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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卿魅天下-第65章

小说: 卿魅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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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让她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你真的想娶我?”兮兮柔声问道。
  “真的,想了很久很久了。你愿意吗?”烈风轻声说道,不知不觉地抓住了她的双手,眸中温柔和深情交相纠缠着。
  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兮兮抬头看向他。
  他的脸是苍白的,也是憔悴,那都是因为她。
  她还想说,她不能嫁给他。
  她觉得他们之间还隔着很长的距离,那是她永远也不能逾越的,所以她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不仅仅因为她圣女的身份,她还怕经历了千险万难,却换来和娘亲一样的结局。
  她的迷茫和犹豫看在烈风眼里,好似洞悉了她所有的担心,烈风忽然举起右手,一脸正色地说道:“皇天在上,我完颜烈风,愿娶云兮兮为妻,真心相待,不离不弃,绝不纳妾负心,如若有违,天打雷劈,难以善终。”
  他的声音高贵清雅,坚定无比,好似涓涓细流,淌入兮兮心泉。
  兮兮彻底震惊了,她没想到,他会为了她,许下如此重的誓言。
  她双眸直直凝视着他,他的深情和温柔,如同毒性最烈的毒药,毒昏了兮兮的神智。
  而他,如同一只猎食的豹,搂住了兮兮的纤腰。
  他拥着她,紧紧地。
  他宽阔地臂膀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好似一个蚕茧,将所有的纷繁喧闹都排除在外,这个世界只有他们。
  “闭上眼!”他轻轻说道,声音略带嘶哑。
  他温柔的声音好似上了魔咒的蛊惑,兮兮不知不觉依言闭上双眸。
  他圈住她的纤腰,困住她的身子,两人肌肤相贴,容不下一丝空隙。
  他炽热的唇覆到了她的唇上。
  兮兮的身子忽然变得僵硬起来,毕竟,她还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少女。
  烈风极其温柔地极有耐心地开始浅吻,兮兮紧绷的身子在他的怀中一点一点地软化。
  烈风的吻是霸道的,但又不失温柔,令兮兮的心渐渐迷醉,好似沉浸到了温柔的港湾里。她只是被动地感受着他的深情,他的狂野。
  没有了轻纱的阻隔,烈风觉得兮兮的唇是那样甜美,他觉得自己彻底迷醉了。他在她唇上流连,忘记了一切,他只是用他的唇舌表达着他的深情和狂喜还有迷醉。
  他不知不觉地加深了这个吻,慢慢地,浅吻化成了深吻,激狂如火焰,热烈似情火,烧得彼此意识朦胧。

第29章 故人相逢(上)
  烈风霸着兮兮的呼吸,细细品尝着她的每一分甜蜜和柔软。心中的火一经点燃,熊熊好似不能熄灭。如果不是身上还有伤,他真的会收势不住。
  温馨的时刻是长的,然而感觉却好似很短,似乎只是一瞬间。
  当兮兮从烈风怀里挣扎出来,眼前一片白光闪耀,丽日是那样璀璨,她的头脑依然昏呼呼的,好似还没有从那甜蜜中醒来。
  她的唇肿了,如同艳阳下娇嫩的花瓣。
  脸红了,好似盛放的蔷薇。
  心乱了,好似一堆正在融化的春雪。
  兮兮娇艳害羞的模样和眸中那慌乱惊惶的神色令烈风眸光愈发深邃,他怜惜地拥她入怀,将她美丽的脸埋入到自己胸口,感受着她颊边的滚烫和自己的心跳。
  听着烈风沉稳的心跳,兮兮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害羞和惊惶的感觉褪去,疏离和冷淡笼罩了她的感官。
  方才的情不自禁和沉醉令她的心惶恐起来,她知道她已经陷进去了,她快要离不开他了,她违背了曾经的誓言。
  她不配做一个雪山圣女。
  兮兮的目光从烈风的怀里望向阳光下的鲜花。那花开的美丽极了,可是那美丽却是短暂的,花期一过,它们就会零落成泥,它们是不会结果的。
  就如同他和她,如果强要一个结果,是不是也和娘亲一样,以离开为结局。
  趁现在还未泥足深陷,不如早日离开,只有离开他,才不至于让他和自己遭受更深的伤害。
  烈风哪里知道兮兮的心潮汹涌,他只是知道,方才他吻她,她并没有拒绝,而且,还回应了他,这让他的心中雀跃,情不自禁地微笑。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欢喜。
  日子悄悄地从指缝间滑走,这几日兮兮待烈风温柔极了,她也珍视着这短暂的温馨。每次用餐,兮兮都亲自一勺一勺的喂他,烈风的心彻底被幸福包裹住了,他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继续下去。
  叶启风来过两次,可是兮兮却待他一如既往的冷淡,好似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面对这种境况,烈风只能无奈而心痛地摇头。
  又是一个夜晚。
  烈风已然熟睡,静美的睡容在烛火跳跃下,是那样美好和安详,兮兮深深凝视着他,好似要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
  良久,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知道此时是他熟睡之时,不禁忧叹一声,悄然走到了院子里。
  一勾晚月在天边悬挂,散发着冷冷淡淡的光华,烈风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知道是该自己离开之时了。恋恋不舍地回望一眼,她咬了咬唇,狠了狠心,从院子里悄然跃出。
  夜风很凉,兮兮的衣衫在风里荡起,她轻盈的身姿在屋顶上飘过。就在要顺利出府时,眼前,一个黑影阻住了去路。
  淡淡月光下,叶启风凝立在兮兮面前。他缄默地凝视着兮兮,眸中饱含着不为人知的痛楚。
  兮兮冷冷一笑,道:“怎么,叶将军阻住兮兮的去路,是要再次取兮兮的性命吗?既然如此,那就出招吧!”
  “兮兮,”叶启风忧叹一声,苦涩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怨我的,其实我也怨恨我自己。只是,我怎能放心你孤身一人离去,可以看出,完颜烈风对你是一片真心,你还是和他一起走吧,这样,一路上也可以互相保护,你千万不要因为我们的事,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兮兮静默地待叶启风说完,淡淡道:“只要你不要我的命,我有什么危险?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自会处理好的,你不必费心。既然,你不是来杀我的,那么,我就告辞了。”兮兮说罢,便要纵身出府。
  叶启风无奈地说道:“也罢,既然你执意要走,我也不拦你,我将家中事情处理完毕后,就会前去寻你们。”说罢,拿出一块令牌道:“拿上这个,否则,你是出不了城的!”
  兮兮接了过来,见是出城的令牌,便放在怀里。抬头望了一眼叶启风,月色下,他的面容是那样消瘦,心中不禁一酸,不管如何,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兮兮淡淡说道:“保重!”说罢,便从府中飘身而出。
  兮兮很顺利地出了陵州城,她和林应娘及自己的侍女失去了联络,不知他们是否在渡口等待自己。快到渡口时,兮兮忽然想到了小孤村。
  婆婆竟然就是自己的娘亲,那是她和娘亲在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她情不自禁地转了方向,向小孤村而去。
  天色渐晚,夜风寂静。
  小孤村笼罩在朦胧夜色里,背衬着晚月繁星,是那样安详静谧。
  村前的杏花已经开败,有累累豆大的青杏夹杂在枝叶间。
  杏树结果了。
  兮兮熟门熟路地来到她和婆婆居住的小院内,打开房门,从门后摸出烛火,点亮。
  橘黄的烛火映亮了一室的清雅,望着这些熟悉的旧物,兮兮好似又回到了十年前。室内似乎好残留着娘亲的气息,兮兮双眸一酸,玉手一件一件地抚摸着她和娘亲用过的物事,止不住的泪流。
  娘亲就是婆婆,婆婆就是娘亲,原来她是一直都和自己的娘亲在一起的啊。
  若是早就知道婆婆便是娘亲,若是早就知道娘亲心中这么苦,她会乖巧听话的,不让她烦恼的。
  可是如今她在哪里?他说婆婆曾经放弃了做雪山圣女,那么婆婆和雪山也是有关联的,不然也不会将自己送入雪山,那么婆婆现在人是不是在雪山?
  兮兮忽然想到了那位紫眸前辈,那夜是她从冷月手中救出的,她的眼眸是那样熟悉,多么像婆婆的眼眸,现在想来,她该不会就是自己的娘亲吧?
  可是这么多年,她为何不去见自己呢?为何要扮作老婆婆呢?
  兮兮坐在窗前的凳子上,体验着娘亲的感受。
  她有家不能归,夫君成了别人的夫君,又无颜回雪山,只能呆在这个小孤村里寂寞度日。
  风华正茂正值妙龄,却日日扮作老态龙钟的婆婆,她该是多么苦啊。她一定要早日寻到娘亲,抚平她心里的忧伤。
  淡淡月色洒在肩头,偶尔听到窗外的虫鸣,一切是那样安详,那样美好。兮兮闭上了双眸,但愿一切是一场梦,梦醒后,便能见到娘亲,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啊。
  兮兮趴在窗前,恹恹欲睡。
  虫鸣繁花,一切就如同十年前一样,只是不同的是,身畔没有娘亲,隔壁也没有秦珣。想到韩珣,兮兮耳畔忽然听到飘缈的琴声。
  兮兮诧然清醒,抬起头来,细细倾听,静夜里,那琴声极其清晰地传到耳畔,不是梦。
  琴声是从隔壁传来的,铮铮淙淙如幽间寒潮,清清冷冷如山涧细流,温婉清雅清丽动听。
  刹那间,一时之间,兮兮几乎分不清自己是在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十年前,一到静夜,秦书呆便会在隔壁抚琴,她总是恼他吵了自己的清梦。而他,在这一点上,却固执的很,说是静夜繁花,才有抚琴的意境。
  久而久之,兮兮倒也习惯了枕着他的琴音入眠。
  而今夜,这诡异地琴声也是从隔壁传来的,难道是韩珣?兮兮有些不能置信,身为一国之君的他,怎会深夜来此?可是,若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兮兮悄然飘身来到门边,侧耳倾听,那琴音里忽然传来声声低吟。
  “隔帘风恸顾穹苍,纵罗缰,血如殇,几缕烟波浩淼怅微茫。槊寒征鞍悲亦亢,愁何偎,遣谁铛。英雄无处觅斜阳,江山恙,雁难双,骤雨断肠无计怨潇湘。潮漫青锋汐作丈,怜薄命,弄君王。”那声音低低柔柔,清雅中透着一丝高贵,如同魔音一般侵入兮兮耳中。
  兮兮如同被点了穴一般,怔愣在那里。
  那果然是韩珣的声音。
  冤家路窄,他们两人的路何其窄,回一趟故居,竟然会碰上了他。
  一个帝王,三更半夜到这故居来弹奏这么哀怨的曲子做什么?
  “英雄无处觅斜阳,江山恙,雁难双”
  这词何其悲凉凄怆,这声音又何其温雅清冷,再配着这清风冷月,玉树残花,和冷冽琴音,一股酸涩无奈的感觉涌上兮兮心头。
  凝立良久,兮兮忽然醒悟,她不能在此地多呆,否则,被韩珣发现岂不糟糕。回到屋内,悄悄熄灭了烛火,飘身从室内出来。
  琴声不知何时停歇了,可能是她回屋熄灯时,而院内却多了一抹人影。
  月色淡淡,夜风徐徐,他白衣飘飘,长发纷飞,花瓣飞舞,扑上他的衣袂。他手中拈着一片花瓣,转首望着凝立在门边的兮兮。
  “疯丫头,你是何时回来的?”他声音柔和,神色淡定地说道,但是那双黑眸中翻涌的情绪,却泄露了他的感情。
  他明显瘦了,俊美的脸颊明显憔悴了,但是那双黑眸却极其明亮,定定直视着她,紧锁著她的视线,带著某种说不出的专注和痴狂,还有她无法辨认的笃定。
  疯丫头?!
  这句话犹如一把温柔的剑,刺入到兮兮心头最敏感的地方,一时之间,痛楚和悲喜交织着。
  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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