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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宫门未必深如海-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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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景然持了箸,夹了几口细细品了,“爱妃果真好手艺,鲜香满颊,可以媲美那御厨的手艺了。”在吃了几口,眼睛微眯,露出几分回忆的神情:“孤以后一定要多劳动爱妃洗手作羹汤了,这蟹子做的。。。。。。。。”随即慢慢咀嚼了几口细细品了,“倒是有原来在府中的味道,那时孤还是十三皇子,厨师亦是当地人,做的饭菜就是你这个味,不似那御厨,味道虽好,却少了些什么。”
  
  说完又随意吃了几箸其他的菜,却轻轻放了筷子,韫玉不解的道:“圣上不再多进一些?”陈景然声音有些迟疑:“爱妃,孤此时去皇后那里走一趟,你早些歇息吧!”
  
  江韫玉微微一怔,旋即笑的温婉:“是了,是臣妾疏忽,不应让皇后娘娘久等,皇上早些过去吧,臣妾昨日去觐见皇后,却见她一早亲自去园中扫雪!”
  陈景然眼中有些宠溺:“爱妃如此通情达理,甚好!”黑公公此时已然取了皇上来时穿的披风,他披上之后,便走了。
  
  宫灯微亮,照在寂静的夜里,那一袭身影很快便不见了。江韫玉面上沉静如华,一个人慢慢的将那蟹子都吃了。
  
  入夜,竹枝走到内庭,见韫玉在那里坐着拿了一本《女戒》。挑亮了灯花,便坐在韫玉的身边,轻轻的喊了一句:“小姐!”
  
  江韫玉抬头看着她,眼神被烛光映的闪亮:“好竹枝,此时莫在这么叫我了!”
  
  竹枝的话却有些哽咽:“娘娘,你怎如此的苦!”韫玉笑着取了帕子:“你这丫头,有什么难过的,圣上还不是过来在这坐了一下午,那蟹子也吃了,这帝后之间夫妻恩爱,你我理当高兴才是!”
  
  
  
  
  
  
  第28章 皇后求情
  第二日,韫玉又是被唤醒的。只是唤醒她的却是一太监尖锐的嗓音,“太后请娘娘速速走一趟,小臣不敬,还请娘娘早些起身。”
  
  韫玉睁开眼睛,方觅得那声音在外间传来,待话音刚落,便见竹枝掀了珠帘走了进来,见韫玉醒了,柔声道:“娘娘,一早太后那边遣了人过来,让娘娘走一趟,奴婢不知何时,只是听口气不善。”韫玉问:“此时是什么时辰?竹枝答:“刚刚寅时!”韫玉见竹枝那一脸焦灼,心里也有些纳罕,依旧安慰道:“早上也是要去问安的,竹枝莫担心!”心里却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只是速速起身边出了内室,出门之前顿了一下,压了声音给竹枝说:“若是我到午时未归,你莫慌乱,去陇雪阁找嘉妃娘娘去一探究竟!”
  
  待出了门,见一四十岁上下年纪的太监已然候着,见了韫玉便道:“娘娘,事不宜迟,请随小臣速速走一趟吧!”态度虽谦恭,口气却是不屑的。随着便拿出一个太后的玉牌呈给韫玉,韫玉仔细看了,沉了声道:“请问公公,太后一早召我何时?”那太监一挥佛尘:“娘娘去了便知!”
  
  韫玉披了一斗篷便出门了,出了宸佑宫,有两个小太监挑了灯笼在候着,见了他们一行礼便在前面引路。冬夜总是格外漫长,此时月亮尤在天边挂了,那些树影斑驳,让人看了觉得格外压抑。
  
  不消片刻到了泰央宫,远远瞧着那宫中灯火辉煌,韫玉进去,见太后端坐在凤椅上,一众姑姑宫女都立在那里,只是个个表情严肃,那太后眼底下有浅浅一片青黑,似乎一夜未眠的样子。韫玉不知有何事,见了这阵仗恭恭敬敬的向太后跪拜:“臣妾参见太后,不知太后有何示教?”
  
  太后略略看了一眼芳姑姑,后者便心神领会,遣走了那一干宫女姑姑,自己在太后身边立定了,看着韫玉的眼神似乎有些——怜悯。
  
  待那众人散去,太后冷冷哼了一声:“这相爷家教的好女儿!”口气确是生硬冰冷。韫玉不知何事,不敢起身,“臣妾愚钝,请太后明示!”
  
  太后身子微微前倾:“你在宫中睡的可痛快!可知皇上差点被你害了命!”口气咄咄,凌厉逼人,韫玉唬的抬起头:“臣妾怎会对圣上不利?出嫁从夫的道理,臣妾自是明白的!”
  
  太后一声冷哼:“你果真明白!枉我那么疼你,圣旨下了,你不愿入宫哀家和皇上都由了你,想不到你这一入宫便做了这等事!”
  
  见韫玉还是一副不解的申请,便又说道:“你昨日可是给皇上吃了蟹子?”韫玉急忙答:“臣妾见皇上辛劳,便亲自下厨做了道橙酿蟹,那蟹子臣妾亦吃了,并无不妥啊!”
  
  太后夺了话:“那蟹子是没不妥,你可知蟹子那等寒凉之物,与梅上雪煮雪莲一起进了,阴寒蚀骨,圣上半条命都要被夺了去!如此,你便满意了?”
  
  韫玉心中一惊,“臣妾不知有这等事体!”太后“嚯”的一巴掌便拍在椅子上:“你居然嘴硬!那黑公公说了,早在昨晚圣上进晚膳之前就告知了皇后煮了梅上雪!你居然还是上了蟹子让圣上进了!哀家还冤枉了你不成?”
  
  这声色俱厉的一番话,隐隐在宫中回荡。韫玉心里一时乱成麻,虽然自己确实疏忽,只是更是感觉不知被谁算计了。太后的声音尤自在耳边响起:“这等山村农妇都懂的常识,你一相爷家的千金如何不懂?即是厨艺如此精湛,这等相宜相克之理,如何不明白?!”
  
  韫玉知此时辩解无意,便低头伏身:“请问太后,龙体如今可安好?”
  太后面上露出一点不屑:“你还知道挂记?昨夜上吐下泻,已经不成样子!半夜里又起了一身麻疹,此时还不知情况如何呢!”
  
  冷汗隐隐的在韫玉头上渗出,“此事是臣妾的疏忽,请太后责罚!只是请太后明鉴,臣妾万万没有存了对圣上不利的心思!”
  
  太后眼睛微眯,透着一丝阴狠:“江韫玉,哀家虽不乐意,但也不得不罚你了!这后宫之中,除了皇后便是你的位份最高,此时若我蒙混过去,这诸多妃嫔今后如何立威?”
  
  顿了一顿:“哀家让你选,你是愿意自降位份,还是愿意在掖庭前跪四个时辰?”
  
  掖庭前跪了,今后便是给这后宫之中所有妃子落了一个嘲笑的把柄,那怕只是个答应、常在,亦可来前来指指点点的看了。这个惩罚虽不太重,但失了的却是身份和地位,连带娘家一起,都会被人嘲讽了去。
  
  韫玉略一思索:“臣妾愿意自降位份!”随后又说:“臣妾愿意照料圣上,请太后给个机会,看着圣上痊愈,便是臣妾的福分!”
  
  太后还未答话,便又有一女子进了泰央宫,与那江韫玉一并跪下了,“臣妾前来领罚,请太后一并罚了臣妾!”韫玉侧过头去,见一女子,穿了一墨色软袍,侧面看去,玉肌雪肤,睫毛翩然,唇齿若画。感觉韫玉在看她,便转过面去,冲她微微一点头,正是皇后。
  
  韫玉正在暗暗奇怪这皇后为何此时前来,究竟何意一时也分不清,皇后此时开口道:“太后,臣妾不知皇上在妹妹处进了蟹子,有失察之罪,请太后责罚!”
  
  太后叹了一口气,语气却是幽幽:“你这孩子。。。。。。。。。。。。”片刻又问:“皇上此时可大好了?”皇后答道:“药已经喝了,太医说无大碍,只这冬日里被这寒凉之物伤了,需要格外注意了,需调养一段时间,免得落了病根伤了身。”
  
  旋即看了一眼韫玉:“太后若是责罚妹妹,请连臣妾一起罚了,此事臣妾亦有干系,请太后赎罪!”
  
  半响,太后道:“既然皇后与你求情,哀家也不能拂了面子。只是这罚还是要罚,这一月里,你便在你宫中禁足吧!”
  
  这受罚突然被减了这许多,韫玉心里虽然更加怀疑此事并不那么简单,但此时只能掩了诸多情绪,急忙向太后叩谢,太后不耐烦的道:“你莫谢我,还是好好谢谢皇后吧!”
  
  韫玉转身,向皇后叩拜:“臣妾多谢皇后宽厚仁爱!”皇后笑着起身,扶起韫玉:“妹妹,以后你我之间还需相互扶持,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韫玉抬起头,见杜嫣然眉目清纯,眼神清亮,心中那些诸多怀疑此时一并被压了下去。
  
  
  
  
  
  
  
  第29章 禁足之寂寞新年
  这禁足一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恰恰越过了这个新年。自从韫玉被禁足,这宸佑宫再没有别的妃嫔登门了,只有嘉妃,倒是来了一趟,依旧是烟视媚行,妖娆至极,进了宫却并不搭理韫玉,眼神有了几分很铁不成钢的样子,只毫不客气的坐在那里饮茶,末了,丢了几本话本子给江韫玉解闷,又顺手在江韫玉的小厨里拎走了几只蟹子了事。
  
  江韫玉自知此事有愧与圣上,日日遣了竹枝和兰筝一早前去问安,一并连皇后与太后那里都须走到了,算是尽了妃子的本分。
  
  听竹枝与兰筝道,皇后倒是每日客客气气,只太后不曾与两人好脸色看,这两位宫女虽是奴婢,太后不见也罢,只是这二人奉了贵妃之命前来,贵妃虽在受罚但位份还在,太后至少遣个姑姑答话,方才答话。可太后经常不曾让这两人进门,便让那小太监便挡了回去。回来这两人难免有些怨言。
  
  只是陈景然,竹枝和兰筝说一天一天眼见这好了,几日这上吐下泻便止了,那身上一片一片玫瑰样的红疹却是好久才慢慢褪去。韫玉未曾得见,听说面上左侧脸颊也有一些,一直也未上朝,想来是比较严重了。
  
  这陈景然日日见了竹枝与兰筝倒是都细细问了江韫玉的情形,韫玉虽在受罚,这每月的份例却一点也未少,小厨房里还是每天有新鲜的蔬果鱼虾供应着,想来陈景然也是嘱咐到了,竹枝和兰筝便也时常叹道,圣上果真是个有情义的。
  
  临近新年,宫中这几人也在忙碌着,几个姑娘家都剪了窗花,早早贴了,腊月二十八那天,宫中诸人都忙着上下都打扫了,其实韫玉进宫之前这宸佑宫都已细细打扫过了,如今只为应个新年的景,众人还是很仔细的把里外都洒扫了,菊颂说,好好打扫除除晦气。此言一出便被韫玉喝止了。这一众人的心都明白,只是说不得。
  
  到了临近晌午的时候,宫中来了两个细眉秀气的小太监,见了韫玉便跪下,“贵妃娘娘,我二人奉了黑公公之命,给娘娘送个物件,却是相爷要转交的。”
  
  韫玉一听,心里突然被莫名的东西拉扯的好难受,这一个新年,不,是以后所有的新年,都不能陪在老父身边了,自己却在宫中浑浑噩噩的过着,连累老父担心。面上依旧沉静,接了那物件,打赏了两个小太监,那物件被布包的结结实实,托在手里有些分量,自己进了内室,将那物件放在床上,方解开了包袱。
  
  只消一眼,眼泪便“唰”的一声流了下了,那包袱里,放的只是一对普普通通的桃木年画,上面刻着“神茶”、“郁垒”二神。父亲是要她躲了邪祟,保得平安啊。。。。。。。
  
  一时之间,韫玉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一个人蒙在被中哭了一场。待哭过以后,心里觉得舒坦了一些,对着镜子微微补了些粉,抱着那一对木版年画出了内室,菊颂正在擦了那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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