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爱的,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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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一门之外的何至琳极其不耐烦,“他们说什么呢?没完没了的。”
蓝妈妈答:“小俊嘴里的话金贵着呢,对谁都舍不得吐,唯独乐意跟燕笙说。打小他们就这样。”
何至琳狐疑地转过脸来,“打小?他们小时候就认识?”
事情似乎变复杂了,依何至琳所想,唐俊念念不忘前女友,不过是难忘初恋而已。但青梅竹马+初恋就难搞多了。她认识唐俊一年多了,深知唐俊是个特别‘念旧’的人。属于过去的东西样样珍惜,哪怕残得翻了毛的旧篮球都一板一眼包装好,妥善收藏。燕笙是贯穿他生命的人,这其中的分量怎么衡量?
何至琳不敢再往下想,她当机立断推开病房门,“你们鬼鬼祟祟的,密谋什么呢?”
可惜,她没在两人间引起任何关注,燕笙只一瞬不动的看着唐俊,“说那么多没用,我只要你一句话。”
“阿笙,答应你的我绝不食言。”
“不是这句。”
“我会用事实告诉你,我选了一条无比正确的路。”
“你是要一意孤行下去了?”
唐俊垂低眼帘,长长的睫毛覆盖了全部情绪,“早晚你会明白的。”
“不用等到那个时候,我现在就明白了。”
何至琳一下听出燕笙语气中蕴含的失望与怨气,她快速揣摩对话背后的意思,再分析两人表情,何至琳大喜过望。她不无骄傲地扬起下颌,“我就说嘛,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燕笙扭身便走,拉开门正撞上蓝妈妈欲进不进,燕笙侧身闪过她,毅然而去。
蓝妈妈迟疑片刻,选择了去追燕笙。进到电梯,蓝妈妈忍不住捅一下她,小声嘀咕道:“到底说的咋样?小俊”
“蓝妈,以后阿俊的事你直接问他,或者问何小姐。我不想听也不想管了。”这回,换了燕笙板紧面孔。
蓝妈妈反而觉得天顿时亮堂了,她笑了,“就应当这样,各人过各人日子,过去的事赶紧翻篇。燕笙,你也不小了,等工作踏实下来就想想自己的事吧?我不求你找个多有本事的,只要老老实实过日子,知道心疼人”
安静的电梯空间里,这种低低絮语足以传进每个人耳朵,燕笙推了下蓝妈妈手臂,示意她收口。此时,刚刚走进电梯,站在他们前面一个身穿病号服的人转过身,用不太确定的口吻问道:“您是小唐妈妈?”
蓝妈妈一抬头,惊道:“何总?”
“您瞧您,每次都这么见外,直接叫我至雄。”
燕笙感觉这人说话的语气似曾相识。紧接着,她听到蓝妈妈颇为敬畏的为她介绍,“燕笙,这是何小姐的哥哥,何至雄,你也得叫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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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蓝妈妈热情健谈,这场不期而遇的碰面直接转化成了探望。地点也移至何至雄所在的病房。燕笙亦步亦趋跟着,俨然小时候跟随蓝妈妈走亲戚。
何至雄的病房比唐俊那里豪华很多,从堆成小山似的花篮和营养品即可看出何家大哥是个人物。燕笙听蓝妈妈说过,唐俊与何至琳都在何家企业里做事,据说掌舵的就是这位何至雄。
燕笙没插嘴蓝妈妈与何至雄的聊天,她的注意力被面前一叠文件吸引住了。那上面的字体燕笙再熟悉不过,标示、重点勾得一清二楚,透过页面,仿佛能看到唐俊专注认真的神态。
“燕笙小姐,喝水。”
燕笙转头,看清是刚刚给她做过介绍的田秘书,遂客气地点点头,“谢谢。”
在唐俊那儿说了半天话,她的确渴得厉害。可燕笙的手尚未触到饮料,猛地被蓝妈妈攥住了,只听她略带兴奋的说道:“还到处找什么人啊,我家燕笙就能做!”
燕笙茫然。
“你听我说,何家大哥。”蓝妈妈满脸热切,言之凿凿,“我家燕笙上学学的专业就是护理。她本事大着呢,打针、挂水啥都会。雇谁也不如自己人放心,对不?”
何至雄上下打量燕笙,似乎信不过。
发觉自己成了话题中心,燕笙很是警觉,“蓝妈,你们聊什么呢?”
蓝妈笑眯眯的,“何家大哥马上要出院了,田秘书想给他找个人,负责量血压、吃药啥的。我说雇什么外人呀,你就能干。”
“我”
蓝妈妈手上一使劲,把燕笙嘴里的话掐回去,她大声对何至雄说:“何家大哥,我家燕笙脾气好、会照顾人,在学校里老师就夸她做事利落,要是到你那儿,保管你一百个放心。”
何至雄倒是没有多问,甚是无所谓的,“那就来吧,工资好说。”
“啥工资呀,”蓝妈妈爽朗的笑,“咱们这算亲戚帮忙,提钱就见外了。”
如此轻率仓促的敲定,竟不问问本人意愿,忍了又忍,燕笙没当面发作,捱到出了病房,才甩开蓝妈妈的手,“要去您去,我不去。”
蓝妈妈笑得胸有成竹,“你以为这是脏活累活?何家大哥有秘书、有司机,家里还雇着阿姨。轮不到你辛苦。”
“不是累不累的问题。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公司叫我明天上班。”
“啥也别说了,这事听我的。”
燕笙纳闷,一向不管拿主意的蓝妈妈怎么突然武断起来?好在谜团并未维持多久,在回家的公交车上,蓝妈妈一五一十揭了底。
“燕笙,有件事老也没机会说。我打算搬回慈云山去了。我跟寺里的大师傅说好了,他给我划片地方,让我种菜给寺里。这房子留给你住,你赶紧找个人结婚吧。”
从搬到新家开始,燕笙不止一次听蓝妈妈唠叨住楼房不好,进出爬楼梯,连个晒被子的地方也没有之类,可她压根没想到蓝妈妈竟然要搬回去。想到这偌大的房子只剩了自己,燕笙由衷地心惊。
“蓝妈,住得好好的,干嘛走呢?你年岁大了,还是享享清福,别再干活了。”
“我舍不下你周爸一人在山上。我老梦见他跟我诉苦,说没人陪他说话,他孤单得厉害。”
这下,燕笙有点接不上话。
蓝妈妈反过来拍着她手,“燕笙,小俊和燕白那儿我都没啥牵挂的,他们俩能顾好自己。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你叫我安安心心的走,别为你担着心。”
听出蓝妈又把话题绕回了何至雄那儿,燕笙苦笑道:“我真的不想去何家。何至琳看我象眼中钉一样,我干嘛非往人家眼前晃呢?”
“我打听过了,”蓝妈妈赶忙说:“何家大哥离婚好几年了,现在自己住城西的别墅里。”
燕笙仍旧摇头,“还是算了,我不想去。”
蓝妈妈自有一大套理论等着呢。
“燕笙,有些事不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随便找个工作,一切都万事大吉了?更难的在后面呢。谁知道你进去的事不歧视?谁敢放心用你?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也是躲着你、防着你。”
其实,这话无需蓝妈妈挑明,燕笙早有感受。原来的老邻居看到她一概装作不认识,可转过脸就交头接耳。出狱前,监舍里的狱友也说过,这段不光彩的历史得跟一辈子。所有人都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你,即使你满心诚恳待人,他们也视你为洪水猛兽。唯一的区别是有人摆到脸上,有人藏在心里。
显然,蓝妈妈想的更长远,“你说你心里不委屈吗?你掏心窝子似的想往好了做,可架得住人家一个劲地冷水泼头吗?我就是个家庭妇女没啥本事,咱也不认识手眼通天的人,所以,咱们必须得找个人借光。”
“借光?”燕笙不解。
“我听小俊说这个何家大哥挺厉害。要是突然过去拍他马屁,人家不见得瞧上咱们,正好借他犯愁找不着人的机会,你给他出出力,叫他记下你。”
燕笙还是没懂,“记下我干嘛?”
“他有本事,周围认识的人肯定也是有本事的。你借他当个跳板,介绍你到别人那工作,不比你自己东撞西撞的强?”
兜了好大一圈,燕笙才明白蓝妈妈的意思。
蓝妈妈继续滔滔不绝的,“你想啊,他介绍过去的,人家怎么也得卖他个面子吧?到时候你好好干,叫人家挑不出毛病来,工作的事不就算稳定了?挣钱多少咱们不挑,只要能养活自己就行。你说对不?”
话当然是对的,燕笙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但想到何至琳,还有将来怎么也绕不开的唐俊,燕笙还是打了退堂鼓,“我再想想吧。”
燕笙以为拖一拖,拖到这事不了了之也就完了。可没料到,第一天下班回来,田秘书竟然等在家里。蓝妈妈更积极,换洗衣服都打包完毕了。这下,真叫燕笙骑虎难下。
蓝妈妈径直把背包塞到燕笙手里,难得简洁有力一回,“去吧,我不害你。”
何至雄的家位于城西,算是燕都市的上风上水之地。除却车流,道路两侧鲜有行人。那大片的城市绿化地带和精心构建的街景,一不留神恍若置身欧洲小镇。燕笙无心赏景,她满脑袋想的是怎么摆脱眼下的局面。
倒是田秘书看似无心的一句话,使燕笙豁然开朗。他说:“燕笙小姐跟唐助理真像。”
一抹淡笑溢上燕笙唇角,“是啊,大家都这么说呢。”
料想隔不多久,她来何至雄家的消息就传到何至琳那儿了。那大小姐一定杀将过来上演驱逐戏码。难堪在所难免,不过让蓝妈妈就此死心也好。
家政阿姨早已打开房门迎候他们。二楼最里侧一间预备给燕笙住。田秘书交代几句后就走了,阿姨介绍完家里情况也消失了,只剩下燕笙独自一人。推开窗户,一派春日里的花团锦簇,只是空气里也浮荡着与世隔绝的气味,目之所及处看不到任何人行走。
燕笙连行李都没有打开,说不准何至琳几时驾到,省得她再一样样装回去浪费时间呢。可眨眼三四天过去,不要说何至琳,就连何至雄都无影无踪。燕笙试着跟家政阿姨打听消息,得到的结果是:何先生工作忙,平日多住在集团里。隔三差五才回来一趟。
燕笙讨厌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走?没借口,留下?又不愿意。
终于得见别墅主人已经是五天之后。何至雄走路特别轻,突然地出现在楼梯拐角,吓得燕笙以为小偷进来,差点飞起一脚踹人。
何至雄面色阴沉,完全没了那天平易近人的和气劲儿,他半仰着头,打量一身外出装束的燕笙,“出门?”
“我想看我妈去。”
何至雄那两道浓眉快要拧做一团了。燕笙感觉不妙,忍不住替自己辩解,“这几天我哪都没去,一直呆在这儿。今天周六”
“我回来拿东西。”
燕笙恍然大悟,原来他嫌自己挡道了,她赶忙侧身让出楼梯。
何至雄昂首阔步,目不斜视的。
燕笙简直有冲动立马拿背包走人,可一想烂摊子甩给蓝妈妈念头只能斩断在肚子里。走出别墅,燕笙向门口保安打听坐车路线,结果着实悲催。这里属于高档住宅区,根本没开通公交线路,出租车揽不到生意也极少往这里来。按保安所说,大概得步行半个小时,见到第四个红绿灯才能搭上车。
他们说话的功夫,有车悄然停在旁边,车窗落下,何至雄面无表情的,“上来,捎你一段。”
燕笙没做虚头巴脑的客套,乖乖上了车。
说起来挺远的地方,对汽车不过是踩几下油门而已。眼见着第四个红绿灯出现,燕笙却没敢吱声。因为何至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