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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大汉歌姬-第127章

小说: 大汉歌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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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里有话,我望着他,等待他的进一步解释,司马洛偏头,又一次躲避我的目光,他的声音是一种虚软了的不真实。
  “我知道,陛下与子服有过约定,待陛下正式立你为后、与你大婚之夜,便是你,向陛下,交付,交付,交付身心之时。”
  说到这里,那虚软忽地坚强起来,流露出的,是无怨!是无悔!他在强调,再一次强调。
  “不管那夜之前,还是那夜之后,子服依然是子服,是在月下吟唱婵娟千里的子服,是告诉我何为“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子服,是洛会用生命来守护、期盼她一世平安的子服。”
  我顿时了然,问出了他没能问得出口的问题:“洛,是不是害怕,我为了不做皇后,为了保住身心,也会像你一般,自残,甚或自尽?”
  司马洛没有回答,但我却能回答,自问自答。
  “洛,你大可放心,你舍得残了自己,来伤我的心。我却不能伤了自己,来伤你的心。”
  
  回到常宁殿,阿满及一众宫人,皆聚在殿外,见到我,既如释重负,又提心吊胆。“夫人,你去了哪里?陛下,一直在里面等你。”
  早在预料之中,我进到寝室,我的寝室里,是遍地狼藉。扯下来的玉床帷幔,撕碎了的绫罗绸缎,断了的象牙梳子,泼洒出来的胭脂粉盒。
  汉宣帝便在这一地狼藉当中,坐在我的床上,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他手里的金钗,我掉在司马洛床前的金钗。他那神情,仿佛我这屋里所有一切他的杰作,根本与他毫不相干。
  既然与他不相干,那么这些也和我无关。我视若不见,行跪礼,“廉子服,来迟一步,未能恭迎圣驾,还请陛下恕罪。”
  汉宣帝没有治我的罪,也没有恕我的罪,他只把精神放在那金钗上,仿佛对它,比对我有兴趣得多。
  他不让我起来,我自然不能起来。于是,我便跪着,他便坐着,一直到暮色渐沉。
  双膝酸疼到麻木,却毫无怨言。倘若这是他的惩罚,那这惩罚和我所犯的错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
  当最后一抹晚霞被夜幕吞没,宣帝开了口。“子服,你在恨朕,对么?你恨朕执意逼洛娶朕的皇姐,这才把他逼上了绝路。”
  “子服要恨朕,便恨吧。朕今日等在这里,这也是朕最后一次等在这里。朕要告诉子服,朕不管你会不会有样学样,朕告诉你,你不是司马洛,无论怎样,朕都会立你为后!待到来年立春,便将册封!”
  虚假的平和只维持到这里,渐激昂、激愤,狠,厉,绝!
  “届时,你若瘸了腿,朕就立个跛脚之后;你若毁了自己的容颜,朕便立个无颜之后!你若敢自尽,朕便杀光廉家、司马家每一个人!朕乃真龙天子,朕说一不二,朕,说到做到!”
  他猛地起身,折了那金钗,扔在地上,重重地踩在脚下,“廉子服,你简直胆大妄为!你竟敢教唆朕的皇儿,一起来背叛朕!廉子服,朕不会让你好过,朕会要你做,有史以来,绝无仅有,活得最悲惨的一个皇后!”
  丢下这句,可以说是威胁,也可以说是报复,还可以说是预言的话,他扬长而去。
  “陛下”
  我叫住他,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止步。
  那一刻,我知道,他的话,既不是威胁,也不是报复,更不会是预言。他只是在泄愤,拿床幔、梳子、衣服来泄愤,放几句狠话来泄愤。因为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所以他先前不能拆穿我和司马洛,所以他现在也不能伤我一根手指头。
  “陛下,子服只是去看看他,子服也发誓再不会有下次了。求陛下在处置太子和子义的时候,小惩便可,切莫重罚。”
  汉宣帝没有作声,背影稍许的软化,这就是变相的应允。
  我便对着那软化了的离去了的背影,说对不起。
  汉宣帝,对不起。你两样都说错了,我不恨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一点也不恨你。相反,我感激你待我的好,但是仅此而已。我不能做你的皇后,可我也不会让你失了颜面、失了威信,我会用一个最圆满的方式,解脱了你,解脱了我,解脱了这“凤命天归、廉主椒房”。
  呵呵,看到留言了,谢谢。今天两更。

 



  长乐宫,长信殿。
  我的到访,是上官太后的意外。
  “子服,这是要来和孤,算帐的么?”
  “太后并不曾亏欠子服,子服与太后有何帐可算?”
  上官太后居然没有动怒,反倒长叹了一口气,“廉子服,不管你信或不信,孤无意取你性命,更无意加害司马洛,孤只是不能让你做这一国之后。你太聪明,太有心计,陛下蒙了双眼,孤却没有。孤不能眼看着,大汉江山,再出一个吕稚,再生一番祸灾。”
  为着她这几句话,我知道我是找对了人,作最后的试探。
  “太后是认为,子服有那夺权争势的野心么?”
  “你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你现在没有野心,那是你尚未登上权力的顶锋,尝到权力的滋味。孤不能拿高祖辛苦挣下的这份基业,拿天下黎民,来冒险。”
  我连声赞同,“太后说的极是,太后不能冒险,子服也不愿冒险。如此,太后与子服便有了共同的心愿,想来太后定会助子服一臂之力,帮子服达成子服的、也是太后自己的心愿。”
  上官太后没绕过这弯来,“你,此话何意?”
  “子服的意思是,太后不愿子服为后,子服也不愿为后,这不是太后和子服共同的心愿么?”
  上官太后足足审视了我有一盏茶的功夫,审视观察权衡考虑的结果,“好,孤权且信你一次。你要孤怎样帮你?孤实在好奇,就目前这个局面,你要如何抽身而退?”
  我卖关子,“子服自有子服的打算,太后只需帮子服,召一个人入宫即可。”
  “入宫?召谁入宫?”
  我说了一个人名,这个名字是司马洛告诉我的。便是那个星相卦术无一不精、发明了琉酸、预测了流星的异人。
  上官太后不识山中宝,“此人是谁?”
  “回太后,此人乃是一炼丹术士。”
  “炼丹术士?你要召他,做甚?”
  上官太后把双丹凤眼瞪得圆圆滚滚,煞是可爱。可爱得我,不得不寻她开心。“子服召他进宫,自然是为太皇太后炼那不老丹药,以保太皇太后青春永驻、万寿无边。”
  那双圆圆滚滚的丹凤眼,不停地眨,眨来眨去,眨不出个所以然来,狐疑,“廉子服,你不会是在用缓兵之计诓孤吧?你怕孤再对付你,便先稳住孤,一旦拖至册封旨下,孤便是有心反对,也回天无力了。”
  聪明的女人,把每一种可能都想到了。“太后何必多此一虑?太后手里攥着子服的把柄,子服便是当上了皇后,太后也有法子把子服拉下马。”
  “把柄?”上官太后不解,“孤何曾有你什么把柄?”
  我答道:“子服的把柄何止一个,司马洛,子服的爹娘,弟弟子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会令子服投鼠忌器。”
  我授她以柄,她暂且压下狐疑,“廉子服,你最好别跟孤耍什么阴招,否则孤定不饶你!”
  我没接她的话茬,信任这东西,本就是日久见人心。现下,我再怎么指天发誓,也不过浪费口水。转而和她讨论这善后工作,“太后可曾想过,若是子服不做皇后,这后宫有谁最适合那母仪天下之位?”
  上官太后高深一笑,“这个,孤自然早有人选。”
  “是么?可巧,子服也有一个人选,正要推荐给太后。但不知,太后与子服想的,可是同一个人?”
  “哦?你想的是”
  “太后想的是”
  然后,我们异口同声,“王婕妤。”
  异口同声之后,是相视而笑,颇有些英雄重英雄的惺惺相惜。
  上官太后感叹,“廉子服,倘若你不是廉子服,孤一定会喜欢你。”
  这种感叹,我过耳即忘。
  喜欢我又怎样?无意取我性命又怎样?无意,不代表,不会。如果司马洛没用“凤命霞光”破了“巫蛊邪术”之局,如果我因此而死在了廷尉衙门里,她上官太后,了不起(炫)(书)(网),也就黯然神伤,感叹一句“造物弄人,人算不如天算”。
  两三个月后,地节四年,宣帝即位后,最多纷争、最多杀戮,于他而言,具有转折性意义的一年,于我而言,从天堂跌入地狱、又从地狱回归人间的一年,便在辞旧迎新的爆竹声声中,划上了句点。
  虽然我再没有私自出宫,虽然我把对司马洛的思念藏在了午夜梦回,虽然表面上我一直地循规蹈矩,汉宣帝却始终不能对我放心,所以刚过完了年刚刚立春,他便迫不及待地要兑现他的话,将那立后大典敲定在了一月底。

 



  汉宣帝给了我一个隆重又华丽的立后大典,据说先前很是花了一番心思和功夫布置,据说立后大典之后,他便将改换年号,预示新的开始。
  大殿广场,文武众臣齐聚,汉宣帝端坐上首,我跪在阶前,身着皇后庙服,等待内侍宣旨、册封。立后大典,最关键的一道程序,对于我来说,也是最关键的一刻。
  内侍捧来装有圣旨的木盒,掖庭令李末,庄严肃穆,打开木盒,准备宣读诏书。
  就在这个时候,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李末将手伸入木盒,取出明黄布帛的圣旨,右手执一侧,左手正待将它于胸前摊开。
  便在此时,毫无预兆地,李末左手一颤,像抽筋,更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样,尚未展开的立后诏书,自他掌中脱落。或者,更准确地形容,他是下意识地将那烫到了他的圣旨扔了出去。
  李末素来稳重,他会在如此场合如此失态,这便让这古怪更加的古怪。而这古怪,诡异,才刚刚上演。
  那扔出去的布帛的圣旨,在风中,一飘,两飘,腾地,燃起一蓬火,一蓬罕见的蓝绿色的火光,散出的,并非热,而是冷。飘落在地,即便隔得再远,依然能够感觉到那静默的冷意。
  静默,便像是这火光一般,突如其来地,席卷整个广场,宣帝霍然立起,众臣伸长了脖颈,哑了似的,点了穴似的,张口,瞠目,极度惊愕中,畏惧(炫)(书)(网)在逐渐成形。
  这引发惊愕畏惧(炫)(书)(网)的蓝绿之火,并未持续太长时间,当那最后一丝火星泯灭,却未能带着它所造成的震撼一同消失,反而将那古怪诡异推上了极至。因为那火,本可令万物化作灰烬的火,却没有烧着了那道圣旨,易燃的布帛,在火熄灭之后,明黄鲜艳,完好无缺,就连边角也未曾有半点焦枯。
  那一刹那,没有人,自静默中恢复过来,就算恢复过来,也只是在惊愕与畏惧(炫)(书)(网)里加速沉沦。
  李末仍是捂住了左手手掌,使劲地咽了咽唾沫,总算能够移开视线,从那同样静默于地面的圣旨上,转向了汉宣帝。宣帝的脸色,不会比李末冷静多少,而作为帝王,较寻常人高明之处,便在于他擅长强装冷静。
  宣帝朝李末使了个眼色,李末收到暗示,点点头,走过去,走向那道飘落于不远处的诏书。弯腰,欲捡拾,右手手指将触未触之际,略微的犹豫。犹豫地瑟缩了指尖,却随即压制了那瑟缩,仿佛豁了出去一样,猛地,一把抓起。抓在手中,然后,诧异。
  其实,李末捡起圣旨以后,一切并无不妥,他握在手中,既没有再被烫到,也没有再燃起什么蓝火绿火。或许,这恰恰是他诧异的原因。
  李末瞧着手里的圣旨,那圣旨,落地之时,是绣龙滚珠的背面朝上,笔墨书写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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