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婚宠-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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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傻妹妹,女孩子家家想什么深仇大恨,整天苦,苦着脸该不美了!我这种人,出来混早晚要还的,我早,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没死才是意外!”
“你在乱说什么!?”
“我没,没乱说,真的,宝贝儿,我庆幸我放手了,不然,不然你跟我在一块早晚也会守寡,之前实在是舍不得你才,才一直迟迟没,呼呼”
祁佳硕喘着粗气,脸色惨白,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声音小得必须将耳朵凑过去才能听清楚。
“哥要告诉你你一件事,其实,其实哥骗了你,我根本,根本就不是你老公,项野才是你真正的老公,菠萝是你和项野生的儿子,对不起我骗了你,对不起。不过,我没有打算一辈子占着你的,真的没打算,真的咳咳!”
一时心急,祁佳硕猛烈咳嗽了起来,听得施乐心里一颤一颤的。
“不要说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她连事实真相都知道了怎么可能会不相信?
而且她现在根本都不怪他了。
男人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身体瘫在她怀里,头枕在她胸口,这种时候还不忘嘴贱一下,“哥早就垂涎你,你这对大胸了,终于有机会靠一靠,比想象的还要软啊,呵呵,换了以前这时候你应该给,给我一拳,不,不动手哥反而不不习惯了。”
听着男人有气无力地说着不正经地话,施乐心里酸涩得不行,反而用力搂住了他,“这一拳留着,等你好了我补给你!”
雨势见大了,身上的血被地上的雨水冲刷得到处都是,蔓延着死亡的气息。
远处已经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祁佳硕,你听见了吗,救护车来了,你马上就有救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你舍得离开我吗,你不是喜欢我吗,如果真的喜欢我就不准给我死,听到没有!”
祁佳硕没有接话。
半晌。
他才似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自顾说着,“乐乐,他们以为你死了,听,听哥的话,千万不要回国,等我死后也不要给,给我办葬礼,会暴露的,你就把我扔在医院就行了。”
“谁们以为我死了?!祁佳硕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整天神神秘秘的,你平时到底都在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施乐气急了,冲他吼了起来。
她从未想着去怀疑自己的朋友,在她眼里,祁佳硕不过是某个高官不敢曝光的私生子,就知道花钱玩乐的纨绔子弟而已,怎么会有那么多奇怪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
祁佳硕淡淡一笑,最后一次努力终于睁开了眼睛。透过微小的细缝,那放在心里十三年的小女人正满脸担忧地望着他,没有生气,没有怨恨,只有关心的神情。
这辈子能得到她对自己这样的表情,他知足了。
起码他知道这世上还有人在乎他,爱他,虽然这个“爱”无关乎爱情。
用尽全身力气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拭去泪水,“宝贝儿,别哭,你答应过项野不会再为任何男人哭了,呵呵,可惜你忘了,不过有些事情忘了比记起来好,哥这辈子就是藏的秘密太多,很累,你记着哥永远不会害你就够了。”
施乐已经泣不成声了,记忆中没有过生离死别的场景,可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却依稀记得发生过,那种很舍不得、很怕失去、害怕离开的感觉,一想到就会难过。
祁佳硕指了指项野,示意有话跟他说。
项野蹲了下来,凑到他耳边,冷冽的俊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阴霾的黑眸流转的一抹忧伤显示他心情并不比施乐要好受。
他的确曾憎恨这个男人,恨不能拆了他的骨头,可看到祁佳硕所经受的这些,还有他今天说的这一席话,已经无法再去和他计较什么了。
随后,救护车赶到了。
人群和车辆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救护车突破进来花了好长的时间,一双双麻木的双眼望着眼前这一切,对于在里约生活的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祁佳硕躺在雨中不再动弹,身边伫立着一对男女,小女人靠在男人肩上失声痛哭,男人沉默不语,一只手拿着雨伞,一只手搂着她轻抚她的后背。
伤痛是无法磨灭的记忆,它们深深刻印在脑海里不会消失,只是看什么时候会寻到它们的踪迹。
祁佳硕被送进了手术室抢救,十几个小时之后得到了一个并不乐观的结果——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能不能活下来看病人的意志力。
据医生描述,病人在送进医院之前将近一周几乎没有进食,并曾遭受短期密集的身体和心理虐待,还能挺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既然病人意志力这么强大,那么他存活的机会很大。
听到医生这么说,施乐心里算是有了点安慰。
双手按在重症监护室冰冷的玻璃上,施乐一动不动地望着病床上祁佳硕消瘦的身影舍不得走,她怕自己离开祁佳硕会坚持不下去,她怕连家门还没跨进去就接到医院打来通知噩耗的电话。
两条腿抖得几乎无法站立。刚苏醒那时候,还是他一直鼓励自己重新站起来,耐心地扶着她在医院里散步,不厌其烦地每天为她按摩腿部。她现在能好好的活着都是他的功劳,她还没来得及报答呢,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不要,千万不要!
“乐乐,天快亮了,回去吃点东西,睡一觉休息休息再来,你这样一整天不知东西身体撑不住。”项野从身后搂住她颤抖的身体,轻声劝道。
施乐不动,也不回应。
项野眉头一蹙,大手有些粗鲁地将她小身子扳过来,凝视着她的眼睛,“施乐,看着我,你身体垮了菠萝怎么办?祁佳硕知道你这么虐待自己还有意志活下去吗,嗯?”
男人的语气有些重,可是不这么说施乐根本听不进去,她从来没经历过最亲近的人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刻,她需要时间去适应这样重大的冲击。
身子一歪,施乐就跌到了男人身上。
她紧紧抱紧了他,将眼泪肆无忌惮地蹭到他的衣襟上,“你说他真的不会有事吗?你告诉我他不会有事,对不对?”
项野紧蹙着眉头,一张俊脸绷得死紧,这种未知答案的问题他从来都不会回答的,他是个现实的人,换做平时,他一定会说,“不知道。”
可是,今天他做不到那么狠心。
“他会没事的!”
“真的吗?”她埋头在他坚实的胸膛闷闷地问道。
“,嗯。”
听到男人肯定的回答,施乐心里安了安,抽噎了一下鼻子,更用力的抱紧了他。
203 项野式的安慰
一个人的坚强,不如一个温暖的胸镗,就像在暴雨中瑟瑟发抖的人头顶突然出现了一把雨伞,让潮湿的心觅见了一抹阳光。舒睍莼璩
施乐这一天真的累了,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在男人轻柔顺抚后背的动作中就这样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仿佛只过了一瞬。
而她却不知道男人站在原地保持不变的姿势整整一个小时。
要知道,她多久没睡,他也多久没睡。
这三年来因为思念她而养成不健康的饮食和作息习惯,让他的胃一空腹太久就隐隐作痛,等她醒的时候,他脸色已经青了。
“对不起我睡着了,你怎么了?”见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关心地问。
眉目一敛,项野抹去她眼角干涩的泪迹,若无其事地,“没什么,我们回家吧?”
想着男人也应该累了,施乐不忍心他陪着自己熬便点头答应了。
回家之后,她不停做着噩梦。
梦里不是血淋淋的,就是漫天火海,她疯狂地哭泣、大喊,她最亲近的人在红色中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不要,不要,妈——!”
猛然惊醒时,满脸泪痕,一头大汗,浑身发冷。
她病了,严重的发烧感冒差点也进了医院。
昨天又在冰凉的雨水中跪得太久,旧疾复发膝盖一直针扎一般疼,可她说不出来话,思维混混沌沌地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项野怕她住在医院会惦记祁佳硕,专门请了医生回到家里给她看病,吃了药,挂了吊瓶,就这样连昏带睡过了两天。
醒来时的第一句话是,“祁佳硕还活着吗?”
“别起来,你还在点滴。”项野急忙将她要坐起来的身子按了回去,把她移开的手放在身边的小垫子上固定好,“还活着,医生说情况稳定。”
听到动静,李文森大步走过来检查了一下吊瓶,之后将体温计塞到了她嘴里,“应该退烧了,不过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
“嫂子醒了?肯定饿死了吧,我让玛丽去给做点吃的!boss,你的咖啡!”刚进来的林恩见施乐醒了喜出望外。
跟进来的佐伊一脸严肃,“想吃y国菜吗,我可以去做!”
林恩一拳挥他肩上,“都是油炸食品不消化,你就消停点吧!”
马丁把那两个碍事的推开,适时汇报,“boss,嫂子,接到杰克电话已经在机场接到李小瑶了。”
“逍遥姐来了?”施乐惊讶地抬头。
项野又把她的脑袋按了回去,嗔怒地捏上她的嘴巴,“好好量体温!”
施乐长舒了一口气,咬着体温计转头看向天花板,只要一想到祁佳硕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重症监护室眼窝便不觉发热。她不过是发烧感冒就有这么多人围着她转,可是祁佳硕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冰冷的器械陪着他。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濡湿了枕头。
刚才还热闹的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施乐是个害怕冷场的人,她马上抹了抹眼泪将头被了过去。
见情形,项野转身吩咐其他人,“你们都出去吧。”
梅兰菊闻言鱼贯而出,李文森验过体温,临出门之前顿住脚步,嘱咐了几句,“boss,夫人已经退烧了,你三天没睡了吃过胃药也休息一下吧。”
“我刚喝过咖啡,再说吧。”
看了看他略显疲惫的脸色,李文森抿了抿唇,出去了。
文森叔一走,施乐就转过了头,蛾眉紧蹙,“你怎么那么长时间不睡觉?胃怎么了,为什么要吃胃药?!”
项野不以为意,“小事情。”
施乐义正言辞,“胃疼可不是小事情,严重了会胃溃疡,胃穿孔,胃上面有个窟窿的,更严重会得癌,随时会死的!”
瞧着小女人凶巴巴地关心着自己的小模样,项野心里一暖,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嗔道:“危言耸听!”
施乐气恼地拂开他的大手,“我不是危言耸听,我不想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有事!你们要是都没了,我可怎么办!”
说到后来,声音也哽咽了。
人的生命是何等脆弱,天灾人祸,意外人为,习惯了与人为伴,她已经没勇气再回归孤独。
“你放心!我一定比你活的长,你活到八十我就活到八十一,你活到一百,我就活到一百零一,你这辈子想等我死了分遗产的愿望算是破灭了。”
项野目光如炬地望着她,语气轻松,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却带着令人坚信的力量。
这不是什么甜言蜜语,甚至不明真相的人会以为他在和谁赌气。
然而,施乐听懂了,触动了,这是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