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傲天苍-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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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罗寸咧开大嘴,哈哈大笑,并连续击掌三次,高声道,“布阵!”
罗寸掌声一响,溢香院东、西、南、北四面顿时燃起了滔天大火,一排排弓弩手,齐刷刷的出现在屋顶、墙头。天空更是盘旋着一个个飞行坐骑,其上的甲士,全都手执大,随时准备撒捉人。蒋惊天心虽然有所准备,但仍是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
罗寸深吸一口气,然后面目狰狞的道,“石龙,你以为你在溢香院嚣张跋扈的这段时间,罗某是在闲着吗?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将溢香院东、西、南、北四面,十丈之内全部掘开,一直深挖至玄重石层,然后以草木、断兵填坑,火油浇灌,就算你有土遁之术,也定要你入地无门!”
蒋惊天举目望去,也就只有正南面的某处,有一段丈许的距离,并没有升腾的火焰。那里是罗寸留下,用于调派兵员的通道,也是整个溢香院唯一的生路。那处虽然没有火焰,但石板搭接的桥下,同样堆积着大量的破旧兵器,届时只要灌入火油,将其点燃。这最后的一条生路,也将被熊熊的大火所封死。
蒋惊天不用亲眼见到,就可以想象,那连绵十丈的破旧兵器,全都烧至赤红的可怕场面,待其熔化成铁水之后,便更是人间地狱的场景。天下间,恐怕没有人,能够仅凭着肉体凡胎,就从这条死亡之路上踏过去。
面对绝境,蒋惊天没有丝毫惊慌,头脑反而变得更加清醒了,“罗寸,能够想出如此绝计,还真是难为你了。”
罗寸闻言微微一笑,“这种绝户计,老夫自然是想不出来。你今天有此下场,全都是拜你身后的这位小兄弟,王元所赐。”
王元闻声大骇,急切的道,“二爷,你这是何意?”
罗寸于此时将设计之事抖露出来,就是想假借蒋惊天之手,将王元除掉。“王元你就不要谦虚了,若不是罗方派你来挑唆子修,他也不会接二连三的找石家的麻烦。你敢说,此条毒计,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包括这布阵所需要的火油、兵器、金铁,哪一样不是你一手操办的。罗方以为他手眼通天,可以将你这个心狠手辣的牲口驯服,但我罗寸却看出了你的不臣之心。今日你就陪着石龙一起命丧此处吧,也算是我替罗方这个当哥哥的,清理门户了。”
罗寸言毕,王元面色惨白,瘫坐于地。蒋惊天则行至其身前,拎着他的脖领子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王元双目暗淡,喃喃的道,“我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你上官龙天。若不是你执意要在见到我后,才肯放罗子修离开,我王元也不会落入自己布下的绝杀大阵之,这也许就是报应吧。”
蒋惊天闻言之后,怒斥道,“你设计杀我,我并无怨言,但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溢香院的姑娘,她们没有一个能够生离此地,全都将葬身火海!”
见蒋惊天因此暴怒,王元莞尔一笑,“让这么多美人陪你共赴黄泉,你不谢我,还反过来责怪我,这是何意?哈哈哈”
蒋惊天望了一眼这滔天的火焰,然后又回头瞅了瞅半屋子闻声下楼的姑娘,最后将王元丢至一旁,对罗寸道,“罗二爷,晚辈有一事相求。”
罗寸闻言摇头笑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放了溢香院的这些姑娘。死到临头,你竟然还想着这些假仁假义的东西,和耿冲他娘的一个样。不过就冲这一点,我罗寸佩服你。给我让出一条路,让溢香院的姑娘出去!”
蒋惊天对罗寸抱拳拱手,遥遥一谢。溢香院的姑娘依次而出,走过蒋惊天身旁之时,每人都露出了那么一丝留恋之意,更是全都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想要将他的相貌,牢牢的记在心间。
王元见这些姑娘鱼贯而出,也想紧随其后,但他却被蒋惊天一把拽住。
“放开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溢香院所有的姑娘都已经安然离去,蒋惊天便拎着不住哀求的王元,步行至门口,怒声喝道,“王元,你可知罪!”
蒋惊天如野兽般沙哑的怒斥,就如天龙弓怒射而出的箭矢一般,瞬间就划破了天际,炸响在整个万兽城。
王元只感觉平地一声炸雷,心一虚,双腿便一软,“扑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第223章忠孝仁义
蒋惊天双眼之怒火四溢,只见他行至王元右侧,以单手将其右臂抻直,厉声训斥道,“其一,你拜入罗方门下,便应尊师重道,但你却为求自保,辱骂于他,不敬师长。
其二,罗方品行不足以为人师,你身为弟子应该极言直谏,以正其行。但你却为虎作伥,更助长其嚣张气焰,陷其于不义。
其三,无论罗方当初收你为徒,到底是何居心,但你这一身荣华,皆拜其所赐,理应感恩戴德,尽心尽力。但你又如何?在罗家之内,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蓄意不轨,更有不臣之心。
常言道,‘君使臣以礼,臣使君以忠’,以此三点,我定一个为臣不忠之罪,你可信服!”
蒋惊天气势如山似岳,怒意似海犹江,在此等情况下,王元如是牙崩半个“不”字,便是脑浆迸裂的局面。
闻言,王元立即埋沉声道,“我服。”
蒋惊天大笑三声,然后厉声道,“服就好,那我今天就代罗方断你一臂,让你长长记性,记住‘忠’字到底怎么写!”
言罢,还未等王元反应过来,蒋惊天高举的左拳便愤然锤下。只听“嘎巴”一声,王元被抻直了的右臂,便从折断,那森然的白骨,都刺破了皮肉,露了出来。
杀猪般的惨叫响起,听得全场之人,毛骨悚然。特别是那些有过不忠之举的人,全都本能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就好像蒋惊天折断的不仅是王元的右臂,还有他们的一般。
王元此声哀嚎刚止,蒋惊天便松开了他的断臂,改为踩住其小腿,并继续怒斥道,“其一,父母生你于世,养你成人,是要你堂堂正正做人,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人,内不愧于心。放眼望去,对得起这朗朗乾坤、天地正气。但你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欺男霸女屡禁不止,吃喝嫖赌来者不拒,滥杀无辜为祸一方。此时,伯父、伯母若在眼前,你可有颜面唤其一声爹娘。
其二,你出身平困,如今飞黄腾达,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却只贪图钱财、宠信歌妓,整日放纵无度,四处寻欢作乐。你有没有想过家父母,此时以何度日,年老体衰能否过活?你手纵然晶币如山,富可敌国,但不思父母安危,不接其来颐养天年,便枉为人子!
其三,你既无子嗣,又逞勇斗狠,为一己之私,将已身陷入危险之。若有差池,让你王家无后,纵然下了九幽地狱,也将无脸面对列祖列宗!
以此三条,我定你一个为子不孝之罪,你可信服!”
蒋惊天句句诛心,如晨钟暮鼓一般,撞击着王元的心灵。想起家父母,王元不由得心头一酸,涕泪四流。
“我服!”
蒋惊天能够听出,王元此声“服”与上声不同,是由心而。但这也不是让他手软的理由。只见蒋惊天以手按住王元肩头,然后朗声道,“服就好,那我今天就代你父母,断你一腿,教训一下你这个不孝逆子。”
说罢,蒋惊天踩在王元小腿上的右脚,便用力一碾,顿时出了一段筋骨碎裂的声音。但王元此时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蒋惊天收回右脚,前行三步,至王元左侧,将其胳膊抬起。王元有了之前断臂折腿的经历,对紧接着将要生的事情,也了然于胸。他并非是不想反抗,只是罡气被封,有心无力,只能在这里继续接受蒋惊天的审判。
蒋惊天抬眼望向那熊熊的烈焰,继续说起了王元的罪状。
“其一,我与罗子修之争,乃私人之斗,与他人无关。罗子修殃及无辜,掳走我石府婢女四十七人,还逼良为娼,强迫其开门接客,实属不仁。而你,见之不救,还肆意侮辱,以其取乐,也当与罗子修同罪!
其二,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求立功,设此毒计。不但欲杀我而后快,更不顾这溢香院上百名艺妓的性命。你这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与牲畜何异!
以此两条,我定你一个为人不仁之罪,你可信服!”
王元刚想张嘴,但蒋惊天却越说心越激动,根本就没有给王元辩白的机会,直接一掌就将其左臂击断。并在王元失声哀嚎之际,继续训斥道,“罗子修邀你至溢香院,欺辱我石家婢女。你自己不知检点也就罢了,还要拉着宋世仁去。他好言劝你,你不但不听,还于人后辱骂编排于他,说他食古不化、冥顽不灵。更恶意在罗子修面前挑拨是非,生怕其抢了你的风头,夺了你的地位!
就此一条,我定你一个为友不义之罪,你可信服!”
蒋惊天这最后一个“服”字,可以说是用出了毕生的功力,其声音直震王元心神,当场将其震得狂喷鲜血。
蒋惊天抬起右脚,狠踏在王元的左腿之上,并高举手臂,歇斯底里的道,“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牲畜,活在这世上,还有何用!”
蒋惊天面露不忍之色,但落下的手掌,却坚定异常。可就在铁掌临顶之际,一声急切的呐喊,却于远处传来,接近着罗寸等人身后的卫兵便是一阵骚乱,一个黑衣男子从冲了出来。
“不要!”
蒋惊天的绝杀之手戛然而止,这声音,这相貌他都熟悉至极,这黑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与王元共同的好兄弟,宋世仁。
“饶他一命吧,他只是一时糊涂,以后我来看着他。他若是再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举,不用你出手,我便亲自了结他的性命。”
在场之人,大都在心暗道,“这人还真不自量力,他以为他是谁啊。石家二少向来是嫉恶如仇,什么时候手软过。恐怕就是罗方来了,也未必能够让其开一面,饶王元一条狗命。就凭他这一个保证,就能让石二少放人?”
蒋惊天缓缓的收回手掌,然后一脚将王元踹了出去,怒喝道,“滚!”
宋世仁在一干人等的目瞪口呆下,接过了被蒋惊天一跳踢飞的王元,然后分开人群,转身离去。
蒋惊天在训斥王元最后那几句话的时候,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便忘记掩饰自己的声音,因此被宋世仁认了出来。他想要杀王元,也是因为一时的冲动,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如今有宋世仁亲自担保,将王元引上正途,他的杀心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蒋惊天闭目良久,罗寸等人既没有进攻,也没有撤退,就这么站在院子里,静静的瞧着。片刻之后,蒋惊天从脑海纷乱的画面,和激动的情绪解脱了出来,然后转身对立于院的罗寸,恭声道,“前辈直至此刻还未离开,不知是想手刃于我,还是有事相询。难不成,你想与我一起葬身火海?”
罗寸目光炯炯的看着蒋惊天,犹豫片刻,最终只身步于他身前,以束音成线的本事问道,“罗某只是想知道,昨夜我晕倒之后,到底生了什么?”
蒋惊天见罗寸神情肃穆,知他询问此事,并非只是想知道耿冲的下落,一定另有隐情,便配合的也以束音成线的方式,将昨夜罗寸晕倒之后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罗寸越听,心便越惊骇,面上也浮现出了狠辣之色。待蒋惊天将这一切讲完之后,罗寸酝酿片刻,将写在脸上的杀意全都抹去之后,才转身离开。
“撤出去!”
在罗寸的命令下,涌进溢香院的卫兵,陆续从唯一的出口,撤了出去。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