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回自己房-第9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上不是有很多事忙吗?来看他做什么,没什么好看的,还不是那样趟着。”
皇帝瞧着乐清不欢喜的样子,不禁委屈道:“皇姐,你就这么不愿见到我么?我真的是来看驸马的,顺便顺便问问朝廷上的事。”
他脸上有了些许不自然,微垂着头。
看这样子,大概是遇到什么难处,实在没人讨教,就来找严璟了。乐清自然还是心疼这弟弟的,虽然他那天幸灾乐祸了。
“我去给他说说,让他准备一下,他腿还伤着,就不能出来见你了。”
“没事没事,我进去见他就行了。”皇帝表现得极其谦恭。
不一会儿,乐清出来,让皇帝进房去。不经意看向他,便见他一面走,一面从袖中往外拿奏章文书之类的,竟拿了一大摞出来,再看他腰间,似乎也是鼓鼓的。
哼,死炎儿,知道我家严璟的好了吧!乐清不禁得意。
“皇姐”身后传来南平的声音,正与皇帝一起进房的乐清回去头去,只见南平正眼巴巴瞅着自己,“皇姐”
皇帝也停下了步子:“皇姐,二皇姐是专程出来来找你的,你就和她聚一聚嘛,我自己进去。”
乐清本已不屑地回过头去,现在连皇帝都开口了,便留了下来,但心中已打定主意留下来的目的是向她宣布从此两人继续势不两立。
“有什么事,说吧。”乐清就在大堂坐下,拿一杯茶在手中暖手再装大派头,慢悠悠地轻刮茶叶,慢悠悠地吮。
南平急切道:“皇姐,那天的事,对不起,我见你头上流血了,你有没有请大夫看,还好吧?”
“呀,你还见我头上流血了呢?”乐清故作吃惊地开口,“其实还好,我也不怕死,但就怕没死,又成了个半死不活的傻子,那可不好了。”
她这个样子让南平再次道歉,“皇姐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那天是怎么了,我想让母后他们成全我,可我更想见三壮。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就是特别特别想见,然后一冲动就皇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帮我我却这样对你,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你别怪我好不好?”
乐清不说话,她又急了几分,继续道歉,继续求原谅,那样子都恨不得给她跪下来。这倒是让乐清很意外,就算是上次求她办事她也没这么诚恳过。怎么觉得怪怪的呢?照说以她的性子,应该不会专程冒险出宫来给她道歉,就算是想道歉,道到现在早就没耐心了,怎么样子还越来越急,越来越诚恳。
脑中思考了片刻,乐清突然对着求个不停的南平问,“你是不是想我帮你什么忙?”
“我”南平低下头去,沉默了好一会儿。
“嗯。”
嗯什么嗯啊,就知道你打的这主意!乐清火冒三丈,将茶杯往桌上猛地一放,起身便要走,随后又停住步子,问道:“你要求什么?”
南平殷切地开口,“皇姐,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除了能想到求你,实在想不到别人,只要你能帮我,我给你跪下都行,我以后再也不顶撞你,再也不和你吵架,也绝对不会再伤你一分,我”
“你不说我走了。”乐清听着她的承诺,面无表情地开口,模样倒有些像严璟。
“别,皇姐”南平立刻开口,“我我是想我知道上次我能和韩子楠退婚全凭严璟一句话,要不是他开口,我现在肯定还被母后关着逼问那人是谁,他们也一定不会让我退婚。可是皇姐,母后说既然退了,就要再找别人。她们已经开始想找谁了,我谁也不想要,我就想要三壮做驸马,可现在我和三壮连面都不敢见,也绝不敢提招他为驸马的事,我求你你再让严璟帮帮我们好不好”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越来越弱。
乐清冷眼瞧着她,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做梦。”
南平终于湿了眼眶,声音都带了哭腔,“皇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好不好,你帮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皇姐”
“我要什么找严璟就行了,找你做什么?我还有事,你爱在这里坐着就坐着,不坐就回宫去。”乐清说完便离开。
“皇姐皇姐”背后,南平哭了起来,一声声叫着她。
这让她颇有些心软,因此也发觉原来自己属于刀子嘴豆腐心的类型。
好吧去问问,去问问严璟。唉,死南平,以后绝对绝对再不帮她什么!
九俗顾顾梅顾四。皇帝离去时,正值午膳时分。乐清问他要不要在严府用了膳再走。皇帝看着严府不同于皇宫的景致,颇有些留恋,却又丧气地摇了摇头,“朕也是偷跑出来的,待会让母后知道就不好了。今天还有很多事没问完,我下次再找机会偷偷出来,皇姐,严璟说的很多话都和以前父皇说的一样,我原本都忘了,后来他一说,我便都想起来了,一下都很想念父皇了。”
“哼!”乐清对这宫里来的两人都没什么好态度,“我见你上次看见他伤了还挺高兴的。”
皇帝立刻红了脸,尴尬道:“朕哪有,我没有皇姐,我回去看看宫中贡品里有什么好的药材补品,让人给严璟送来好不好?”
乐清态度稍稍好了点,“不用了,你上次来不是让人送了吗?他不爱喝那些。”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药当然要喝,喝了才会快些好嘛。”看得出来,皇帝心情很好,与先前来的局促不安样完全不同了。
乐清瞧着他眼周似乎带了黑眼圈,不禁心疼道:“你该不是也很晚睡,也熬夜吧,以后别这样了,早点睡。”
皇帝点头,“皇姐放心,我会早点睡的。”
皇帝离去,心情好转,南平离去,恋恋不舍,幽幽看着乐清,乐清却不理她。
今日三更,第二更,大概下午三点
只是计划?
皇帝与南平刚走,张宣便来了,似乎是算好了时间一般。自严璟伤后,隔三岔五便有人来,乐清觉得府上老来这么多人也挺烦的,所幸张宣来都是严管家来安排,她什么也不用管。
午膳还没用,让张宣去找严璟,自己便先去用膳,谁知刚一坐下便闻到从厨房传来的浓浓药味,这才想起严璟也该喝药了。这几天她也没早起晚睡的侍候他了,却还是有亲自端药给他的,偶尔还动手喂他,忙却不亦乐乎。
乐清端药到房中时张宣正在说话,她本没注意,继续往前走,却突然听到了一句蹊跷的话,不由停了脚步。
房外的丫环被遣退了,房门关着,里面的声音并不大,却没有被刻意压低,仍然听得清楚。
“相爷此举真乃高招!”这是张宣的声音。
“那天在殿中突然听到相爷要让皇上亲政,把我们这些人可都吓了一跳,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应对。后来好几人都来问我相爷是何意,奈何我也是云里雾里。相爷也不挑明,我们几个可真是苦思冥想摸不着头脑,到第二天相爷摔伤的消息传到我耳中,我是急得冷汗都冒了一身!直到今天偶然见到百姓打扮的皇上严府离开,我才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相爷这以退为进之计用得实在是妙!”
乐清心中猛然“咯噔”一下。
以退为进以退为进她期待严璟开口,期待严璟能说些什么她想听的,可严璟却只是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朝中情况怎么样?”
张宣的话语中透着几丝兴奋:“相爷想必早已料到了,这才没几天,朝上便乱了。不说别的,就是殷氏那些王爷亲贵都已蠢蠢欲动起来,自己就起了内讧,这几日上朝都是乱成一团。皇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哪里能主持得了这繁杂国事,那些元老亲贵,又有谁会服他?这才几天他便承受不住了,再过些日子估计就得盼着相爷您快些上朝了。这大瑞没了皇上还行,没了相爷,可着实太平不了几天。”
一会儿她便听到严璟的声音,“我还会休息些时日,事情就全交给你了。”
“相爷放心,我一定会全全安排好。”
里边张宣又说了什么兵部吏部的事,她听得不太明白,转身回去,将药交给了外面的丫环。
步子都不知道往哪里迈,人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心里其实有一股冲动,想要去找他,去问他,甚至就当着张宣的面将话说清楚。什么流星,什么一辈子,一什么让权,什么堕马她以为的顺理成章的事,她以为的无可避免的事,是不是全是他刻意安排的。她以为一切都是因为她,是不是全是她自作多情?
可是她终究是迈不出那一步。是又怎样,她能接受?不是又怎样,她会相信?
那些话是张宣说的,并不出自于他口,可是他却是默认了。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做给皇上看的?那她看着他伤了的腿哭得一蹋糊涂是不是像个傻子?
那天抬他进来时,汜王爷极为惭愧,说是自己万万没想到他会堕马,万万没想到身手像他那样的好的人会摔伤,后来听大夫说没大碍才舒了一口气。
她因为他而疏离了自己的母后与皇弟,觉得他们待他实在是过份,可到头来听到的却是他这样的计划。是吗?是吗?他骗着所有人,包括自己?
晚上,丫环端了水进来便退出房去,她坐到床边替他解腰带。
严璟握住她的手,“下午怎么都没来房里来?”
乐清停了手,将头扭向一边,“你这边不是挺忙吗?”
“怎么了?”他目光果然锐利,她也果然是不会掩饰,情绪都写在脸上。
“今天”她几乎就要开口,却在转念之际改了口,“皇上找你来做什么了?”
严璟回答,“只是朝上的事,他还不太明白。”
乐清解开他衣服,弯下腰去打湿了帕子,替他擦拭着胸口,撇嘴道:“他那么小,以前又没碰过,当然不明白了。你一下子摔伤,存心就是给他难堪。”
“怎么什么都能怪到我摔伤上?”严璟轻声道:“说不疼,其实也还有些疼,还什么也不能做,我也不愿意。大不了我好些养就好了。”
“我还以为你是愿意的。”乐清嘟着嘴开口,替他解开裤子。这种事做多了,也就没最开始那样不好意思。
严璟却一把拉下她,抬头去贴她的唇。
乐清下意识地躲开。“还没给你擦下|身呢,待会水凉了。”
“擦得我难受。”他没贴到她的唇,又去贴她的耳垂,声音又变得低沉微哑,“璃儿,你坐上来。”
裁幻总总团总;。乐清却从他身上起来,“你别闹了,要不然我让下人来给你擦了。”她并不去看他的眼,快速帮他擦完身上就上床睡了下来,背朝向他。
直觉告诉她,他正侧头看着她,背后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话在嘴边逗留了许久,她终于还是决定吞下去。
白天听到的那些话,也许就是张宣的臆想,严璟完全没有那个意思,他的确决定放权了,又的确是摔伤了腿,毕竟,他的伤是实实在在的。
“严璟”
“如果皇上亲政了,长大了,你还是丞相吗?”
“不是。”背后的他说道。
“那是什么?”
“或许是个闲职,或许辞官,又或许”
他没了声音。
又或许什么呢?她并不知道,只是能感觉到,他应该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