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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汉歌姬-第23章

小说: 大汉歌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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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开门,小妮子便急吼吼地问我,为什么门开不开,一双机灵的杏仁大眼看向屋内,尤其朝房梁上瞄。
  难不成她还以为,我正在布置上吊现场,只因为她赶得及时,才让我自杀未遂?
  我哭笑不得。应付这样单纯直率的丫头,我自有一番说词,只说是我和她两个人待惯了,陡然单独睡一个屋,心里有些害怕。
  这下倒好,直接给了信铃理由。一转头,她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去求魏夫人,准她搬来,与我同住。
  说也奇怪,信铃这丫头现在极得魏夫人欢心。魏夫人想也没想,一口便答应了。
  信铃却说,她是托了我的福,魏夫人其实疼的是我,因为信铃她待我好,所以魏夫人才爱屋及乌。安阳王刘平康对她额外的容忍,也是出于同一个缘由。
  说这话的时候,信铃正趴在我的床边,磨着我,给她讲《西游记》。
  若不是我用伤寒未愈会传染给她的借口挡着,只怕这会子,她已然得寸进尺,爬到我chuang上跟我挤一个被窝。
  信铃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然后,她会把她身上得来的阳光,继续灿烂给别人。
  虽然有点吃不消她那直来直去的热情,却不妨碍我喜欢她的热情、喜欢她晴空万里的笑脸。
  不诚想,那晴空万里,居然也会有乌云密布的一天。
  这日上午,信铃板着脸,气虎虎地走进来。边走边抱怨她旁边的小沅,那双杏仁眼叫怒气烧得,快喷出火来。
  小沅则不服气撅着嘴,想来她也是辩驳过的,只是辩不过信铃罢了。
  我自然要问出了什么事,信铃似乎就等着我发问,急不可待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哩啪拉地说将起来。
  “子服,你说小沅,过不过分?她居然帮着外人来欺负你?”
  “还不就是那个司马洛大人?”
  司马洛?我的心没来由地紧了一下。
  极力装作若无其事,我叫信铃先别生气,将事情来龙去脉,慢慢地讲给我听。
  原来,刚才,信铃和小沅在前殿遇到了司马洛。
  司马洛见她们俩人端着药碗,便问是谁病了。信铃就回答说,是给我送的药。
  司马洛听了,忽然隐晦地笑了一笑,说:“子服姑娘的病还没好么?想来也是她时运不济,偏生在陛下要宠xing她的时候落了水,染上这样一场大病,实在是无妄之灾。”
  信铃立马跳出来维护我,说我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不过还有些小咳小喘罢了。
  司马洛却道:“别说子服尚未痊愈,就是现在立时好了,也是枉然。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稍纵即逝。陛下如今正宠着张美人,万般垂爱皆系其身。何况正宫那里,还有皇后与陛下鹣鲽情深,哪里还会记得什么廉子服王子服。不过是过眼云烟,风吹即散,散无痕迹。”
  信铃不乐意了,抬腿要走人。
  不想,一向与人谦和的司马洛却不依不饶,又道:“信铃有空,不妨多劝劝子服姑娘,凡事要想得开些,遵从医嘱按时吃药,把身子调养好才是正紧。莫要枉费了二位,不辞辛苦为其煎药服侍的一番好意。至于其他,已然成了定局,无谓再去忧心。”
  小沅嘴快,接了一句,“司马大人说得极是,命中注定,她廉子服就不是做夫人的命,却要奴婢等成天像夫人一样地伺候着,委实讨厌。”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信铃不敢拿司马洛怎样,把一肚子怨气全撒在了小沅身上。
  故作扭捏重复着小沅的话,完了冷冷地嗤笑:“子服不是做夫人的命,你就是么?好歹陛下还看上了子服,至于你,陛下却是连正眼也不愿瞧你呢。”
  小沅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羞怒交加,只是不及信铃伶牙俐齿,想了半天才气弱地回了句:“陛下没正眼瞧我,就正眼瞧过你么?”
  信铃杏目圆睁,架起机关枪又准备朝小沅开火,我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同在长乐宫当差,本应姐妹相称,何需如此针锋相对?”
  信铃撇嘴,在嘴里嘟囔着:“谁把她当姐妹”。
  我只作没听见,转向小沅,和和气气地道:“小沅,我知道这阵子辛苦你了,你放心,明日我自会去跟魏夫人说,请她免了你的苦差,你就不必再讨厌我了。”
  小沅面上红得越发厉害,羞怒转为羞愧,“我——我——”想申辩终究无从申辩,赌气地跺跺脚一扭身走了。
  信铃则转怒为喜,直把我佩服了个五体投地,“子服,还是你厉害,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就把小沅堵得哑口无言。难怪魏夫人总夸你,说你非一般寻常女子可比。”
  我淡淡地笑,“信铃你也不差,这些日子越发的口齿伶俐,成语越发用得利落了。”
  信铃腼腆起来,嘿嘿地笑,“还不是子服你这个老师教得好。”
  “哪里,”我学着信铃的口气,调侃她道,“也是信铃天资过人、聪颖非常,亦非寻常女子可比。”
  信铃居然听了出来我在取笑,不依地扑上chuang来,要呵我的痒,“好啊,子服,你也寻我开心。”
  我嘻笑着讨饶,不想笑岔了气,剧烈地咳嗽起来。信铃赶紧住手,懊恼不已,“都是我不好,累得子服难受。”
  我连连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缓过劲来,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小沅说了那话之后,司马大人作何回应?”
  信铃正替我抚胸【炫~书~网】抹背,一时没听明白,“话?小沅说了什么话?”
  “便是于我命中注定做不了夫人那句。”
  勾起信铃未消的余怒,忿忿地道:“小沅这妮子恁地没心肝,子服你别放在心上。”
  这个信铃,我快被她气死。偏偏在这个关键问题上,她答非所问。
  明知再追问下去可能惹信铃疑心,却还是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那么,司马大人是如何回答的?”
  有些东西我必须要得到确切的证实。
  信铃愣了愣,似回忆了片刻,“好像,好像,司马大人又笑了一笑,说了一句什么什么——噢,对了,他说——未必,许是有那个命,却没那个心。”
  末了面露疑惑地看我:“子服,司马大人这话什么意思?什么那个命那个心的,我怎么听懂呢?”
  她没懂,我却是懂得不能再懂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司马洛那几句果然是话里有话。
  疑点有三。
  一,信铃和小沅是太皇太后特地调来照顾我的,他司马洛身为太皇太后的座上佳宾,频繁出入长乐宫,这事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却故意叫住她们,故意问她们是给谁送药。
  二,他特地叫信铃提醒我,要遵从医嘱好好吃药。以司马洛的个性,这似乎是多此一举,更显得婆妈。除非,他根本就知道我没有遵从医嘱、没有好好吃药
  三,他说一切已成定局,无谓再多虑。显而易见,司马洛口中的定局便是——宣帝已将我忘得一干二净。只是这“无谓再多虑”,却仿佛有弦外之音。
  表面听来好像是在劝我,既然宣帝已经忘了我,我也只能认命,再后悔烦恼也是枉然。
  可往深里想,却还有另一种解释。他似乎是在暗示我,宣帝不会再召幸我了,我不用再去做无谓的忧心,应当是按时吃药调养好身子的时候了。
  而那画龙点晴的最后一句“许是有那个命,没那个心”恰恰证明了我推论的正确。
  至于他为何会认为,我没那个做夫人的心,这便牵涉到我所有推理成立的一个大前提,一个大胆的假设。
  我想,也许,深夜树林的那一声叹息,不是游荡在长信宫外的孤鬼野魂,而是一个人。再大胆一点,说不定,前番黄昏后院,衣服与硬物摩擦的窸窣之音,也是来自于同一个人。
  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司马洛。

 



正文 29。 (二十八)人约黄昏 字数:3914
  不管司马洛是不是撞破我倒药的那个人,也不管他那几句是无心之语,抑或别有用意。总而言之我得谢谢他,及时向我提供了一个,对我来说极其重要的讯息。
  司马洛和萧屹都是宣帝身边的红人,甚可自由出入宫jin,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宣帝的想法。
  我想我的拖延计划,应该可以圆满地画上句号了。
  这两个月,身ti、jing神上的双重折磨,可算把我折腾苦了。尤其最近,信铃搬到我这屋以后,我几乎没可能在她眼皮子里底下打马虎眼。
  就算偶尔能打马虎眼,我也没胆子再溜出侧门,去那废林子撞第二次鬼。
  没奈何,只能改变策略,一方面在信铃监督下乖乖地喝药,另一方面趁信铃夜里睡着以后,掀开被子穿着单衣挨冻。
  不过,那挨冻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已是数九腊月的天,霜刀冰剑的。
  冻得我鼻涕一把一把的不说,最要命是冷得睡不了觉,哆嗦着数到三十三万三千只羊,天边已大亮。得,我算是一宿没合眼。
  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得tuo苦海,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一口一口喝药、安安稳稳躺热被窝里,一觉睡到天明。
  再加上信铃不厌其烦,一顿顿变着花样的汤水滋补。我的身ti眼看一天好似一天,非但没落下病根,人反倒比初进宫时圆润富态了许多。
  病好了,自然是要去向太皇太后谢恩的。
  上官太后看我的神情,像看一个失败的情敌,没有嫉妒怨恨,只剩下幸灾乐祸的怜悯。
  所以,她待我还算和气,甚而劝慰了我几句,什么身子好了才是要紧,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只要我效忠于她,她自会代为安排。
  我伪作受宠若惊之态,对她千恩万谢。心中了然,自此上官太后是永远不会再为我安排什么了。她要的只是一个可以满zu她内心秘密情愫的替身,而不是一个可能取代她在宣帝心目中位置的敌人。
  没想到她居然能把我视作劲敌,倒真让我有了受宠若惊之感。
  最遗憾,那个花了许多心血才得来的出宫机会算是白白浪费了。
  也罢,暂且在长信宫待着吧,起码我还有魏夫人亦师亦友的关怀,如今又多了信铃相伴,日子过得倒也不无聊。
  就这样,我继续跟魏夫人学曲学诗学书画,继续给信铃讲西游记之类的故事。
  没想到讲着讲着,我居然在长乐宫里出了名。那些宫女们一寻着空闲,便三个一群两个一党,聚到我屋里头,听我的下回分解。
  后来,名气大了,传到了太皇太后那里。有一次,许是上官太后闷得慌了,实在找不到消遣,便召我过去,说个故事打发时间。
  我根据她生活背景和情感经历,便选了红楼梦来讲。这下子可不得了,听得有滋有味上了瘾。
  从此,我的听众粉丝团里,又新添了两名成员,上官太后和魏夫人。
  到了此时,上官太后才算是有一些真真正正喜欢了我。
  日子像流水似的,从指间一点一点漏去了,过得平淡却不乏味。我迎来了我在汉朝的第二个春天,汉宣帝,本始二年。
  那天,大概是二月十六。
  下午,上官太后醒了午觉,便急不可待地派人找我,八成又是为了曹雪芹的那部红楼梦,已经讲到了宝玉黛玉第一次呕气。我故意吊着她的胃口,吊得那小太后心痒难耐。
  就在应召去正殿的路上,我一头遇到了司马洛。
  其实之前,我见过司马洛很多次,要不就是我身边有人,要不就是他身边有人。总是我按规矩向他行礼,他平淡地点头,然后擦身而过,根本搭不上话。
  更多时候,他总是随同宣帝而来,对于那个多情天子,我当然是能有多远闪多远。而太皇太后也是有意无意地,安排我避开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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