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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死,我活-第40章

小说: 你死,我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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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洛干笑两声,并不回答,向铛铛道:“铛铛姑娘,你知道出席这个宴会的,都有哪些客人么?哎呀呀包你没见过的。”
    铛铛问道:“都是些什么人呢?”
    李洛神色飞扬,比画道:“哦,有才过来的西域波斯人,头发是金色的,眼睛是碧绿的你见过碧绿的眼睛吗?个个牛高马大的,就是毛太多了,着实比不得我们大唐天国的人。有戴着高帽子的高丽人就是圣上刚刚讨伐过的,这不派了使节来朝圣了么,纳贡称臣,进的高丽人参据说有千年岁数,都成精了一个个象人似的,哎哟,真是还有天竺过来的高僧,是来我大唐讲经的。说来好笑,这些和尚一个个都不剃头的不剃头还叫和尚么?只不过讲经倒还马马虎虎,据说还见过正在那边修行的玄奘大师,带有他的书信回来呢。总之,好多有趣的人哦。”
    铛铛听得眼睛里放出光来,拍手道:“啊,真的,我也想要看看!只怕这些人不容易见到吧?”
    李洛得意地道:“自然都见得到”侧耳听去,那屋子里仍没什么动静,心中得意顿时减了大半,遂恶狠狠地道:“只不过这些人不到晌午就要走的,某些贪睡的人,哼哼,恐怕就没眼福了。”
    “嘎吱”一声,窗户被撑开了。林芑云象只刚睡醒的鸟一样伸出头来,眼睛肿得眯成一条线,脸上红仆仆的,头发纷乱地盖在眼前。她面色痴呆的盯了李洛好一会儿,才含糊地道:“你你跟人胡乱吹嘘的表妹,怕是我吧?想要我出去见人就明说”
    李洛呵呵傻笑了一阵,道:“你那自然,否则以林小姐清白之躯,窝在我这小宅院里,岂不是委屈姑娘了?我这也是为林姑娘名声作想。”
    林芑云又呆呆的望了一阵,长长地打个哈欠,道:“铛铛妹妹,来帮我收拾一下”手一松,窗户飞速落下,“砰”的一声,跟着“哎呀”一声沙哑惨叫,想是林芑云缩头不及,被窗户砸到脸了。铛铛吓了一跳,看看李洛,慌慌张张的进去了。
    李洛在院子中央又站了会,四处打量,还是觉得这地方不象是自己该待的这真是个古怪的念头!他拍拍脑袋,莫名其妙的走了。
    ※※※
    “快、快,快转回去,那些人的同、同党肯定还在山上埋伏着!”阿柯叫道:“我、我们要去提醒他们,让他们改道走!”
    可可看他一眼,继续赶马前行。
    阿柯道:“喂,你听见没有啊,我、我们要回去啊!喂!”拍拍可可肩膀。
    可可头也不回,继续赶车。
    “喂!”阿柯急了,道:“救人呐,是、是救人呐!你听见吗?你听得见吗?”
    可可扬鞭抽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阿柯有些恼了。自从与可可一道逃命以来,平日里就没见她给过自己好脸色,走哪里、吃什么,统统是她说了算,招呼也不打一个,好象她才是老爷。刚才那妇人分明素不相识,但阿柯却不知为何心中乱跳,感到要出什么事情,当下再无迟疑,向前一扑,伸手去抢缰绳,使的正是林大小姐那招“舍身抢缰法”。
    可可身子一扭,缰绳上抬,阿柯一把抓了个空,收扎不住,“啊哟”一声跌下车去,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还未爬起身,只听车轮滚滚,正向他腰间压来,阿柯拼着老命往旁边一滚,车轮几乎是贴着背脊驶过去。他摔得七荤八素兼吓得七魂走掉三魄,好半天才颤巍巍爬起来。
    可可将车停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他。
    阿柯低着头拍拍衣裳,突然一笑,竖起食指,慢条斯理的摇了摇,道:“看、看来你还不大明白有些事我决定了,就非做不可。”一转身,大步向山中走去。
    刚走几步,身后一声鞭响,马匹惨叫声中,车又动了起来。阿柯心中暗自得意,思寻:“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当我老实好欺,就吃定了么?哼!”
    再走两步,觉得声音似乎越来越远阿柯回头一看,可可正赶着马车继续下山。他顿时慌了象这样一拐一瘸的,要走到几时在追得上前面的马?况且全部家当还在车上!阿柯顾不得脚痛,挣扎着追去,边跑边喊:“停下!可、可、可可,停下!”
    眼见马车渐行渐远,阿柯突然间勃然大怒,叫道:“停下!我、我我把解药给你!咱俩散伙,各走各的!”
    马车闻声而停。
    阿柯一言不发,快步走到马车后面,一躬身翻进去。可可听见他在里用力乱翻东西,也不去管他。过一会儿,车前的帘子被掀开了,阿柯冷冷地道:“进来看。”
    可可钻进车里,只见车厢中间垒着高高一叠东西,正是两人的随身衣物、包袱、几百两银票、几十两碎银子,以及这一个多月来阿柯在各处乱买的小玩意。阿柯也不瞧她,只用手指指地板,示意可可坐下来。待可可坐定后,阿柯双手齐出,抓起一件件事物,口中念着:“你的我的这是你的我的”一面将各自的东西摆在各自面前。衣服分完了,开始分钱。阿柯拿着那厚厚一叠银票,仔细数了数,又凑到鼻子下用力闻了闻。可可正待他开始分,却见阿柯叹一口气,尽数将银票摆在可可身前,自己将剩下的几十两银子抓过去,一个个掂量掂量,装进口袋。
    可可也不言语,看也不看,把银票往怀里一塞。阿柯一怔,跟着很愤怒的抓起银子往自己怀里一塞,也不掂量了。他一指那一堆小玩意,“恩?恩?”两声,再指指自己,表示是自己买的。可可点点头,阿柯赶紧全部将其挪到自己这边。
    东西分完,阿柯从怀里小心的掏出一个布包,双手捧着。可可微微颤抖一下。阿柯眼睛紧紧盯着可可,一面慢慢展开包袱,露出十几颗圆滚滚的黑色药丸。
    “石素散的解药,”阿柯慢慢道:“只剩这些。一、一共十八粒,你数数看。”
    可可眼中神色变幻不定,伸出长长的手指,一一数了一番。
    看着她仔细的数完,阿柯道:“其实你功夫好,大可以乘、乘我病着的时候偷一两粒去,你却一直没动。咱们就这么分吧。”点了六粒,用一块布包起来。可可看着阿柯的手,呼吸有些急促,却见阿柯包好布包,一把塞进自己衣裳,道:“我、我用半年,你用一年的。”
    他也不管可可反应,转身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张大布用力包裹起来,笨手笨脚的捆扎好,回头一看,可可已将药丸收了起来,仍旧冷冷的看着自己。
    阿柯这个时候突然很想骂人。
    不为别的,他实在受不了这双冷冷的眼睛了毫无意念的、毫无感情的,甚至毫无生趣。天天如似,好象听不见自己给她讲故事讲得嘴都干了,看不见自己陪着小心的侍侯,不管自己是欢喜也好不欢喜也好,不管自己痛也好不痛也好,不管不管统统不管!有事无事拿这双死鱼眼睛看自己,阿柯好象觉得打娘肚子里下来,就欠了天下所有人的债一般不自在。
    他想骂一句,狠狠出口鸟气。既然要分手各走各的了,那可不用客气了。但阿柯自小与斯斯文文的小真一起长大,要说一句什么脏话出来,还真的很难。他想了半天,想起了小真说过的一句话,于是很刻意地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
    “贱人!”
    可可猱身上前,猛地推倒阿柯,一只手掐住他脖子,另一只手则象疯了一般在阿柯头上乱打。这一下来得迅疾突然,等到阿柯明白过来,脸上头上已开了花。他拼命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但左眼上重重挨了一下,顿时眼前金星乱散,什么也看不分明。他刚要开口叫,“砰”的一拳打在腮边,口中一甜,两颗大牙在牙齿间一阵乱撞之后,赶命价飞出口腔。阿柯死命扯着掐在脖子处的手,双脚曲起,狠狠踢在可可肚子上,想要踢开她。这个时候,阿柯只有耳朵还可以用。
    很奇怪,阿柯听见的是可可的哭声。
    很小的、断断续续的哭声,显然被可可努力压抑着,然而在急促的呼吸中,不免露出一丝马脚。
    算起来,这还是阿柯听见可可的第一次出声。
    阿柯争开掐在脖子处的手,翻过身子,使劲往前爬。头上吃着越来越重的敲打,渐渐眼前模糊,终于头一歪昏死过去——
    第十五章死守
    阳光一束束一缕缕的,透过一丛丛已然枯黄的树冠照射下来,似将空间割成了无数片段。它是如此的明亮而犀利,每一粒尘埃都无处藏身,纷纷扬扬的在光束中窜动,曝露于天地之间。走在这样的林间,穿行在这样的光束中,眼前忽而明亮,忽而阴暗,很有种穿越时间与空间的超然感觉。
    阿柯就在这林间,静静的驾着马车穿行着。然而他可什么都没感觉到、体会到。或许是头上的伤太痛了头顶七八处青肿,脸上四五处被可可尖利的指甲划破,左眼肿得几乎什么都看不见,鼻子流血了,嘴角也渗出血来,脖子上被掐的地方火辣辣的痛。至于手里还拽着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颗的牙齿,更是顾不得感伤缅怀了。
    也许是伤势过重,且又集中在头部,让他无法细细思考的原因,阿柯这个时候的想法很简单可可跑到哪里去了?
    醒来的时候,可可已不知去向,马车、衣物,连同分给她的银票,甚至解药,乱七八糟的甩了一地,害阿柯眯着一只眼,趴在地上辛苦的捡了半天。她不要银票,都给我么?
    阿柯打马前行,自向山中行去。对他来说,刚才那位妇人的安危已是现下最重要的事了。可可嘛,大概走不了多远,应该找得到吧。阿柯心中虽隐隐觉得想要再找到可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但此刻也无暇多想。
    走了片刻,前面草丛中似有一团黑色事物。阿柯驶过去一看,正是刚才那男的骑的黑马,身上插了两三支箭,已然不行了,但马兀自还未死,马嘴一张一合的,吐着血红的唾沫。
    阿柯心中一惊,道:“好好快”举起鞭子狠狠一抽,驾着马快速向前冲去。绕过一棵大树,毅然发现三、四个身穿黑衣的人匍匐在草中。阿柯跳下车检查一番,只见每人都是胸口一处长长的刀痕,立时毙命。这些伤口处的肋骨统统断裂,甚至切成两截,想来那使刀之人手劲奇大。阿柯想起曾见到那男的身后背着个厚布包着的长长的包袱,那大概就是刀吧。
    眼前又是一匹白马倒在丛中,同样是中箭而亡。阿柯心砰砰乱跳,不知道是否已太迟了。他此刻也不敢再赶车,将马系在树上,自己在尸体堆中翻了柄长剑,又把可可昨天给他的短剑藏在衣服中,顺着地上血渍,拨开草丛觅去。
    一路上草丛中到处露出断剑断枪,还有数具尸体。阿柯逐一看去,都不是那两人,心中稍安。再走一会儿,前面是一处陡坡,坡下隐隐有人声传来,似乎人数还不少。阿柯手脚并用,在齐腰深的草丛中慢慢向坡边爬去。越爬越是心惊,只因人声越来越大,竟似有数十人、百余人般,间或还有兵刃之声混杂其中。他手里握紧长剑,待爬到坡边,先藏身在一块巨石后,才小心地向下望去。
    只见陡坡下密密麻麻聚集了至少百来位武林中人,看衣着兵器各式各样,显然来自多个门派。这些人大呼小叫,围成一个半圆圈子,将那一男一女堵在山崖边上。
    那女的匍匐在地,看不清她面容。左脚上鲜血淋漓,显是受伤不轻。那男的手中握着一柄厚背弯刀,如山一般立在那女子身前,脸上一丝动静也没有,只有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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