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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编年尸-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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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吧。 我要当2000党。 
 
  第九章
  
  被捉
  
  段琮走到楼下后就后悔了,他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问清楚出来的之后应该到哪去。一想到许景桓的那些话和那个溯白的男人脸上做作的表情,他就觉得不舒服。段琮想想自己之所以难受,只能怪他自己太天真,不应该相信那个虚无缥缈叫做感情的东西,更不应该错误的认为许景桓依恋上了自己。
  他对自己笑,说不定只是出于礼貌?
  段琮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他觉得胸口下的某个地方正一抽一抽地泛着疼。疼痛的感觉让他想到了小时候被母亲抛弃的时候,一个人对着被重重关上的铁门,眼里明明噙着泪水却是落不下来,嘴唇被咬得很疼。站着窗边看着母亲小鸟依人般靠在一个不是自己父亲的男人怀里,他用稚嫩的拳头砸向了玻璃,悲伤、痛苦已经不能概括一切,仇恨像生根了一般在内心蔓延,他想杀了他母亲,然后亲手毁掉那个男人的生活。
  不悦的回忆徘徊在段琮的脑海里,他不再似从前那样的温顺,眼里满是不屑与挑衅。
  
  天已经蒙蒙亮了。
  走出门洞,段琮发现自己在一个小区内,普通的楼房有些像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建筑,有些残破的白色外墙,生锈的防盗网,小区绿化带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他在里面逛了7分钟左右,终于走出了一排排乏味的楼房。
  小区外的景象更是荒凉,街道的两边基本没有建筑,周围树木也很少,只有星星点点几座民房点缀着扬着黄土飞尘的公路。远处天空中的浓烟吸引了段琮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的第一个名词是火葬场。转念一想,屠宰场的事情还没解决,而据许景桓推测这小区应该就在那附近,那个地方应该就是屠宰场?
  段琮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他想,被剁成肉末感觉会怎样?如果自己真的消失了会有人挂念吗?不由自主地,他向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原本以为会走上一个多小时左右,没想到四十分钟竟然走到了。
  长这么大段琮还没有见过真正的屠宰场,他以为那会是一个满是血渍的地方,院子里会有一个被血液染成红褐色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白森森的刀具,地面上会有一小截不小心留下来的指骨残骸或者动物毛发。
  走进了院子之后,地面比他想象的干净多了,没有血渍,只是有点脏,没有指骨,没有动物毛发,没有放满刀的架子,空气里甚至没有血腥味。段琮觉得很不可思议,难道这又是个圈套?一想到圈套就想到许景桓,凡事与许景桓扯上关系就会变得解释不清楚。到现在他还没弄清楚许景桓后来碰到了谁,事情的整个经过还有那个叫溯白的人。光想想就觉得心累,段琮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往院子里面走。对于许景桓的过去,他再也不想奢求去了解,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使再努力再怎样想得到,该失去的时候总会失去,所以,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对未来什么的抱有不切实的幻想。段琮看着脚尖,每一步走的都很沉,他觉得自己很累,活着很累,半死不活的苟延残喘着更累。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现在的状态,这种日子过得很迷茫,感觉哪天睡觉睁不开眼自己也就真的死了,就会从客观意义上悄无声息地消失。
  面前,一栋厂房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抬起脚准备绕道,却被门缝里的透出的气味所吸引——一种腌制腊肉时所散发出的一种恶臭。段琮皱了皱眉头,伸手推了推面前的门,锁得很死。这房子越看越诡异,几乎没有窗户,若是用于风干的厂房的话应该有很多窗户利于通风。
  段琮绕着这厂房前后转了几圈,这房子唯一的窗子是一个通风口,在外墙由房顶通往地下的排水管道的旁边。可能是太过于好奇了,再加上纯心找死的念头,段琮顾不上那些排水管到底有多脏,爬上去会不会掉下来的念头,像一只树熊一样手脚并用地攀上了排水管。好在这东西还挺结实,被段琮这个一百四十斤左右的男生爬了半天也没有垮。很久没有锻炼身体的段琮好不容易爬到通风口旁,透过层层百叶窗往内望去,屋子里很黑,看的不是很清楚。段琮把脸往上贴近了一点,一股恶臭几乎把他熏晕,眼前的东西吓的他差点掉了下去。房子里的架子上全是一个个尸块。离段琮最近的架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手,有皮肤白皙的纤纤玉手,也有枯黄干瘦像骷髅一般的手,还有肿的跟猪蹄一般的手。这个架子旁边则是放着五花八门的腿,还有一个架子上挂着一张张白色的东西,段琮看了半天之后发现那是一张张被完整剥下的人皮。
  段琮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落地时不小心扭到了脚,疼得他“哎哟”的叫了一声。
  看样子,那个厂房的故事应该就是这次真正的案子了。段琮很想鼓起勇气拿出超人那种拯救世界的架势把屠宰场搜个遍,找个揪出犯人痛扁一顿带到玄染面前,然后当着大家的面奚落许景桓一顿,顺便鄙视一下他的那个小情人,不,自己怎么能跟那种男人一般见识?!自己应该看都不看那男人一眼,然后让他到角落里自卑去!
  每次用到精神胜利法之后,段琮就会觉得很开心。但是脚上的疼痛提醒他,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如果只是普通的连环杀人分尸案的话不会送到他们这里来,这样看来对手应该是个僵尸或者有特殊能力的人类。
  段琮叹口气,心里暗骂自己的不争气,最后还是要等许景桓亲自来解决这事。
  “同学?”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段琮背后响起。
  “啊?”段琮惊慌失措地回头,他怎么都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人出现!他连忙换上一副乖孩子的表情,装作一脸惊恐。
  “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男人扶起坐在地上的段琮关切地问。
  “啊,这个,我,我和朋友走丢了……我到朋友家玩,他家就在附件……然后……我们刚才出来吃宵夜……不,早餐……走丢了……”天都亮了,宵夜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段琮恨自己的反应慢,连个借口都编不像样。
  “同学,我是这个仓库的管理员,”男人和蔼地笑了笑,“你刚才出现在这里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小偷啊!”
  “呵呵……”段琮尴尬地笑了起来。
  “要不要进我的值班室休息一下,顺便跟你朋友打个电话?”男人推了推眼镜。
  “啊?这个,不用了吧,”段琮摆了摆手,“我朋友应该就在附近……”
  段琮话说了一半就觉得脑后一疼,没了意识。
  男人抱住段琮,轻抚着他的双手低声道:“白皙的皮肤,清晰的骨节,我很喜欢。”
  




22

22、肢解 。。。 
 
 
  第十章
  
  肢解
  
  段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冷冻库内,周围摆满了奇形怪状的尸块。
  活动了一下四肢,他很庆幸自己胳膊腿脚都还健在,身上也没有被划开的痕迹,器官应该都还在自己体内。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段琮看到自己的两只手的手腕上各有一道很整齐的虚线,仿佛暗示着延这条虚线剪开。检查了一下全身,似乎只有手腕上有这样的痕迹,再看看周围残缺不全的尸体,它们上面也都有这样的划痕,有的干脆已经剪开了,各种残肢散落了一地。
  既然自己的手还在自己身上说明那个变态应该还会回来。那个看似斯文的男子出现的时候段琮就觉得他应该是那个杀人狂,一个看厂房的看守不可能这么有礼貌,正常的守卫见到入侵者,更何况自己一米八的身高,必定会拿着棍子凶神恶煞的走过来,而那个男人却故作礼貌的对自己嘘寒问暖一看就图谋不轨。只可惜自己发现晚了,居然被打晕丢到这个地方。段琮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这冷冻库看起来还不小,装了不少尸体,大多数看起来还挺新鲜,有点尸体还不是溢出鲜血,血滴打在地板上发出诡异且不规律的滴答滴答声,如同一个坏了的时钟一般。这里唯一的出口就是一扇紧闭的电子门,段琮仔细检查了一下,大门很厚很重,只能从外部开启,单凭他自己的力气是绝对不可能打开的。这样说来,只有等那个变态自己出现了?段琮对这个推测表示很不满。不知道许景桓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发现自己走丢了?还是继续和溯白缠绵在一起?段琮光想想就觉得生气。
  目光重新回到周围的尸体上,这些尸体乍看没什么特别,如果多观察一会就不难发现这些死者都有某部分长的很赏心悦目。比如墙角那个眼睛被虚线框住的年轻女性,虽然她睁着双眼面目狰狞,而且脸蛋有些微胖,但是不能掩盖住她有一双很美丽双眼的事实。段琮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叹了口气,如果按自己的推断来说的话,这人研究的应该是一个叫做尸解法的东西。尸解法并不是像字面意思一样,而是正好相反,它是先人流传下来的一种被世人称作歪门邪道的东西。它是用很多新鲜的尸块的拼在一起构成一个类似人类的物体,然后再利用药剂配合上电击或者是恶魔的契约,也可以窃取他人的生命,总而言之,赋予那个物体生命,制造一个不死的生物的方法。但是尸解法的代价很大,刚制造出的物体往往拥有很大力量而且喜怒无常,制造者很容易被其反噬。段琮也是从许景桓那里断断续续地了解到了一点关于尸解法的内容,其方法似乎早已失传,许景桓也懒得再提。
  就在段琮出神的时候,门嘀的一声打开了。
  段琮连忙就地躺下,还好这里本来就杂乱无章的很,也没有人注意到这具尸体刚才是不是在这个位置。
  进来的人不是刚才的那个男人,段琮把眼睛裂开一条小缝,偷偷地注视着来人。借着那人手中手电筒的光芒,他明显感觉这人比刚才那人矮了一大截,待那人走近之后他发现那是个娇小的年轻女人。女人梳着马尾带着一个圆形的眼镜,在黑暗中四处摸索着什么。
  “奇怪了,教授刚才放进来的尸体哪去了?”女人拿着手电筒不停地找着,“啊,原来在这里!教授也是的,明明是新货怎么放在了这边?”
  段琮觉得自己被女人拖到了一个推车上。心里不由感慨这女人明明这么矮,力气居然这么大!推车驶出了冷冻库,段琮感到身上传来一阵暖意,透过眼皮他感到外面灯光很亮。
  转过了几个弯之后,手推车停了下来,段琮被转移到了另一张床上。
  噔——
  头顶上的灯亮了,这个光线跟手术室的感觉一样。
  女人的声音飘进了段琮的耳朵里:“教授真浪费,这么好的材料居然只要一双手。”
  女人拂上他的头发,指尖顺着他的脸庞滑到他的胸前:“这么结实的胸肌,匀称的线条,并不常见啊。”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陶醉。
  “看来只有我自己收下了。”
  电锯的声音在段琮耳边响起,女人已经做好了准备,拿着电锯接近了手术台。
  鲜血溅了出来,染红了手术台上硕大的聚光灯,手术室的光线一下变得暗红暗红的笼罩上一层死亡的气氛。
  女人眼睛睁的很圆,就像刚才在冷冻库里看到的那具尸体一样,嘴巴呈一个O型,她惊叹声已经被扼杀在咽喉中,真正意义上的扼杀在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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