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傲天苍-第4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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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惊天理解了什么叫做水无常形。
孙闻使用的这招“绝阴绝煞”，其杀伤力主要体现在招式激出来的阴煞之气上。
而这阴煞之气的杀伤力，又主要集在两个方面。一为阴，二为煞。
煞气与杀气相似，但却没有杀气纯净，是暴虐、杀戮、恐惧等各种负面情绪的结合体。
对这煞气，蒋惊天虽没有太好的应对办法。但对那与之相对的阴气，蒋惊天却是十拿九稳。毕竟这副身躯，可是经过先天阴气日夜锻造过的。
说实在的，孙闻这“绝阴绝煞”之的绝阴之气，非但不能对蒋惊天造成伤害，反而还对助长了其攻击的威力。
蒋惊天那“怒海惊涛”，在还未与孙闻出的绝阴绝煞拳罡相碰之时，还是波涛汹涌的大江之水。但当这江水般的霸道水罡，与孙闻的绝阴绝煞拳罡相碰之后，其却在瞬息之间凝结成冰，将那孙闻，还有其未曾施展完毕的拳罡，全都冻结在冰。
这怒海惊涛之所能够在刹那之间，完成水到冰的转换，除了因为蒋惊天将轰击出去的霸道水罡，全都转换成了霸道冰罡之外，还是因为孙闻绝阴绝煞拳阴气，散出了大批量的寒意。
正是这两股力量的结合，才使蒋惊天这招威力远不如的“绝阴绝煞”拳的攻击，成功的将孙闻冰封起来。
当然，这股冰封并不是长久的，甚至是只有一瞬间。只不过对于蒋惊天来说，一瞬间就已经足够了。
因为蒋惊天在将孙闻冰封之后，并没有趁机进攻，而是几个箭步闪到了孙思危的身旁，摆出一副胜利者的样子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就饶这老家伙一命，你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吧。”
说罢，蒋惊天根本就不顾已经挣脱了寒冰束缚的孙闻，一个箭步便窜进了客栈之。
“死！死1死！你必须死！”
孙闻虽然被冰封了，但其这绝阴绝煞拳，却并没有因此而消散。此时他脱困而出，立马就将这还未将威力完全展露出来的一拳，轰向了蒋惊天转身而去的背影。
孙思危见到这一幕，他心理是那个恨啊。这一战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是“吴二牛”输了。但“吴二牛”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却不要脸的把自己，标榜成了胜利者。
更加无耻的是，“吴二牛”自知不敌孙闻，便甩手将这个烂摊子，交到了孙思危的手。孙思危见到此情此景之后，又怎么可能不在心暗暗的将“吴二牛”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逐名逐姓的问候一遍。
“吴二牛”不能死，孙闻失去了理智。以孙思危的战力，其将孙闻这一招“绝阴绝煞”，抵挡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他便一咬牙，准备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换取蒋惊天的性命。
当然，孙思危此举，也是在救孙闻。因为在他的意识，“吴二牛”一死，孙闻必然第一个遭殃。
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孙思危只能一个箭步，挡在了孙闻与蒋惊天之间。
“砰！”
孙闻这一拳，重重的落在了孙思危的胸口，假若不是孙闻及时出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其恐怕就犹如一支离弦之箭一般，直奔蒋惊天飙射而去了。
说起来，也确实是孙思危命不该绝。就在这“绝阴绝煞”拳即将命的最后一刻，孙闻从被戏耍的疯狂，恢复了过来。
在如此短的距离，孙闻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其也不可能将这“绝阴绝煞”拳彻底收回去。所以他便将所有的精力，全都集在了收回阴煞之气上。
就是因为孙闻在关键时刻，将他这一拳所蕴含的阴煞之气，全都收归体内。孙思危才侥幸保住了一条性命。否则其绝对会在刹那之间，被腐化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要知道，“绝阴绝煞”拳在遇到阴煞之体时，其威力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要不是蒋惊天已经免疫了阴气的效用，仅是“怒海惊涛”崩溃的气息相连，便足以让他重伤吐血，甚至濒临死亡。
第573章面壁十年
“思危，你这是要干什么？！”
“太上长老，大局为重啊！”
孙闻也知道孙思危说得对，只不过他胸的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人家都骑在咱们脖子上了，你能忍，我可忍不了。如果你小子再不让开，可就别怪老夫辣手无情了！”
孙闻地阶八品的强大气势迎面扑来，孙思危站在他面前，就犹如那暴风骤雨的小船一般，随时都有陨灭在这天水之间的可能。只不过面对如此生死威压，孙思危却仍旧没有选择后退。
“太上长老，你如果执意要置大局于不顾的话，那就先杀了我吧。今天只要我孙思危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能让你动‘吴二牛’一根毫毛！”
孙闻想要击杀蒋惊天，凭借的也就是他胸的那股冲劲。如今经孙思危这么一阻，他也就冷静了下来。
“好小子，你当老夫不敢杀你么？”
孙闻说此话时，已经决定不与蒋惊天为难了，他之所以仍然摆出一副，不杀蒋惊天，不足以平民愤的架势。完全是想要演戏给蒋惊天看，好借此让孙思危博得蒋惊天的好感。
此时的孙思危，虽没有领会到孙闻的意思，但他的表现，却无可厚非。
“那你就动手吧！”
面对视死如归的孙思危，孙闻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一口吐沫吐在地上，恶狠狠的道，“好小子，你愿意伺候他，你就自己伺候吧。老夫就不奉陪了。”
说罢，孙闻便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了。
孙闻这最后一句话，倒是说出了他的心声。
事实上，这也是最好的结局。毕竟无论是此时的孙闻，还是“吴二牛”，都不可能向彼此道歉。让他们两个再继续面对，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并不会产生任何的益处。
所以面对孙闻的离去，孙思危也并没有阻拦。只不过孙闻这么一走，孙思危肩头上无形的担子，便又重了几分。重得让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二牛少爷，实在是对不起。那老家伙，就这样一幅驴脾气，等回到族里，我一定禀明族长，严肃处理他。你看咱们之间的债务”
还未等孙思危将话说完，蒋惊天就提前表明了态度，“就罚那老匹夫面壁十年吧。如果你们孙家同意，债务的问题，一切都好商量。”
听蒋惊天这一说，孙思危在心暗喜的同时，还在心里狠狠的问候了一下“吴二牛”祖上八辈的女性。因为蒋惊天所说的这个面壁十年，实在是太狠了。
孙闻今年已经高龄八十有七，如果面壁十年，他可就要快一百岁了。虽然以他地阶八品的修为，活的年头会普通人长一些，但其到底能否活到一百岁，还是一个未知之数。而且就算是活到了一百岁，其身体素质，也必然因为年龄的问题，而出现腐朽的迹象。
换言之，蒋惊天这一句面壁十年，便等于断送了孙闻的一生。所以这个条件，孙思危还真就没有能力做主，其虽然是孙家最高决策四人组的一员，但他却是这四人地位最低的一个。
事实上，能否接受蒋惊天的这个条件，最后还得孙力和孙闻拿主意。而孙思危现在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从蒋惊天手争取利益，以增加这个“面壁十年”的价值。
“二牛少爷，面壁十年的事情，我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的。不过我们孙家要是真的答应了这个条件，那债务的问题，你到底能够退让到何种地步。”
蒋惊天本来就不想逼孙家逼得太紧，毕竟孙家狗急跳墙了，最终受到损失的，还是他自己。
“债务的问题好说，只要你们孙家拿出诚意来，一切问题都好解决。我也知道，你们孙家一下子拿不出来这么多粮食。如果我硬要你们在三天内拿出来，也是强人所难。
你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是到苍龙城去找到的哥哥。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和我一起上路吧。这一路上，你也可以从各大城池，收购一些粮食。
就算这一路收购的粮食，还不足以偿还你们孙家欠我的债务。我想天子脚下，苍龙城也一定不会缺粮吧。只要你有晶币，还怕筹不到粮食吗？以你孙家的面子，就算是借，也可以将欠我的这点粮食借出来，更何况是收购。
你好好想想吧，这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让步。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让刚才那老家伙面壁十年，否则一切免谈。”
蒋惊天处处针对孙闻，倒不是因为与他有仇，其只不过是想要挑拨一下孙家两个派系的关系而已。
说实在的，蒋惊天此次提出的偿还方案，确实打动了孙思危。因为如果以市价计算的话，孙家欠蒋惊天粮食的价值虽然不菲，但也还没有达到让孙家伤筋动骨的程度。
其实如果真的平价收购的话，孙家欠蒋惊天的这点粮食，还没有蒋惊天在王府设宴时，收受的礼物值钱。蒋惊天之所以将孙家逼得是抓耳挠腮，上房揭瓦，实在是御龙城的粮食有价无市，从其他城池征购，在时间上又来不及。
如今蒋惊天将时限放宽了，这债务也就没有那么难还了。不过让太上长老孙闻“面壁十年”的事情，还是让孙思危感到颇为为难。
其实以孙思危的才智，他已经看出蒋惊天的司马昭之心了。只不过事情展到这一步，其也没有办法挽回，毕竟此时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蒋惊天的手。
“既然二牛少爷这么开明，这还粮一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只不过让我族太上长老面壁一事，二牛少爷能否高抬贵手，将这面壁的时限”
还未等孙思危将话说完，蒋惊天便再次打断了他，“我说十年就十年，这事没得商量。如果那老匹夫愿意给我磕头认错的话，这十年的面壁之苦，他也可以不受。”
“二牛少爷，我看这事，你还是”
“别说了，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二爷就请回吧。
顺便说一句，三天的时限，已经过去一天了。如果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你还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们孙家可就别怪我吴二牛不讲情面，把签有你‘孙思危’的欠条，呈给当今漠北人皇。你最好还是想清楚吧。送客。”
“二牛”
孙思危还想再说几句话，争取改变一下蒋惊天的想法。只不过他刚说出两个字，郭建立便横插一步，挡在了其与蒋惊天的间，并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
“二爷，请吧。”
孙思危见蒋惊天态度坚决，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便只剩摇头长叹一声，转身而去了。
半柱香后的孙家议事大厅。
“思危，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谈得怎么样？”
孙力出言相问，但还未等孙思危回答，受了一肚子气的孙闻，便先一步插嘴道，“那小子仗着自己有一个牛逼的师父，根本就没有和我们和谈的诚意。思危这么快就回来了，能谈出来什么子午卯酉。
依我看，咱们就挺着。吴二牛那小子虽找了一个天阶强者的师父，但他那师父，却未必愿意为他与咱们漠北群岭结仇。如果他真的想要撕破脸皮的话，就应该在昨天下午的时候，和吴二牛那小子一起现身。我看咱们都多虑了，纯粹是在自己吓唬自己。”
孙闻说出这番话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其说来说去，也就只是为了聊以自慰，不要让大家感到绝望罢了。
听了此言之后，就连孙力，都摆出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架势，“看来，也就只有拖一拖了。在这段时间里，咱们尽量筹措粮食，希望在那天阶强者找上门来之前，把粮食凑够了。
好了，咱们几个都个忙个的吧，希望孙家的百年基业，不会毁在我们几个的手。”
说完这一番话，孙力好似在一瞬间，就衰老了二十几岁。
只不过孙力这老态龙钟的样子，还没有维持一个呼吸的时间，孙思危接下来的一番话，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