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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大汉歌姬-第75章

小说: 大汉歌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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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能为力,却沧桑得哀怨,不肯心甘情愿地埋没,所以那双眼睛,在颤抖着眸光,做最后的挣扎。
  她颤抖着挣扎着,问我,仿佛我是她最后的浮木,“子服,孤记得你说过,陛下的心里,有我。他最爱的,也是我!这是真的么?”
  我找不出理由,不去伸手拉她一把。
  “当然是真的了,陛下爱太后,胜过爱这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
  不清楚我到底是把上官太后拉出了深渊,还是更深地推入了苦海,或者我只是掀开了覆盖在激愤凶戾表面的寥落。
  终是粉碎了蜡像样的凝固,紧致而富有弹性的肌fu纠结着红白交错的泪痕,纠结成凶恶的狰狞。
  “那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他要这样对我!”哗啦啦,袍袖如风扫落叶,杯碗钟盏摔落一地。
  “他明知道,霍家是我上官家的死敌,他为何还要与我的死敌欢ai燕好如胶似漆?让霍显这个jian人在我跟前耀武扬威。霍显,我跟你没完!孤总有一日,会灭了你霍氏九族,以报今时之辱!”
  今天结束,越写越窘了,汗啊。虽然窘,可还是窘窘得请筒子们送我砖和分,嘿嘿

 



正文 134。 (九十)无缘之缘上 字数:1930
  摔杯砸碗,这仅仅是破坏的开始,战火很快波及到我,上官太后那尖利的指甲掐着我小臂,恨不得将我撕成两半。
  “廉子服,看到孤的下场,你很得意是么?你很痛快是么?便是在这平明殿里,陛下为了你,舍我而去,他在拿刀子戳我的心!那么,我也要拿刀子来戳你的心!”
  感觉不到任何的恐惧,唯有怜悯。既然她认为我抢了她的男人,那么我索性就扮演一个与她同命相怜的弃妇角色。
  “太后,听见子服的声音了么?听见子服这干哑的声音了么?”
  上官太后怔住,凶狠敛去,下意识地问:“你的声音怎么了?怎会变得这般难听?病了么?”话语里有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关心。
  魏夫人是对的,她来找我是明智之举,上官太后她虽然恨我,这恨里却也掺着其他的感情,也许还和她对我的恨一般的强烈。
  毕竟,我曾经给她孤寂的岁月增添了些许jing彩,毕竟我是这世上唯一真正明了她内心苦痛的人。算知己吧,最不像知己的知己。
  照着先前的思路,我说:“太后可知,子服从何处来?子服刚刚在清凉殿,就是拖着现下的这副病体,就是以这干哑难听的嗓子,奉旨为陛下和霍婕妤献歌。”
  怔忡之色渐逝,浮现在脸容的笑,凄绝般的嘲弄,“原来,他也舍了你,哈,原来,他也舍了你,哈,哈哈!”
  她放开了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摇摇晃晃地向殿下走去,“廉子服,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可怜,我们都爱上了一个没有心肝的男人,他变了,变得越来越没有心肝,许平君还尸骨未寒,尸骨未寒哪!”
  然后,所到之处,翻了案桌,倒了青铜烛架,巨响不绝于耳,平明殿里很快的一片狼藉。
  受了惊的宫人,急急推门而入,魏夫人冲在最前头,“太后,太后”
  “滚!都给我滚!”上官太后怒不可遏,声嘶力竭。
  这回轮到我还给魏夫人平安无事的笑容,魏夫人半信半疑带着众宫女退出殿外。
  上官太后那里,已然砸到没有东西可砸,摔到没有东西可摔,山穷水尽一般颓然坐倒,坐在冰冷的地上,迷路孩子样的无助。
  我走过去,倾身向她,“太后错了,陛下不是没有心肝,陛下是把他流血的心隐藏了起来。太后不要怪陛下,他也是没有法子,他除了假装与霍成君恩爱,还能怎么办?他除了和霍光虚与委蛇,还能怎么办?”
  上官太后仰面向我,慢慢地有所领悟,闪动着些许雀跃,雀跃得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再次求证:“这么说,陛下的心里,真的有我?为何我从未感觉到陛下的真心?”
  “太后,陛下的真心就在陛下看太后的眼神里,陛下看太后的眼神,就和红楼梦中宝玉看黛玉一模一样。”
  “宝玉?黛玉?”上官太后朦胧着目光,似在回忆,似在憧憬,梦一般的迷醉,“子服,你还没告诉我,宝玉和黛玉后来怎么样了?”
  如果说叹息是进宫以后入乡随俗的习惯,那么悲哀便是我在这皇宫里最常体验的心情。曹雪芹在写红楼梦的时候,大概也是抱着这种悲哀吧。
  我告诉她红楼梦的结果,宝玉娶了宝钗,黛玉死在他们俩的新婚之夜。这残忍的结局,压碎了上官太后心灵上最后的迷醉。她没有哭,枯槁着神情,幽幽地望向远处。
  “子服,我和陛下,便也是如此,对么?不,孤不如黛玉,她曾经得到过,孤呢,孤一无所有,便是死了,也还是一无所有。”
  这不是我第一次在皇宫中目睹情感的幻灭,却仍旧无法对这幻灭做到麻木。倘若幻灭她情感的是某个人,好歹还有一个恨的对象,但更多时候,你根本不知道应该去恨谁。
  “子服,你也为孤歌上一曲吧,今夜,孤想听哀伤的曲子。”
  哀伤的曲子?突然地,想到一支歌,我唱了那首《枉凝眉》。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
  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泪,终于还是流出了眼眶。人,这一生,到底要流多少眼泪,才算到了尽头?
  今天还是两更,第二更二点左右上传,唉,天真热呀,又要晒黑了,呜呜

 



正文 135。 (九十)无缘之缘下 字数:1640
  那夜,上官太后哭了很久很久,她哭着抱我,把头倚在我的胸【炫~书~网】口,她哭着念那句歌词:“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她哭着问我,她和汉宣帝到底算有缘还是无缘。
  我想了想,回答她四个字,无缘之缘。
  她听了以后,再没有说话,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她好像想开口,开口讲一个可能很长很长的故事,埋藏在她心底有关无缘之缘的故事,怎样的遇见,怎样的虚度,怎样的枉自嗟叹,怎样的空劳牵挂。
  可是,她最终选择将一切继续埋藏,我,终究不值得百分百的信任吧。
  而我,也不想知道那其中的曲折,我已经承载不了过多的悲哀与无奈。
  这偌大的皇宫,被人踩在脚底下的也好,把别人踩在脚底的也好,为什么,他们每一个人,都活得这样悲哀,活得这样可怜?
  不过,悲哀和可怜只是午夜的昙花一现,当红日升起,依旧要收拾心情,饱man地尊贵于人前。
  等到第二天,我再见到上官太后,她依然是那个端庄自持、美丽优雅西汉王朝最高贵的女人,周身上下寻不到半分有损她高贵气质的败笔。
  这也许就是他们的一种本能,汉宣帝和上官太后与生俱来或者后天磨练出的一种生存能力,他们的心,像海,再难熬的折磨、再难承受的打击,经过一夜的沉淀,终将石沉大海。
  至于海底,隐匿着多少创伤,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而且大多时候他们也绝不容许其他人窥伺。
  这点,我非常清楚,所以很聪明地只字不提。虽然我和太皇太后达成了默契,一致将前夜之事当作从未发生过,但有些东西终究是改变了。
  上官太后留我住在了长乐宫,我简直求之不得,至少我可以成功地避开了那个任性刁蛮的霍成君。
  小太后时不时地会召我过去,说说闲话聊聊家常,时光仿佛倒流,又回到当初我在这里做宫婢的日子。
  唯一不同的,我不必再住后殿宫人的房间。曾经我的屋子,现在是阿满、信铃和小沅住着,
  上官太后非常体贴,特地下旨把她们三个从祥云馆一并调到了长乐宫。不能否认,当她想对你好的时候,会好得超出你想象,感动得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她就是这样收服了魏夫人的心吧。
  那天下午,不记得是为了什么,我到后殿,去找阿满,阿满不在屋里,整个后院静悄悄的,突然地,触景生情,想起了很多很多往事。
  沿着走廊一直走,走到那扇侧门,仿佛看见自己在那里打碎瓦罐,划破手掌,而司马洛就躲在近处的某个地方看着我,他的眼里应该有一丝疼惜闪过。
  打开侧门,步入废林,是了,这里,仿佛看见我在这里唱《水调歌头》,司马洛便在月下凝神倾听,他说就是在那夜惊艳于我。
  再往前,我就是倚在这棵树上,等他来赴我的黄昏之约;后来,他就是站在满天暮霞前的那个位置,冷冰冰地第一次伤我的心。
  掐指算算,他好像老是惹我伤心,我却好像总是很容易就原谅了他,没骨气吧,有多少女人会爱得很有骨气呢?
  夕阳,洒下余辉,透过叶的缝隙,一点一点的金色在跳跃,和我的心一起跳跃,前所未有的充实。
  难怪有人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因为那些拥有,会时时刻刻,充盈着你,把心填得满满的,再没有空缺去容纳悲伤之类的情绪。
  填满了的心,会感恩,当你学会了感恩,老天便会赐你奇迹。
  “子服——”
  是的,在回眸的一刹,我看到了老天的恩赐,司马洛就站在曾经我等他的那棵树下,披着满身金色的夕阳,向我浅笑。
  “洛!”
  今天两更结束,明天八点见吧。记得送砖和分给我哦。

 



正文 136。 (九十一)逃离汉宫上 字数:1823
  当你想着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出现在了你的面前,那样的惊喜,近乎于神迹。
  可照司马洛的意思,我的惊喜是建立在了他无数的失望之上。
  自从我搬到长乐宫,他几乎每次来这里觐见太后,都很想见我一面,然而却总是缘差一线,无奈之下只好到这林子里待上一会儿,守株待兔,碰碰运气。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我这只笨兔子终于还是自投罗网了。
  “洛!”我欢跃着蹦跳着,一头扎进了司马洛的怀抱,做一只有史以来最幸福的笨兔子。
  司马洛张开双臂,承接我的重量,在夕阳下笑得欢畅。
  多么希望那欢畅能就此定格,定格到永远
  永远究竟有多远,我不知道,但别离却很快地近在眼前。
  很快地,夕阳落去,夜幕低垂。
  我学那掩耳盗铃之人,把脸埋进司马洛的肩颈,仿佛眼睛看不见,天就真的不会黑了。
  可惜,偏偏有人不解风情,“子服,晚了,你该回去前殿,洛也要出宫了。”
  装聋作哑,赖着不动,司马洛干脆强把我推了起来,“子服,再不回去,别人会起疑心。”
  我撅嘴,以示不满。司马洛噙着宠溺的笑,回应我的不满,“子服,我们都要暂时忍耐,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忍耐多久了。”
  听出了那话外之音,讶然,抬头,发现洛看我的眼睛,晶晶亮亮的,里面燃着两簇小小的火苗,虽然小,却炙烈而执着。
  “什么?”我猛地一震,无法置信,“你?带我?离开?我们一起离开么?你和我一起走?”
  司马洛点头,肯定得不能再肯定。
  “子服说得不错,宫廷险恶,我根本不该将你独自留在皇宫。倘是不能带子服离开,洛亦无颜再见子服。”
  如果在几个月前听到这话,我会欣喜若狂,但是现在——
  只好把心思放在质疑他的决心,“洛,你当真想好了么?你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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