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幻都市 (实体未删节全本)作者:秦守-第19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瞒着我,偷偷用你父亲的脑组织制造出一具躯壳,扮演起洪岩这个角色。
结果想必你也知道了,在他‘下线’的时候,色魔的意识逐渐恢复,操纵那具躯壳展开一连串行动,而且还影响擒兽男的意识,使整个案件不知不觉偏离原订计划。
“具体来说,就是擒兽男变得更加狡猾,骗取你妈妈主要人格的信任,让她以为他已经改邪归正,因此至今仍死心塌地奉他为主人。
“等我发现时,情况已经变得无比棘手。最主要的问题是,擒兽男和色魔的意识已经发生某种程度的交汇、融合,如果在此时用外力强行消灭色魔的意识,擒兽男的意识说不定也会随之受到重创,连累你妈妈的主要人格陷入极大混乱——她人生的目标就是要消灭色魔,但现在色魔居然被其他人歼灭,那她或许更会觉得自己毫无存在的必要。
“我想来想去,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只能将错就错。你表哥告诉我,为了永远跟你在一起,他准备用‘灵魂转移’的方式永远变成洪岩,他说这么做之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将色魔的意识完全删除干净,又能完全继承那强大的超能力。
“我们商量好一项新的计划,首先,你表哥用‘灵魂转移’的方式彻底掌控超能力,然后设法让你妈妈发现‘擒兽男’的真面目,在盛怒中将这个次要人格毁灭。
一毁灭之后,她的大脑会马上‘重新洗牌’,进入下一轮的宿命循环,再次产生新的色魔人格。
“我们要做的就是抓紧时机,在新的色魔人格还没诞生的短暂空隙里,将你妈妈送回魔窟。在那里,有成百上千个转基因女性正在沉睡进化中,她们将会在醒来后,把睁眼看到的第一个男人认定为‘主人’。
“因此,洪岩只要在那瞬间脱下黑武士的装束,出现在大家面前,就会被认定为‘主人’,你妈妈也会认定他是那个新的色魔。既然已经有了色魔,当然就不必再从意识中分裂一个次要人格出来了。
“也就是说,以后只要洪岩控制住色魔的意识,扮演好一个‘改邪归正’的角色,你妈妈的病也就不会再发作,一切就都有了完美的结局。
“不过,所有行动的关键在于,怎样才能让你妈妈的主要人格和擒兽男翻脸?
经过仔细考虑,这项任务落在阿艳身上。她对你妈妈有邪念,因此昨夜揭穿擒兽男的真相后,才会要胁你妈妈跟她上床。她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其实都在我监控之中。
“按照原来的设想,你妈妈的本领远非阿艳能比,将会轻而易举制伏阿艳,挟持她作为人质向外硬闯,然后”
龙舌兰忽然欲言又止,踌跃着似乎很难措词。
白鸟薇讥诮地说:“我替你说下去吧!然后擒兽男要求警员们撤走,你故意不予理睬,被激怒的擒兽男将会杀死阿艳,这当然也在你的意料之中。你的目的,本来就是要让阿艳惨死在眼前!”
龙舌兰面纱后的脸庞明显抽搐了一下,淡然说:“是的,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当着你妈妈主要人格的面,只有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惨死,才能给她够强大的震撼,令她在一瞬间幡然醒悟,看清擒兽男依然是那个黑暗邪恶的色魔!她才会痛下决心,马上除掉擒兽男!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阿艳必须被牺牲,没有其他办法!“白鸟薇一脚踩停气垫车,愤然大声说:“什么叫必须?谁的生命不是生命,为什么阿艳就要被牺牲?这是什么道理!”
龙舌兰心平气和地说:“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如果她对你妈妈没有邪念,没有去要胁她,这些事根本就不会发生,所以,她的的确确是自找的!我知道你不爱听这种话,可是如果我夹杂太多个人感情去执行任务,霸王花根本走不到今天,这座城市也走不到今天。”
白鸟薇不得不承认她所言有理,黯然说:“也许你是对的,我就是太感情用事,害得你的新计划也功亏一篑。”
她已经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如果不是她强行阻止,朱彦雪早已进行“灵魂转移”,此时此刻已经和龙舌兰一起控制住局面。
可惜她却阻止了他,导致洪岩的躯壳一直被色魔的意识操控,和擒兽男一起强暴了施艳鹰,再挟持其为人质企图突围。而龙舌兰却不知有此变故,以为朱彦雪早已“灵魂转移”到洪岩身上,因此刚才非常淡然和胸有成竹,就等着事态依照计划发展下去。
在双方对峙期间,擒兽男与龙舌兰进行谈判,而色魔则悄悄运用超能力,用脑电波暗中控制附近的多个Y 型异能人,命令他们在适当的时候突然背叛,以配合突围行动。
接下来,白鸟薇希望永远解决色魔,暗示朱彦雪“上线”后自残,以便削弱色魔的超能力,令他受到很大的刺激,“上线”后做出一连串狂乱的举动。虽然色魔的意识已被压抑,但那些Y 型异能人仍按照事前植入的暗示准时背叛,令龙舌兰以及警员们全都措手不及,死伤相当惨重,整个计划也因此付诸东流。
“其实你不必自责,我未必就是对的。”
龙舌兰忽然又叹了一口气,缓缓说:“我也为自己的无情付出代价,刚才让我受到重伤的人,不是你妈妈,而是阿艳!”
白鸟薇问:“阿艳也被色魔的意识控制了吗?”
“不是的,她是自己临时决定反叛的!”
龙舌兰感慨地说:“正如你所说,谁的生命不是生命呢?没有人愿意被别人牺牲。她趁我不备时给了我重重一击她说她恨我,说我比色魔可恶一百倍!虽然最终她未能杀得了我,但是从今以后,她正式倒向黑暗的怀抱,永远与霸王花为敌。哈,是我亲手把她推到色魔那边,这枚苦果我只能自己咽下去!”
白鸟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队长,事情还没到那么悲观的程度,我表哥不是还没死吗?他还是可以透过‘灵魂转移’,全面接管洪岩的躯壳,控制事态不进一步恶化下去。”
龙舌兰长叹一声说:“小薇,看来你还是不懂真正的爱情,也不懂你的表哥。
无论是当年的朱彦雪还是现在的洪岩,你从来都不了解他!“白鸟薇认真地说:“我懂你的意思,就像阿艳恨你一样,表哥一定也在恨我。
我会真心诚意向他赔罪,不管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一定要取得他的谅解!
我相信我能做到!“她说完就用力踩下油门,将气垫车的速度加快到极限。龙舌兰涩然一笑,不忍心泼她冷水,于是不再说话了。
第三章
两分钟后,白鸟薇和龙舌兰回到地下据点的石室。她们惊讶地发现,据点里空无一人,朱彦雪已经不见了!
为了严格保守桥本市长健在的机密,这个秘密据点并没有其他人知晓,负责守卫、服侍的也都是机械人,照理说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现在机械人全都被一团团厚厚的丝线困住,犹如被包裹在白色巨茧中!
至于桥本市长本人,则被困在一间小书房中,倒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被救出后告诉龙舌兰和白鸟薇,来犯者只有一个人,是个外籍金发美女。
两人清楚此人一定是凯瑟琳!看来,洪岩的确没死,朱彦雪也好端端地活着,他“下线”回到自己的肉体中,并且唤来凯瑟琳,在她的帮助下离开了。
白鸟薇十分懊恼,觉得自己又被摆了一道。之前洪岩说凯瑟琳生命垂危,八成也是夸大其词,其实他根本有能力控制病情并迅速治好她,他只不过想把这枚棋子放在最关键的时刻使用罢了。
龙舌兰向桥本简单汇报情况后,将白鸟薇单独叫到一边,与她商议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按照白鸟薇的想法,现在应该用尽全力,尽快捕获冰兰女警、洪岩和朱彦雪,控制危机不进一步恶化。她认为,冰兰女警一定是带着洪岩逃回“擒兽男”的魔窟,这个地方的实际位置,龙舌兰必然是清楚的,因此找上门去一点也不难。
对此龙舌兰也没有否认,她又主动告诉白鸟薇更多内情。原来,当初要实行培养擒兽男的计划,曾得到军区副司令员藤井三郎的同意和协助,最后才得以实施。
“魔窟”也是他提供的一处备用军事基地,平时并未启用,但里面储藏了大量压缩食品和清水,足够上千人驻扎半年时间。
冰兰女警分裂出擒兽男的次要人格后,就以这座基地为据点,开始一连串绑架行动。由于龙舌兰决定奉行“不干预”措施,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上门过,整个魔窟的确是处于擒兽男完全控制下。
但这个秘密却被藤井三郎的弟弟藤井五郎发现了,他的真正身份就是“方块A ”,知道这个消息后企图操控擒兽男,结果却在“上线”期间,被冰兰女警刺杀身亡。
不过,虽然他死了,但他在军队中栽培的黑暗势力却没有消亡。第三号实权人物庞杰继承他的“遗志”,继续勾结其余几张“扑克牌”作恶,终于成功发动政变。
白鸟薇听完后,问:“‘方块A ’是藤井五郎,‘梅花A ’是我们的副头上官霆,还有两位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都查出来了,‘黑桃A ’就是镰刀帮的老大龚书冀,‘红桃A ’则是罗智康。
罗智康的儿子罗豫也参与不少罪案,而且暗地里还在镰刀帮出任要职。“白鸟薇对这些事显然不太关心,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说:“队长,这些慢慢再说不迟。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抓住洪严他们,我们赶紧制订进攻‘魔窟’的计划吧。”
龙舌兰摇摇头说:“不,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打垮剩下的两条A ,让桥本市长重掌中京市,将暴露出来的黑暗势力一网打尽!其他事都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白鸟薇起初还感到吃惊,但转念一想,随即明白龙妖婆也是无可奈何。
目前中京市里的军队和警界都相当混乱,霸王花的队员又大部分被擒,代表正义一方手里剩下的牌并不多。假如现在就去进攻“魔窟”,那里至少有数百名转基因美女,将在被洗脑的红棉、夜莲等人带领下反抗,况且还有冰兰女警和色魔这种绝顶对手,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己方的实力都不占优势,即使勉强打赢,也会伤亡?
惨重。
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来,手里的底牌将会彻底暴露在两条A 面前,让他们提前警觉并做好应对措施,将来再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就更是难上加难了。权衡轻重之下,最理智的做法,的确是应该先将两条A 的问题彻底解决,等桥本重新执掌大权,稳住中京市的局势后,再回过头来剿灭魔窟。虽然到时难度可能会大大增加,但却是相对最稳健的做法。
龙舌兰见白鸟薇懂得顾大局,十分欣慰,于是和她一起详细做出部署,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喂,你真的就是洪?没有骗我?”
一间廉价的小旅馆里,凯瑟琳目不转睛地盯着朱彦雪,显得十分惊奇。
“你不是已经验证过了吗?”
朱彦雪苦笑说:“你刚才问的许许多多问题,都是只有洪岩和你两个人才清楚的秘密。”
“嗯,我知道,但我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凯瑟琳伸手摸了摸朱彦雪的脸颊,彷佛想确定那不是一张人皮面具。
朱彦雪神色木然,毫无反应地任凭她抚摸,彷佛是个泥塑的雕像。但他的眼睛里却隐藏着极度的痛苦,还有一种随时可能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