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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驸马,请回自己房-第64章

小说: 驸马,请回自己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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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往前走吧。”严璟安慰道。

    自然是只能往前走,乐清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一手握着他搭在她颈后的胳膊,一手搂着他的腰步步维艰。

    不知走了多久,严璟突然面露喜色,“有车来了。”

    “什么?”乐清大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是什么也没有,正要开口问,眼前隐隐出现一团黑影,那黑影越来越近,渐渐看清似有头驴,又有个人,还有只她在京城偶尔见过,却不知道叫什么的车子。两只轮子,上面只有几块板子没有棚,经常是拉菜或是拉馊水什么的。

    严璟问:“你身上有银子吗?”

    乐清往身上摸了下,摸完才摇头,“没有。”

    严璟看看她脸上,说道:“将你的耳环取下来吧。等那个赶车的人来,将他拦住。”

    乐清才取下耳环,那只驴车便驶到了眼前,乐清立刻大喊:“等等,等等!”

    驴车上的人一见他们满身是血的样子,立刻就往毛驴身上抽了一鞭,加快了速度,严璟却突然将袖中弯刀甩出,插在了驴车前轮子必经的路上。

    看了刀子,赶车人才慌忙急停了驴车,战战兢兢看向他们,“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乐清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怕像他们这样一个中伤,一个毫无力气的人。却不知道普通人只要见了血见了伤都会跑得远远的。

    严璟由乐清扶着走上前,严璟扶住那驴板车,乐清去拔弯刀,拔了半天,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拔出来。

    严璟从她手上拿过耳环,伸到赶车人前面道:“这耳环上是珍珠,值三十两银子,一对都给你,你将我们送到汙滩县城去。”

    赶车人看看那珍珠耳环,壮着胆子摇了摇头:“我我不要”

    正待乐清着急之际,严璟将耳环还给乐清,又将弯刀拿了回来,瞬间便指在了赶车人颈间,“我不想杀人,只想回城治伤,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只有割了你的脑袋,赶走你的车了。”

    在严璟这一句话后,赶车人乖乖让两人坐上了驴车,掉转头将驴赶得比马还快。

    乐清看着躺在她腿上的严璟,竟有些想笑。这车夫,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严璟,还真是坏人。只是此刻他躺在她腿上的样子很温暖,如果他身上没有伤的话。

    到汙滩后,严璟仍是将耳环递到车夫手中,“把车留在这里,去将耳环当了。”

    车夫此时连看他的眼神都是躲躲闪闪的,总是瞅着他袖间,就怕那把弯刀一下子又从他袖间飞出来。

    “拿去,当了耳环,再拿钱去买几件我和我夫人能穿的衣服,一柱香之内回来。”严璟冷声开口。

    车夫颤抖着拿了耳环,快速跑开。

    “为什么不让我去当,我也会的,就是把东西给别人,让人拿钱来是不是?”乐清问。

    严璟说道:“我怕当铺的人真与官府有勾结,你不谙世事,身上又有血迹,怕被人注意。待会等他当了钱来,你便扶我去医馆,让大夫给我包扎开药,然后再找间客栈住下。”

    “嗯。”乐清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车夫满头大汗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将几件衣服还有几锭银子递到严璟手中。

    严璟拿了其中一锭,其余让乐清接下,又将自己手中的那锭银子递向车夫,“拿去,不要说见过我们。”

    车夫缓缓伸手将银子接在手中,看着他两人下车,远去,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中的银子,揣到怀中,赶了车便走。

    到客栈安顿之时,乐清终于松了口气,看着床上的严璟,心安地问:“现在怎么办?”

    “抓过药吗?”

    乐清摇摇头,随即又说道:“没抓过,可是我会。”

    严璟便说道:“你也换身衣服,拿了药方,问客栈小二药店的地址,然后去抓药。将药方给药店的人,让他配好药,再给钱,拿了药回来。”

    乐清已经开始拿衣服,有些不满地看向他,“这点事,我自然会,哪用你说得这么详细。”

    “你”换了衣服,乐清又回头看着床上的他,“你小心些,等我抓了药,就来喂饭给你吃。”

    严璟看着她,脸上微带笑容,“好。”

    

 无处可逃时

    

     晚上,喂了严璟吃饭,喂了严璟喝药,乐清一时觉得高兴,便很主动地让店小二送来了热水,要帮他擦擦身子。严璟自然没说什么,乐清便很利索地解了他的腰带,小心着伤口,给他擦好了上半身,当看见下面那裤子上的系绳时,突然有些为难了。

    这裤子,脱是不脱?他身上自然是全擦擦才舒服的,只是要给他解裤子,给他擦下半身,她确实有些下不去手。

    思忖半晌,乐清佯作自然道:“我给你洗脚!”

    严璟却一把拉住她,带到了面前,“又不是没看过,都嫁给我三年了,怎么还像个小女孩?”

    乐清不禁红了脸,怕碰到他胸口的伤,很是有些累地将胳膊撑在一旁别过了脸去,“什么小女孩,不知道你说什么。”

    严璟唇角微微弯了个弧度,轻握住她的手:“下午去端药时,是不是烫着了手?”

    乐清疑惑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他看了眼她的食指与中指上的水泡,眉目间透出些不忍,“你端药进房时,眉头皱得很深,后来做事时,这两只手指总是不敢碰东西。下午你去找小二,那正是店里最忙的时候,他不知道你没做过这些事,肯定说药帮你煎好了,让你自己倒了端上来。你手脚并不利索,会被烫到再正常不过。”

    乐清嘟起了唇,心中委屈着,满脸不悦,“你又知道了,你什么都知道。没错,我就是不利索,就是笨手笨脚,就是差点把药都打翻了,小二还怪声怪气说我像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我就是不会嘛,就是不知道那罐子烫嘛,就是”

    严璟突然抬手将她的头压下,与她四唇相贴。

    她还记着他的伤,不敢压着他,两只手肘都撑在他肩侧,任由他由下自上将她掠夺。

    许久之后,在发觉她无法支撑时,他才放开她。她挪开身体,一半躺在他身侧,一半伏于他身上。缓缓伸手,抚上他的脸,然后主动吻了上去。

    楼下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传来,乐清惊得扭头看向门外,隐约中听见小二叫着“官爷”。

    “快下楼去看看!”严璟神色一凛,立刻开口。

    乐清忙从床上起来,快速开门跑到了楼梯口,却见下面站着三个穿衙役服饰的人,站在小二面前问道:“店里有住着一男一女吗?男的二三十,受了伤,女的十七八。”

    这句话让乐清猛地一惊,再没有心情听下去,忙跑回了房中。

    “好像有人在找我们?怎么办?”一推开门乐清便急着喊,一时急得又不知该如何。房中的严璟却已从床上挪下了脚,支撑着要下床。

    乐清立刻去扶,一边扶他下床一边着急道:“是三个衙差,他们在向小二问我们,样子很凶,现在怎么办?我们怎么逃?”正说着,楼下便响起了脚步声,似是小二已经说了他们的房间,那三名衙差正上楼来。

    严璟看看房中,说道:“将我扶到门后,你去把窗户打开,再把包袱拿过来站在我身边。”

    “我们不逃吗?他们是不是来”

    “快!”

    乐清心中十分不解,却也不再多问,扶他站好后就去将窗子推开,拿了包袱又站到他身旁,两人一起躲在了门后。

    才躲好,小二便带着衙差过来,“砰”的一声门就被撞开,弹在两人身前,严璟轻轻扶了扶门背,让那门挡住了二人。

    一阵拔刀声传来,乐清吓得一颤。

    “没人?”

    “人呢?”

    “几位官爷,那两人晚饭时还在的,房中的灯都还亮着。”

    “房中有药味,被子还是暖的,他们定是逃窗走了,追!”

    房中瞬间便没了声音,然后便是小二叹了声气,吹灯出了门。

    “我们为什么不告诉衙差我们的身份,量他们也不敢抓我们的。”直到衙差离开乐清才明白严璟的用意,却在躲在门后时想通了这点。

    严璟说道:“他们不是衙差。”

    “啊?”乐清大惊,“不是衙差那是什么人?可他们穿着衙差的衣服啊。”

    严璟看着窗子,说道:“这里离地面有好几丈远,普通的衙差并不敢跳,他们却能轻而易举跳下去,武功比普通衙差好得多,而且观察仔细,心思慎密,绝对不是普通人。”

    乐清想想,确实是的。刚刚还在说话,一会儿就从窗中跳了下去,这几人的武功比宫中侍卫都好。“可他们怎么穿着衙差的衣服?”

    严璟倚在了桌边,神色冷峻道:“他们不敢让真衙差来捉我们,却又料到我们只能来汙滩,所以让人假扮了衙差来各个客栈搜查,好找出我们。”

    “他们他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这样追杀我们那,那现在怎么办?”乐清从未觉得这般危险,不知道是什么人要杀自己,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若是严璟没受伤,她肯定是不用怕的,只可惜“先离开这里,他们追不到人,定会回来,小二待会也会来收拾房间,我们不能在这儿久留。煎药留下,敷药放入包袱了离开。”

    好不容易避开小二出了客栈,门外却是漆黑一片,一阵寒气迎面逼来。秋冬之际,晚上尤为冷清,他们为了不引起人注意,只穿了身和流民一样的粗布衣服,如今站在黑夜中,凉风一来,便忍不住发抖。

    街上并不是空无一人,相反,一眼望去,看仔细些,便能看到屋檐下,墙角处缩着的一个个人影,正是白日那些游荡于街中的流民。乐清忽然觉得他们如今与真正的流民无异了,甚至比流民还惨,不只无家可归,还有人来追杀。

    “严璟,我们要去哪里?”乐清扶着他,似是支撑着他,实际越是使劲往他身上缩。

    严璟将她肩头揽了揽,反问道:“你觉得呢?我们该去哪里?”

    乐清不确定地回答:“扬州?”其实她觉得扬州是他们唯一能去的地方,只要去了那里,当着扬州大小官员证实了身份,便不会再有人敢杀他们,可是她每次觉得的到最后都是错的,这才不确信起来。

    

 绝境怎逢生(四千)

    

     严璟回道:“是扬州,我们是一定要去扬州的,去了扬州就好了,只是想杀我们的人也知道,所以一定不会让我们去扬州。”

    “不让我们去?”

    严璟点头:“他们定已在汙滩通往扬州的路上暗中埋伏,只要发现我们,就会痛下杀手。”

    “真真的那”乐清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茫然看着夜幕下的黑暗前途。

    “县城头上通往扬州,我们往县城尾走吧。”严璟缓步向前。

    乐清一边扶他,一边问:“那是往哪里去?”

    严璟停下脚步来看向她,轻声说道:“荷花镇。”

    “你知道那里?我们去那里做什么?”乐清又问,他却没有回答,她便不再问下去。总之,听他的就好。

    到城尾时,那里确实比城头冷清许多,远远望去,都看不到一个人影,听不到一丝声音。

    “等等。”就要出县城时,严璟却停下了脚步,警惕地看着前方。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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