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历史电子书 > 天时地利人和 >

第21章

天时地利人和-第21章

小说: 天时地利人和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严既明是阮亭匀的徒弟之後,王靖宣也没有勒令他离开,在这方面他倒是大度容人。依旧满脸笑容的看向阮亭匀,「知道亭匀通晓推演之道,不知可否替我算一算,」他顿了一下,拿起茶盏,「或是说,亭匀如此相助,是否亦是算出了吾之命数?」
  严既明眼睛凝视桌沿,果然从来伴君如伴虎,帝王家人对觊觎那位置之人都是讳莫如深的,便是对先生,亦是一边欣喜得此人物,一边也担心会威胁到自身吧,严既明在心中低叹。
  「四皇子若是好奇,我说了便是。」阮亭匀游刃有馀道,「帝王命与天道一样,都不是常人能够窥探的,我之所以助你,不过是心之所见“真龙隐,辰巳出”而已。」他缓慢的吐出六字,却叫王靖宣一震,「何解?」
  「真龙紫气东来,均是伴随旭日东升,这一世的真龙却是辰巳才出,生生是迟了。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的人万事从中作梗,需知最後,不是他的便永远也得不到。」
  王靖宣握紧了拳头,气息有些微不稳,「没错,不是他的,谁也别想夺了去!」
  「所以,便是辰巳的真龙,伴著午时的太阳,自是比晨出的日头更加耀眼。」阮亭匀垂眼低语,叫王靖宣听了心情大好。
  「如此,我只是顺应了天命,相助该助之人。至於四皇子的命格,我亦是不会胡乱猜测去。」
  若说王靖宣之前还有半点忧虑,如今却是全然放下了,「亭匀放心,我虽不知你心中所想,但,日後决计不会为难与你的!」
  「四皇子不必承诺什麽,人生一世逍遥自在,於名於利,不过浮云尔。」阮亭匀知晓不能完全无所求,那样的人於上位者来说是难以掌握的,对於自己而言,或许便是自由二字了吧。
  王靖宣倒是相信他这话,若是真有心闯得名堂,凭阮亭匀的本事,早些年便能响彻大恒国了,又何须等到现在,又想起那一幕,心中更加确定对方所言句句属实。
  王靖宣开怀大笑,端起茶盏,「如此,更应当进一杯,我以茶代酒,在此谢过亭匀了!」这话说的真挚,至少比之前见面时来的诚恳。
  阮亭匀一笑,应下来。严既明看著先生风姿卓越的背影,心里头只有一句话:原来先生亦会戏耍旁人啊!




40 详谈

  阮亭匀之推演算写,哪次不是窥探了天道,若是不对几个皇子有足够了解,他又怎麽能够做到随性而来,全身而退。
  只是以先生的志向,怕对这些不感兴趣,既要对人说事,张弛有度,才能将人说服说信!严既明心下感叹,原来测算亦是一种十分好利用的工具,明算暗算,虚虚实实,竟是将人玩弄於鼓掌之间!
  二人又谈了下另两位皇子的动向,王靖宣亦告知关於五皇子所提的联手,先把势头更大的那一边拉下来再说。而二皇子王靖贤毫无动作,看似在等待什麽。
  阮亭匀提了此事不急,「以四皇子的实力,现下并不需要再隐瞒,相比五皇子,跟二皇子合作更加稳定安全。」
  「哦?」王靖宣看向对方。
  「我今日一占,用是孟神,主暗托人谋外事,欲言不言,欲举不举,举亦未成。而占事动则宜,静则宜动。」阮亭匀喝口茶,不再言事。
  倒是严既明往前站一步,先是朝四皇子行礼,便开始恭敬地说著,「先生之意,五皇子之事不会成,而殿下亦不要想著以静制动,事态千变万化,宜动不宜静。最好便是主动向二皇子提出来。」
  「五皇子若是想要最终登位,目前的两个阻碍孰轻孰重一看便知,而与殿下联手,便是扳不倒二皇子,背後捅一刀这样的事情亦很是符合五皇子的行事作风,所以万不能同意。而对於二皇子而言,殿下比之五皇子更处於弱势,对方应该不会太在意殿下的诚意和动机。」须知在对方眼里,蚂蚁哪里能够撼动大树。
  四皇子的优势便在於此,就是要在最後对决中叫二皇子措手不及,出其不意的攻破防线。此时主动同二皇子求和,便是宣示出自己的依附,以二皇子的性格,多半会答应。
  王靖宣自己亦思考良久,「此事我会同大家再议。」虽如是说,但心里早已同意了此想法。
  而严既明早在张嘴说话时便开始紧张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四皇子面前侃侃而谈,先生说了从今日起所有解释之言均由他来讲,省了先生的事,还练了他的胆,凡是总要有个开头。
  严既明看似沉稳淡定,实则手指尖微微颤抖,再看先生,对方亦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做得很好。
  王靖宣看了两人几眼,看来阮亭匀对他这徒弟果然看重,以後倒是可以多给些恩惠。
  离开前阮亭匀又同王靖宣商量了职责事宜,虽为军祭酒,但他提出只作建议,不管人力分配,用兵遣将之事,如此说来便跟之前的只有话语权不揽实权之责相同,只不过是在官衔上多一个称呼,有一个明确地位罢了。
  远离权力之争的阮亭匀更会叫王靖宣放心和相信,这亦是双方都希望看到的局面。
  王靖宣在申时离开了驻地,骑马扬鞭去了威震将军府,见了大将军姜栾,亦是他的外祖父。在书房,祖孙二人慢慢详谈。王靖宣说了决断,聊了些朝野大事,最後便扯到了阮亭匀身上。
  「靖宣,凡事自己小心,有些事也不能全然听信他人之言。」姜栾跟这外孙感情深厚,亦能直呼其名,对於他重用阮亭匀的做法不便多说,只是提醒对方还是要做到自己心中有数。
  王靖宣知道外祖父是怕自己太过相信玄学虚幻,能够走到如今的境地已是实属不易,万不能有一步差错,恐满盘皆输。
  「外祖父放心,若是要寻个能掐会算之人,这上华城内不知有多少,可这阮亭匀却不同,那一手的精准推算只是其一,我更看重的是他对消息的掌握,怕是连宫里的探子都不如的。」
  「你的意思是,此人有私探?这人的来历你可有把握?」姜栾自是跟王孙一脉,兵权早晚也要放到对方手中,对身旁人的把关亦是非常重要。
  「嗯,早在十年前便查过了,应是孤儿,此人有些仙风道骨,与功名利禄倒是没有太大兴趣。」王靖宣对此还是有把握的。
  「若是能为你所用倒也不错。」须知王靖宣现在兵力有了,人臣亦有了,再得这一军师,日後定能作那後起之秀,反将敌人一军。至於阮亭匀的消息来源,既然暂时查不出来,便先放放,以後大定了再来查探也不迟。
  姜栾从暗格中取出一长形锦盒递给王靖宣,「这是?」对方疑惑的打开。
  「是你母妃留在这世上的唯一画像。」纸张已然泛黄,但保存完好,画上是一女子坐於凭栏遥望,亭下鲜花争奇斗豔,好一副仕女观锦图。
  王靖宣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母妃的画像,亦是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对方的长相,以前,这人影只存在於他模糊的梦中。
  「为何……现在才给我?」这个念想来的真晚,他颤抖的抚摸著画上的人,要好好铭记。
  「早些时候给了你,若是旁人看见,你认为自己能留得住麽?」姜栾说道。
  王靖宣听了这话手心一紧,那时候毫无缚鸡之力,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不提旁的事物,若是真被小人告了,只怕不仅画像被毁,便是自己也会受父皇怒火中伤。
  「如今给你,便是希望你记得自己的决定,今非昔比,你已然有了保护家人的能力,所以定要成功,必势如破竹般将那位置拿下!」姜栾的字字打在王靖宣心上,激起往昔回忆。
  最後,只闻王靖宣回了一个低沉的「嗯」字。
  在大将军府,两人一同用了晚膳,王靖宣又雷厉风行地回到贤王府,唤来近卫,明日便去见王靖贤。
  这边,严既明为先生端来饭菜,对方还在案前书写,旁边的矮桌上还有一些尚未配好的药物以及一些被拆开来的药丸。
  「先生,吃饭了。」严既明收拾好一切,以前在山上二人还能交替著做饭收拾,现在来了这里,生活节奏都变快了,先生亦好像有做不完的事情,於是严既明便包揽了所有事宜,而他的身後亦有了跟班庚狄。
  「也不知是伙食改善还是仅先生的不同,最近的饭菜明显比之前好吃了不少,更是应著先生的口味清淡中和了些。」严既明利索的摆好碗筷,阮亭匀起身来到桌前,「给」自己拿起碗舀了饭先递给严既明,在一些小细节上,阮亭匀依然不变的照顾到对方。



41 外围

  阮亭匀出去走了一圈,因为是护城军,围绕都城,外围大部分是荒郊野岭,这几日都是窝在帐内捣弄,如今出来转转亦能消消食。
  护城军本就是分为两部份的,五分之一在城中守护治安,馀下的人驻守在城外边缘,以便应对突发情况。三人出了驻地,在周边走了走,严既明发现小山坡上倒是有不少常见草药,而且视野开阔,夕阳西下,染红了苍穹,自有一番瑰丽景色。
  严既明看著山峦出神,这时候的画面总会给人一种蠢蠢欲动之感,并不是太舒服,或许是这颜色太过绚丽耀眼了吧。
  「逢魔时刻。」阮亭匀抿著嘴,伸出手掌,光晕照在掌心,连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严既明扭头看向先生,「是什麽?」
  「血腥之色洒满大地,入眼处都是殷红,看得多了自然会感到不适,与晨光相比少了清新多了厚重。」阮亭匀缓慢的吐字,最後看了一眼便转身,「事情应该很快便能得到解决了。」
  「走了。」严既明跟在先生身边,路过庚狄时提醒道,连对方都被这景致迷惑了。回来时先生叫庚狄捉了好几只野兔带回来。
  回到大帐中,阮亭匀继续手头的药材配制,除了推演制丹膏药,他亦叫庚狄寻来了士兵们常用的金疮药,他可没有同军医们一同探讨的耐性精力。
  既然已知未来终将离去,又何必惹来关系,再说他亦对无关紧要之人从不放在心上,阮亭匀有他自身的傲气,有把握的事情从不会扯上其他人,亦或是骨子里便是淡漠的罢。
  「添来一钱。」一边吩咐严既明配好药量,一边慢慢调和,直到药膏成白色,散发出淡淡药香。捉来一只野兔,用刀片将其左腿割出血来,严既明固定住乱动的兔子,阮亭匀便将伤药抹於患处。
  药膏比药粉的优势便在於不易掉落,若是碰到包扎伤口的布条短缺时也不用担心,此药膏极易渗透患处,具体效果便要看这野兔的恢复程度与速度了。
  弄完药膏,接著便是先生新近研究的补药。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红色的是补药,黑色的是毒药,白色的是伤药,还有各种内服外用,严既明都小心翼翼的分开,并熟知每一个瓷瓶中所装之物,决不能仅凭瓶身就断定其为何物,这亦是先生的教导。
  累了一天,二人终於能够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严既明窝在先生怀里,想起今日言论,「先生这样哄骗四皇子,胆子恁得大。」他的声音低沉,听在阮亭匀耳朵甚是舒服。
  阮亭匀假寐著勾起嘴角,「在我们的认知中,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为假。有的人心心念念的东西到头来亦不过是一场空,有的人一辈子活在虚幻之中,明知不妥亦甘心沉沦,这便是人各有志,命各有运。」
  「清和,你要记住,推演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更不能事事都去验算,若是早早知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