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神来卦-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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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被干扰,玄昱宁可自己想办法。
这个时候,阿喜不可能随便乱转,玄昱先去了趟玉虚宫,发现宫里空空如野,才忆起他交给洛冰令牌,那么久乐此时应该和洛冰去了凡间。他们这一走,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阿喜又是个懒人,才不会事事亲自动手,她一定不在玉虚宫。
之后,玄昱又去找了王母,软磨硬泡,终是有了些眉目。
倒不是王母背叛阿喜,而是阿喜的性子,王母最了解。她假扮男人许多年,骗了众仙这么久,被玄昱一闹,她定会躲起来。要说躲起来,能比女娲的出尘小筑更清净,更保险?
不出意外,阿喜肯定回了大罗天,当然最重要的是,只有大罗天才不会因为玄昱那道绝版旨意而嘲笑她。嗯,嘲笑是没有,但是恭喜祝福声怕也少不了。
两相权衡,阿喜应该会选择被赞美的地方。
反正旨意已经下了,求见女娲也是早晚的事,玄昱打听清楚阿喜的去向,也不耽误,直接上了大罗天。
“回来也不打声招呼,你这丫头,心里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女娲嘟着嘴,推开阿喜的房门,模样甚是委屈,说不出的可爱俏皮,论起容貌也绝不输于阿喜,只是被人尊崇惯了,使得众仙没一个敢对女娲有非分之想。
要是能有师父这样德高望重的地位就好了,看玄昱还敢欺负我。
换回女人模样的阿喜,才不会被女娲表面的柔弱可怜所蒙蔽,她太了解自家师父的秉性,看表情就知道,玄昱闹的那档子烂事,师父已然知晓。
“师父,小喜被玄昱欺负死了,你都不替我说话。”阿喜说着,还流了眼泪。
呦,小狐狸哭了。女娲正了正神色,坐到阿喜身边,柔声道,“我的徒弟谁敢欺负?他欺负你,你不会欺负回去?你怎么变得这么没出息”
噼里啪啦,女娲也不问事情因由,只顾着数落阿喜没用,听得阿喜也不由羞愧起来,过了好会儿才明白,自家师父竟帮着外人说她。
“师父,你是不是心里偷着乐呢。”阿喜无比郁闷地瞅着女娲,小眼神忧郁非常。“你早就知道我会被朗礼坑,是不是也算出我会被玄昱戏弄?不帮我就算了,还跟着看笑话,为老不尊。”
女娲神色不大自然地戳戳阿喜的脸蛋,气哼哼道,“你说要去历练,为师让你去了吗?既然是历练,不该你独自面对?朗礼的事,虽说是劫,但对你绝对是好事,如今有个仙帝的空缺,你不想要?”
受不住诱惑,阿喜识时务地搂着自家师父,狗腿地讨好,“还是师父心疼我,我就知道师父是天上地下顶好的神仙。”
“知道就好。”女娲会心地笑笑,对阿喜的刻意讨好,十分满意。
“不行啊!”还没来及憧憬美好的仙帝未来,阿喜大叫出声,哭腔道,“师父,我的名声被玄昱彻底搞臭,怎么去做这个仙帝?啊!混蛋!无耻!败类!哎呦!”
女娲一巴掌拍在阿喜头顶,怒道,“姑娘家不学好,说什么脏话!连这么小的困难都解决不了,为师都替你丢人!”
“我”阿喜苦逼兮兮鼓着脸,进行无声的抗议。还不都是你,明知道玄昱会对我存不良的心思,也不提前告诉我,我要是早知道,能干出这么二的事?
“我怎么会知道玄昱对你存的是什么心思?”女娲凶狠地剜了阿喜一眼。
“师父莫气,小喜开玩笑呢。”阿喜赔笑两声,额头已冒出冷汗。她最怕自家师父偷窥她的心思,后果不堪设想。
说了一大串发自肺腑的赞美,女娲的面色也缓和不少,勉为其难地露了个笑容,可是让阿喜的小心脏踏实下来。
因着阿喜出去的时间太长,女娲又经常到凡间收师徒玩,师徒二人许久未见,自是有好多话要说。阿喜正说在兴头上,就听见传音铃的叮当声,扫兴地撇撇嘴,“也不知哪个不开眼的跑来捣乱。”
“你呀。”女娲宠溺地戳了阿喜脑门一下,抬手一挥,昆仑镜立即出现在面前。“会是谁呢?”
“玄昱?”阿喜烦躁地皱起眉头,揉着袖口,嘟囔道,“真是阴魂不散,臭断袖,还有脸来大罗天,真以为我好欺负。”
“玄昱未必是断袖,你不要这么说人家。怎么说,人家对你的心意是真的。”女娲从昆仑镜里看到玄昱恭敬地站在门外求见,满意地点头,深深看了阿喜一眼。“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还想永远守着回忆过?难不成你对玄昱没意思?”
“我”阿喜别扭的模样,甚是可爱,暗暗咒骂道,玄昱你个欠抽的,要是你真敢对师父胡言乱语,我饶不了你!“哎呦!”
阿喜摸摸发疼的后脑,委屈地缩在一边,什么心思也不敢再有,模样甚为老实。都这么多年了,师父还有这恶趣味,干嘛要听她心里那些糟粕声音,也听不腻。
第一百三十七章家 冤家上门
当年被女娲带来大罗天的时候,阿喜一心想追随迹岑而去。女娲苦口婆心劝了许久,阿喜也不为所动。最后女娲没辙了,便透露出迹岑并没有死,而是改投在佛门,还诱惑阿喜说,如果她努力修行,还有机会和情郎再相见。
阿喜已经死了的心,瞬间活了过来。不再沉默,不再绝食,就连女娲让她发誓拜师,她也应了。只为得好好活下去,学得一身本事,阿喜心心念念地盼着,希望还能有机会和迹岑见上一面。说不定,她还能和迹岑再续前缘。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拜师后,女娲的态度简直天上地下,成日里教导阿喜毫不懈怠,就连阿喜的内心活动也不放过。只要阿喜有一点儿旁的心思,女娲一定严惩不贷,也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阿喜的性格逐渐转变,当年纯情善良的白花狐狸,完全变身为阴险无耻的黑心狐狸。
看着阿喜的转变,女娲的心情愈加顺畅,终是在阿喜学成后,才告诉她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迹岑是道派的叛徒,阿喜既已入了道门,便不可再与叛徒有任何瓜葛。
要说不心痛是假的,但是要说痛不欲生,也委实过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阿喜已经习惯新的环境。尽管女娲做事情完全凭喜好和心血来潮,但是她疼爱徒弟却是不变的事实,阿喜很知足。
亲人逝去,朋友分别,情人不再,女娲的关怀是阿喜心中唯一的救赎。她明白,如果当年女娲不骗她,她真的就死了,九尾白狐一族也会从此绝迹。定是会愧对母亲临终前的嘱托,真是太任性了。
渐渐的,阿喜对女娲的依赖越来越多,甚至在她眼里,女娲已经开始占据着她心目中母亲的位置。
难过一阵,阿喜也想通不少,许是她和迹岑的缘分真的尽了。如今二人各有新的开始,何必相互打扰。不如就让迹岑以为小狐狸真的丧命于大火之中,反正三清天尊也隐瞒了她的身份,她便掩饰到底好了。
只是没想到。却碰上玄昱这个冤家,死缠烂打,穷追不舍。而且看师父的意思,很是中意他。
“你好好想想,我去见玄昱,反正这事啊,我看行。你俩就趁早办了吧。”女娲轻飘飘地留下这么一句,优雅地出去招呼玄昱。
什么?!师父是同意了!阿喜苦闷地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蚕蛹,左右拧巴。
没眼光的臭师父,让你徒弟找个断袖,你光荣啊?为老不尊。再说。我和玄昱真的成了,就不会有小狐狸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哦。不对,千亦还在。哎,师父太可恶了,他这是要出卖我啊!我不要!我不愿意!我不甘心!
过河拆桥!千亦来了,你就急着把我赶走。哼,就会欺负我。
还有玄昱那个言而无信的。不是说都依我嘛,我同意了吗?擅做主张,男人的臭毛病不能惯!
阿喜这边腹诽个没完,那边女娲正招呼玄昱进门,可是玄昱没走两步,就被女娲拦住了。
“弟子拜见女娲娘娘。”玄昱恭敬地行礼,而后跪在女娲面前,一脸诚恳道,“弟子今日是来求亲的,还请女娲娘娘成全。”
“我倒是有心成全,只是阿喜不大乐意,她和我说,你是个断袖,下的旨意不过是气她罢了。”女娲私下捉弄自家徒弟,那是因为没人看见,当着外人面,绝对是天上地下最护犊子的师父。
玄昱无奈地摇摇头,解释说,“还请女娲娘娘明鉴,弟子对阿喜的心意是发自真心的,至于阿喜是男是女,于我而言,根本没有关系。但是弟子说句心里话,当知道阿喜是女子的那一刻,我心中确实激动不已。”
“有你这份心意,我还能阻挠你?岂不成了恶人。”女娲轻笑出声,她知道阿喜正支着耳朵,听着昆仑镜里的动静。她这个天下第一好师父,自是不会让亲亲徒弟失望。
看在玄昱表现不错的份上,女娲不想再为难他,毕竟他和自家徒弟的渊源实在太过久远,情债自是用情来还。但是,如今的形势,阿喜的态度让玄昱很不安。这么下去,她何时能抱上阿喜的奶娃娃?
为了能有个可爱的徒孙出现,女娲打算悄悄动手脚。正好瞥见玄昱腰间别着一颗连理珠,女娲不由偷笑,阿喜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也不知道用假珠子骗了多少神仙?真是够可以的。换句话说,被骗的神仙也够傻的。哼,这群蠢货里,玄昱就是最傻的那个。
手指微微一勾,连理珠就到了女娲手里。
本想开口要回连理珠,就见女娲将珠子丢了过来。玄昱小心地接住,宝贝似的仔细托着,这珠子可是阿喜给他的信物。再一看,猛地吓了一跳,连理珠何时变成了红色?难不成阿喜已和他心意相通?
美得差点儿冒出鼻涕泡的玄昱,呆呆地望着变红的连理珠,立时心潮澎湃,热血翻腾。
“我猜也是小喜嘴硬,看来天庭要办喜事了。”女娲笑得得意,看不出任何异常。
就算有异常,玄昱怕也顾不上,一心想着阿喜只是嘴上不乐意,其实心里一直有他。忙向女娲保证,日后一定好好待阿喜,让她老人家放心把徒弟托付给他。
“小喜的事,我也知道些,你想听听吗?”女娲说的虽是个问句,但也料定玄昱不会拒绝,说完就移步到他处,幽幽地讲起阿喜和迹岑的过往。
小心跟在女娲身后,玄昱不敢有丝毫分神,认真听女娲讲阿喜的事,重温了阿喜当年的痛苦。
心疼,惋惜,吃醋,生气随着女娲的讲述,玄昱的心情也在不断变化,一时间心绪变得十分复杂。才知道,他了解中的阿喜,并不全面。
阿喜经历的事,受过的苦难,以至于掩盖身份混迹三清,折腾天庭,不过是痛苦压抑太久的一种发泄。
真正的阿喜,美丽,善良,善解人意,单纯聪慧,而掩饰下的阿喜,丑陋,无耻,飞扬跋扈,鬼灵精怪,而让她彻底改变自己的,不是他,是迹岑。
只要一想到这点,玄昱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在他的意识里,阿喜是他的小狐狸,谁不能和他抢小狐狸,不论是人,还是心。但是今时今日的小狐狸,再也不是当年那只好欺负的妖兽。
明白这个道理,玄昱先是拜谢女娲提点,后又提出想见见阿喜。
能帮的她已经帮了,玄昱能不能俘虏阿喜的芳心,那就是他的造化。女娲点点头,放他去了阿喜的房间。
玄昱进去时,正好看见在床上腻歪的阿喜,忍下心中的狂喜,轻手轻脚走过去,温柔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