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天堂的安利-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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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尽头传来清晰可辨的怒吼声。
米凯尔突然觉得他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仔细一想,好像真的记不起来了。
该隐被吼叫声吓了一跳,不禁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我看到了命运的分岔路。”瓦沙克在一旁缓缓说。
“智天使之王好像提过,谎言隧道里有很多岔路,不过我们只要沿着主要的通道前进就可以了。”米凯尔说道。
“说起来,这条隧道为什么会叫谎言隧道呢?”该隐好奇地问。
瓦沙克摇了摇头:“关于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
“据说是进来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开始说谎?”因波斯抖了抖胡子,为自己比瓦沙克知道的稍稍多一点感到骄傲。
“不,谎言隧道并没有那样的魔力。”雷一面搅动锅子里的汤一面说,“这是一条可以让人认清谎言的隧道,毕竟有时候说真话比说假话杀伤力更大。”惨绿的火照在他的脸上,让原本普通的外貌显得格外妖异。
“哈哈!真有这种神奇的力量吗?”该隐干笑几声,“小气鬼,那我问你,你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亲爱的!我无时无刻不想和你交|配!”红色土拨鼠一脸激动。
“混蛋!你这个大色狼,不对,大色鼠!我才不会给你这种机会!”该隐站起来,用海兽骨骼做的烤签追着红色土拨鼠乱戳。
两人围着篝火跑了好几圈,火焰将他们模糊的影子投射在浓雾上。直到雷说汤好了,他们才停下打闹,回到篝火旁。
这一次因为是米凯尔在舀汤,所以每人都分到了十分平均的一小碗。所有人都对浓汤赞不绝口,甚至有些后悔没有打包更多魔蜥带走。
“我来守上半夜吧!”瓦沙克突然说,“我还不困,反正到处都是黑的,由我来守夜也没多少分别。”
通常这项工作是由其他人分工完成的,不过由于瓦沙克说的的确有道理,也没有人站出来反对。东方贵公子虽然眼不能视物,却能看到命运的轨迹,可以指出一切还未发生的危险。
说好了由米凯尔来守下半夜,瓦沙克静静地坐在篝火前。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对一个方向说:“你不过来吗?”
黑暗中一个人影渐渐清晰起来。他穿着黑色的长袍,外貌温和而又无害,长长的金发用丝带简单地绑在一起,一只鹰停在他的手臂上。
假如其他人还在这里,一定会对这一幕十分惊讶,事实上就连瓦沙克也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不是他能看清每个人独特的命运线,一定不会发现对方的存在。
他有些疑惑地将脸转过去面对对方:“阿加雷斯,你怎么在这里?”
沼泽公爵笑了笑:“不欢迎吗?”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来谎言隧道。难道说布瑞斯殿下在策划什么?”瓦沙克谨慎地“看”着对方。
阿加雷斯没有回答,他耸了耸肩,坐到瓦沙克身旁。
靠得太近了,一瞬间,东方贵公子有种心脏停跳的感觉。
“假如我说,我是来找你的呢?”阿加雷斯的声音带着独特的温柔韵味,差一点令瓦沙克沉醉其中。
有多少年,他们没有这样挨近着说话了?
不,就从来没有过这样宁静的时刻!
“找我?为……为什么要来找我?”瓦沙克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升温。
“你说呢?”阿加雷斯反问。
“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你成为了殿下的左右手,你还想要什么?”
“你明明知道的。”阿加雷斯伸出手摸了摸瓦沙克脸颊上的血线。
“不,我不知道!”东方贵公子狼狈地退开。
“那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啊!拥有最强预言之力的你怎么会看不清这一点呢?”
“!!!”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讨论身高啦,大米你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
☆、第44章 预言的后半部分
“我……从来就……看不透你的心。”瓦沙克的嘴唇颤抖了一下;过分贴近的体温让他感觉不知所措。
“是吗?也许是因为我没有亲口对你说起过?”沼泽公爵伸出一只手揽住东方贵公子的肩膀;把头枕在对方的肩膀上,“小时候我对你说过我憎恨你对吧?”
“不止一次。”瓦沙克低声说。
“只有最开始的时候是真的。”阿加雷斯轻轻笑了笑,“要是没有你,我绝不会这么小就失去母亲的庇护。当时我一方面对父亲的软弱感到绝望;一方面又对大家畏如蛇蝎的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时常想,那个带来灾祸的纯血之子,是否有一天会把欺压我的人全都杀光呢?我甚至觉得,就算我在灾祸中一并死亡也无所谓。因为那样我的仇恨也已经得到了偿还。所以,在我费尽了心思避开守卫到关押你的山洞附近,看清你的样子竟然还没有我一半高的时候;那种恶劣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我抑制不住地破口大骂;心里想着,这个家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为我报仇雪恨了。那时候,你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一点想要反击的意思都没有,我怀疑你压根不会说话。从那天起,你就成了我宣泄情绪的垃圾桶。”
“我当时的确不会说话。”瓦沙克叹了口气,尽管拥有最强的预言能力,但生下来就被囚禁的他不可能无师自通地学会讲话。
“我发现了。”阿加雷斯抓起瓦沙克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尖又松开,“你是从我这里学会说话的。我有一个懦弱的父亲,所以我格外讨厌弱者,但我并不讨厌你,尤其是你开始教我占卜术之后。我想,也许你只是一头被囚禁起来的野兽,只要小心地将你养大,总有一天族人们加在我身上的耻辱我都能一一向他们讨回!我从来不愿承认我嫉妒你的能力,只有将你当成复仇工具来看待,才会让我好过一点。你从未见过我们的母亲,但我却和她一起生活了六十年。当时我躲在屋子外面,眼睁睁地看着平时那些讨好母亲的族人把她和那个男人一起活生生地剥皮虐|杀,这仇恨便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灵魂上。你还以为我会因为灭族的灾祸而伤感,却不知道我在知道所有人都死了之后恨不得好好笑上三天三夜!”
察觉到同母异父兄弟的激动情绪,瓦沙克不由伸出手握住了阿加雷斯的手,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这让瓦沙克不禁感到后悔,视觉上的缺陷让他无法阻止对方的靠近,但是同时的确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口呼之欲出,一个他一直在等待着的答案……
阿加雷斯将自己的鼻尖贴在瓦沙克的脖颈上,他张开嘴像是要咬上那脆弱的颈子,最后却只是有意无意地对着雪白的皮肤哈气。
“我以为你的占卜术天下无双,甚至根本不需要转嫁危险,却不知道你其实只是不忍心!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恶魔?竟然会同情那些弱者,宁可自己承受反噬,也不愿用欺骗夺取他们的生命!现在你是不是也在毫无顾忌地使用你的预言能力?我真想再把你关起来,让你的嘴吐露不出任何预言,让你的身体只为我服务,让你的灵魂只对我敞开!为什么要逃出来呢?我明明说过的,我宁可毁掉你也不会让你再这样自我毁灭!”
瓦沙克感到下巴都快要被阿加雷斯捏碎了,他知道阿加雷斯对他不转嫁灾祸这一点痛恨极了。
“不是的……”瓦沙克虚弱地为自己辩驳,“带来毁灭的纯血之子不仅仅会毁灭白血恶魔的故乡,力天使的屠杀只是预言的第一部分,还有第二部分的预言。”
“哦?第二部分的预言?那是什么?”阿加雷斯低下头,一口咬在瓦沙克的锁骨上,东方贵公子因为这从未有过的奇异触觉惊叫起来。“告诉我……”阿加雷斯在瓦沙克的耳边低声说,“把预言的内容告诉我。”
“白血……白血的血脉将会断绝……”瓦沙克不敢大幅度地呼吸,生怕自己的身体进一步接触到阿加雷斯的嘴唇,“因为最后的两个白血之子注定会相爱,他们不会产生后代,在交|合的头一个夜里,血液中的预言之力会……会消失于无形。”
阿加雷斯愣了几秒,然后低笑起来:“真好笑,说得好像我爱你是因为预言一样。”
“这是必定会发生的事,也是我必须要背负的罪。”瓦沙克咽了口口水,大着胆子说道,“所以我想,假如能在预言之力消失之前帮助更多的人就好了。”
“你说连我的力量也会消失?”阿加雷斯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是的。如果你觉得这个预言好笑的话,就……就不要碰我。”瓦沙克自暴自弃地别过脸。
“确实很好笑。”阿加雷斯的胸腔微微振动着,“从我们离开故乡开始,我就一直在锻炼魔法能力,直到我受封成为沼泽公爵。你觉得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瓦沙克有一瞬间的愣神。
“我知道自己的预言能力不如你。但预言不能在任何情况下保护我们,魔法却可以做到。我想要用这双手来守护你,你觉得这样的决心会因为失去区区预言之力而动摇吗?如果能让你失去这讨厌的能力可真是太好了!”阿加雷斯自言自语地说,“这样我就不用再把你关起来,让你远离这个世界了。”
“是这样的吗?”瓦沙克感到失明了的双眼在微微发热。
“要不然呢?你以为仅靠预言就能阻挡那些贪婪者的脚步吗?”阿加雷斯反问。
瓦沙克想起他们最初来到其他恶魔中间时,阿加雷斯常常外出之后带着伤回来。他看不到同母异父哥哥的命运线,所以并不知道阿加雷斯因何受伤。原来那个时候是阿加雷斯在用魔法能力保护他们两个吗?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在我说了那么多之后。”阿加雷斯好似不经意地问,他的手指强硬地挤入瓦沙克的指缝。
“我……我愿意……”瓦沙克感觉体内的血液热得厉害,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并不是因为预言。”
“很好。那就现在吧!”
瓦沙克瞪大那双无法视物的眼睛,他想要逃跑,但最终还是一动不动地任由阿加雷斯将他压倒在篝火旁……
*
“其实你不用冒这么大的风险跟我一起旅行的。”帐篷里,米凯尔一脸认真地对雷说。
“对我来说这根本没有危险。”雷耸了耸肩,“要不是来到这里,我们也品尝不到地狱十大传说级美味之一,不是吗?”
米凯尔:“……真希望力天使之王知道那位王者的消息。”
“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完成这个任务呢?”雷好奇地问。
“不完成的话就必须重考了。”米凯尔皱着眉说,“虽然我已经是四翼了,但是不通过考试会让我觉得自己仍旧是不合格的正式天使。”
雷挑了挑眉:“真的不是因为对地狱君王有执念吗?”
“我为什么要对他有执念?”米凯尔反问,“虽然一样要感化的话,感化地狱君王会起到更重大的作用,但是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可以替换成任何人的目标人物而已。”
“是吗?假如我告诉你,那位君王其实是一个你很熟悉的人呢?”雷凝视米凯尔,观察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我很熟悉的人?我在地狱里比较熟悉的人总共只有没几个,可谁都不像是地狱君王啊!”米凯尔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不要告诉我,该隐其实是地狱君王。”
雷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