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爱的,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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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两三米远,燕笙停下步子,问:“有事?”
唐俊转过脸来,很是开门见山的说:“阿笙,你不要在这儿干了。”
燕笙没傻乎乎去问‘为什么’。唐俊跟蓝妈妈争吵的内容她已经知道了。
显然,接下来的一番话唐俊做了充分准备,讲起来有理有据,“这儿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人际关系复杂着呢。每个人都为自己盘算,到处勾心斗角的。你还是少接触为好,免得叫人利用了。经济上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把卡给蓝妈了,而且我每个月都会往里面打钱,那些钱随你怎么花。就是不上班也够你生活的。”
“你这是要养我?”燕笙勾起嘴角,溢出浅淡的笑。
“别说的那么难听。你花我的钱天经地义。”
“不用。”
“什么不用?”她干脆利落的拒绝令唐俊抓狂,“你是想跟我划清界限吗?燕白的钱能要,我的就不能要?”
燕笙觉得唐俊又犯了孩子气的毛病,他跟燕白一样吗?燕笙不会操心燕白吃得好不好,那些饭合不合他胃口,相反她会偷光燕白好不容易积攒的零食;她也不会因为燕白几天没回家而辗转反侧,她知道燕白走得再远也知道回家的路。燕白就象她的头发,长了剪短,短了再长,不惧怕失去,它总是牢牢存在的。而唐俊曾经是她人生的全部,是需要她爱惜呵护,时时守护的信仰,是她努力的全部意义。
所以失去时,她心里想的全是如何毁了他。
燕笙说:“我想去哪,想花谁的钱都是我的事。不要别人管。”
这更让唐俊无法接受,“我是别人?”
燕笙有心回他:你不是吗?但不忍见他伤心绝望的眼神,遂咬了下唇没应声。
“你是不是是不是”唐俊说了两次都没讲出口。
燕笙不解,“你到底想说什么?”
唐俊一咬牙,“何至雄不会喜欢你的。”
燕笙惊诧,继而明白过来,她嗤道:“你少跟着她一起嚼舌头。我没你们想的那么贱,上赶着去贴他。再说了,他哪好?哪值得人喜欢?”
在燕笙心里,何至雄脾气暴躁,讲话刻薄,尤其爱戳人心口窝,简直挑不出优点来。
“那你为什么来金地?”唐俊愈加困惑了。
“为挣钱!不行吗!”燕笙有点火大。
看她急了,唐俊马上变软,嗫嚅道:“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绕来绕去脱不开一个‘钱’字。燕笙败给何至琳就是因为钱,她不想在这话题上没完没了。她主动换了内容,“我听他们叫你唐助理,你在集团具体负责哪块?”
唐俊好看的面庞上腾起一丝苦笑,“不负责什么,一切听何总安排。”
金地集团里何至雄一人独大。作为他的亲妹夫,何至琳又是唯一的妹妹,唐俊的‘助理’头衔听上去颇有些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意味。但实际情况是,何至雄对自家妹妹都瞧不上眼,隔了一层的妹夫就更别提了。唐俊不会逢迎,也没有积极踊跃的态度,在何至雄那儿特别被动,得名得利的好事都轮不上他,几乎是无所事事。
“那怎么行?”燕笙明白了那些奚落的由来,“你得想办法找事做。干出几件漂亮事才能服众,不然谁都会瞧不起你。”
“你不知道,这儿是多做多错,不做不错。他骂人那个劲儿,你是没见过。”
燕笙了解唐俊。他脸皮薄,若是和风细雨地沟通一切不成问题。但凡别人粗暴或者尖酸刻薄点儿,他先退缩了。
“他骂他的,要是为这个缩手缩脚你就错了。这世上哪都有不讲理的,计较这个永远没出路。阿俊,没人把好东西送到你眼前,你得自己争取。”
“我知道。”唐俊象挨了批评的孩子,蔫蔫垂低了头。
燕笙暗暗皱眉,都怪她和燕白把唐俊保护得太好了。就譬如刚才遇上同事们讲风凉话。搁在从前,燕笙一定上前据理力争;燕白则是以破口大骂来还击。他们俩象维护偶像一样不允许任何人非议唐俊,在他周围竖起坚硬的铜墙铁壁。
燕笙不忍再责怪他,换了和缓语气,说:“阿俊,你是咱们仨里最聪明的。周爸老说,你要是他亲儿子,他睡觉都要笑醒。你别辜负他的期望,你一定得有出息。”
提起周爸,唐俊立即笑了,“阿笙,其实你才是最聪明的。周爸那么说是重男轻女。”
这时,燕笙手机响了,是田秘书,听他的口气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发生。
“你在哪?马上回集团来。”
“我就在集团呢。”
“马上来何总这,快点。”
燕笙按断电话,对唐俊耸肩,“我得走了,有事。”
“阿笙,”唐俊喊住她,好象难以启齿一般,不停绞着双手,“我刚才的话,不许生气。”
燕笙想了一下,明白他指的哪句了,“少听人瞎说八道,要是有疑问你直接问我来。”
这仿佛重新打开一条通往彼此的大道,唐俊由衷的高兴,“阿笙,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早该知道。”燕笙理直气壮的白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休息,周一再见!
☆、第 16 章
走进何至雄办公室,燕笙明显感到里面的低气压,好象真有了不得的大事发生。再看何至雄脸上,震怒后的余愠犹在。田秘书小心翼翼陪在旁边,看燕笙出现,他忙迎上来,“你可来了。”
燕笙纳闷,怎么说得自己好像救星一样?
何至雄抬起头,看她的眼神绕是燕笙会察言观色,也估量不出其间的复杂成分,不过她对危险有种本能的趋避能力。她倍加谨慎地立在门口,不肯再往里多走一步。
田秘书热情地拉开何总办公桌前的皮椅,仿佛接待贵客一样殷勤,“请坐,燕笙小姐。”
瞧燕笙隔得老远,何至雄低低的哼一声,他用力揉额角,吩咐田秘书,“出去吧,不叫你别进来。”
田秘书对燕笙奉上一个和气的笑脸才退了出去。
何至雄桌上的烟是为访客而备的,当他抽出一支叼到嘴上,恍然想起自己没有打火机。办公室里有个装饰的工艺品火机,在旁边的会客茶几上摆着,何至雄懒得动弹,一扬下颌示意燕笙递过来。
烟被顺利点燃,何至雄倒是没忘记对女性表达谢意,他那副嗓门吼起来叫人心惊,压得低了别有一股暗哑成熟的男人味。
再退回门口已经不可能,燕笙只得坐到田秘书摆好的椅子上。虽是心里忐忑,脸上却分毫不带出来。
“这玩意我戒掉三四年了。”吐出一口烟,何至雄慢吞吞开口,“那年,因为抽烟我差点被烧死。当时太累了,点完烟的同时就睡着了。要不是命大,今天我也不会坐在这跟你说话。”
燕笙静静听着,并不插嘴。
“那会儿是我最低谷的一段儿,老婆带孩子走了,银行贷款迟迟批不下来。整个金地集团连一万块现金都凑不出来。我想要是那火烧起来,让我直接挂了,一了百了多踏实。可老天不答应,他非得叫我活着。我想,好吧,既然活就得活出人样儿来,不能软蛋似的趴着。该抢的、该争的、属于我的东西,一样都不能落。
何至雄豪迈地一挥手,象指点江山般点着他这豪华气派的办公间,“走到今天,这些都是凭我自己得来的。我坦荡荡,我问心无愧。”
听了半天,燕笙还是没找到跟自己关联的地方。她没那么天真,以为何至雄找自己做解语花,背后应该自有原因。正想着呢,答案马上来了,因为何至雄突然变换口气,“可是他妈的,总有卑鄙小人想在背后算计!当着你说一套,转过脸去就不是他。耍得人团团转啊!我就不懂了,我又不是不肯掏钱,他这么坑我图的什么?你跟他熟,你给我解释解释。”
燕笙愕然,“我跟谁熟?”
“魏锦然啊。”何至雄怒气冲天的,“他老这么两面三刀吗?”
似乎这里面需要燕笙澄清的地方还挺多。但燕笙更好奇的是魏锦然做了什么。女人就是女人,走到哪都脱不开八卦之心。
“他坑您什么了?”
何至雄用最简炼的语言讲述了金地集团进驻保税区的全过程。本来,何至雄非常自信,他托人打听过考核结果,反馈回来的消息是金地集团位居前列,进驻已经板上钉钉。但今早成绩贴出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金地集团竟排在了第六名。要知道这几乎是宣判它出局。因为名额限制,私营企业这块儿只有前五名才有资格进保税区。
如此巨大的反差一下激怒了何至雄,他想到只有一种可能:他被魏锦然耍了。
燕笙问:“魏锦然跟您保证过进保税区的事吗?”
何至雄一愣,“保证?”
“就是”燕笙不知怎么描述好,“就是他收了您什么,然后答应这事没问题。”
何至雄卡壳了。他暗示过许多次好处费这个东西可以有,要多少全凭他开口,但魏锦然死活不肯表态,他的钱也迟迟没有送出去。
燕笙懂了,接着说道:“其实,他这不算坑您啊。他没拿钱,当然您也不能指望他替您说话。”
何至雄不爱听了,“我看你们真是一个鼻孔出气!你不是还要夸他做的对、做得好吧?”
这指责真是没道理。燕笙低下头,不吭声了。
何至雄三口两口抽完了手里的烟。刚刚顶到峰值的怒火也随着时间慢慢平缓下来。离最终名单公布还有三天,不到最后一秒钟他绝不放弃。
掐灭烟,何至雄又抖擞了精神,他指挥燕笙,“你给魏锦然打电话,约他吃饭。”
燕笙暗暗在心里叫苦,她不出面还好,只要一露头,管保何至雄死得更难看。金地集团申报失败不过是开始,往下走指不定多少事等着呢。当然,跟魏锦然的过节燕笙不想说,因为她知道说了的后果。
“我的工作不包括这项内容吧?”燕笙拒绝。
“是我调配不了你?还是你不服我调配?”傻子都听得出他话里的威胁。
燕笙咬紧牙根,兀自强撑着不动。但这种坚定在何至雄眼里不值一提,他轻易就能瓦解掉。
“我可以把你的转正期提前到今天。”
轻飘飘的一句话不啻于天籁福音。销售部是整整三个月的试用期。不仅要燕笙兢兢业业、拼尽全力地扛过去,还得忍受那不高的保底工资。
“你说话算数?”燕笙豁出去了,只是她听自己的声音遥远而飘忽,好象另一个人。
何至雄不屑回答,直接打给销售经理宣布了这个消息。燕笙到底是嫩,何至雄想,她根本不懂自己价值几何,如果换做自己,他绝对能谋取到更大更多。当然,她不懂更好。
听到魏锦然那声沉稳的‘喂’,燕笙手心沁出一层湿嗒嗒的汗,仿佛能把电话浸湿。“我是燕笙。”讲完这句,她屏住气息,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她必须承受住。
“你好。”
听的出来,燕笙这名字没带给他任何情绪上的起伏,并且随着他话音落下,话筒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这空白叫人格外不安,好象酝酿了无限可能,必须尽快消灭掉。燕笙尽可能用最和缓的语调,把何至雄的要求讲出来,“何总看了集团的考核成绩,他有点儿不明白的地方。究竟集团哪块存在问题?您能帮我们分析一下吗?”
“何总为什么不打给我?”
“何总正在召集管理层开会。您知道,为了迎接这次考核,集团做了充分的准备。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