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大汉歌姬 >

第128章

大汉歌姬-第128章

小说: 大汉歌姬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末瞧着手里的圣旨,那圣旨,落地之时,是绣龙滚珠的背面朝上,笔墨书写的字迹朝下。因为是被一把胡乱抓起,所有人看到的,就只是背面。
  抿了抿唇,定了定心,李末翻转右拳,伸出左手的同时,陡然皱眉,似疼痛难忍。他却忍住了那疼痛,许是要将圣旨重新卷好,呈给宣帝。却在这个卷的过程中,皱着的眉突然一震,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把卷到一半的圣旨打开,拿在眼前勿勿一扫,眼珠子因不可思议而涨大,似急急乎乎要涨出了眼眶。仿佛,现下他目睹的这份不可思议,已然超出了先前,那不可思议的无火自燃、无火自灭。
  他的反应,令宣帝越发地不安,焦躁、不耐地叫了一声:“李末”
  李末,如梦初醒,应道:“陛下”。他大概是想把他发现的异样禀报给宣帝,但随即停住,我猜,在他认为,由他说,倒不如让宣帝、让众人亲眼一见。
  所以,他将那道完全打开来的圣旨,调了个头,使得背面朝向自己,正面遥遥对着汉宣帝。
  那道圣旨的正面,应当洋洋洒洒写满了内容,是汉宣帝要宣告天下、册立我为皇后的内容。但是这些字,一个也没有了,整张圣旨,干干净净,寻不到哪怕是隐约的墨影。
  这不免给人一种错觉,好像那蓬冥冥中另有一股力量操纵的蓝绿之火,要烧去的,不是圣旨,而是这圣旨上所写的内容。
  今天两更。

 



  我喜欢这错觉,我喜欢这“冥冥中另有一股力量操纵”的假想,我喜欢古代人把一切不可思议归之于神明的习惯。
  为什么圣旨会无缘无故灼伤了李末的手?为什么圣旨会无缘无故燃起那样奇怪颜色的火?为什么那火没有烧了圣旨,却仅仅是烧没了上面的字?
  要想通这些并不困难,只一个可能。
  那是神明在阻止,阻止我被册立为皇后。
  为什么神明要阻止?我不是上苍钦定、凤自天降的廉子服吗?我既是凤凰托世投生,为何神明却不让我做皇后?
  要解释这一点,也不困难。
  廉子服是凤凰托生不假,但她却只得凤身,不具凤命。她得了凤身,故此会现五色霞彩,化生死劫难。可她没有那个凤命,所以她永远做不了皇后。她的存在,是上天赐给大汉朝的祥瑞,她只能是廉子服,独立的超然的,她沾不得世俗。皇后属于世俗,不过母仪天下,而廉子服却属于天下,以己之凤身,庇佑苍生。
  为司马洛爱上的我,为司马洛深爱的我,为司马洛深爱到至死不渝的我,怎么可能只是悲哀地束手认命,抑或愚蠢地以死相抗?司马洛布的局,只有我能破解。这就是我的破解之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像汉宣帝当初在祭天大典上的布置,就像司马洛于临华殿外的“霞光凤鸣”,所有这些看似不合常理的现象背后,自然有构成它发生的合乎常理的前提与策划。
  为什么圣旨上会没了字迹?很简单,因为装有立后诏书的木盒被人调换了,调换后的木盒里,放着的本就是张空白的圣旨。如果李末没有灼伤手掌,没有扔了布帛,没有后来那蓝绿的火,打开来,那圣旨本就该是一片空白。
  然而,李末灼伤,圣旨扔了,火起了,一切便水到渠成。看似神灵操控,其实始作俑者,非人,非神,只是一种形似于白蜡的化学物质。
  欧洲中世纪,人们为炼金而疯狂。1669年,德国汉堡一位叫布朗特的商人在强热蒸发人尿时,虽然没有制得黄金,却意外地得到一种像白蜡一样的物质,在黑暗的小屋里闪闪发光。这物质暴露在空气中,久而久之,便会燃起神奇的蓝绿色火光,那绿火不会发热,不会引燃其它物质,是一种冷光。于是,他就以“冷光”的意思命名这种新发现的物质,叫做“磷”。
  布朗特发现的,便是现代极为普遍的,白磷,世上燃点最低的物质,仅为40摄氏度。
  尽管眼下还在正月,气温不过零上几度,却并不意味着白磷就不会燃烧。摩擦或缓慢氧化,包括人的手温,都有可能使它的局部温度达到燃点而起火。
  我要求太皇太后召那炼金术士进宫,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协助,助我从人的尿液中提炼白磷。只要掌握好白磷在空气中氧化达到燃烧所需要的时间,按照这时间将其均匀洒在那空白的圣旨上,偷梁换柱。
  当李末展开圣旨时,接触到白磷颗粒,他的手温,便使白磷燃烧,他自然被灼伤。灼痛的本能反应,他自然会扔了手里的东西。然后,白磷达到燃点,绿火初现。而用作圣旨的布帛,它的燃点,远远高于白磷,所以当白磷燃尽生成氧化物,圣旨仍然完好无损。
  说起来很容易,其中却是艰辛无数。那尿液蒸发时恶心的气味,白磷本身的剧毒和它动辄燃烧的危险 3ǔωω。cōm性,如何把握最佳的调换时机,让它在我需要它燃烧的时候燃烧,我忍了太多我不能忍受的苦,我经历了太多太多次的失败。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些苦,这些失败,到底换来了立后之典上那一幕的精彩绝伦。事后想想,也有些侥幸,倘若我不是从小就对化学很感兴趣,倘若中间随便哪个环节出了差错,结果会怎样?我不愿去设想。
  好在,这一次,我不愿去设想的,老天也没有多此一举地替我去设想。一旦最难做到的,做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便是轻而易举。只要随便找个人,把那“有凤命、无凤身”的谣言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谣言便和上几回一样,变成了无法推翻的真理,就算真龙天子也不能将其推翻。
  所以,我这一辈子都当不成皇后了,除非汉宣帝不顾神明不顾民心,执意逆天而为。可我知道,他不会这么做,一百个廉子服加起来,也不会令他做出一丝一毫可能会动摇江山社稷的举动。他是个英明的君主,英明的君主,向来是将大局放在首位,至于其它,即使是自己的意志,也只能屈居第二。
  (注:觉得在这里有必要交代一下历史背景。两汉之时,盛行谶言。所谓谶言,那是一种类似于宗教的神学,某种有待应验的预言、隐语。在很多时候,它为动荡时事的政治角逐提供了一种便捷有效的舆论工具。比如,汉宣帝的前任,汉昭帝还在世时,因为他身体虚弱、膝下无子,于是在昭帝元凤三年(前78年)正月,传说泰山莱芜山南有数千人看见有块高1丈5尺,长48围的巨石,忽然自己竖立起来,插进地里8尺,下边还有3块小石为足。又传说,皇家上林苑中,有棵大柳树倒地枯死,又自己站起来复活了,上面还有小虫咬食树叶而成的文字:“公孙病已立。”这些传说,到底是真是假,自西汉至今,一直存在争议。但霍光之所以会扶持汉宣帝刘病已登基,这也算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所以我个人认为,由此可知,当时的人们,对那些荒诞的传说在很大程度上是深信不疑的。也有很多人,很自然地就会想到利用这些传说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也是我,一连四次设计像本章这种情节的灵感所在。之所以啰嗦这一段,也是想跟不清楚这段历史的亲们,分享一下。其实历史深究下去,真的很有意思。)
  今天两更结束。汗,现在看看,真有点像在变魔术

 



  我想,在汉宣帝的心里,应该是对我有所怀疑的。当李末将那张空白的圣旨对向了他,他立时便将目光朝向了我。
  可他虽然怀疑我,却又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怀疑。毕竟,他亲眼所见,这一切实在匪夷所思,倘若真是我主导,那么他就不得不把我和“邪术”划上等号了。
  第二天的晚上,汉宣帝驾临常宁殿,或者,在外人口里,在宫人内侍的口里,应该叫做“驾幸”才是。他摆出的阵仗,是要夜宿,夜宿在常宁殿我的寝室
  我跪地接驾,本当慌张,却奇怪的平静。
  汉宣帝赐我免礼,本当试探,甚而疑恼,可他却也是奇怪的平静。
  我们两个人的平静,交汇出的,是相对无言。
  宫人退出,关门声,响在这平静里,终于打破了这平静。
  汉宣帝开口,话语里透出的,竟是过了承载极限的疲累。“子服心中,应当很欢喜吧?子服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因当不了皇后,而欢喜的女子。”
  疲累的汉宣帝,是我的软肋。选择着措词,最委婉的措词,“陛下,事已至此,子服欢不欢喜已不重要。”
  “重要?”宣帝抬头看我,那对眸子,是飘浮在云里的月,颤颤巍巍的,仿佛随时会跌下云头,跌落人间。也许他是很想跌落人间的,化作一片湖,如果我愿意做那湖心的一朵清莲。
  “不知子服信或不信,朕便如同做了一场梦,总是害怕梦醒,到此刻梦醒了,朕反倒轻松了。”
  “陛下,”
  我唤他,他却打断我,走近我,他伸手,触着我发鬓,他把那闪烁的眸光流连在我的发鬓,却不去接触我的眼神。
  “子服,朕轻松,却不甘心。朕不甘心,这当真是天意么?难道不是,有人蓄意而为?倘是蓄意而为,那么普天之下,有这等智谋心机的,非子服莫属。子服,朕便是输也要输个明白,你告诉朕,你是怎样做到的?你在诏书上,究竟动了什么手脚?”
  如果,不听那内容,单是这口吻里的温存,你会以为,他是在对我说着情话,不需要动听的句子,只是这语气,这声调,便是让人沦陷真心最好的武器。
  只可惜,我已无真心可沦陷,我听得出,这温存后面,那故意的示弱,以及诱供的企图。
  “陛下抬举子服了,陛下当真以为子服会妖术么?陛下当真以为子服能瞒天过海,愚弄圣听么?陛下问的,未免可笑。”
  温存在瞬间僵硬,然后,我感觉到了头皮拉扯的疼痛,却是汉宣帝扯下了我束发的簪子,扯散了那样式繁冗的发髻,长及腰间的头发如瀑布披泻开来。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刹那,就好像战场上叫人夺去了盾牌的士兵,长发披肩的我,面对着汉宣帝,竟生出几分女人面对男人的软弱。
  这种软弱,令宣帝脸上,那征服的保护的欲望,越发地明显。很矛盾,他既要征服我,又要保护我。矛盾交织在一起,却是伤害,抛却所有顾忌的伤害。
  他这是打定了主意,宁愿先伤害了我,再来用以后的日子治愈我的伤处。
  把玩着我的一缕头发,继而去摩挲我的双肩,那因后倾的衣领而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
  “是啊,朕的确可笑,一个做了朕七年夫人的女子,从良人做到婕妤,差一点做了皇后的女子,朕竟从未得到过她。传扬出去,朕怎能不遭天下人耻笑?”
  凑向我颈项的唇,柔若春风拂面,揽在我腰际的手臂,却强势而霸道,至于颈侧那呢喃耳语,则是绵里针的冷酷尖利。
  “子服,你以为朕当真一无所觉么?你心里存着什么样的想法,动着什么样的脑筋,朕比你自己还要清楚。朕虽然想不通你究竟使了何种手段,但朕可以肯定昨日的变故定然与你有关。廉子服,你尽管赢了朕这一次,可你别忘了,你依然是朕的婕妤。你既是朕的婕妤,那么朕便可以宠幸你,你就必须侍候朕!”
  第二更会在中午上传。今天会追加一更。

 



  那嘴唇的触感,臂膀的禁锢,贴合的身体,耳畔的声音,每一样都真实得不能再真实,却偏偏不能挑起我真实的反应。也许我同样过于疲累了,疲累的躯壳圈不住散漫的灵魂,魂魄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