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歌姬-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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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一条区区jian命,可以做成这样好的一桩买卖,汉宣帝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他完全能够一举三得,司马洛另结新欢,自然会让我对他死心。按照常理,受了情伤处于真空期的女人,最是脆弱,只要汉宣帝适时向我敞开怀抱,到时候我还不像只呆头鸟似的,心甘情愿地钻进他的金丝牢笼。
如果,他还想得到我的话。
也许他还想吧,也许和情感无关,只是个男人的面子问题。一个天子,怎么能得不到他要得到的东西呢?
可惜啊,刘病已,汉宣帝,你打错了如意算盘,我的存在,本来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而我凭我自己所做到的,也远远超出了常理中一个汉代女人的极限。
我可以用最短的时间适应古代,改变自己的谈吐习惯,让所有跟我相处过的人,察觉不到一丝的异样。
我可以在被皇帝打入暴室之后,咸鱼翻身,一跃成为太皇太后宠婢,在长乐宫里如鱼得水。
我可以让堂堂天子三番四次地召幸我、三番四次地召幸不成,我可以让太皇太后三番四次地要置我于死地、三番四次地偷鸡不成蚀把米。
既然这些不可能的事情,我统统做到了,那么我同样可以创造更多的奇迹。
刘病已,我算跟你茆上了,你想促成司马洛和霍成君的姻缘是吗,那我们就来比比看,是你对司马洛的影响深,还是我颜雨的魅力大。
和一个疑似爱自己的男人,去抢另一个自己爱的男人,听起来有点滑稽。但我知道这抢的过程,却跟滑稽搭不上一点边,一个不好,搭上的是我和司马洛的两条命。
我不晓得我会不会赢,手上所有的胜算都来自于《月满西楼》,司马洛不顾宣帝的颜面感受,执意要听我唱这支歌,恰恰说明他舍不得放弃我,他不甘心,这就是他对宣帝无言胜有声的反抗。
凭着这一点,我总会想到办法的,打动司马洛,把他抢过来,大不了私奔,天下之大,也不见得处处都是王土。
不过,在此之前,我先要打动萧屹,用音乐来打动他。
我燃起了十二万分的斗志,脑子从未有过的灵活,花了一夜的工夫,来分析萧屹的性格、喜恶、志向、抱负。
若要打动一个人,先要全面地了解他,这样才能一针见血,让他在心灵上与你所作的曲子产生共鸣。
我把萧屹界定为李白、苏东坡那一类,豪fang不羁,鄙弃世俗,向往乘风归去的自由。
所以新曲只能走豪fang中带清雅的路线,本来打算现套李白或者苏轼的诗词谱上曲子,但总觉得不保险。
单靠我从魏夫人那里学来的半桶水,再加上宫中乐师参差不齐的素质,要想在调子上推陈出新,令眼光于顶的萧屹为之一震,我的把握不大。
没有好的调子,再jing彩的词,也是枉然,就像再美的女人,若是穿得破烂邋遢,同样吸引不了男人的目光。
我想,与其一味守旧,倒不如剑走偏锋,出奇制胜。
这是第一更,第二更会在早中午上传,请筒子们给我分分,和金砖吧,还有留点言,给我点回应,好不好?对了,今天还是四更
正文 68。 (五十六)新曲逍遥下 字数:2527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汉宣帝果然迫不及待地传召我到宣室正殿,命我交那份补考的试卷。监考的,除了宣帝,司马洛和萧屹,还多了一个安阳王刘平康。
心下暗喜,就算待会儿汉宣帝要刁难我,刘平康也不会坐视不理,他一定会替我出头。
把刘平康找来,这会是司马洛的安排吗?他怕我过不了关,暗中帮我一把?
偷偷地瞄向司马洛,那张面若冠玉的脸,平板之极。
哼,装得倒挺像,司马洛你给我等着!等我应付了汉宣帝,再来找你算帐。你以为你很伟大吗,牺牲你自己来救我的命,我告诉你,我不会领你的情!要我眼睁睁地看你娶别的女人,倒还不如我让一把火烧了干净。
汉宣帝端坐上方,问我:“子服,三日期限已过,你的曲子作得如何了?
我现在已将宣帝看作了劲敌,本能地不愿弱了气势,尽量表现出自信满满的样子。
“回禀陛下,子服幸不辱命。曲已作成,舞亦编好,还请陛下、安阳王殿下及各位大人品评。”
我的自信,令汉宣帝好奇,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托大。他叫我快快献曲,他好洗耳恭听。
我听出了他话里调侃的成份,他不相信凭我,会作出什么了不得的曲子来。
或许我作的曲、填的词没什么了不得,但是我可以把它包装得非常了不得。
“陛下,关于这支新曲,子服还有话说,子服作此曲,其实源于一个传说。”
“传说?什么传说?”
这回,不仅汉宣帝,萧屹、刘平康,甚至司马洛,都来了兴趣,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好奇模样。
我向乐师作了个手势,琴声响起,散漫的节奏,似秋天下午的闲庭信步,我配合着那琴声,刻意放柔语调,力图烘托出朦胧如梦的氛围。
“相传,明月之上,建有宫阙,名作‘广寒宫’。古时,曾有一人,于酒醉之后,梦游广寒宫。只见白玉宫阙之中,仙乐飘飘,清丽tuo俗的月宫仙子们,着霓裳羽衣,或奏曲,或轻歌,或漫舞,实美不胜收,令人如痴如醉。”
说到这里,琴声变强,瑟音相和,接着,萧和埙加入,低沉宽厚,再有数人击磬,慢慢地掀开乐曲的序幕。
然后一声长笛悠扬,打破了和缓的节奏,我便随着那笛声唱出声来,一改先前轻柔的路子,加入了民歌的恣意奔放,完全地打开嗓子,歌声高亢。
与此同时,玉娃身穿橙色的艳丽舞衣登场,配合我的歌声乍起,将颈间的长长的绸带,用力地甩了出去,玉手翻飞,舞出眩目的色彩。
便如同午醉惊起,我成功地唤醒了所有人的耳朵、点亮了所有人的眼睛,令他们jing神为之一振。
琴和瑟,萧和笛,鼓和磬,笙和埙,还有箜篌等等金石丝竹,所有的声音交织成一片声乐的海,我在海中歌唱,玉娃在浪里起舞。
略略降了几个音,转高亢为yi旎,玉娃的舞姿也相应改变,少了一丝热烈,多了几分婀娜。
“黄河入海流,逍遥杯中酒。笑揽云里月,倦倚广寒楼。
仙娥立玉树,轻烟笼素手。翩若惊鸿现,灿灿春水眸。
蕊珠耀绿鬓,羽衣弄清秋。歌低杨柳叶,舞尽桃花柔。
自言霓裳曲,只与缘者留。醒来传于世,反遭世人羞。”
唱完了歌的上半段,整个乐曲舞蹈的风格又开始转变,yi旎婀娜渐去,取而代之的是豪迈洒tuo,超tuo世情。节奏加快,着重了钟鼓的铿锵,亦不掩盖管弦的华采,乐声跳tuo,如珠撼玉。
“世人嘲我癫,潦倒半生愁。我笑世人愚,尘世看不透。
生为名利苦,谓君何所求。转瞬皆作空,谓君何所忧。
昙花一现时,过眼百岁后。惘然回首处,明镜悲白头。
不若倾玉盏,今夕且尽欢。只愿醉梦里,再做天外游。“
其实这支名义上我新作的歌,整个就是一博采众长的大杂烩。
那个月宫传说,根本抄袭的唐玄宗编写霓裳羽衣曲的故事,歌词是我绞尽脑汁从那些依稀还有印象的唐诗宋词里拼凑出来的,曲调和编舞则融合了我所知道的古今中外音乐jing华外加宫里所有乐师和舞姬的集体智慧。
即便如此,还是死了我数以万计的脑细胞,真真正正的殚jing竭智、熬干心血,外加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可能这个传说本身就有它的魅力吧,那班乐师出乎意料的积极性高涨{炫}{书}{网},纷纷地出谋划策,我个人认为可以将这种积极性称之为“对艺术的狂热”吧。
或者我作的,可能真的是一首绝世的好曲、好词、好歌,在排演的时候,那些乐师陶醉得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而此刻,陶醉的,就不只是乐师琴工。
当我唱到第二遍,弹琴的乐工给踢到了一边,换作了萧屹。吹箫的那个也被迫下台,变成了司马洛。汉宣帝不顾天子的尊严,无耻地夺了人家的埙在奏,刘平康来回奔走,击磬拍鼓忙得不亦乐乎。
他们几个的音乐功底,确实远远胜过了普通的乐工琴师,令那乐曲更有一种激动人心、超乎寻常的感染力,将我极力想表现出的那种豪迈洒tuo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一开始,是我唤醒了他们,现在是他们,将歌曲推向了gao潮。
是啊,这世上有什么好去在乎的,有什么好去谋算的,人生百年,不过是昙花一现,到头来只落得一抷黄土。今朝有酒,便当尽兴,大不了醉上一场,往那九天云外再作一回逍遥之游!
人生如此,方值“痛快”二字。
呵呵,这半章可能筒子们会觉得没什么实质内容,没办法情节需要,必须要啰嗦一下。第三更会在二点三点上传,下面剧情就会有所变化
正文 69。 (五十七)歌倾天下上 字数:2088
痛快,真的痛快,有生以来都没有这么痛快过。歌声停了许久,我依然沉浸在刚才的氛围里,无法自拔。
不能自拔的,又何止我一个。
我想,这次的考试,我算是高分过关了吧。因为我不仅打动了那些主考监考,甚而我已经让他们为此歌所倾倒拜服。
萧屹的双手仍旧悬置于琴弦之上,紧闭着双目,似在心里回味着那支曲子。良久,才依依不舍地睁开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站起身,他居然旁若无人地走向我,跟着朝我深深一揖,一揖到底。
“廉良人,萧屹向来自视甚高,从未佩服过谁。今日,萧屹服了。良人此一《霓裳曲》,犹胜天籁,直为千古之绝唱。”
我向他还礼,“萧大人过誉了。子服唱的并非《霓裳曲》,只不过是根据《霓裳曲》而新作歌,名叫《逍遥游》。”
“逍遥游?”萧屹那曲痴的毛病又发作了,也不管有人没人,热切地追问,“那么霓裳曲呢?屹自问于古今名曲也算略知一二,为何对《霓裳曲》却是闻所未闻?”
你当然闻所未闻了,唐玄宗跟西汉中间隔了好几百年呢。
“萧大人,子服说过,那不过就是个传说。传说中,此曲乃仙人所作,全名叫霓裳羽衣曲,另有仙娥随乐起舞,称为霓裳羽衣舞。那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千古绝唱。跟它比起来,子服的这曲逍遥游,又能算得了什么?”
萧屹来了神,眼睛亮得跟饿极了要吃人的狼似的,“如此,便烦请良人再将霓裳羽衣曲奏上一遍,让萧屹一饱耳福。”
疯了吗?要我奏霓裳曲衣曲,我哪里奏得出来,除非等我再穿一回,附到唐玄宗身上去。
“萧大人,子服说了,那只是个传说。传说中,仙人曾托梦将此曲传与有缘之人,只可惜世上多愚鲁蠢钝之徒,不识其间妙处,最终还是让这千古绝响从此失传于人间。”
萧屹顿时倍受打击,仿佛被人甩了七八十次一样,怅然若失,继而失魂落魄。“原来失传了。怎么就失传了呢?唉,霓裳羽衣曲,霓裳羽衣曲!我萧屹终究无缘得闻天音,憾甚恨甚,此生还有何乐趣可言?”
我瞧着他那捶胸【炫~书~网】顿足的模样,心里暗自好笑,恨不得送他一句时下网络上的流行语,萧屹,不要迷恋歌,歌只是个传说!
这时,汉宣帝开了口,“屹,你觉得遗憾么?但是今晚,朕却深感此生无憾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望着我,眼神便如同先前萧屹,清亮热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