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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大汉歌姬-第103章

小说: 大汉歌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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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从进宫就一直渴望得到的,从爱上司马洛之后分外渴望得到的,一度以为我已十拿九稳、即将得到的。从这一刻起,我恐怕永远失去了得到它的可能。
  如果永远失去了,我不知道,在这以后日子里,自己靠什么活下去?要怎么样活下去?我没有活着的勇气了,甚至哪怕假想一下那样的未来,都会怯弱地发寒发颤。
  绝望的灵魂支撑不住麻木的身躯,虚tuo了似的,仿佛高温烘烤化了的蜡人,软软地要往下瘫。
  蓦地,自旁伸过来一只手,稳而坚定地,握住了我的胳膊,继而撑起了我虚软的身子。
  抬眼,昏昏沉沉中,依稀认出了宣帝的模样,他近在咫尺,他的眸子凝注在我的脸上,如烟如雾一般,却是春天早晨,暖阳的温煦,一缕一缕,透过烟状的白色雾气,想要抚慰严冬摧尽的枯草,想要唤醒它重生的意志。
  可是,我感受不到晨光的美好,只是觉得残忍,他的温煦、疼惜,还有比温煦和疼惜隐藏更深的,小心翼翼的希冀和雀跃,于我而言,尤其残忍。
  然后,宣帝的眼神,像被什么划了一下似的,隐约的裂痕,他迅速地撇过眼,移到至今仍旧站立着的那群人身上,他的股肱之臣们。
  他的右手依然坚定地支在我的腋下,甚而强迫着我侧转过身ti,和他一起面对。我们面对的,是大臣们持续的惊愕,以及惊愕过后本能的质疑。
  宣帝开口,居高临下,目光流转,转过在我们脚边膜拜着的奴仆们,挥袖,扬声,“霞光聚顶,凤鸣未央!因祸而出,凤自天降!!”
  那一瞬间,他是真真正正,一呼百喏的君王,喝令万民的至尊!
  整个临华殿,乃至整个未央宫,都因他,而为之震动。群情沸腾,山呼万岁。
  在这样的一片沸腾中,没有人能够提出异议,即便心中仍在质疑。
  太子太傅邴吉第一个屈膝半跪,便如同推倒多米诺骨牌产生的连锁效应,其他的人,一个接一个,跪倒。
  最后,最坚持的最固执的两个人,魏相和许广汉,也不得不屈服,随了大流。
  汉宣帝的唇角,一点一点,露出了满意的笑。这笑容,渲染在莫测高深帝王的脸孔上,竟令我不寒而栗。
  扶持着我的手掌,突然撤去,转而执起我的左手,带着我的胳膊一起往前,平平地伸直,他黑色的袍袖与我绛色的袍袖合并,似为一体,在风中轻扬。
  王气彰显,凌驾人上,他越发地大声,似要召告天下。
  “凤自天降,廉主椒房!”
  今天结束。明天继续。另推荐姐妹群小说冰雪柔儿《穿越女生乱天下》

 



正文 202。 (124)置之绝地上 字数:2154
  帝为龙,后为凤,古来有之,神化王权的传说。却不曾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成为这传说的主角。
  凤自天降,廉主椒房。
  是啊,天赐凤命,托世为人,这样的我,不来当皇后,谁还有那个资格入主椒房殿?
  就连太子的怪病、草木尽衰那些对我不利的言论,也变成了天命所归的佐证。太子染病,是因为他的龙气和我的凤气冲撞所致。而草木枯萎也是同一个道理,凡间凡树承受不起我因祸而出、突然显露的贵气。
  绝妙无比的破局之法,天衣无缝的将计就计。
  “这一切,都是洛的主意。”
  当一众宫人散去,当屋子里只有我和宣帝两个人,这是他对我讲的第一句话。
  他瞟了我一眼,那种拘谨,与方才的王者之气,简直判若两人。他在观察我的反应,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说词。
  而我的无动于衷,大大出乎了宣帝的预料,变得有些慌张,mo不着底的慌张。他走到我跟前,双手搭在我的肩头,审视着我的脸,我没有躲避他的眼睛,回望他。
  心里很平很静,没有哀伤,没有怨愤,平静得,像局外人,我跳出了我自己,丢弃了我自己,漠然地望着汉宣帝。
  然后,宣帝便在我的漠然之下,心虚了起来,他在躲闪着,放开我,走开几步。
  “子服,你别这样,好么?别怨朕,朕不愿失信于子服,朕是不得已。朕原本打算待此次风波过去,悄悄安排子服出宫,朕与洛都商量好了。奈何人算不如天算,魏相他们来得太快,逼得太急了,除了洛的提议,朕想不到其他任何可以保住子服的法子。”
  他的辩白,无懈可击。可他的无奈,却是蹩脚的演技。
  “陛下的意思,子服应当怨的,是洛,对么?是他的主意,他的提议,陛下是迫不得已。”
  宣帝陡然一震,他听出了我话语里的讽刺,难看了面色,却容忍着我的无礼。他叹了口气,“朕知道,子服会怨。但你要明白,朕和洛,真的都是无可奈何。难道你要朕,眼睁睁地看着魏相把你带走,交给廷尉衙门?”
  我上前几步,走到他面前,靠得他很近,仰起脸,我问:“陛下,当真无可奈何么?子服,就要做陛下的皇后了,从此要陪伴陛下一生一世,陛下难道不开心么?不高兴么?”
  唇齿交错间的,属于我的气息,扰乱了宣帝的呼吸,因为我的靠近,他迷惑,进而mi乱。
  “子服,你想通了?你心甘情愿做朕的皇后?你若真的心甘情愿,朕当然开心,当然高兴。便是叫朕立刻死了,朕,也死得其所了。”
  眼窝里淌出了水,淋湿了脸,跳出来的我,看着丢弃了的自己,在哭泣。我不是为了自己而哭,而是为了宣帝。我不是因为伤心而哭,却是要让宣帝为我伤心,为我心疼。
  是的,我很容易便达到了目的,他爱我,他真的爱我,所以他见不得我哭,他恨不得代我去伤心。
  笨拙地替我擦着眼泪,却越擦越多,一呼百喏的帝王也会有挫败的时候。他伸过双臂,揽我入怀,软语温存,虽然他也有满心的创伤。
  “子服,别哭了别哭了。你从来没有这样哭过,你这样哭着,朕的心都快要被你揉碎了。你信朕,朕会待你,比洛还要好。朕答应了洛,朕绝不会辜负了你。”
  我知道,我没有揉碎他的心,只是揉得软了,像和了水的面团一样,可以随我捏出任意的形状。
  我,开始要接近我的最终目标。
  “陛下,”含着泪声,“子服别无他想,只求陛下,答应子服一个请求。”
  那廉子服的声线,原本就美,加上我刻意的凄凄婉婉,便如同海棠初雨、轻红着雾,越发美得撩乱人心。
  “子服你说,朕早就说过,你的心愿,不管朕能不能办到,朕都会为你办到。”
  停了一停,变凄婉为凄绝,我亮出了我的底牌,“子服求陛下,让子服见司马洛最后一面。”
  搂住我的臂膀,陡然地僵硬了,我不能让他僵硬,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故作慌乱,像受了惊的小鹿,“陛下,子服没有别的奢望了,只求再看他一眼,只想跟他作一个了断。陛下若不信子服,可派人从旁监视。或者,或者,我们可以当着陛下的面,只说几句话就好”
  我凌乱的保证,淹没在宣帝的臂弯,他重新抱紧了我,“子服,别再说了,朕答应你。朕信你,也信洛。朕会让你们单独见上一面,子服是对的,有些事,需当了断。毕竟,是朕亏欠了洛,而洛又亏欠了你。”
  他喃喃地叙述着,他的深情,他的愧疚。我不再开口,伸出胳膊,去回应他的拥抱,我的回应给了宣帝莫大的鼓舞与安慰,他抱得我更紧了,像等了太久太久以后的如愿以偿,那般的迫不及待。
  唇角上弯,倘若我的前面有一面镜子,那么镜子中映出来的我,那嘴边的一抹笑,定然是森冷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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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 (124)置之绝地下 字数:1828
  我曾经以为,布那巫蛊之局的人,是为了阻止我当皇后。现在想来,或许,那人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上官太后远在长乐宫,若想遥控全局,收放自如,总有些吃力。
  一夜之间,将太子宫内外,方圆数十里的花草树木全都浇上大量的盐水,并且做到掩人耳目,不被太子宫里的人发现,就必须要求此人在未央宫里,有相当数量的心腹,我不太能够相信太皇太后手会伸得如此之长,在未央宫中也可呼风唤雨、一手遮天。
  但是,如果换作另一个人,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他不想让我死,只是想把我推上死路。司马洛不会为了别人而放弃我。如果让他放弃,就只能是为了我。
  也许汉宣帝也有自己的一套计划,逼司马洛放手,把我捧上后位,只是司马洛的方案更加完美,他便顺水推舟了。
  又或者,霞光,凤鸣,因祸而出,凤自天降,本来就是他们两个智慧的结晶。
  果然,是聪明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聪明,被如此聪明的男人爱上的我,怎么能够这么快③üww。сōm就认了输认了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正因为我跳出了迷局,丢弃了自我,所以我才能够看得清楚,想得透彻,做得狠绝。
  汉宣帝,你不要怪我,是你不仁在先,便由不得我不义在后。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玩那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把戏,我也可以把司马洛逼上绝境,逼得他绝对不能将我拱手相让、弃我于不顾。
  汉宣帝果然信守承诺,几天之后,他命崔怀,悄悄地带司马洛来了祥云馆。而且是名副其实的单独相处,早在司马洛来之前,不用我花心思,崔怀便找了借口,调走了阿满和小沅。
  跟着,司马洛进了厅堂,崔怀完成使命,欠身告退。
  我和司马洛之前的纠葛,我猜他大概已经知道了个七八成,也难为他沉得住气,安排未来的皇后与朝臣私会,这样荒谬绝伦的圣旨,他居然就照办不误,执行地心安理得。
  透过门缝,我一直瞧着崔怀,他穿过前院,开了院门,跨过门槛,又小小心心地关上。
  看来汉宣帝这趟倒是光明磊落,说到做到了,他真的没有派人监视我。是过于自信了,还是如他所言,他相信我,也相信司马洛。
  事态发展,比我想象中,要顺利得多。放下心来,将注意力集中到司马洛身上。
  司马洛背对着我,从进门以后,他还没有看过我。
  “洛”
  依然是僵直着后背,只是在我唤他之时,颤了一颤。
  “洛,”我幽怨着语调,“你现在,连看都不想看我了吗?”
  那幽怨,仿佛利剑,自他后背cha入,贯穿了前胸【炫~书~网】。很疼吧,我不过只说了句话而已,即使站在他身后,我依然感觉得到,他此刻的椎心刺骨。
  但是,他仍旧笔直地挺立着,像荒漠中的一株白杨。那是一株,历经了千年风沙,生命即将枯竭的白杨。
  就算他放任自己枯竭,我也不会让他就此枯竭。
  “洛,你对我已经无话可说了么?”
  一言不发的司马洛,终于开了口。艰涩的声音,仿佛掉了链子的老旧自行车,行在乡间坑坑洼洼的沙石路上,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费力那样的辛苦。
  “洛,并非无话可说,却是无颜以对。”
  他也不过说了句话,冰封在心底的那些情绪,便从麻醉中苏醒,就像tuo缰的野马,乱蹄踩踏着我的胸【炫~书~网】口,我极力在控制,却仍旧失了常态。
  “洛既知今日无颜以对,又何必当初自以为是?我宁可被他们抓去廷尉府,也好过现在,坐等着,廉主椒房!”
  “廉主椒房”这四个字一经出口,便如同陡然一下子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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