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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汉歌姬-第42章

小说: 大汉歌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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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群中寻找司马洛的踪迹,凭他鹤立鸡群的出众外表,那并不困难。
  司马洛紧挨着汉宣帝,依旧占据着他令人眼红的天子宠臣的地位。
  他的表情,却没有我预想中那样悲痛yu绝抑或追悔莫及,甚至,那张脸上没有丝毫悲伤后悔的痕迹。他很平静,平静而漠然。
  好像,高台上绑着的,是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个本就该死的陌生人,所以他连一点点同情怜悯都吝于向我施舍。
  我的感觉,是滑稽,滑稽而古怪。就像,我倾尽毕生去浇灌一朵鲜花,为它熬干了最后一滴心血,到临死一刻,才猛然发现,我种的不过是株狗尾巴草,迎风摆弄,嘲笑唾弃着,倒在它旁边的我的尸体。
  爱情?哈,爱情!
  跪完了,拜完了,众臣随着汉宣帝起身,分立两边。汉宣帝朝其中一人略微颔首,那人心领神会,走出人群。
  一个内侍捧上一件类似道袍的外衣,服侍他穿上,那人庄严肃穆着面色,走到贡着蔬菜果品的长桌前。我想,他应该就是主持此次祭天大典的“祭司”吧。
  忽然,历史正剧一下子反转成了王晶的荒诞鬼片,那人跟鬼上身似的,摇头晃脑,浑身上下直抽抽,一边抽抽,一边叽哩咕噜胡言乱语。就差个口吐白沫,嘴歪舌吐,要不然我还真以为他是发了羊癫风。
  抽抽了一阵子,那人又恢复了正常,他的助手立时奉上一支火把,那人接过,点上火,走向我,走向我站着的高台。
  再次转型,荒诞喜剧摇身一变,回归悲情大片。
  待到熊熊火起,映红了半边蓝天,烤红了那些人的脸,染红了那些人的眉梢眼角。人们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看着火焰吞没了那无辜的女主角。
  想象一下那幅画面,是够悲催的。临了,再对女主来个特写,她无所畏惧(炫)(书)(网)昂起骄傲的头,高贵而神圣,神圣而不可侵犯,犹如希腊神话中的美丽女神,睥睨着愚昧的众生。
  如果在电影院里看到这一幕,我会震撼会感动会泪奔当场。
  但是当自己身临其境,变成那主角,望着一步一步逼近的那把火,我没办法做到无所畏惧(炫)(书)(网),我没办法保持高贵神圣,只体会到叉在烤架上火鸡的悲哀。
  想象着烈火焚身、慢慢吞噬着我的四肢,皮肤寸寸地焦枯,那样实实在在撕心的痛,想象着那种滋味,我恨不得立刻跳下高台,哪怕向汉宣帝摇尾乞怜,只求他给我一刀,让我死得痛快。
  再然后,悲情大片又突然换台,变成了,呃?变成了,动物世界?
  先是大片大片的嗡嗡声传入耳中,我顺着声音抬头,额的神呀,无数的mi蜂,成群结队,结成了漫天的黑云,飞过来了。
  我下意识地闭眼,尽可能地缩着脖子,想护住自己的脸,无奈双手反绑,心有余而力不足。在心里哀嚎,老天爷,你不是吧,临死还要把我叮成个猪头?
  但是!然而——
  叮成猪头的,不是我,而是不远处那个拿着火把的祭司。
  不jin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曾经毁了这些mi蜂的老巢,要不然已经抢了它们至高无上的蜂后,否则一群群的mi蜂干嘛谁都不蛰,单追着那祭司不放。追得他抱头鼠窜,拿袍袖遮住脸,如丧家之犬,连滚带爬。
  他爬到哪,mi蜂就飞到哪,滚进人群,人群惊惶失措,纷纷躲闪。
  真是邪了门了,这帮子mi蜂的胃口还挺刁,谁都瞧不上眼,就只粘在祭司身周,前仆后继。
  最后,一个可怜的猪头阿三,外加一群痴心不改情有独钟的小mi蜂,便在广场上绕起了圈圈,越绕越远,远到看不见人影了,那祭司的连连惨叫犹自在耳边回响。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众人是措手不及,继而议论纷纷,频频把那惊疑不定的目光投在我的身上。
  汉宣帝到底是汉宣帝,最先稳住阵脚,跟着稳定人心。冷哼一声,眼光四扫,就像一刀切了似的,窃窃私语嘎然而止。
  汉宣帝开口,向身后的司马洛,“洛,你去点火。”
  下半章会在中午或下午两点左右,嘿嘿,如果觉得好,请告诉别人帮我宣传;如果觉得不好,请留言给我。靠好像李记酸菜鱼的广告

 



正文 56。 (五十)以命祭天下 字数:1616
  司马洛应声领命,出了队列,拾起猪头祭司慌乱中丢在地上、已然熄灭的火把,重新点燃了,缓缓地,缓缓地,靠近我。
  我站在高台上,盯着他,他却不看我,一迳漠然的神情。
  觉得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疑惑超过了死亡的恐惧。
  终于,司马洛走到了柴堆前面,停下脚步,弯下腰,去点那捆成一扎扎的柴枝,依旧是漠然的神情。漠然到我几乎以为他被人施了邪术,迷失了心智。
  这回,再没有什么mi蜂从天而降,来阻止司马洛。
  所谓gan柴烈火,柴堆很快就着了起来,火舌渐起,司马洛直起身子,看着那火,我居然看到了他唇边露出笑意,映着红嫣嫣的火光,像邪恶的修罗王。
  心里发慌,慌得发抖,我真的要死了吗?死在我最爱的人的手里,得到的不是他的眼泪,而是冷冷的耻笑。
  是我疯了?出现了幻觉?还是老天疯了,疯魔了司马洛,疯魔了所有的人?
  周身,寒如冰浸。
  始料未及,在下一秒。
  那捆点着了的柴枝,燃着燃着,火势非但没向四周蔓延,反而像燃到了尽头的红烛,渐渐地熄灭。
  我以为我眼花了,受了太深的刺ji,神智不清了,但是随之响起的愕然喧哗,证实了我所见非虚。
  火,是真的要灭了,在大把大把的gan柴中间,苟延残喘地冒着黑烟。
  人群再一次震动起来,惊异、迷惑、猜度,各式各样的情绪,像瘟疫散播开来。司马洛转过身,我顺着他的目光,和他一起看向汉宣帝。
  没有惊异,没有迷惑,没有猜度,在汉宣帝眼睛,找不到那些情绪的存在,只有迷蒙,置身事外、旁观者清的迷蒙。他不过在假装,在脸上假装,做出与他的那些大臣们相差不远的反应。
  同时接触到我跟司马洛的视线,那对如烟笼云罩般的眸子里,隐隐现出些笑意,那笑讥诮之极,像薄如蝉翼的刀刃。
  不由自主胸【炫~书~网】口一紧,好似坠了块大石,吊着我的心,往下沉,沉到底。本能地预感到,那里是比十八层地狱更加恐怖的所在。
  司马洛已然回过头,二度垂首俯身,去点那熄了的木柴。结果,这一回,却是连点都点不着了。
  震动演变为群情耸动,惊悚之极,进而化作些许敬畏。而将那种敬畏推向gao潮的,是在这个时候慌慌张张跑过来的掖庭令崔怀。
  “陛下,陛下,怪异,怪异!宫中出了怪异!”
  崔怀的慌张顿时传染了其他人,汉宣帝随即喝道:“崔怀,你慌什么?有何怪异,你且慢慢奏来。”
  崔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边喘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陛下,下臣方才经过清凉殿,看见那块石头,便是星辰坠落处现出字来的那块石头,那石上的字,陡然地起了变化。”
  然后的对白,汉宣帝与崔怀的一问一答,再问再答。
  “哦?变化?起了何种变化?”
  “那一个字,变作了四个字。”
  “四个字?哪四个字?”
  崔怀停了一停,急躁的语速,忽地沉稳下来,“除了先前的廉字之外,在廉字的下面又多了三个字,连起来便是,廉,系,汉,室。”
  好像生怕别人听不清楚似的,他又重复了一遍,更为详尽地阐述。
  “系,即生死系于一线之‘系’;汉,乃我大汉王朝之‘汉’;室,为皇室衰荣之‘室’。”
  随着崔怀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所有的敬畏,一骨脑地找到了对象,那个对象,就是我。
  明天是双休,可能要晚一点,在中午吧。唉,如果有人看的,给收藏一下吧,给点分吧,给块砖吧。

 



正文 57。 (五十一)戏剧转变上 字数:1871
  一分钟之前,我是危及江山社稷的灾星;一分钟之后,我是身系汉室衰荣的祥瑞。
  因为扫帚样的流星偏巧在宣帝召幸我的夜里坠落,石头上偏巧显现我的姓氏,所以我是毫无疑问的灾星。
  但是,我将要被烧死之时,mi蜂偏巧飞来,谁都不叮,只叮着那个正yu点火的人。就算后来火点着了,好好的gan柴居然就烧不起来。
  这些不合理不应当发生的现象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我命不该绝,故此冥冥中自有神灵庇佑,是神灵招来mi蜂,是神灵灭了火焰,也是神灵进一步给了世人更为明确的提示。
  接受到提示的人们,忽然间,茅塞顿开,噢,原来那颗星并非预示灾祸,而是象征【炫|书|网】祥瑞,于是我就成了当之无愧的祥瑞。
  突然地生出些不真实感,仿佛真的坐在戏院里看一场活生生的话剧。
  我既做观众又做人肉道具,主演便是眼下一个接一个争着向汉宣帝进言的朝廷蠢材们,长篇大论引经据典,心有灵犀地围绕着一个主题,那就是我廉子服千千万万杀不得。杀了我,会得罪上天,会触怒神明。
  廉系汉室,换言之,我和大汉江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在,汉朝在;我荣,汉朝荣;我衰,汉朝衰,我亡,汉朝亡。
  这到底是谁编的脚本?够抬举我的。
  对于这导演和编剧人选,我还不敢下定论,唯一能肯定的,这绝不是所谓神灵或者上天的安排。
  难怪司马洛能够如此地平静,未曾显露丝毫担心之色,他早就知道我一定不会死。那么,这一切又是他的杰作吗?
  这般从容地安排,mi蜂、gan柴、石头上的字,连环妙计,环环相接,步步紧扣,绝非司马洛一人之力便可做到。即便他能做到,汉宣帝也绝不会容许他继续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捣鬼。
  除非——
  除非汉宣帝本就知情,或者便是他主导了今天的这场戏。
  说不定那个掖庭令崔怀也tuo不了干系,他来的时机太过恰当,惊慌的模样太过逼真。就像他曾经评价我的演技那样,他实在慌得过了头,不管出了怎样的大事,凭崔怀此人的深沉内敛,他绝不会那般地大呼小叫。
  最后,正是这个崔怀,亲上高台来为我松绑,又护送回去。却不是送我回掖庭里的祥云馆,而是去了宣室殿。并非内室,我想这里应该是汉宣帝读书小憩的地方。
  屋子里空无一人,崔怀把我送进去,并不停留,悄悄地带上门走了。
  我独自待着,满脑子想的,都是司马洛刚才看我的那个眼神。那是他今天唯一一次正眼看我,在我将要离开广场的时候。
  那样复杂的眸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快得让我来不及一一解读那其中深意。只抓住了一丝遗憾和心痛。
  我化险为夷了,可司马洛却在遗憾,甚至遗憾得心痛,仿佛这是他看我的最后一眼,仿佛从此他便与我天各一方、缘尽此生。
  当你爱上一个人,在你和他之间,便多了一根细细的线,一头系在他的心上,一头连着你的心房。当他心痛了,那线便会抽紧,扯着你的心,和他一起痛。
  我抚着心口,下意识地想按住那股慌乱却不知头绪的痛,这时,门开了,汉宣帝刘病已走了进来。
  竭力压制住心乱如麻,我尽量地保持镇定,接下来迎接我的,将是一场硬仗,比方才祭天大典上的生死一线还要惊心动魄。
  我跪地接驾,汉宣帝程式化地赐我平身,然后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
  “你,好像并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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