两个小丫鬟互看了一眼,也不敢上前拉她,只客客气气道:“碧草姐姐,请跟我们出去吧?”
碧草含泪悲绝看向江瑾瑜,颤声道:“婢子知道自己不配,可是,婢子什么也不求,只求在爷身边伺候,可是爷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爷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可怕,似再多一分就要雷霆大怒,两个小丫鬟哪里还敢让碧草再胡说下去,再也顾不得什么,急忙架起她拖了出去。
江瑾瑜只觉的心中又痛又闷又无力,烦躁的情绪无从宣泄,攥紧了拳头往床榻上重重的一击。
两个小丫鬟将狼狈又失态的碧草架出主屋,引得院子里的丫鬟、仆妇大吃一惊,个个惊惶偷窥。
李厨娘更是面如死灰,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了,不由的万分后悔,当场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不顾规矩的往厢房里去求奶奶恕罪。
“奶娘,奶奶,奴婢该死,奴婢猪油蒙了心,求奶奶大人有大量,给奴婢一个机会”福妈妈和清水拦住李厨娘不让她进门,李厨娘便跪在门口大哭了起来。
“奶奶,奴婢求你了,奴婢求你了”李厨娘哭的肝肠寸断,忽然身后一人越过她,疯了一般的往门里冲,将她吓了一跳,“碧碧草姑娘”
碧草恶狠狠的推开上前拦她的两个小丫鬟,大声冲了里面道:“我不求别的,什么也不和你争,只求能在爷身边伺候,难道这样你也容不下么?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众人皆是脸色大变,见鬼似的看向碧草,这姑娘疯魔了,中邪了,否则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奶奶?
“放肆!”福妈妈沉怒上前重重掌了碧草一巴掌,“竟敢这样跟奶奶说话,你是个什么东西?”
碧草恶狠狠的瞪了福妈妈一眼,忽然一声嘲讽的大笑,“我是个什么东西?你们知不知道当初她又是个什么东西?”她自然是指的丹丹,她今日伤心欲绝,彻底豁了出去,全然不计后果,想到曾经窝囊愚蠢的艾春丹就止不住的嫉妒又愤恨。
众人险些吓个半死,不用人提醒,倏地各自躲回了自己的房里,却又忍不住好奇的贴了耳朵在门后。
福妈妈和清水青了脸色上前就要捉了碧草掌嘴,江瑾瑜猛地走了出来,面色盛寒可怕,一声怒喝,“滚出去!”
碧草似被雷劈了一般,身子一晃整个瘫软了下去,两个小丫鬟早已吓的没了踪影,倒是李厨娘呆滞过后,见风使舵,急忙和清水一左一右架起碧草就要往外扔。
碧草此刻也回过神来,拼命的挣脱了李厨娘和清水,因李厨娘抓的她胳膊有些紧,恨的她逮着李厨娘的大粗手腕狠狠的咬了上去。
李厨娘的手腕顿时鲜血直流,半口肉似掉非掉的连着皮,痛的她一声惨叫,放开碧草捂着手腕又蹦又跳的嚎了起来。
碧草吐出口中的鲜红,赤红了双目,眼中闪过癫狂,又往回冲,“艾春丹,你出来,你跟大家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江瑾瑜闭上眼对着碧草狠狠的甩了一耳光,“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碧草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天空都黑暗崩塌了
(我要崩溃了,后台让修改第20章的肉肉,改了一回,还让再改,简直要崩溃了,大情节没有变动,大家想回看的就回看一下,不想回看的就算了,不会再另外收费,只希望后台别再跳出来那个可怕的让我修改的短信了!崩溃中。)
☆、第024章碧草
落英抹了眼泪给碧草擦拭唇角的血泪,哽咽道:“你怎么这么傻呢?爷对你我若是有一分那样的心思,也不会那样一心一意的对奶奶了,奶奶在爷心目中的分量你我还不清楚吗”
她轻声的劝着碧草,也是让自己彻底的死心。
有人忽然走了进来,落英惊白了脸色,仓惶起身,“奶奶!”
丹丹看了眼落英姣好的面容和发红的眼睛,“你出去!”
落英立刻放下帕子,惶恐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丹丹的到来让碧草呆滞无神的眼睛陡然一动,转了脸盯着丹丹,那目光凶狠恶毒,让人毛骨悚然,仿佛要穿透丹丹的皮肉,看进她的灵魂。
丹丹看了她一眼抬目扫向房里的摆设。
梨花木的架子床,花草螺钿屏风,窗下是红木雕精美花纹的美人榻,银丝蔷薇褙子挂在玳瑁衣架上,玉青色的虫草帐幔随着微风徐徐而动,室内馨香萦绕,素淡而静雅,低调的奢华。
碧草和落英都是单间,两人房里的摆设大同小异,足以与普通的官家小姐的闺房媲美,就是整个大朱,这份待遇怕也是独一份的。
丹丹心底叹息了一声,正是因为给了她们与身份不相衬的东西,便导致了她们生出了不应该有的贪念和奢望,最终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
丹丹淡淡的看向碧草,面上没有表情,语调却是极冷,轻蔑又倨傲,残忍又无情,“你口口声声不与我争?你又凭什么与我争?你有什么资格与我争?
你以为他给了你这非比寻常的待遇就让你与她们不一样了?”
碧草的身子一晃,更怨毒森寒的瞪向丹丹,仿佛要吃了丹丹一般。
丹丹冷冷道:“不管大栓对你做了什么。与我何干?你凭什么将对大栓的恨强加到我的身上?
其实你心底清楚,你恨我不是因为大栓,是你的心不甘,你的贪念让你不甘!
不甘心你只是个低贱的婢女,不甘心曾经蠢笨事事不如你的艾春丹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切,而这一切却是你这辈子只能在梦里,只能如阴沟里低贱的老鼠一般偷偷乞望、奢求的东西”
碧草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目光如毒蛇一般跗蚀在丹丹的脸上。
触及丹丹的眼神,她的情绪激动到了爆发点。一下子坐了起来尖声道:“是,我就是不甘,我哪里比你差?为什么你能得到爷。而我却不能?我不求别的,只求守在爷身边就好,可是这样你都容不下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爷这一辈子都会在我身边”
到如今还是执迷不悟吗?丹丹静静的看了碧草片刻,“人贵在自重,更需要自知,可惜,你这辈子都学不会了。配人到庄子上去或者还你自由身。你选一个吧?”
这样的碧草,再也不适合留在府上了,丹丹看着她狠心绝情道:“这是爷的决定!”
她与碧草没有深仇大怨。矛盾却是无法调和的,如今,碧草没有对她造成大的伤害,她可以容忍,但是她怕以后碧草当了谁手里的枪逼的她对她下手。
碧草只觉得整颗心被人割掉扔了出去。都感觉不到痛了,她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向着丹丹的脖子扑了上去,“贱妇,妒妇,都是你,都是你!”
守护在门口的福妈妈和清水惊的脸色骤变,一个上前护住丹丹,一个去制服碧草。
碧草用力将清水扑倒,赤脚跑了出去,疯狂的尖叫大喊,“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你不是艾春丹,你是个狐狸精,下贱的妖女,我要去告诉爷,告诉爷”
福妈妈气的脸色铁青,大喊了一声,“拦住她!”
落英和院子里的几个粗使丫鬟吓的肝胆俱裂,急忙去追,可是碧草早已冲出了浣玉轩,神态癫狂,理智全无,一路上捉了人便大喊大叫,“她是妖女,她是狐狸精,她要害死世子爷”
丹丹一直静静的坐在碧草的房里,表情虽然淡然,眉心却是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小姐!”福妈妈过了许久才进来,脸色比之前更难看,“申婆子跟世子爷求了情,将碧草带去了谢园。”
福妈妈对世子爷此番处理很是不满,碧草罪大恶极,所为恶劣,杖毙都不为过,若是让她逃脱惩罚,小姐还怎么在下人面前立足?
丹丹挑了挑眉,想不到碧草已经是有些人手里的枪了。
丹丹回了立园,江瑾瑜并不在房里,清灵小心翼翼的回话,“谢夫人派人将世子爷请了去。”
丹丹草草的梳洗了,靠在窗下的贵妃榻上闭目养神,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将胳膊伸在她的脖颈和腿弯处,轻柔的将她抱起。
丹丹急忙醒了过来,“快放我下来,你的伤!”
江瑾瑜却是将她抱了放在床上才松开手,目光幽深又灼热的望着她。
这个时候并不适合暧昧,而且他的心里也未必就是那种意思,知道他有话要说,丹丹忽然不想看他的表情,索性背过身去面朝里边。
江瑾瑜上了床在丹丹身边躺下,贴着丹丹的身子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下巴抵住了她的发顶。
整个人几乎都躺在了他的怀里,丹丹身子颤栗了一下,不自在的动了动,往里边挪了挪,腰间的手却将她箍的更紧。
嗅着怀中的香软,下巴蹭了蹭丹丹柔软的秀发,江瑾瑜哑声道:“碧草的娘是谢夫人的贴身丫鬟,也是我的乳娘,是个善良温柔的女人,我是吃着她的奶在她怀里长大的。夜里怕黑是她陪在我身边,那人毒打我是她拼了命的护住我,有人在我的饭食里下毒,也是她每次都先尝一口,才敢放心的让我吃下去挨饿的时候,她自己饿了三天,只为给我多省下一点饭食谢夫人心情不好拿我出气的时候,也是她一跪便是一整夜的为我磕头求情,那人当着我的面猥亵她,凌辱她,她顾不得自己的屈辱,最先捂住我的眼睛,堵住我的耳朵”
让人震惊又心酸凄苦的过往他说的平静又漠然,仿佛那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是别人的故事。
丹丹的心如利剑破腹,骤然疼痛了起来,风光霁月、恣意快意的他竟然受了那么多的苦楚和非人的待遇。
有父亲却丧心病狂、变态的没有人性,有嫡母冷漠无视任其自生自灭,有生母非但没有维护疼惜他,反而在他身上发泄不满和怨恨尊贵的世子爷,府上唯一的男嗣,不是众人掌心里的宝,却是饱受了无尽的凌虐,以至于乳娘才是他心里唯一的亲人。
丹丹的心缩成一团,紧紧的咬了唇,竟是有些害怕再听他说下去。
“小的时候,我甚至以为她才是我的生母,我常常很失望的想,为什么她不是我的生母,我的嫡母,只是我的乳娘?六岁的时候,我就对她说,‘乳娘,你真好,玉儿以后长大了,第一个对你好,给你做最漂亮的衣服,给你买最好吃的东西,让天下最美的婢女伺候你’,可是,就在第二天”
身后的声音忽然顿住,一股慑人的冰冷和杀气袭来,丹丹忍不住头皮麻了一下,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发觉到丹丹的异样,江瑾瑜的气息慢慢的温和了下来,轻轻的抱住她,悲伤痛哑,“那一天残阳如血,乳娘带着我去给谢夫人请安,那个人正好也在那里,不知怎么两人就争吵了起来,谢夫人指着我说,‘是,他就是个孽种,是个你永远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