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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大汉歌姬-第80章

小说: 大汉歌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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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炫~书~网】口,憋闷着,透不来气。被子上面的双手,被子底下的双膝,尽皆冻到红肿,麻木感已退去,烧灼样的热,热而痛,痛而痒。虽然太医用了药,却仍是一阵阵地难以忍受。
  正因为难以忍受,那孤独感便越发地强烈,湿着眼睛,却枯了心。像经年久旱渴望甘霖,我也在渴望,却明白那只是无望的等待。
  夜半冷风,敲着窗棂,有规律地,吱嘠作响。
  然后,突然的一声,打破了那固有的规律,异乎寻常,不是源自于窗,而是来自于门。
  吱嘎!门突兀地打开。嘎吱!再迅速地关上。
  一阵风样地卷进来一个人,像凭空出现,像梦里幻境。
  眼睛湿得更加厉害,心,却盼来了甘霖,久旱之后的雨,那是滋润生命的泉!
  “洛——”我唤那个名字,满心的喜,却唤出了悲。
  在我唤出那个名字的同时,我已经被一阵风样地卷入了司马洛的怀中,他的双臂坚强而有力,他的呼吸急切而紊乱,烛火在跳跃,谁说它孤独,它燃得如此认真、如此执着!
  司马洛抱我抱得很紧很紧,仿佛前世别离后的今生再见,因为错失过,所以才要抓得更牢。
  我任凭他抱着,就算紧到窒息,我宁愿窒息而死,也死得其所!
  伸出双手,也想拥抱他,却意外地碰到了腕部的冻伤,jin不住痛呼出声。
  司马洛立刻放开我,紧张地,不知所措地,甚至拉开距离,不敢靠近我,“子服,你怎么了?是我碰疼了你的伤口么?”
  我摇头,下意识地要将手藏进棉被,却被司马洛眼疾手快地截在半途,他握住我的小臂,强行扯到他眼前,捊起袖子,那红肿的一片bao露出来,引得抽气连连。
  原来,有人替你心疼着,自己就真的没那么疼了。
  疼的是司马洛,五官绞纽着,继而再一次晦暗了神色,晦暗、阴沉、森冷。
  “这霍成君太狠了,她要怎么对我都不要紧,但她不该这样对子服。”
  不喜欢他变得阴暗,我故作轻松,“也不是啊,其实说起来,我还要感激她呢。”
  司马洛不解。
  “要不是她,我怎么能在这个时辰看见洛站在这里?”我把眸光深深地深深地送进司马洛的眼睛里,很希望将我所要表达的东西一直地渗入他的灵魂里,“洛,你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吗?思念,却不能相见,尤其像今天这样的夜,分外难熬。”
  目光中那俊美无俦的容颜,拨开抑郁的雾,现出明朗的天。那天空,是属于秋的悠长,yu诉还休,明朗得酸楚。
  他轻轻地,靠前,轻轻地,拥着我,喃喃地,自责。“子服,是我无能,我若是早一点下定决心,早一点带你离开,你不会受这样的苦,不会忍受像今天这样难熬的夜。”
  我这样,苦吗?不觉得,如果这样是苦,好吧,那我苦得满zu。
  能不满zu吗?有他,时时刻刻为我牵肠挂肚。
  “洛何尝不是,和子服一样,熬每一个难熬的夜。从前,只是觉着苦得甘愿,但现在却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代替子服,让我一个人去熬,让我一个人去苦。”
  “那怎么行?”我突兀地直起身,离开他的怀抱,佯怒。再把那假装的怒气,化作软ruan绵绵的叹息,“让你一个人去熬,我舍不得。”
  错愕中的司马洛,持续着错愕,面上有猝不及防的撼动。我想,那一刻,我所有想要表达的,想要渗入他灵魂的,都已经溶进了司马洛的骨血里。而他那一刻的撼动,也溶进了我的骨血。
  从此以后,再没有舍与不舍、弃与不弃,根本就不存在那舍弃的问题。
  因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分不清你我,如何舍弃你,而我独存?
  今天两更,下午二点左右上传,关于速度,那个我承认更得不快,但我一天也有三千字的啊,汗,最近工作太忙了,我努力吧,

 



正文 147。 (九十六)夜深人静下 字数:1844
  谁说长夜漫漫,对我、对司马洛,再长的夜,还是短暂。关于彼此,我们有问不完的话。
  司马洛问我,昨天他走了以后,我怎么安抚的大皇子。他一大早就去了长乐宫,却听说我送大皇子来了未央宫。他又急急忙忙赶到未央宫,没看见我,却遇到了汉宣帝,以及代我向汉宣帝搬救兵的王婕妤。
  我果然猜得没错,想必是王婕妤先我一步碰到霍成君,然后联想到了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我跟霍成君不和的传言,说不定就多了个心眼,拐回头,发现霍成君当真借故留难我,这才飞奔来报。
  可她为什么要帮我呢?不惜得罪未来的准皇后。她就不怕会因此殃及池鱼连累己身?
  这疑问,只一闪而过,并没有占据我太多的心思。比起这个,我更关心司马洛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没有惊动阿满她们。
  司马洛答了我四个字,“翻墙而入。”
  “子服,我可是在院子里躲了好一阵子,才等到你那三个婢女全进了房,熄了灯,才敢出来。”说完了,还自嘲地笑笑,“子服,你看我,像不像那窃玉偷香的小贼?”
  我忍俊不jin,却故意一本正经,“什么小贼呀?堂堂当朝名士司马大人,就算要窃玉偷香,也该是个威震江湖的,采hua大盗。”
  “好哇,你敢说我是采hua大盗,”司马洛顺水推舟,作凶恶模样,欺身向我,却扑的势头猛了,一下子,他的唇,便凑到了我的唇边,chun瓣将触未触。他的眸光在我shuang唇间流连,去了玩笑之意,渐而低迷,“那我今夜,就做个采hua盗,采了你这朵令我魂牵梦系、思之如狂的香花。”
  蓦地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可真正令我们心下狂跳的,却不是那个很可能会引燃gan柴烈火的吻,而是门外,指节叩响门板陡然地那么低沉的一下,伴随着同样低沉的询问,带着些许偷偷momo,又好像不太习惯这样偷偷momo的感觉。
  “子服,你睡了么?”
  那是汉宣帝的声音。
  我魂飞魄散,司马洛惊而蹙眉:“陛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怎么进来也没人通报?”
  我的祖宗,他还有闲心问这个,眼下最重要的,得先找个地方让他藏起来,使劲把他往床底下摁,“别问这么多,要是让他看见你在这,他非杀了你不可!”
  司马洛不肯就范,还想开口,那边厢,汉宣帝等不到回应,不确定地又道,“子服,灯亮着,朕知道你没睡,那么,朕,要进来了?”
  吱呀——
  门慢慢地被推了开来,在那一瞬间,司马洛终于合作,哧溜一下钻进床底。
  惊魂甫定,汉宣帝走了进来,第一件事,却是赶紧背转身,关上门。
  这个动作,由一个天子来做,怎么瞧怎么滑稽。
  大概连他自己都感到滑稽了,所以再度转过脸,有些尴尬的无所适从,将视线投向床的方向,发现我睁大了眼望着他,吓了一吓,越发地无所适从。
  我比他还无所适从,没话找话,却是问出了司马洛的疑惑,“陛下,怎么来了?阿满她们呢,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汉宣帝竖起食指置于唇边朝我“嘘”了一下子,透出了那么点调皮,“小点声,朕是翻墙而入,没人知道朕过来。”
  说到这里,笑了起来,似曾相识的自嘲。“多奇怪呀,朕来看自己的良人,行事却要如此鬼祟,倒像个窃玉偷香的小贼。”
  他笑着看我,话里有想要博我一粲的意图,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这句“窃玉偷香”的原版作者还在我床板底下窝着。
  条件反射的按住床,仿佛这样,床下的司马洛就能更安全一些。
  又怕汉宣帝起疑,所以尽量地咧开腮帮子笑,笑得像牙疼。
  汉宣帝没有疑心,只是误解,笑容尽收,突现担忧,“子服,你的脸色不好。太医不是说,伤得不打紧么?”
  走近我,倾身,右手抚上我的面颊,一贯的冰凉,却极力地想要给我温暖。
  “为何子服这般苍白这般虚弱?比起上次在清凉殿,还要苍白虚弱。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回到从前?你可知,朕愿意用一切去交换,换回从前那个神采飞扬、伶牙俐齿的廉子服?”
  今天结束,明天八点上传。

 



正文 148。 (九十七)天子之妒上 字数:1982
  从前?遥远而陌生。我已经记不太清从前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偏头,侧脸,避开汉宣帝的碰触,我不想让司马洛伤心。
  宣帝呆了一呆,因我的躲闪,双目黯然。
  “子服,你在怪我么?”
  “”
  “你该明白我的,我是迫不得已。倘若早上,我当着霍成君的面维护你,你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她,”哽阻在喉间,咽下的是愤恨。
  片刻方才平复了情绪,续道:“毕竟,她即将成为朕的皇后。朕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住你长久。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她认为,朕对你失了兴致,这样,子服才能真正的平安。”
  厌恶长久这个词,等到我的腿伤好了,等到冬去春来,这所谓“长久”就会到了尽头,变成过去。
  想到这一点,仿佛就真的看到了春满枝丫、繁花似锦,我和司马洛同坐一辆马车,绝尘而去,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心情为之灿烂。
  灿烂的心情,不自觉地于眼神中显露,许是灿烂了我原本的苍白,所以宣帝也像枯木逢春一般,熠熠神采,点亮了他的眉宇。
  他又一次误解,曾被拒绝的指尖,又一次试探地轻触,在触到我的皮肤之后yu罢不能,拇指在我的眼下摩挲着,眷恋无比。
  “子服,朕喜欢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朕,你这样望着朕,朕就好像真的拥有了全天下。”
  “陛下不是已经坐拥天下了吗?”
  我开口,心有旁骛,不着痕迹地把头向后仰去,想要摆tuo他,却被他抢先一步,得寸进尺,揽我入怀,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炫~书~网】口。
  “现在还不算,不过快了。子服,给朕五年,或者要不了五年,朕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见你,堂堂正正地宠你,再不用避忌谁,谁也不敢再来干预朕!”
  荒谬之感油然而生,他疯了吗?受刺ji过深,得了失忆症?我不相信,他会真的忘了,我和司马洛的那些曾经。
  好吧,就算他忘了,我也要提醒他记得,他宠不了我,我不要他宠我。
  挣开他的双臂,我抬头,直视上方宣帝的脸,“陛下”
  “嘘”宣帝伸出手指,这回却是搁在了我的唇上。他不让我说下去。
  “别这么着急回答朕。朕现在还不想知道你的心意,再等等,等朕架空了霍家人,等朕夺回了兵权,到那时候,也许你会改变心意。”到最后,他几乎是在劝服他自己,自欺欺人,自己沉醉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
  “你会改变心意的,一定会的。”
  否认,差一点,就冲口而出。生生地压下,由着他自欺欺人好了,也许给他希望,我们反而更容易逃离。
  至于那满怀希望的负面效应会有多大,对宣帝伤害会有多深,请原谅我的自私,我顾不了那许多。
  于是,宣帝继续他的自欺,把我的沉默当作动摇,当作默认。笑,一点一点溢出,自信而得意,得意而忘形。
  搁在我唇边的食指,不肯见好就收,在我的唇上来回地挑dou着。
  “子服,朕早就知道,你的心里,有朕。朕一直记得那wan,朕抱着你,你在朕的怀里睡着,那时候,朕就肯定了子服的心。子服的心向着的,是朕。”
  我的脑子轰地一下全乱了。那一晚,我和宣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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