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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嗜杀三千为君生-第31章

小说: 嗜杀三千为君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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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公仪澈看安如芷的眼神都冰冷起来。
  
  “她会是我今生唯一的君后。”微生玉漓隔断公仪澈的冰冷气息,“我认定的人此生无二。”
  两人坚定着自己的立场,互相对峙着,气氛凝滞到玉落连大气都不敢喘。
  
  忽而,公仪澈一拳将瓷盘砸碎,愤恨地甩袖离去。
  玉落舔了舔手中的筷子,呆愣了会,接着就提起裙摆飞快地追了出去。
  
  “值得吗?”安如芷望着眼前的残羹冷炙碎片,声音淡然平静,“为一个即将死去的女子,值得吗?”
  微生玉漓并没有回答,只是轻声低喃着,“我只在乎你的想法,纵使天下人认为不值得那又如何?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接受了我?”
  
  微生玉漓扳过安如芷的肩膀,低头与她默然相望,有着莫大期许的眼神中蕴含着无穷的汹涌澎湃。
  “我不知道。”安如芷喃喃地摇着头,极力躲避他的眼神,“我现在好乱,我真的不知道”
  微生玉漓紧捧起安如芷的脸,与自己仅有一寸之隔,强逼她与自己直视,“不要乱,现在想想好吗?我只需要你的一个答复。”
  
  那灼热似火焰的眼神再次加重了安如芷心中的慌乱,她并不是没有想过,她只是不确定自己的心之所向。
  “你知道吗?那晚你与我对饮菊花酒,是我此生从未有过的最心安的一夜,”微生玉漓紧紧盯着安如芷慌乱无措的眼神,“那日,你喊雪狼漓玉,我竟然高兴了好几天;吃着你做的点心,我会想象成那是你专为我而做;每次独坐时,会不自觉的想象你的音容笑貌;那日,你躺在床上遭到三王子□,你知道我有多愤怒多紧张吗?看到你晕厥我会心疼,看到你吐血我也会心疼,看到你无视自己的生命,我竟然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一向温润似春风的微生君竟然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以致声音嘶哑起来。
   
41、第四十一章 明心迹 酒友情 。。。
  微生玉漓将压抑在自己心底的话语尽数说了出来;他希望眼前的人能明白他的心意。
  可安如芷越听却越慌乱如麻;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给我考虑的时间可以吗;”最终安如芷在他的眼神里败下阵来。
  “我已尽全力在找寻解除七绝蛊的药方;在找到之前;你要好好待自己知道吗;”微生玉漓抚了抚她的额头;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我等你的答复。”
  
  安如芷静静地望着微生玉漓离去时那有点寥落的身影;竟然心疼起来。
  这种感觉为何与师父在一起时的不一样,安如芷皱眉纠结着自己的情感变化。
  
  安如芷自是不知她对师父的喜爱只是从小待在一起养成的依赖感;就像自己的私有物品般,若是有人碰,就会极力护着自己的所有即使与所有人为敌,而她现在的心中犹如万千蚁虫噬过的感觉,才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小女子情怀。
  垂首深思的安如芷脑海中过滤着一幅幅的画面,从微生玉漓在玉府救出她那一刻起一直到山林中他那一句“这是我第一次不问因由而杀人,为你”,从微生玉漓亲自喂她药一直到五日之后迎娶的誓言。
  
  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安如芷与微生玉漓近距离接触时,脸红的次数越来越多,会脸红说明着害羞与在意,这一微小的细节足以显示微生玉漓在她心中的地位。
  可安如芷想到的却不止这些,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抵触着真实的情感,她一直认为这是对师父的不忠,既然已心属于师父,再怎么能心属于别人呢?
  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不耻的。
  
  思绪越转越混沌的安如芷只觉自己是一个该遭唾弃的女子,对不起心中最初的选择。
  浑浑噩噩的回到内阁,安如芷呆坐了许久,想整理出关于师父的一切然后向微生玉漓坦白,这样于他也是好的。
  可是无论怎么整理,思绪中一直闪现着微生玉漓那疼惜的眼神和温暖的胸膛。
  
  “嫂嫂,嫂嫂”笑脸红扑扑的玉落踮脚透过镂空窗柩喊道,“不要在屋里憋闷了,出来晒晒太阳吧!”
  安如芷刚想借口累了拒绝她的好意,却不曾想玉落挑起珠帘直奔内阁将她拖了出去。
  
  “嫂嫂,五日后就要大婚了,你要养好身体,”玉落伸手指戳了戳安如芷的脸颊,“你看你都要成黄脸婆了,晒晒太阳可以更健康哦!”
  安如芷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对于一个只还剩四十几日生命的人而言,美还是丑已经无妨了。
  
  “嫂嫂,你看,这是王兄送我的雪狼。”玉落大概为了舒缓安如芷看似郁结的情绪,抬手招呼侍卫将一大一小两条雪狼强行牵了出来。
  “可是它们自从来了之后就没进过食。”玉落撅着嘴小声嘟囔着,同时示意侍卫将两条雪狼松开。
  
  瞥眼望向别处的安如芷忽的听到那阵阵呜咽之声,竟说不出的亲切,遂急急侧头,只见两熟悉的雪白身影映入眼帘。
  “如意,漓玉!”安如芷惊呼,没想到这两条雪狼竟千里迢迢的跟来了玉府,她本以为它们早已经葬身于那场火海之中。
  原来微生玉漓在吩咐人撤离时,再三叮嘱雷泽将这两条雪狼带走,纵使不为别的,也只为安如芷那一声“漓玉”。
  
  “咦?”玉落愣愣地看着两条雪狼绕过自己撒欢似的扑在安如芷的腿上,“嫂嫂,它们好像认识你哎?”
  安如芷蹲下抚摸着嗷呜不断的两只雪狼,微笑道,“在来之前,是我喂养它们的。”
  
  “啊?真的吗?它们看起来好欢乐啊!”玉落一步步接近雪狼怯生生地顺了下那雪白的毛,咧嘴一笑,“它们摸起来真舒服!嫂嫂,你也让它们认识我好不好,这几天它们总不理我!”
  “好,”心情大好的安如芷难得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如意,漓玉,来认识一下,这是你们的玉落姐姐。”
  
  安如芷一手拍着两狼的头一手指向慢慢蹲下的玉落,“往后不要惹玉落姐姐生气哈!”
  玉落吐着舌头与两只雪狼蹭了蹭,算是互相打了招呼,“嫂嫂,它们谁是如意,谁是漓玉啊?”
  
  “体形大的是漓玉,小的跟肉球似的是如意。”安如芷乐津津的介绍着。
  越听感觉越不对劲大的玉落微一侧头托腮问道,“嫂嫂,是漓玉吗?为什么感觉是王兄的名字啊!”
  
  安如芷尴尬的张了张嘴,忽而调皮地眨了眨眼,“你是疼你王兄,还是疼你嫂嫂!”
  “当然是嫂嫂了!王兄老呵斥我!”玉落想也不想的答道。
  
  安如芷低头给两狼梳理了一会毛后,凑到玉落耳边小声道,“你王兄老惹我生气,但我又不能明着出气,后来我就喊这雪狼漓玉,它竟然很有灵性似的只认这名字了,然后只要你王兄一惹我,我就让漓玉去干活!”
  “哈哈!嫂嫂,你使坏!”玉落边说边挠安如芷,“看我不替王兄挠回来。”
  
  怕痒的安如芷蹲在地上笑岔了气,“好妹子,别挠,别挠!”
  闹腾了一会后,安如芷的眼角都笑出了泪,可就在她抬眼瞬间,那温润儒雅的身影正隐于竹林处定定地望着她。
  
  那种灼热疼惜的眼神让她的心不自觉的颤了下,忽觉无法控制的安如芷急急地避开眼神,然后慌乱地拍了拍玉落,假装嗔怒道,“你不是疼嫂嫂吗?还这么为你王兄出气!”
  玉落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珠,双手搭在安如芷的脖颈处,朗声道,“往后要是王兄再吆喝我,我就让漓玉去干很多很多的活!”
  
  安如芷笑着拍了拍玉落的额头,同时自己却呆愣了起来,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讲起与微生玉漓在一起的点滴事情,还有刚才那眼神,再次让自己乱了分寸!
  “嫂嫂,想我王兄呢?”玉落双手捏着安如芷的脸颊嘟嘴打趣道。
  
  安如芷吃惊的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说起王兄的时候,眼神很温柔,你刚才眼神就忽然柔和起来,难道不是想王兄吗?”玉落扶着安如芷从石板上站了起来,双手不停地拍打着两人身上的灰尘。
  
  原来竟是这样吗?安如芷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无法相信会将微生玉漓植入自己无形的言行之中。
  “嫂嫂,你是不是蹲久了头晕啊?赶紧回去休息一下吧。”玉落小心翼翼地扶着安如芷往暖月阁走去。
  
  “玉落,今早上,那公仪澈没关系吧?”忽然想到早上尴尬场面的安如芷吞吐着询问着,生怕真的因为自己的关系害的人家两兄弟反目成仇。
  “澈大哥么?他没关系,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玉落好似很了解般,不屑的撇了撇嘴,“他就那脾性,一时无法接受我王兄成亲的事实,过几日就行了,嫂嫂你莫放心上。”
  
  返回内阁的安如芷拣着厨房送的食饭吃了些清淡菜,而后又喝了药房送上的止痛药,一时竟觉得疲累不堪。
  遂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当她睁开眼时已经近黄昏了,接着又是厨房通传送来晚饭,自上午在竹林瞥见后,微生玉漓就一直没有出现在安如芷的视野范围之内,好似这一下午也没有踏进过暖月阁。
  
  忽然一整天不见,安如芷竟想念起他那关切的言语和不羁的微笑来,怎么想自己都有一种被冷落的感觉。
  可这是自己要求的考虑时间,安如芷在心底一遍一遍不停地提醒着自己,不可对不起师父,不可做遭人唾弃的女子!
  
  夕阳落下,上弦月升起,微生玉漓没再出现,安如芷则睁着眼无数次地警醒自己要想念师父,想念师父,可令她愤恨的是,每隔一会,微生玉漓那精致如玉雕的脸就会插进她的思绪里。
  想着想着,安如芷隐隐约约竟闻见一股桂花酒的香气,随着香气飘来的方向,安如芷不知不觉地步出暖月阁走进竹林中的寒水榭中。
  
  抬眼只见公仪澈一人在寒水榭中对月独酌,回过神的安如芷刚想扭头轻声轻脚地走回去。
  不料刚转身,就听背对她的公仪澈懒懒地甩出一句,“过来陪我喝一杯。”
  
  话音一出,惊得安如芷浑身一抖,然后好似做贼般蹑手蹑脚地挪到公仪澈对面,小心翼翼地坐在石凳上,“澈公子,这么晚了,不回去休息么?”
  “你喜欢玉漓吗?”公仪澈搁下手中的酒杯微眯着眼斜睨着安如芷。
  
  “不知道。”静下心神的安如芷如实答道。
  “那你可知他为你付出的将是何种代价?”步步紧逼的公仪澈一手叼起酒坛大口喝起来。
  
  “不知道。”安如芷再次平心静气地答道。
  “那你知道什么?”公仪澈猛地搁下酒坛,酒水溅了一桌,怒吼声在竹林中不停地回旋着。
  
  安如芷嘴角动了动,没再说话,而是与他对视着,平静如水的眼神却有着死亡的气息。
  无言的对视,直至公仪澈的怒气慢慢消散。
  她那种骨子里透出的噬杀一切却又抿于无形的气息,令公仪澈赫然心惊起来。
  
  忽然,安如芷低眉抄过酒坛子独饮起来,豪爽之气令公仪澈再次大惊。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安如芷用袖子抹去嘴角的酒水,对着公仪澈大声说道,“但是他老是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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