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杀三千为君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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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央自是没有观察到公仪澈的神情变化,只道他真是来帮那大胡子找茬的,遂胸脯一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想干什么?不要以为你手里有剑我和如意就会怕你!”
一听“如意”两字,那小雪狼很是配合的嗥叫了一声。
公仪澈被这副架势逗乐了,抿嘴一笑,“雪央,那你想要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让那恶狗离的远远的,那大胡子留在厨房帮我姐熬药!”小妮子头一抬,天不怕地不怕,在她心里只有如芷姐最大也只有如芷姐最重要,其余的她都不在乎。
至于是否得罪主人或者他朋友,她才不会考虑。
这条件一出,本来顺毛的雷泽霎时就炸毛了,“他奶奶的,你以为老子是谁?老子是随便听你摆布的吗?”
“澈公子,不用理会她”雷泽觉得这女人疯了。
刚想劝公仪澈离开,却被公仪澈不冷不热的一句话给打断了,“雷泽,雪央
姑娘都说了,你还不赶紧照办?”
他娘的!老子没听错吧!雷泽错愕着眨了眨眼,这公子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雪央也吃惊的咽了口唾沫,这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眼前这位公子竟然帮自己。
过了一会,迟钝的雷泽仍旧没反应过来,公仪澈转过头用眼神示意他即刻进厨房。
本着为主人效忠的原则,雷泽极不情愿的张开双腿朝厨房迈进,一边迈进还一边将眼角余光幻化成千万把菱刀射向公仪澈。
“算你明事理!”雪央小声嘟哝了句,转身离去。
厨房里的雷泽怨念已经储蓄到了极致。
老子这是和厨房杠上了吗?他娘的,哪天得找个算命先生看看老子命里犯什么!
姓安的,你给老子记住了,老子被你打成了重伤,还得给你熬药!他娘的!老子上辈子欠你什么了?
第十六章 菊花酒 明抢时
自雷泽在厨房丢尽颜面后,就一直牵着苍猊犬在前院溜达,除非主人指示,否则绝不接近后院这是非之地。
至于公仪澈那是一反常态,每天有事没事的都往后院跑,就是坐在老杏树下看着厨房里那忙碌的绰绰人影,有时一坐一下午,有时露个脸就消失。
雪央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监视了,但每天都要忙着抓药煎药,小妮子也就没在意这事。
公仪澈可是苦恼了,关于雪家庄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应该怎样问。
纠结几日之后,公仪澈一横心,关心她的家世她的家人总可以吧,就算她有所隐瞒也可以循循善诱的询问一下雪家庄嘛。
打定主意的公仪澈气定神闲似逛街市般的逛到后院,一边下台阶一边往厨房里张望,哎?雪央这小丫头呢?
不在?公仪澈不在高兴地撇了撇嘴,整天就知道乱跑,刚定下心来跟你谈正事,你又没了踪影!
“哟!小丁香,难得有空来趟后院啊!”这一幽幽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的穿过公仪澈的耳膜向四周扩散开去。
过度受惊的公仪澈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幸好一剑撑地支住了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小丁香,小丁香
老子是江湖御剑澈公子!受内伤的公仪澈憋住怒火愤恨的朝那惊悚的声音望去。
果不出所料,那个戏弄他的女人正优哉游哉的躺在躺椅上,嗑着瓜子,逗着两只小狼崽儿。
原来这几日安如芷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正巧今日阳光明媚,她就拖着躺椅出来晒太阳了。
好久没有见到阳光感觉自己就要发霉了的安小厨,正思索着雪央这几日絮絮叨叨讲的话,孰料一抬眼就看到了雪央口中那鬼鬼祟祟的身影。
你小子也太过于大胆了,大白天的监视什么?
安如芷眉眼一扬,微微一笑,声音很是娇媚,“哟!敢情丁香公子这是来喝杏花酒的么?”顺势将手中的两块肉干抛给了两只雪狼。
上一句还未消化,这一句又如闪电般劈了过来。
这是老鸨在招客吗?
杏花酒?一阵酥麻的感觉袭遍全身,直觉告诉公仪澈,这个女人不好惹!
阳光下的安如芷又是明媚的一笑,并抬手向公仪澈招了招,示意他过来。
依剑而立的小子彻底傻眼了!
这种局面不是他能掌控的了的,因为两只雪狼已经一左一右把他拖到了老杏树旁。
“安姑娘,”不知所措的公仪澈尴尬的一笑,“偷喝杏花酒之事早已过去,况且姑娘也惩罚了在下,还望不要再旧事重提,以免伤了和气。”
哼!本公子是不会和小女子一般见识的!公仪澈在心中高昂的宣扬着。
“丁香公子您如此说,那岂不是又是小女子的不对了?”安如芷缓缓地从躺椅上坐起,声音还是娇柔如细丝。
真真儿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利嘴!
此刻纵使有千言万语来解释也硬是被憋了回去,公仪澈无语加无奈,玉漓,你小子说的那不能伤害她的限度到底是多少?
老子到底还要忍多久?!
一看公仪澈被气得直翻白眼,安如芷也立刻收敛了些,温婉道,“公子莫见怪,只是开口玩笑而已。”
开口玩笑?公仪澈应也没应就兀自坐在了石凳上。
安如芷也没再撒泼使性,仍旧温婉和悦的说着,“去年秋天顺手酿了几坛菊花酒,本想着公子识酒,想与公子对酌几杯,听一下公子对酒的高见”
对面的公仪澈还是坚守阵地一言不发的坐在那。
安如芷遂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无比幽怨的说道,“既然公子这么不情愿,那也就算了!”
脚步还未抬起,对面那紫色身影早已旋至安如芷近前,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安小厨吓了一跳,“既然安姑娘都说了,那在下也不好拒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早在“菊花酒”这三个字从安如芷嘴中蹦出时,公仪澈心中早已沸腾起来,满脑子闪现过的全是菊花酒,自那杏花酒之后他喝别的酒都觉得索然无味,这送上门来的绝世佳酿他岂能放过?
“那就明日晚饭过后,希望公子能来品评一下小女子酿的菊花酒。”安如芷很是感激的微微一施礼,如同祈盼评酒高人般谦卑。
对于酒瘾犯了的公仪澈,只要有心仪的酒,他的思考能力会被瞬间夷为平地。
酒以外的事情他一概不会考虑,于是乐颠颠的某公子就心满意足的飘回了前院,已经被酒迷惑的他早忘记了来到后院的初衷。
老杏树下的安如芷嘴角一扬,鱼儿上钩了!
晌午时分,安如芷小眯了一会儿,然后又起来活动了活动筋骨,习习微风吹来感觉甚是神清气爽,看来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段时间也多亏了老管家的照顾,也难为他那老身子骨了。
安如芷想着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报答老管家的,那就干脆下厨做几样小点心,来给他老人家换换口味。
能够真正想下厨为某个人心甘情愿的做点心,这种心情,好像已经相隔很久远了。
安如芷自嘲的一笑,真是离回忆太近离现实太远的人啊!
在厨房里忙活了好一阵儿后,安小厨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所以不停地用巾帕擦拭,但是这也阻止不了那些汗珠没命的往外冒。
毕竟是初夏时节,下午也渐渐燥热起来,加上安如芷伤寒刚好,所以穿的衣服有点多,最后实在是耐受不了厨房里的闷热了,就解开了衣襟一环。
安如芷心想现在这时点上也没人进厨房,等会出去的时候再系上那一环,这也无伤大雅。
又过了一阵儿,四小碟点心已经陆续出炉了。
闻着那香气四溢的芙蓉糕、酥酪,安如芷自己都觉得口水快要流出来了,师父那集各家所长誊抄的食谱就是不一样,不论是点心还是菜,细尝之下,里面都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嗯,真香!不愧是玉府的小厨啊!”一拖沓的声音将安如芷的思绪生生地打断了。
这声音好熟悉啊,安如芷手扶案台回转过头,当即就想把案板上的刀甩过去,一看那撒金镂空折扇,除了这玉府主人还会有谁?
只要这小子一出现,老娘我准没好事!
但是碍于颜面,安如芷只得陪笑道,“不知玉漓公子这时到厨房来有何事?”
“哦,没什么事,就是随便过来看看。”某公子在厨房内随意的踱着步,好奇地端详着那一果一疏;看似是很悠闲的在逛着玉器坊,查验着那些成品玉器。
随便过来看看?安如芷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公子,想来监视编个像样点的理由也行啊!这算怎么回事?老娘是在等着你视察吗?
“没想到安小厨这么有兴致,还在做点心啊!”微生玉漓随手捏起一片凑到鼻前嗅了嗅,果真是一模一样啊!
不知娘亲尝到这手艺,会有何感想?
眼看着那片芙蓉糕就要送进微生玉漓的嘴里了,安如芷焦急地绞着手,大喝一声,“等一等”
某公子捏芙蓉糕的手指顿时一滞,长长的睫毛交错地眨巴着,“安小厨,这是怎么了?”
安如芷清了清嗓子,尴尬的一笑,“公子,真对不住,这些点心是做给老管家的。”
“哦,原来是做给曹管家的。”微生玉漓合上微张的嘴,来回翻看着手中捏着的半透明芙蓉糕。
公子今天真通情理,安如芷欣慰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既然公子这么想吃,那不如留一碟送给公子吧!
如是想的安如芷还未张开嘴,那厢却先开口说话了,“近几日曹管家吃不了甜腻,这些点心我权当他代领了。”
说着一口就吞掉了芙蓉糕,然后一手托起那四个小蝶,面上展现出温润和煦的微笑,“谢谢安姑娘的心意。”
静默的安如芷被微生玉漓的举动给呛住了,你小子这是明抢啊!
眼见着谦谦公子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厨房门廊处,安如芷愣是没挤出一句话来。
那个那个谁你留下一碟也行啊!你这抢的也太过分了!
在心中呼唤千万遍的安如芷急的都想把笸箩里的那些萝卜干砸向某人。
“哦,忘了件事。”微生玉漓忽的回转过头,将折扇间夹着的一张纸黏在了悬挂着的山鸡身上,“这次若姑娘尽力,本公子会重重有赏!”
“曹管家也会有赏。”某公子摇着手中的四小碟点心又补充道。
这小子又想到了什么整老娘的馊主意?
安如芷立马打消了扔萝卜干的念头,她这次想扔勺子和铁锅!
“哦,还有一件事。”白衣公子的再一次回头彻底激怒了安小厨。
“你还有完没完了?”极不耐烦的咆哮声在两人之间回荡着,“你不会一次说清吗?”
微生玉漓被这一咆哮都不知道怎么描述了,“那个,我玉府虽说不怎么重视礼教与风化,但是安小厨这样子实在不宜被别人看见。”
“怎么了?”安如芷一挽袖子,好似要把微生玉漓当面粉给和了般,“准许你拿走点心,就不准许下人吼几嗓子了?”
安如芷以为微生玉漓指的是她这副泼妇样,心想你小子最好立马在老娘眼前消失,不然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泼妇!
微生玉漓对安如芷的答非所问很是无语,只得指着她那露着的雪白脖颈处,沉声道,“安小厨误会了,我是说你往后注意一下自己的穿着,这样被别人看到总是有失礼数。”
安如芷顺着微生玉漓的手指望向自己的衣服,糟了!忘了把解开的那一环给扣上了!
这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安如芷手忙脚乱的扣上衣襟,整张脸已经红得如晚霞般通艳。
“当然,往后如果在玉漓面前,姑娘不介意的话,玉漓也不会介意。”强抢点心的某公子甩下这句话就飘出了后院。
玉漓?他竟然没有用本公子而是用的玉漓来称呼他自己,他这是在调戏老娘吗?
安如芷摸了摸发热的脸,狠狠地拧了一下自己,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