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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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何干?”
“你要回渤海蓚老家你就一点都不着急收拾下行装?”贺若炘坐在圆凳上撑着头看着高臬。
“我娘会替我收拾的。”抬起头撇了一眼贺若炘,“你怎么不来挽留一下我。”
“皇上定会像赦免我父亲那样赦免你父亲,你父亲任相国可有二十载了。”贺若炘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袖口里找着什么,从袖子里拿出一团绿色的物件。倒了杯清水,洒了几滴在上面,拎着上面的一条绿色的叶茎,在高臬面前晃荡。
“什么东西?”一把抢过贺若炘手上的东西,拿在手上把玩着。
“蚱蜢。怎么,没见过?”
“我当然认识,去年夏天我们不还在你家庭院里捉的吗?这是什么做的?”高臬动手便要拆了编制而成的蚱蜢。
“别拆啊,我跟管家学了几个时辰呢。”拿回绿色的蚱蜢,又撒了几滴水在上面,“父亲在建邺打仗时见过那里河中养着的,便废了许多力移到我们府中。现在已经长得茂盛。早时,管家教我怎么用荷叶的叶茎来编制东西,所以给你编了一个蚱蜢!我好不好!”
“好!我走了以后你还有人陪你玩吗?”高臬放下蚱蜢撑着头看着贺若炘。
“这个蚱蜢是为了弥补你十岁生辰那日,未曾送过你礼物。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亲手做的!你千万不能丢了,这是荷叶叶茎做的,荷叶生于水长于水,你要经常在它上面洒水。最好泡在水中……”
“你没回答我问题。”高臬戳着贺若炘的脸颊。
“有,家奴。不过他们应该会怕我,你就不同了。你敢欺负我。”
高臬无言,拿过蚱蜢把它插在笔架上。继续读书,不理贺若炘。推门声传来,高臬的母亲端着点心进来。
“臬儿,你怎么可以对客人这么无理?”把盘子里的几样小点心放在圆桌上,放下茶水,“炘儿难得来一趟。”
“一月前我生辰,他刚来过,顺便还在府上住了半月;半月前我去集市碰到过他,与他玩耍了一日;五日前我应邀去他府上跟他在一起住了四日。我几乎日日见他,怎么叫难得?”高臬放下书,走到圆桌前坐下。
“高臬你好像很嫌弃我的样子。”贺若炘撇嘴。
“谁敢嫌弃贺若公子。”拿起筷子捡起红豆酥咬了一口,放在面前的小碟中。
“你啊!”
高臬默默的从桂花糕那碟中捡了几块放到贺若炘面前的小碟中。
“如果这个堵不上你的嘴,我就让家丁把桂花树塞进你嘴里。”高臬继续吃自己碟里的红豆酥。高夫人看着两个小儿斗嘴在一旁捂着嘴笑着,偶尔给他们捡几块。
夜幕降临。
贺若炘又厚着脸皮在高臬府上住下,现在两人都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准备睡了。
“臬儿,我经常住你家怎么没怎么看你父亲过来看看你的学业。”贺若炘侧躺看着高臬。
“父亲知道我聪明,只需要教书先生就够了。况且教书先生也会向父亲禀报我的学业。”高臬闭着眼睛不看贺若炘。
“哎,我父亲也如此。你说我日日与你厮混,他也不怎么管。”
“我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吗?”
“不,臬儿很聪明。”
“知道我聪明就好。”高臬睁开眼睛,翻了个身把贺若炘推的平躺着,“睡觉。”
“臬儿午时看的书好像和今晨看的书有些不同。”继续侧卧着看着高臬。
“看的是术数。”
“怎么想起来看这个?”
“没什么。无聊而已。”高臬也侧卧着睡着,与贺若炘脸对脸睡着,“这下肯安静的睡觉了吧。”
“你明明比我小,怎么语气那么像我爹!”
“我哪有贺若将军神武……”高臬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呼吸声慢慢平静起来彻底睡着了。
“嘿嘿,这才有点小孩子的样子嘛。”贺若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与高臬面对面的睡着渐渐的也闭上眼睛也睡了。高臬听见贺若炘呼吸渐渐平稳又忽的睁开眼睛,对着对面的人笑了笑,继续闭着眼睛睡起觉。
三日之后,高臬与母亲和一众姨娘一起离开了大兴。
“臬儿,今天贺若将军家的儿子没来送你?”
“怕是睡过了。娘,咱们走吧。”高臬笑笑只身爬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传旨的太监的穿着红色锦衣进了高家位于渤海蓚的宅内,高颎带领高家一众人跪在大厅内,听着这个从洛阳敢来的密使。他手上还拿着用金线绣的龙,高颎一眼便认出那是圣旨所用的锦料材质,让家中众人纷纷跪下。
“吾皇诏曰:现令高颎回朝任太常卿,即日起归回大兴,不得有误。钦此。”高颎此时已经是满头的白发,掩不住的苍老,手颤巍巍的举起,锦衣太监把锦布放入高颎的手里。
“谢主隆恩。”高臬上前去把父亲扶起,并轻轻掸了掸高颎身上的灰尘。
“竹器!快带马公公去厢房休息。”高臬吩咐着后面的家仆做事。
“是,小少爷。”被唤名的那人带着来人下去了。
高臬扶着高颎坐在椅子上,替他捏了捏肩膀,下人端来茶和参片,喂着他吃了下去。
“哎,年老体迈!年老体迈啊!皇上竟然还能想到我,让我重新回朝为官真是荣幸之至啊。”高颎端着杯子,手颤巍巍的抖着。
“父亲,你最近风湿又发作了。皇上命你不得有误,这不是要您半条老命吗?”高臬拍了拍高颎的背。
“风湿而已,要不了命的小病。这大隋的江山若出了毛病,可是大病,这是可是要命的啊!”高颎使劲拍了几下桌子以示事情的重要性,厅内厅外的众人都缩了缩脖子。老爷子极少动怒,一旦动怒虽不打人,但是训诫起来能让人头疼好几天。
“孩儿了解了。”高臬作出个揖,以示知错。“
“臬儿知错就好。”示意高臬坐在边上的椅上听自己说话,“我们离开大兴已有不少年了吧,我记得你当初离开的时候还是个黄口小儿,现在,臬儿已经是个青年了。长相也越发俊美,越来越似你母亲了。”
“我们离开大兴已有七年,可如今的帝都居于洛阳。”高臬避重就轻,回答了个最简单的问题。
“哦,七年。”老爷敲敲桌子,若有所思道,“臬儿今年有十七了吧。”
“是。”
“十七岁了,该娶门亲为我们高家开枝散叶了。你的几位哥哥都已成家,儿女成群了,唯独你这个在我身边的却未成亲。”
“父亲,臬儿还不想。”高臬作揖像高颎鞠了一躬,退出了厅外。
门外的家丁看着小少爷又被逼婚,却还淡定的对待,被逼完婚还能泰然自若的回到房间里继续读书。
“哎,小少爷又被逼婚了。细细数来,今年已有三次了!”竹辛和边上的墨兰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老夫人,高臬的母亲站在边上听着。
臬儿又拒绝成亲?便快步走去高臬的厢房。
隋炀帝继位刚刚继位,又迁都洛阳国家倒还算的上繁荣。贺若炘骑着马从马场回到家中,便看到门口放着一顶未见过的轿子。理理身上的衣服想着家中必定有贵客到,一进家门便看见家奴站在门边。
“怎么了?今日有贵客到?”一边往里走,一边把手上骑马的行头放在家奴手上。
“听说是高老先生来了。”
贺若炘脚步顿了顿站在通往正厅的花园小道上。
“嗯?高昭玄高先生?”歪着头看着边上的家奴。
“是。听说他好像重新被皇上任用回朝为官了。”那人继续低着头说着,“据说要举家迁回都城。”
“哦,那甚好。你先把衣物送回我屋内,我先去见父亲和客人。”贺若炘笑着让下人走了,自己则径直走向正厅。
厅内坐着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掩面笑着,身边还站着个男子穿着一袭白衣上面用红边金线绣着花纹儿,面容俊美还透着些熟悉的感觉。自家父亲和高老先生坐在正厅中间喝茶叙旧。
“父亲,炘儿向你请安。”贺若炘站在厅内向自己的父亲请安。
“来来,炘儿。你高世伯现终于重返帝都为官了,来见过你高世伯。”贺若弼招手让贺若炘过去。
“贺若炘,见过高世伯。”贺若炘端过刚好上来上茶丫鬟手中的茶壶为高颎添了茶,“世伯,我们已经有多年未见了。”拿过点心房间贺若弼与高颎所坐的桌上。
“是啊,当年见你的时候,你好像只有十三岁,差不多就你现在腰上高出一点罢了。”高颎忆起往日的孩童笑着,比划着当年贺若炘有多高,“现在啊,已经是一个挺拔的青年了,如果高世伯没记错的话,炘儿今年应有二十了吧!”
“炘儿今年刚加冠,满二十。”
高颎笑着点点头,喝了口茶,“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过去七年了。先主仙逝,晋王也当上了皇上,连这最小的儿子也长大成人,一表人才啊!”
贺若弼也跟着点点头,两人长吁短叹着又开始叙旧。顿时,贺若炘觉得自己过来是个错误的决定,听着老人家说着些陈年往事真的是无聊透顶!突然,坐在一旁的自己的母亲和高夫人叫贺若炘过去。
“炘儿,让伯母看看。这些年比你幼时长得更有英气了,不愧是鲜卑人的后代。”高夫人整整贺若炘的衣裳,拍拍肩膀示意他坐在边上。
“玲墨。我看你家炘儿真是越看越是喜欢啊。可惜我高家无女,现如今只有臬儿这一个儿子,要不然我就把女儿嫁给他了。”高夫人笑着看着贺若夫人,看着贺若炘替他理着衣服。
“我家炘儿虽然有时脾性古怪,但是唯一的好处就是讨人喜欢。”拿着手巾掩面笑着,“说道娶亲。臬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吧。”
“是啊,今年十七了。说起脾性古怪,我看你家的炘儿还不及他一半。天天都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书,好像是什么术数。虽说他父亲极力反对他进入官场,但他也无心从商。真不知如何是好。今年说为他找个姑娘娶了,死活不肯,一直推脱。”高夫人急得直跺脚,越是说到后面便越是一脸着急的看着站在边上的白衣男子。
“哎,十七到还好……我家这炘儿。今年加冠二十了,软磨硬泡了几年,这不才愿意娶亲。”贺若夫人替高夫人理着气,笑着说到,“这不,你们来的还刚巧。过三日便是炘儿的大婚。你们定要来啊!”
“一定一定,他大婚一定是要来的。”坐与厅中的高颎闻之也回答道,“炘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大婚我们必定备厚礼前来祝贺。”
贺若夫人感谢的笑笑,拉过一直未曾说话的高臬。高臬正在山河大川之间神游,被这么一拉回过神来,定定的看着贺若夫人。
“臬儿,你现如今可有心仪的姑娘?”高臬看这阵势,贺若夫人是想给他介绍什么名门闺秀。
“有。只是我与她定下的约期未到,不能成亲。”高臬随便捏造了个姑娘已与他私定终身的故事。
“哦?母亲怎么从未听你说起。”
“一直挂在嘴边跟你说,那还叫私定终身吗?”高臬反驳道,驳的高夫人与贺若夫人无言以对,一脸的欲言又止和尴尬。
“好了,母亲,高夫人别逼他了。”贺若炘憋不住终于出来说了句话,“不过?这是高臬?”
看着面前这个人的面容已与多年前不一样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