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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遇见,终不能幸免(出书版手打完结)-第37章

小说: 遇见,终不能幸免(出书版手打完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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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却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假的。也只有自己这个傻子会相信,她喜欢他。真是傻啊!
  “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江澄溪闭上眼睛,吐露了心底深埋的秘密,“还有贺培安,我还跟贺培诚发生过关系。”
  终于是说出了口,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害怕了!可是,亦知道,从此之后,她与他,便再无半分回头的余地了。
  贺培安在她上头,逆着光,就这么一直用一个姿势瞧着她,仿若刀刃,就连他的声音也如刀刃一般的锐利:“江澄溪,你再说一遍。”
  “我跟贺培诚上过床,发生过关系。”
  漆黑的天空,不知道何时飘起了雪花,随着狂风,凌乱地飘落。
  贺培安脸上的肌肉不停抽动,他知道自己只要一松手,她就会像雪花一样坠落下去,只要他一松手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翻来覆去地闪过。他的目光落在江澄溪脸上,此刻的她居然双眼轻阖,平静得像沐浴在清风之中。
  贺培安酸涩地闭上双眼,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再睁眼时,眼睛里头已经无波无澜、无半点情绪了。他把她从栏杆上拽了下来,转过身,背对着她。
  贺培安听见自己的声音毫无波澜起伏地响起:“江澄溪,既然你都这样坦诚,那我也就坦诚相见。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动了这么多手段一定要娶你吗?”
  江澄溪的眼帘不断颤动,不止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他接下来的话。贺培安俯下了头,唇贴着她的耳朵,极轻极缓地道:“我当初不过是为了让贺培诚难受,折磨他而已。”
  原来都是真的,王薇薇没有骗她,贺培诚也没有骗她,只是她一直不愿意相信而已。哪怕是在明道真的见着了,她还是自欺欺人地不愿相信。
  她咬紧牙齿,但还是克制不住牙齿的颤抖,咯咯咯咯,她似能听到那抖动的声音。许久之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幽幽地在这空间响起,仿若风声,随即消散无踪:“那个时候贺培诚追的人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一样会娶她?”
  屋里头的灯光空空地透出来,贺培安身子就浸在这水一般的灯光里,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他背对着她,所以她瞧不见他脸上的任何表情。顿了顿,她听到他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么淡却那么字字清晰:“不错,我一样会娶她。”
  明知道贺培安说的是早知道了的事实,可那一瞬间,江澄溪还是心痛如绞。但她居然还可以徽笑,她微笑着问他:“据我所知,贺培诚追过的人绝对不止我一个,那么其他人呢,你怎么没娶她们?”
  贺培安陈述事实:“确实是不少。不过你是先前唯一不受诱惑的一个。还记得那个叫钟文言的吗?唐江?包括后来还有一个叫叙永哲的?都是我派去的。他们三个人,三种完全不同美男类型,加上刻意营造的身份权势,对贺培诚身边出现的女人,向来攻无不克、无往不利。”贺培安的声音顿了顿,然后吐出了最后几个字,“除了你!还有你今晚在明道见到的那一个。”
  江澄溪笑,半响,轻轻地道:“原来如此,那你会娶她吗?”
  贺培安忽然转过身,视线牢牢地盯着她,似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是,我会娶她。我马上就会娶她!”
  江澄溪瞧着他,眼神透着茫然,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贺培安斜睨着她,冷冷地笑:“怎么?现在倒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他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仿佛多看一眼都厌恶:“江澄溪,那我就说得再清楚点:恭喜你,你终于得偿所愿了!我跟你,明天就离婚!现在,你给我滚,马上给我滚出去!”
  “江澄溪,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Chapter 09  如果没有遇见你
  一年后
  “囡囡,起床了”
  “囡囡,吃好饭陪爸妈出去走走”
  “囡囡,我们去花鸟市场买几盆花”
  江澄溪还是会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哪怕是多赖一分钟也好:“爸,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一切的一切都如她和他开始之前,似乎无一丝改变。
  不,不对,还是有改变的。
  父亲关了诊所,与母亲石苏静两人开始了悠哉悠哉的退休生活。而江澄溪则在单氏医院找了一份护理工作,主要的工作是负责离退休干部和富贵老人的疗养。
  上班前的一个晚上,父亲江阳曾语重心长地问她:“囡囡,真的不准备出国吗?”
  江澄溪默然了片刻,道:“都过了这么久了,而且我们都搬了新地方,爸你也结束了门诊。你放心,都过去了,我很好。你看,我还不是跟以前一样漂亮可爱,人见人爱?!”说罢,她努力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江阳听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发:“囡囡,早点睡吧。明天第一天上班,可不能迟到。既然要工作,就认认真真工作!别给我丢人!知道吗?!”
  江澄溪如今与父母很安静地在一个小区生活,日子过得平淡温馨,仿佛茶杯里的香茗,只见香气袅袅,却无半点波澜。
  与贺培安离婚后不久,贺培诚来找过她一次,江澄溪很坦白地告诉他:“培诚,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再见到贺家的任何一个人,我跟你们贺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贺培诚凝望着她:“可是,澄溪,我一直喜欢你而且我们之间”
  江澄溪脸色倏地一白,她猛地打断了他的话:“贺培诚,不要说了,我不想听。这是你的事情,请你自己处理。但我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那一次,是我醉糊涂了。我对你,从来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贺培诚呆在那里,他大概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吧。半天,他说:“澄溪,我与你一样,都是受害者。如果不是我大哥贺培安的话”
  那个时候的江澄溪一听到“贺培安”三个字,便怔了怔,她回过神,随即拎着包起身:“贺培诚,这是你们贺家的家事。”走了几步,冷静了些,她背对着他说:“培诚,对不起,我的话可能过分了些。可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重新开始。希望你能理解,但是我真的不想再跟你们贺家扯上任何关系了。”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王薇薇、贺培诚,也没有见过贺培安以及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很多时候,她午夜梦回,真觉得自己似做了一场梦。所有的眼泪欢笑,都只不过是梦境。
  如果一直与一个人没有再见的话,那个人的一切会渐渐地在脑中、生活中、一切的一切中,慢慢、慢慢地淡下去,淡下去,再淡下去
  江澄溪一度以为她和贺培安此生是再也不会见面了,可是想不到某天还是再见了。
  那一天是莫小甜的生日,于是大家AA制去了三元城最新开张的楼氏君远酒店顶层吃自助餐。和莫小甜等人出来在酒店门口等车的时候,江澄溪整个人便愣住了,她一眼便看见了贺培安。
  那个时候,向念平拉开车门,贺培安从车后座弯腰出来,她看到他露出迷人的笑容,帅气优雅地扣上西装上的一粒扣子。然而她发现他的眼神是越过她的,他在望着另外的人微笑,根本就未对她瞧上一眼。
  她眼睁睁地看着贺培安与她擦肩而过,朝一旁候着的人伸出了手:“吕先生,你好,久仰大名。”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曾经以为过去的,根本没有过去。她才知道她还是会很难受,她看到他,闻到独属于他的味道的时候,心悸动到剧烈疼痛。
  可是他,已经完完全全把她当成了陌生人。
  向念平看到她,欲言又止,但最后只是朝她略略欠了欠身,然后快步跟上了贺培安。那个时候安星等人已经上了出租车,江澄溪麻木地拔脚跨入,便听见安星等人的话风一般地从耳畔刮过:“呀,刚刚门口的这个男人没事干吗长得这么好看?害得我心律不齐。”
  莫小甜:“这叫人间处处有美男!刚刚这个确实不错,气场强大得足以秒杀三元城所有女人!”
  于爱陌笑道:“不一定啊,这年头还有蕾丝边存在啊!”
  安星:“这样的极品,这样的美男,我如果是蕾丝边,我也愿意为他扳过来。”
  江澄溪坐在前座,尽量把自己蜷缩成一只刺猬,等着那一阵疼痛过去,过去,再过去。那个人,是她的前夫。而她,是他的前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又有一次,由于乐云佳从实习护士转为了医院正式的合同工,为了庆祝,她被安星她们拖着一起去了三元的某个新开的酒吧。光影交错中,她竟然瞧见了一个与他相像的背影。她猛地怔住了,眨了一下眼,想定睛再细瞧,却发现昏暗的光线下,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坐下来后,江澄溪很多次用目光巡视全场,可再也没有看见那个背影。
  换下护士服的她们,行情居然不错,有好几个人前来搭讪,亦有人送上水果红酒。中途的时候她和于爱陌去了一次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们位置所在处正闹哄哄的。江澄溪忙和于爱陌上前查看,这才发现有个板寸头的男人拖着乐云佳的手臂就是不肯放,也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口里还叫嚷着:“美女,你不把这杯酒喝了,就是不给我面子。”
  乐云佳一脸愠怒,挣扎着:“你放手,快放手。”
  安星双手叉腰:“喂,你到底放不放手?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莫小甜则把手机拿在手里,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酒吧里的工作人员也在一旁调解:“这位先生,您喝醉了,要不,我们扶您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板寸头甚是嚣张,沉着一张脸,指着工作人员的鼻子直接开骂:“奶奶的,谁说我喝醉了?!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老子?!”
  江澄溪蹙着眉头问莫小甜:“这是怎么了?”她和于爱陌不过离开了几分钟而已。
  莫小甜嘴巴一努:“这家伙刚拿了瓶酒过来,说是要敬云佳,云佳自然不肯喝。结果他就抓着云佳的手不肯放开。我看啊,这家伙大概是酒喝多了,借机在发酒疯。”于爱陌扫了扫四周,有些机警:“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
  正在拨号码的当口,有个西装革履的壮硕男子走了过来,两个工作人员叫了一声“老板”。那男子的目光朝众人扫了一圈,开口相询:“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但那个板寸头似乎有所顾忌,明显瑟缩了一下,放开了乐云佳:“田先生。”
  江澄溪忙拉过乐云佳,避到一旁:“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乐云佳摸了摸手臂,又怒又委屈地道:“没有,只是被他抓得很痛。”
  莫小甜忙道:“我看看。”
  因隔了衣物,倒没有什么明显伤痕。
  莫小甜:“明天可能会有点淤青。”
  于爱陌:“今天算我们倒霉,难得大家出来一次就碰到这么一个神经病。算了,云佳,我们回去吧。过几天,我们吃大餐另外给你庆祝。”
  板寸头这么一闹,她们一群人也都没了兴致,于是纷纷点头。
  而与此同时,一旁的工作人员在田先生耳边说了几句后,那田先生冷冷地把目光移到了板寸头身上:“哦,原来这位先生姓赵,可否借一步说话?”
  板寸头讪讪地跟着田先生到了角落,那田先生说了不过数句,只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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