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傲天苍-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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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驴爷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对蒋惊天道,“你把它放开。”
这战马果然训练有素,蒋惊天将它放开之后,其便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就连呼吸之声都极其均匀,就别说是引颈长嘶了。
见这战马目光炯炯,驴爷便深吸了一口气,将史东平所画的那张“猛虎下山图”拿了起来,让那战马观瞧。其结果与众人所料的一样,那战马瞪着大眼珠子,看了半天,也没有一丝一毫畏惧的迹象。
孙思危也没有期望史东平的画,能够产生什么神的效果,所以他便在驴爷将那幅画反复摆弄了半天之后,颇有些不耐烦的道,“东平的画也就这样了,赶快换你的试一试吧。”
驴爷其实早就知道史东平的画,并不会对战马产生什么影响,其故意摆弄这么久,就是想要孙思危自己提出放弃,免得其又在事后,找借口推脱抵赖。
平心而论,驴爷这幅“猛虎下山图”,对战马的影响,确实要史东平那幅大。就在驴爷将那幅画拿起的一瞬间,那战马脊背上的鬃毛,便全都立了起来。但仅凭如此,还不能让孙思危输得心服口服。因为谁也无法证明,这战马鬃毛的变化,就是因为惧怕驴爷所画猛虎的威势而产生的。
“把门帘挑开。”
驴爷吩咐,蒋惊天自然照办。门帘一开,一股冷风袭来,那战马也不知为何,突然人立而起,仰天长嘶。若不是蒋惊天反应及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拽住了马缰,将其强行放倒。这受惊的战马,可就狂冲进在周围观瞧的众女之了。
战马嘶鸣不止,奋力挣扎,驴爷见此微微一笑,扭头对孙思危说道,“正所谓龙行云,虎行风。冷风一至,虎威立显。孙思危,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面对驴爷的断喝,和这铁一般的事实,孙思危实在是不知道再以何法抵赖。驴爷见他面容闪烁,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便故意火上浇油的道,“怎么?还想来上一局?驴爷反正是无债一身轻,你要敢再立下字据,驴爷就敢再陪你玩上一局。还是老规矩,彩头翻一倍,什么随你挑。”
孙思危随行的一名手下,闻言之后立马激动的道,“二爷,这次让我上,我和骰子!”
“我也行,我和斗蛐蛐。”
“让我来,我跟他斗鸡。”
“”
孙思危望着桌子上那两张亲手所写的字据,听着一个个手下不争气的呜嗷乱喊,勃然大怒,“都特么给我闭嘴!”
此声之后,孙思危强行将自己的目光,从那两张字据上挪开,然后深吸一口气道,“孙某人今天输得心服口服,咱们走着瞧。都特么跟我走,别在这儿丢人了。”
言罢,孙思危便拿起史东平所画的“猛虎下山图”,走到了那匹惊意未退的战马之旁,狠狠的踹了它一脚,将其生生踢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孙思危这话说的虽是这匹战马,但听在其随从的耳,这些人却全都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如今史东平疯了,这幅“猛虎下山图”,也就成为了他最后的绝唱,其价值虽然不能拟补,孙思危在粮草之上的损失,但却聊胜于无,也算是挽回了一些损失。但还未等孙思危捧着画卷,挑帘而出,驴爷笑嘻嘻的声音,便又如跗骨之蛆一般,传了过来。
“慢着,在走之前,先把账结了。”
听闻驴爷之言,孙思危身旁一人,立马颇为不悦的反驳道,“你们可不要欺人太甚,字据上不是写的很清楚吗?所欠粮草在二十日之内还清,着什么急。”
闻言,驴爷“扑哧”一笑,咧着大嘴叉子道,“我什么时候说,让你们还粮草了?我是让你们把今天在这玩乐的账,给结了。”
之前说话那人,闻言略一迟疑,然后再次还嘴道,“结什么账?叫的姑娘一共没陪上我们半盏茶的工夫,点的菜更是一道没上,你们还有脸要钱?!”
驴爷闻言,立马就瞪起了眼珠子,“是你们自己选完姑娘,又让姑娘下去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至于这菜,后厨都已经做上了,钱必须得付。你要觉得亏得慌,可以吃完再走,我现在就让伙计给你上菜。”
面对驴爷的厉喝,那人被吓得顿时一缩脖,孙思危见其如此失态,便满脸不悦的道,“快走,别在这丢人。智,你把帐结了。”
说罢,孙思危挑帘而去,其手下也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鱼贯而出。只留下那个名叫智的男子,和蒋惊天做了一下短暂的交涉,将今天的账给结了。
蒋惊天本来是想与驴爷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但其见驴爷一个劲儿的对他使眼色,他也就只能顺着驴爷的意思,狠宰了智一顿。直宰得其面容惨白,牙齿打颤,拿取晶币的手,都开始微微的颤抖。
孙思危走了,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但蒋惊天心的疑问,却还没有尽数解开。
蒋惊天从头到尾,都是距那匹战马最近,也是观察它最为仔细的人。他在看着那战马惊恐的眼神儿之时,总是觉得其看的并非是驴爷手的那幅“猛虎下山图”,反而好像是驴爷的脸。
孙思危还在的时候,蒋惊天不好询问,但如今字据已经到手,其便再没有什么顾忌的了。
餐桌之上,众多姑娘与蒋惊天和驴爷一起,品味着由孙思危买单的奢华大餐,心的感觉自然是爽到了极点。蒋惊天便趁着驴爷,这阵子心情不错,出言询问道,“驴爷,你画的那幅‘猛虎下山图’,用的到底是不是‘封天笔法’啊?”
一来,此事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二来,驴爷也是存心显摆,所以其便一咧油渍麻花的大嘴叉子,为蒋惊天解释道,“我哪会什么‘封天笔法’,那画之所以活灵活现,只不过是因为我在挥笔之时,将天地灵气封印在了水墨之。
你别看这老虎威风凛凛,用不了三天,当笔墨灵气全部散尽,其身上那股虎威便会随之消逝。到时候,它也就只不过是一只大花猫而已。”
蒋惊天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先是对孙思危深表同情的叹息一声,然后才继续追问道,“驴爷,既然你不会‘封天笔法’,那又是怎么将那匹战马,吓得人立长嘶的呢?”
对此,驴爷倒是也相当坦然,“这有什么难的,就在你回头挑开门帘的时候,我用口型,和那匹战马说了一句话。”
蒋惊天闻言,一对眉毛都立了起来,“你和它说话?”
见蒋惊天惊骇如斯,驴爷颇为鄙视的瞟了他一眼,然后缓缓的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不是为了要和它说话,怎么不让你去搞只猪过来。不过这匹战马也是够笨的,我说了两遍它才听懂。要是换做一头驴,老子一个眼神,它便立马配合的晕过去。”
“那你和它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就和它说,这么多人,都等着杀它吃肉呢。”
第396章兵变
孙思危回到孙家军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点粮草,整顿军纪。只不过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他做梦都没有料到,军所剩的粮草,竟然已经到了快要揭不开锅的境地。
今天孙思危突然莅临吴二牛狩猎队,孙家军这些将士又哪敢再去消费。谁知道孙思危到底走没走,谁知道孙思危回军之后,又会怎样处理此事。
但狩猎队去不了,饭还是要吃的。在这个时候,孙家军各个队伍之间,便表现出了超凡脱俗的团结性。大家也不再分什么彼此,各个营地将剩余的粮草,聚到了一起,分吧分吧便算是将今天的饭伙解决了。
孙家军每个营地的余粮虽然各不相同,但大家却都没有互相计较,谁多谁少。因为每一位孙家军的将士都知道,只有拧成一股绳,才能将“法不责众”的真理贯彻下去。假若直到此时,他们还互相拆台,那结果只有被孙思危分而治之。
不过尽管如此,孙思危还是下手。他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将孙家军所有的粮官全部斩,紧接着又传令各个军队的最高统帅,到他的帅帐召开紧急会议。
于是,整个孙家军都紧张了起来,因为此次会议的最终结果,决定着全军上下,所有将士的命运。
一炷香,两柱香,这场会议一直持续了一个半时辰,其更是因为争辩而几次休停。
但最终,当几个军团统帅出来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面沉如水,看样子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他们的联合抵抗,也没能改变孙思危痛查此次盗粮事件的决心。至少,没有彻底的改变孙思危的想法。
要说这些军团长没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但若说全都是为了一己之私,保护自己的部下,那也不尽然。从根本上来说,他们还是在为孙家军着想的。
但孙思危却听不进去他们的良言相告,执意要处决掉所有涉事的营级军官,还要让孙家军所有的军士,平摊此次盗粮事件的损失。
假若事情要真的按照孙思危的意思去处理,那孙家军所有的军士,都得在无饷的情况下,白干两年。如此处理的直接结果,必然是兵变。但孙思危却打死也不信,事情会如此展,并呵斥进言的军团长危言耸听。
其实这事情很好判断,同样犯了一样的错误。投靠蒋惊天的,在吴二牛狩猎队吃香的喝辣的,而留在孙家军的,却要过上两年没有饷钱,只有果腹的日子。这两种状况一相对,我想每一个士兵,都会知道自己如何选择了吧。
孙思危执迷不悟,这几个军团长却不能让他们辛辛苦苦筹建起来的孙家军,就此垮了。所以这几个人,一离开孙思危的帅帐,便又都凑到了一处,再次开起了碰头会。
经过短暂的交接,和在场军团长的一致同意,众人决定动一场兵变,逼迫孙家收回成命,并以此削了孙思危的兵权。
又经过一番详细的磋商和部署之后,这场兵变的第一炮,便交给了孙思危扬言要彻底整治的虎七营、八营和九营。
当天晚上,虎七营营长柴宝善,虎八营营长郭建力,虎九营营长苏通,便在虎军军团长的密令之下,带领三营全体官兵,连夜开拔,前往了吴二牛狩猎队。叛出孙家军,投靠了蒋惊天。
三位老友前来相投,蒋惊天自然倒履相迎,四人相拥入室,自然又是一番痛饮。
柴宝善三人,身怀密令,其虽没言明,但却无不透露着一股阴谋的味道。事实也正是如此,几位军团长想要借助此次兵变的机会一箭双雕,一方面收拾掉孙思危,另一方面来一次纵兵劫掠,将吴二牛狩猎队扫荡一空,以此来弥补这些军粮事件的损失。
不过这几人算计虽妙,却忽略了柴宝善三人与蒋惊天的这个假吴二牛的兄弟情谊。这三人怕一项憨傻的二牛兄弟吃亏,竟然在私底下,将各自的密令,全都交给了蒋惊天,让其做为保命的制约。
事实上,就算保命,也只要一道密令就够了。而蒋惊天此次一连接到了三张,很明显这三人在关心蒋惊天的同时,又不想将其他两人牵扯到此事之。
因为蒋惊天拿出这密令相挟,也就等于将那原来的受令之人,至于了虎军军团长的刀口之下。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三人是如何,将这查看之后,本该被传令之人,当场焚毁的密令,保存下来的。
蒋惊天随着借尿遁,悄悄递给他密令的九营长苏通,缓缓的步入房,回归到自己的席位。然后在三位营长略微呆滞的目光,将先后接到的三张,足以直接斩落虎军军团长级的密令,一道一道的排在了酒桌之上。
见到这熟悉至极的军令,三位营长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纷纷摇头苦笑。不过心甚为感动的蒋惊天,表情却异样的严肃。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缓缓的抬起手,揭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
柴宝善和苏通见之,全都面容一僵,呆滞在了那里,只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